祸绝诸天从东方不败开始 第5节
“盈盈算是老大不小了,总在黑木崖待着,也不是什么办法,不如我封她为神教圣姑,从此以后,见圣姑,犹如亲见我东方不败,可好?”
话落,一本书册似飞刀,以奔雷之势直劈席正先面庞。
对此,他只是云淡风轻的伸出双指一夹,然后翻开书册,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
“啧啧,果然如此,还是从前那一套,用霸道的内力摄服异种真气,强行融为一体。”席正先合上书册,看向任我行:
“还是治标不治本,虽看似能化解功力反噬之虞,但终究不能长久,你可要继续努力,不然就真的没什么利用价值了,那么离死.也就不远了。”
“发挥一些想象力,不要拘泥于《吸星大法》,你隔壁的左冷禅可是超越前人,创出了独属于自身的功法。”席正先说到这,不由地摇了摇头:
“《吸星大法》本就是残本,你连这套武功都不能无任何后患的补全,更别提脱离藩篱,进行创功,是我对你期待过高。”
说罢,席正先就准备转身离去,任我行马上出声:
“东方不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取决你们究竟是虫豸,还是能逼迫出自身潜力的豪雄。”席正先说完,走出石屋,来到另外一间石屋。
“不愧是能屈能伸的枭雄,难怪能在少林寺的眼皮子底下,壮大整个嵩山派。”
同样被束缚双手双足的左冷禅冷声道:
“任我行再怎么都不愧对一教之主的身份,而你东方不败威震江湖,暗地里却行小人伎俩,你可有一星半点的高手风度,如若让江湖上的人知晓,只怕会让人惊的笑掉大牙。”
席正先嗤笑:
“你们对日月神教喊打喊杀,不就是因为我等是不择手段的魔教嘛,就不要用你们正派的道德,来要求我们这些邪魔外道,如此未免显得太强人所难了。”
“毕竟,我们要是行正道,做好事,你们还能用何种说法,来理所应当的扫灭我等。”
左冷禅听的默然无语,只觉得这东方不败魔功大成以后,行事作风无不透着一股看不清的怪异,但望着面前这位愈加显得年轻俊美的容貌,心中也愈发沉重。
半响,他眼神阴郁,道:
“你心知肚明,就算我创出了寒冰真气,对你来说也不值一提。”
“看来左大掌门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我特意来提点你。”席正先悠悠开口:
“知道自己还差的很远,这就很好,那便有了努力上进的动力,不至于又把心思放在尔虞我诈的江湖争霸上,如今你只是拥有较为阴寒刺骨的真气,最多就克制《吸星大法》。”
“武功的话,只比之从前厉害三分罢了,要想更上一层的话,我说两条,供你参考。”
“要么继续练寒冰真气,升华到极阴极寒,要么再练一门炙热内功,走阴阳相济的路子。”
他语气一顿,莞尔道:
“不过呢,若是练极阴真气,以你的身子骨恐怕根本受不住,再加上年纪也大了,想用炼体的法子来抵御极阴真气的侵蚀,也不怎么现实。”
“是以走这一条路子,只能看你命够不够硬,运气够不够好。”
“若是想要阴阳共济的话,你只怕会步任我行的后尘,他是被几十股异种真气反噬,而你是被两股截然相反的真气相抗对撞而反噬其身。”
“以你的天资悟性要想再悟出一门融合体内真气的武功,我看悬,只怕老死都没可能,或者说根本没有老死的机会,就由于体内的两股真气走火入魔,暴毙而亡。”
席正先忽然轻笑:
“但不得不说,你运气还算不错,说来也有趣,你因为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促使你练成寒冰真气,又因为他的融功之法,或许就能悟出适用于你的真气融合之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书册扔到左冷禅的身旁。
“我不知《吸星大法》具体行功线路,当然也就无法察觉融功之法有何错漏,所以,你要是被坑死,也实属正常,在此就先祝你好运。”
左冷禅眼中尽是惊疑不定的情绪,并未第一时间去翻阅书册,而是沉声问道:
“你费尽心思让我们这些人提高武功,到底是为何?”
“此举谓之双赢。”席正先语气悠然。
“双赢?”
