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19节
“这些天粥施出去不少,却连二十名弟子都没招到,也不知道蔡旗主怎么想的,虽然从飞星门发了笔财,也不用如此挥霍吧。”
“听说是大人的意思。”
那名神教弟子立刻不说话了。
排队的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年男女,大多衣衫褴褛,面色饥黄,手里拿着破碗烂瓦,好几个连久站的力气都没有,晕倒在地上,被抬至另一间棚子里,灌下米粥,这才恢复了力气。
他们都是闻讯赶来的流民。
大旱天气虽然过去,但由此带来的粮食欠收,官府苛捐杂税,豪绅肆意兼并,再次引发了流民潮。
这并不为怪,不管大明,或是几千年来的王朝,无论姓张,还是姓李,从来都是如此。
在那些官儿眼中,小民如草芥,死了也不过是道边的一泡狗屎,用来肥田还嫌臭味大。
天色昏黄,秋雁南飞。
三辆马车打北边官道而来,挂着西安府某家商号的旗帜。
周边有几名骑马的护卫,衣袍下鼓鼓囊囊的,似乎藏着兵器,世道混乱,随处都有结寨聚窝的土匪,要行远路,没有武力在身,早就被豺狼虎豹吞食了。
马车在离竹棚百步远的地方停下,流民的队伍已经排到了临近。
中年妇人走下马车,满头金银首饰,身穿绫罗绸缎,举止之间透着商人的精明。
她看了眼坐在车厢中,靠着软枕睡过去的少女,轻轻将帘子放下。
中年妇人走了几步,向队伍中一个瘦弱男子,问道:“前面在做什么?”
瘦男子牵着个少年,默不作声。
中年妇人取出小半串铜钱,扔給了他。
男子忙将铜钱收入怀中,这才笑道:“日月神教招收新弟子,只要通过选拔,就发两斗小麦,八两银子的安家费,我带儿子来碰碰运气,要是能成,那真是老天爷开眼,给他一份前程。”
妇人问道:“要是没通过呢?”
那人狡黠地笑道:“就是没通过,也能领一碗粥喝,横竖不亏。”
黑衣大汉下马走来,他想起这一路见过的饿殍,摇头道:“国家不幸江湖幸,天下生乱武道昌,原是如此。”
妇人转身笑道:“秦四哥沙场出身,世代将门,在江湖上浮沉多年,还会有此叹息,可见情怀不减,豪情依旧啊,是否还想着为朝廷带兵冲杀?”
黑衣大汉叹了口气:“当日中奸人暗害,只能投身江湖,说到底还是败军之将,若非吴堂主收留,我早已死无全尸了,这大明朝廷,不能不教人心灰意冷啊。”
那妇人轻笑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然天下那么多英雄也不会投入神教,庙堂昏暗无法容身,只能寄望江湖有那么点光明。”
两人望着那杆日月神教大旗,当了近一年时间的过街老鼠,心中倍觉亲切,便也沿着队伍,朝前面的竹棚走去。
“听说秦四哥有个族弟,年纪轻轻,也在教内身居高位?”
千面狐狸原本在云水堂中管着谍报勾当,秦王府那个暗桩,便是她亲手埋下的,消息自然要比旁人灵通,对江湖隐秘、神教旧事都知晓不少。
秦四海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起那个兄弟。
“他在江西一带发展教徒,三年前就当上了香主,势力遍布赣南五六个县,因功被召上黑木崖,听说受到了东方教主的嘉许,只是后面我从平定州调至关中,就断了音讯,也不知他近况如何。”
秦四海语气不无羡慕,同在神教效力,论及资历,自己还在那位后入教的族弟之上,对方早就混得风生水起,他还是个护香使者,只比旗主高一级。
苏七七见竹棚中井然有序的,云雨坛弟子自信昂扬,不由微微点头,笑道:“黑木崖上有杨莲亭那样的奸臣,弄权误教,却也有后起之秀,在天下四方撑起一片天空,使得神教威名不堕,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吧。”
两人正说着话,一人快步前来禀告。
“羽小姐不见了!”
秦四海勃然变色:“怎么回事?六双眼睛都白长了?连一个人都看护不住,要是羽小姐出了差错,我看你到九幽之下,如何向先堂主交代!”
苏七七深吸口气:“伱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邓铠苦着脸道:“羽小姐下车,原本只在附近玩耍,忽然间她好像听见了什么,闪身进入东边树林,弟兄们追之不及,短短几息时间,就不见人了,苏香主,你也知道羽小姐……”
苏七七打断他道:“留下一人看守马车,其他人都往东边去找。”
四五道身影向官道边的树林飞快奔去。
第139章 天生神力
兰竹河下游生长大片苦竹林,沿着河流蔓延十多里,株与株之间分布较散,每根竹子高约五米左右,修长笔直,偶见黄斑,形如垂泪。
这种苦竹粗细适中,其中上品的竹节,紧凑且均匀,比较适合制成箫笛。
“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二十年。”
白袍男子戴着金色面具,踏着落叶,缓步走在林间。
他手中是一支新制成的七节竹萧,每节都有金黄色的垂泪斑,气孔正好开在泪滴上,整体看上去自然流畅,吹奏起来更是悠扬清亮。
“大雁南飞客北返,也不知曲师从南方回来没有?”
