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26节
“大师哥!”
“大师哥?”
“大师哥,你到底还在不在?”
陆大有站在石洞前,大声喊道。
“六猴儿,你喊什么?明知我在洞中的,每天来送饭,还是要喊魂一样,烦不烦啊?”
令狐冲从石洞中走出,拎着一柄长剑,打着呵欠,显然是才睡醒。
陆大有笑道:“大师哥,你倒是悠哉游哉,过着神仙日子,我就惨了,每天来回二十多里山路,给你送饭。”
“放心吗,等你被师父罚上思过崖,师哥也会给你送饭的。”
“我谢谢你啊!”
两人走进石洞,光线变得晦暗,洞中有块光滑的圆形大石头,铺着被褥。
陆大有打开食盒,端出一碟青菜、一碟腊肉、一碟腌萝卜,一海碗米饭,饭菜只有些残余温度,这种天气已经是难得了,令狐冲也不是挑剔的人。
“大师哥,你就没感觉?”
令狐冲狼吞虎咽,含糊不清道:“什么感觉?”
陆大有四处打量,道:“这座石洞啊,总觉得阴森森的,在绝壁上走千尺悬索,我腿肚子都没抖一下,到这里却浑身不自在,你不出来,我反正是不敢进去的。”
令狐冲笑道:“西岳圣地,周天神灵看着,华山派历代先贤护着,你怕什么?”
他风卷残云干完饭菜,有些意犹未尽,咂摸了下味道,总觉得嘴里少了点什么。
“六师弟,明天能不能带点酒来?”
陆大有连忙摆手:“大师哥,你忘了自己怎么上的思过崖的?还剩五天,就到日子了,我再偷酒给你,那不是害你吗?”
令狐冲闻言,愣了片刻,丧气道:“后面那两坛酒真不是我偷的,你信吧?”
陆大有笑道:“大师哥,我铁定信你的,师娘、小师妹也信你,可是师父不信就没办法了,再说第一次那坛酒是你喝的不?也不算太冤枉啊。”
令狐冲躺在被褥上,叹了口气:“上思过崖半个月而已,这算什么,我就想知道那两坛酒谁偷走的?”
陆大有边把碗筷收回食盒,边道。
“大师哥,你想了这么多天,有头绪吗?”
“如你说的,那人藏在屋顶上,使劲气打穿坛盖封泥,用内力从孔中吸干那两坛酒。”
“这样的高手藏在华山上,就为了混一顿酒喝,他也太无聊了吧?”
令狐冲轻笑道:“是挺无聊的。对了,这几天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啊。”
“小师妹…在干什么?”
陆大有笑道:“我就知道大师哥要问小师妹?”
“你到底知不知道?”
陆大有摇头道:“小师妹这几天总找不见人,有几次遇上,她看起来很高兴,大概剑法又有进步了。”
令狐冲点头道:“小师妹确实进步神速,那次与三师弟比剑,也只输了一招。”
“大师哥,我走了,明天再来。”
“又开始刮大风了,六师弟,你路上小心点。”
陆大有拎着空空如也的食盒,走下铁索悬道。
思过崖上,大风吹过,一夜之间垒起百堆雪。
第148章 狗屁规矩
许是临近除夕,又或者冰雪阻塞,十里坡的酒客数量大减,眼见着门庭冷落下来,比冬月的雪还冷上几分。
三两个过路客人,每天就几两碎银入柜。
城中醉仙楼掌柜来过几次,想出双倍价钱,大量购买名酒‘醉清风’,若是全力供应,日入斗金不在话下,却都遭到拒绝。
那些寄望大赚一笔的商贾,也就偃旗息鼓了,只能暗骂平安客栈鼠目寸光,徒守金山,却安心赚打柴钱。
一连十日,岳灵珊再没来过。
平安客栈就这样变得安静下来。
张玉常在松林练剑,几乎没日没夜。
花剑有些不安,画师都有双厉害的眼睛,她发觉张玉的剑招带着急切,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天月山送来四对信鸽,养在客栈后院,能往返华州麓阳两地传递消息。
苏七七以副香主的身份,主持云雨坛教务,在陕西东南部一带扩张势力,没费多少功夫,就扫清了秦岭脚下三个县的江湖帮派,将其纳入日月神教的地盘。
那些正道帮派,悄然释放了囚禁的神教子弟。
“看起来一切都很顺利。”
张玉左手举着一根松枝,敲击屋檐边沿,那些看似坚固的冰溜子,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客栈后院,少女抱着一堆东西,在火炉旁站了良久