左冷禅狐疑,在他看来,这明明就是养虎为患。
“你们最大限度的提升实力,然后到了升无可升的地步,打死我,或被我打死,于我而言,就是双赢。”席正先说完,便再无说话的兴致,迈步离去。
“疯子。”
左冷禅望着席正先离去的背影,不禁低声吐出两个字。
席正先走到屋外,看向黄钟公,吩咐道:
“传密令回黑木崖,就说从今以后任盈盈就是我神教圣姑,任何人不可怠慢。”
“这”黄钟公欲言又止。
“无碍,刚好可以借此看一看,还有哪些人心系旧主。”
黄钟公精神一震,抱拳行礼:
“是。”
第8章 总感觉我练的跟别人练的不是同一种东西
一年后,梅庄。
一间宽敞的寝卧内,放置着一排屏风,只见屏风上绣着各种活灵活现的花鸟鱼虫,飞禽走兽。
屏风上更有许多缠绕丝线的绣花针,丝线另一头,却见席正先手掐兰花指远距离操纵这些绣花针。
他指尖微颤,震断手指上的丝线。
“光君、六合、随风、依云、空蝉五式针法,果然光君和空蝉依旧不得我心意,起式兰花指终归还是有所变扭。”
席正先轻声自道,又把眸光落在案桌名为《辟邪剑谱》的书册上,早在他四处强掳左冷禅等人,就去了福威镖局一趟,将《辟邪剑谱》默记下来。
“得益于《辟邪剑谱》对《葵花宝典》的补充,第四重总算有一点眉目,《太极拳经》也总算没辜负我的期望,当真是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席正先脸上的笑意愈加浓郁,喃喃自语:
“以心为室,扫除尘垢,返朴归真,澄明寂然,可以妙洞三界,无所不能。”
“第四重心诀虽夸张无比,但前者倒是言之有物,既然以心为室,心即神,那便该精气合一,照见自性,以归一炼神。”
“这也合道家所言的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化虚之理。”
“哈哈,葵花葵花,理论已成,内功更已入化境,升无可升,倒是可以试验一二。”。
翌日,黎明时分。
席正先在一座高高的楼台之上向阳而坐,随日出光照打在他的身上,好似日华聚合,使其悠长的气息浮现一缕以身合天地的律动。
快临近晌午之际,席正先吐出一口长气,缓缓的睁开眼睛。
“真气多是法于自然,若想精气合一,归一炼神,自是要回归自然。”席正先暗道:
“入佛家所言的禅定之境,精气纯而合之,自比向日葵花,沐阳吐纳,炼身中神,此番初试,果然有效,可惜终归是低武世界,天地精气远远不足,只能徐徐图之。”
他想到这,不禁摇头失笑,心道:
“倘若是其他人,到了我现在进无可进的境界,多半会想方设法的打通玄关一窍,迈入所谓的先天之境。”
“我却行炼神之法,所以,我这究竟是在练武,还是在修仙?”席正先脸上的笑意有些古怪,心中一叹:
“总感觉我练的跟别人练的不是同一种东西。”
他当即抛开种种思绪,起身下楼,去用午饭。
当席正先修炼进入正轨,秉承着技多不压身,召来平一指和五仙教教主,向二人学医术和蛊毒之法。
五载岁月转瞬即逝。
梅庄楼台。
一个二十一二,千娇百媚,风韵甚佳的女子,声音娇柔宛转的开口:
“教主,我怎么感觉您愈加显得年轻好看,好似光阴不曾给您带来半点风霜,我十七八岁来到您身边,当年您瞧着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如今的话,倘若我们一起走在外面,旁人只怕会认为您比我还小。”
席正先听后,心中亦感觉有些难言,随炼神迈入佳境,除了觉得功力勇猛精进之外,容貌却是越来越显得年轻柔美。
那叫一个雌雄莫辨,就算一身男装,却依旧能让人觉得浑身英气中含着妩媚,妩媚中又带着风流,若不是眼神太过冷冽,只会让人觉得是在女扮男装。
“蓝凤凰,平一指一年前就离开了梅庄,你怎么还不回去?”
“教主,您就这么想赶属下走,这几年属下服侍的不够好吗?”蓝凤凰做出泫然欲泣的架势,经过几年的相处,她算是明白了,只要不故意触怒这位,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事。
“你可知为何平一指教完我医术后,便匆匆请辞?”
“他不是说思念家中老妻吗?”蓝凤凰蹙眉反问。
“他家夫人是个高高大大的黄脸婆,既无羞花闭月貌,又无千娇百媚身,他还是惧内的性子,当年便是迫于岳母一家,方才娶之。”席正先又问:
“家中有如此惹不起的夫人,你觉得平一指会思念吗?”
不等蓝凤凰回话,便说道:
“他是觉得相比家中黄脸婆,梅庄这个地方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所以,才急急忙忙的功成身退。”
“难道是怕教主喜怒无常,对他下了杀心。”蓝凤凰先是试着猜测,但又摇头:
“教主虽然在江湖上的名声太过骇人,但据属下这几年来的观察,您可不是一个什么喜怒无常的暴烈性子。”
“伱自小生长在苗地,性子难免娇憨率性。”席正先眉梢微扬:
“你不是一直好奇梅庄禁地,想不想去看一看?”
“要是教主想带属下去,属下就愿意去。”蓝凤凰娇媚回道。
不多时,两人来到联排石屋外,席正先独自走进一间间石屋,随后在屋外站定。
紧接着一间间石屋走出一位位被精钢链锁束缚手足的人,他们无不面色雪白,微眯双眼,显然是许久不见天日。
蓝凤凰起先还看得不明所以,但看其中一位是越看越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突然回忆到自家五仙教中的一副画像,不禁脱口而出:
“任我行!”
此刻,她心中一下明悟了许多,另外的人该不会就是多年前莫名消失的各大正派掌门吧。
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恐怕就是自己一直觉得很是平和待人的教主大人。
随即恍然当初平一指为何离开梅庄会表现的那般如释重负。
却见任我行置若罔闻,面无表情的盯着席正先,不仅是他,其余人皆默然不语的望向他。
“岳不群,你倒是能一直隐忍不发,《紫霞神功》明明需要朝阳紫气,你却说也不肯说,要是这么继续下去,你怕这辈子都无法将《紫霞神功》练之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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