曲洋送他的那支紫竹洞箫,品质极高,比泪斑苦竹七节箫好上几个层次。
只是每个通晓乐礼之人,习艺达到某种境界,总是忍不住技痒,想亲手制作独属于自己的乐器。
曲洋在竹风小院中有很多支箫,都是他在人生各个阶段,融合自己所思所感制作而成的。
“清心普善咒中有三个间音,怎么吹也不对,转换之间有丝丝杂音,少了佛家的空明之气。”
张玉偷得浮生半日闲,既不枯坐石洞修炼北冥神功,也不去天月楼处理坛中庶务,而是来这片无名竹林,感受自然,研究乐理。
正在怡然自得时,忽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一处。
“你是何人?”
少女站在两株竹子间,穿着身半旧的衣裙,脚上的布鞋有些脏,她头发蓬松,双目却十分明亮,盯着白袍人手中的七节箫。
她低头族头,声音很轻,几乎微不可闻:“小羽。”
“小鱼?”
依他如今的武功,寻常后天境高手,也难以无声无息靠近十步之内,这个看来带着傻气的少女,无声无息的出现,似乎有些邪门。
“小鱼也好,还是小虾也罢,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张玉邪门的人和事见多了,并不在意。
“我要那个。”
少女想了想,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他别在腰间的泪斑七节竹箫。
“想要?你过来取啊。”
张玉心中好奇,想试探对方的真实目的。
少女缓步走来,果然伸手探去,却扑了个空,没有挨着那支新箫。
她双颊泛起微红,看向白袍男子:“伱说话不算数!”
张玉身形晃动,出现在少女左边,轻笑道:“我从没答应把箫相送,你要是能抢到,它便属于你。”
“好!”
话音方落,少女速度猛然提升,欺身向前,一拳向前砸去。
“奇怪!她没用内力?”
那拳风极盛,但张玉却清楚感知到,对方拳头上没有附着内力,就是这么一拳直接打来。
“这是外家功夫?”
外家功夫不以内力为重,而以肉身力量为根基,修炼至高深境界的武者,体态会有明显特征,便如樊柱天,筋肉比黑熊还强壮,而眼前的少女却柔弱得像一根细竹。
张玉对这个怪人实在好奇,便也不动用内力,以掌向迎。
北冥真气能不断洗刷筋骨,提升身体强度,他还修炼了《捉龙点穴手》,在掌法点穴上,也是造诣不浅,不可能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砰!”
拳掌交击,巨力传来,张玉身体向后倒飞出去,沿途撞断了五根苦竹,他双腿振动,运转内力,在地上踏出两个深深的足印,稳住了身形,总算没有摔个四仰八叉。
“尼玛,天生神力啊!”
张玉被这一拳干得有些懵,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若不动用内力,自己还真不这小姑娘的对手。
“再来!”
“小羽,住手!”
少女正要冲出,一道身影从后面掠来,拦在她面前。
她一拳打出,那人身形轻盈的向后退去,不敢硬抗。
那妇人落在地上,连忙喊道:“小羽,我是七七姐。”
“七七姐?”
少女愣在原地,双颊上嫣红消散,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她眼神中露出一丝愧疚。
“七七姐,对不起。”
“又没伤到我,说什么对不起,你没事就好啊!”
那妇人快步走过来,仔细检查一番,见她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她将少女护在身后,看向林间的戴着黄金面具的白袍男子,道:“阁下藏头露尾,以大欺小,跟小姑娘动手,此举非大丈夫所为!”
“你误会了,是她先出手的。”
张玉冷冷看向两人,心中在想,麓阳地界何时来了这样的高手,莫非是正教暗探?
他连灭锁月派、飞星门,也算拿关中正道武林的神经弹琴了。
若非华山群英会,正教各派内部分裂,云雨坛也不会有这个难得的发展时机。
苏七七看向白袍男子,正经人谁没事大白天带着面具?鬼鬼祟祟不敢用真貌示人。
羽小姐很漂亮,看起来还痴痴傻傻,时常会引起不知死活的狂蜂浪蝶的骚扰,无一例外,那些家伙都成了羽小姐的玩具,那名锁月派弟子运气算好的,其他人都被拆解得七零八落。
苏七七还是不肯罢休,质问道:“我家小姐脾气一直很好,你不冒犯她,她怎么会对你出手。”
张玉气极反笑,冷声道:“你这就是不讲理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上品斑泪苦竹,制成这支七节魈,这位脾气好的小姑娘,上来就要动手抢夺,自己还挨了一拳,长这么大,除了前世送外卖时,小区门口总向他索要荷花的保安外,还没在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林间传来脚步声,正朝这边飞快靠近,还不止一人。
“她在拖延时间,还有人在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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