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22节
“谁在放箭!”
“谁在放箭?”
“伤了大人,你们都不要脑袋了?”
护卫着急起来,策马冲去,一鞭子抽在那名铁鹞子脸上,顿时现出血痕。
铁鹞子的首领官,冷冷看了眼那名护卫,带着手下拨马离开。
那明军百户把霍查再次往空中一举,沉声道:“命令他们退开,别让我说第三遍!”
霍查没什么好犹豫的,为了太师霸业,他可以去死,但不是以这种方式,死在一个无名小卒手里,死得毫无价值。他是受过教育的狼庭精英,知道生命可贵,自然不会像普通草原贱民那样的尚气轻生。
“退开,统统退开!”
霍查颤声道:“我以狼庭左统御官的名义,命令你们退开!”
蓝百户将霍查放在马背上,从刀枪剑戟中策马而出,迎上卢怀朔等人,会合之后,向南边疾驰而去。
千余草原骑兵,远远吊在后面,目送他们渡过草蛟河,回到明军大寨……
夜晚,雁门关外明军营帐,灯火通明,
擒拿霍查,大功一件,陈总兵犒赏二十车酒肉,下令准许扫北骑兵纵酒两日。
“胡地迢迢三万里,那堪马上送明君。坐看今夜关山月,思杀边城游侠儿……”
歌声从身后灯火通明的军营传出,伴随羌笛、胡笳的壮然悠扬,而远处几声狼啸从远方山谷响起,相互应和。
蓝皓换了身黑色常服,坐在营帐外某处山坡上。
鹅毛飞雪飘飘扬扬落下,在离头顶还有三尺处,瞬间蒸发成白色水雾,消散在空气中,只是在黑暗中,这一切都没人看得见。
“天地愚蒙,万物混沌,始有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为阴阳……”
《阴阳两仪真经》是道家功法,暗含天地自然之理,
调和之气,原本分成一阴一阳,玄阳之气,玄阴之气。
由极阳至极阴,又由极阴至极阳,直到最后,两股气息相互交织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时刻变化,永不停滞,所谓阴阳也就只成了符号而已。
“军营为阳刚汇聚之地,果然有助于修成玄阳之气。”
蓝皓睁开双目,轻轻呼出一道气息。
身前的雪地上像烈火燎过般,冰雪消融,三丈长的水沟在瞬间形成,久久难以冰封,至少要第二天那水中附着的玄阳之气消散,才能重新为大雪覆盖。
“可以离开了!”
蓝皓起身,看向自己待了两个月的扫北军营,下一步要去寻找能炼成玄阴之气的地方。
本想悄然离去,却见几骑奔出寨门,朝这边而来。
两人下了马,走上雪坡。
吴天德抱着酒坛,笑道:“蓝兄弟,我就说你肯定一个人躲在雪坡上发呆,卢将军还不信,非要打赌,这下半个月饷银没了吧。”
“就你小子屁话多。”
卢怀朔恼羞成怒,从吴天德手里抢过酒坛,连倒了三杯酒,仰头饮下。
“蓝兄弟,老卢不服人,你是第一个!古有大树将军,今有雪坡百户,立下奇功,却在这里躲清净啊。”
“将军过誉了!”
卢怀朔心中暗道,这个蓝百户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过于清冷孤僻,跟兄弟们似乎隔了层,不能交心,不太像军营中人的脾气。
蓝皓拿过酒碗,倒了两碗酒,端起来道:“卢将军对弟兄们义气深重,我敬你一杯。”
“好,能得蓝百户敬佩,是老卢的荣幸。”
卢怀朔端过酒碗,一饮而尽。
吴天德笑道:“将军的报功文书已经拟好,擒拿霍查,你是首功!”
蓝皓摇头道:“在下正想向将军告辞,功劳就不必了,我要的东西,已经到手。”
吴天德惊讶道:“告辞?蓝兄弟要走?”
………
两人坐在雪坡上,一碗接一碗地喝酒,决定百户的去留,对游击将军来说不难,随便报个失踪、战殁就行了。
吴天德端着酒碗,好奇道:“将军好像并不意外?”
卢怀朔轻笑一声:“没什么好意外的,你没看见地上那道水沟吗,这样的人物,身怀如此神功,自然不会长久屈身在军营。”
吴天德从那条水沟中看不出名堂,只是想起蓝百户在草原上的神勇无敌,点头道:“那倒也是,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我还只在戏台上见过。”
卢怀朔放下酒碗,望向天空圆月,突然生出思乡之情,他原本想着,若是蓝百户有心军伍,自己留下为他当几年垫脚石。
“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厉害的年轻人了,真是可惜。”
“那我也该离开了。”
吴天德这次倒不惊讶了,卢怀朔性情太过刚烈耿直,为同僚不喜,虽然立功无数,却也饱受上官排挤,他早已生出去意,只是舍不下这帮弟兄。
“将军想好了。”
卢怀朔点头道:“吴老弟,今后有何打算?”
吴天德想了想,笑道:“我攒了些银子,想去兵部走动走动,寻个锦绣富贵之乡,弄个官儿当当,有了这次的功劳,应该会容易一些。”
卢怀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战袍落满的飞雪。
“是啊,打了这么多年仗,也该享受享受了。”
第143章 重回华州
十里坡,平安客栈。
门外风雪交加,临近岁尾,少有行人。
“噼啪!”
火炉中的松木,被烤出淡黄色油脂,散发出清淡柔和的香气。
店中仅有的两位客人,喝得半醺,包裹上压着刀剑,也是江湖人打扮,看样子才从南方回到关中,酒兴上头,谈起各自的江湖见闻。
“要说三湘之地第一大帮,非属衡山派不可,刘三爷仗义疏财,有交无类,武功高强,江湖上诸多英雄好汉,都受过其恩惠,对衡山刘正风很是服气。”
黄脸大汉裹着半旧的狗皮大袄,倒了碗温热的酒,江湖上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就如受人恩惠,即使对方不图回报,也该替人扬名,这才符合道义。
坐对面那身材魁梧的男子道:“据我所知,衡山派掌门乃是有着‘潇湘夜雨’之称的莫大先生,如何这刘三爷的名头,还盖过了掌门人?”
黄脸大汉笑道:“兄弟常在巴蜀走动,不知此中内情。”
“什么内情?”
黄脸大汉道:“莫大先生啊,只不过仗着入门早,才当了掌门,听说当年他们师父有意把掌门之位传给刘三爷,只是刘三爷过于仁义,不愿夺师兄的位置,这才作罢。”
那魁梧汉子点头道:“不愧是刘正风,江湖上多少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要脸面,刀剑相向,灭人满门,刘三爷肯让出掌门之位,可见心底无私,无愧侠名。”
黄面大汉叹息道:“刘三爷光明磊落,只是那莫大先生却心存芥蒂,自此疑上了自己的师弟,反正衡山城都知道,两人从年轻时就关系不和,到了如今,更是老死不相往来,门下弟子也是泾渭分明。”
那魁梧汉子摇头道:“这是莫大先生的不该了,有失正道掌门人的风范。”
柜台后面,站着个账房先生,五十来岁,正用蝇头小楷将俩人的对话记下。
他是日月神教中人,当过私塾先生,两个儿子也入了教,较为可靠,这次和另外一个厨子,一个跑堂伙计,被张玉从麓阳带来华州,经营这间平安客栈。
华州城西接府城,东出潼关,往来江湖中人很多,是关中消息最灵通的所在。
门帘子掀开,风雪短暂涌入,穿着灰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吕福不动声色地翻过一页账簿,抬头看向门口,笑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灰袍人走到高柜前,道:“都不是,这间客栈换了主人吗?”
“客官认识我家掌柜?”
那灰袍中年人道:“你家掌柜的可是张鲤鱼?在下华山派劳德诺,之前在华山上与张掌柜有过一面之缘,今日顺道来拜访,他可在店内?”
“原来如此,请客官先用茶,我让人去通报。”
吕福伸手招来伙计,给来客沏了壶热茶。
平安客栈后面,松树林间,有座简陋的亭子。
亭间,铁炉中生着火,架着从铁匠铺定做的铁丝网,上放着各种肉串,羊肉、鹿肉、牛肉,肥瘦相间,在松木炭的炙烤下,慢慢冒出油脂,撒上些许的盐、胡椒粉,香味瞬间被提升了一个层次。
“刷!”
“呼呼!”
亭外,月剑在风雪中练剑,《折枝落梅左右互击十七剑》很适合两姐妹,只是无论妹妹怎么努力,也无法胜过姐姐,花剑在剑道上的悟性,有时连张玉也要暗自惊叹。
“嘭!”
林间传来巨大响声。
一株松树猛烈晃动,积雪纷纷落下。
少女穿梭林间,选择看起来树冠积雪最多松树走过去,给那棵树一拳。
“她还是那么喜欢玩树。”
“不过,这样倒是真的很解压。”
张玉摇了摇头,手里拿着肉串,看向唯一还愿意陪自己待在亭子里的那人。
“如果不发病,或许对于小羽来说,这样最好。”
花剑安安静地坐在亭间,她面前有块画板,正将妹妹练剑的招式画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参悟武道的独特方法,她便是通过画笔,从中体悟用剑的招式、力度、姿势。
张玉看向画卷,又望向亭外。
这才发现花剑不止是照葫芦画瓢,而是对月剑每一招的瑕疵,做了调整纠正,使得整套剑法在画卷上看起来更为流畅自然。
“看来月剑永远也别想在剑道上胜过你了。”
花剑轻笑道:“大人,月剑很努力,就是心太急,你有空劝劝她吧,她最听伱的话了。”
张玉点头道:“好,你先吃个鹿肉串吧,我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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