“小羽,你在做什么。”
她见张玉过来,忙把怀中的竹筒交给他。
“玉哥哥,你帮我放进去。”
张玉点了点头,摸了下她蓬松的头发,笑道:“小羽乖,这次总算喊对了,你再喊张叔,我就不帮伱放了。”
估计是苏七七教的,张玉是吴堂主徒弟,按江湖规矩,徒弟就是大半个儿子,所以论辈份,吴寒羽应该叫他“张叔”。
张玉不喜欢,觉得凭白把自己喊老了,就该各论各的,自从离开天月山后,他就致力于纠正小羽,如今终于有了成效。
他将手中竹筒,抛进火炉。
片刻之后,那些爆竹‘噼里啪啦’成串炸响,火星四溅。
吴寒羽笑着捂住耳朵,四周一片嘈杂,只有火光倒映在双眸中。
这种纯粹的快乐,要出现在大人脸上,却是很奢侈的。
除夕到了。
张玉坐在廊下,天色冷白,又是一年岁尾。
他见小羽在院中雪地上玩得高兴,心情不由好了几分。
花剑从前堂走来,见他终于不在松林练剑了,心中稍安,轻声道:“大人,有客来访。”
张玉看向她,目光似在询问。
花剑笑道:“我觉得有些像大人说的……那个人。”
平安客栈开张那日,张玉吩咐过花剑,让她留心往来酒客,尤其是一位长者。
他也无法仔细描述那人相貌,毕竟张玉也没亲眼见过那人,只大致说是一位隐世高人,武功通神,通常独来独往,脾气古怪,嗜酒如命。
往大了范围说,华州城十里坡,属于华山脚下。
而华山上藏着一尊真神。
因为几十年前的恩怨,那人对气宗弟子没有丝毫好感,但毕竟是华山派前辈,他的存在,就足以威慑对华山派心怀不轨之人。
“会是他吗?”
张玉缓缓起身,有些紧张,毕竟是这座江湖已知的武力天花板,能与之一战的,或许只有东方教主。
吕福拨打着算盘,不时抬头,看向坐在门边那人。
老者须发雪白,身材瘦长,穿着一袭半旧青袍,外罩素色麻衣,脚上踏着双芒鞋。
细看之下,此人神气内敛,面如金纸,却不见老态,双目英华隐现。
他正吃着桌上那碟茴香豆,不急不徐。
吕福暗自摇头。
后院的火炉中,传来爆竹响声,厨子已经快要做好一桌丰盛菜肴,除夕之夜,还有不速之客上门搅扰,任谁也不会高兴。
那老者问道:“酒呢?”
吕福换上笑脸:“老先生稍候片刻,这天寒不宜再饮冷酒,酒正在烫,应该快好了。”
老者淡然问道:“为何不能饮冷酒?这也是你们的……狗屁规矩?”
吕福面不改色,做开门生意,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笑道:“冷酒会在体内郁结,不好散发,一下子就醉过去了,天寒之时,内外相攻,更容易生病,这是本店掌柜说的,也是为了客人身体着想。”
老者轻笑一声:“原来如此,那不是狗屁规矩,是金玉良言?”
“规矩难说好坏,只是拿来用的,适宜才是好的。”
话音方落,后门帘子掀开,年轻男子托着木盘进来。
老者边拿筷子捉茴香豆,边问道:“那什么叫适宜?”
年轻男子想了想,道:“体无常规,言无常宗,万事万物,顺势而为,都不滞留于心。”
老者看了他一眼,道:“既然无常规,那就是没规矩了?”
年轻男子道:“无常规,本身就是规矩。”
老者摇头道:“何必多此一举?”
年轻男子道:“曾有大贤发愿,但使人人皆为尧舜,可惜终究只是一场梦。世间圣人少,凡人多,规矩便必不可少,少了这一举,就像跳过繁琐的泥炉火慢烹,直接喝冷酒,若是内功深厚之辈,自然不愁散发,可对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却会伤身害体。”
那老者若是所思,许久才道:“酒要冷了。”
张玉将那壶酒放下,道:“老先生,酒正好,请慢用吧。”
青袍白须老者揭开壶盖,闻着温热的酒香,喉咙涌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笑道:“喝惯了冷酒,这温酒别有一番风味啊。”
他自斟自饮,连喝三杯,这才稍稍解了馋性,咂摸舌头道:“难得啊,这种酿造秘方没被收入帝王家,还流传在民间。”
张玉笑道:“若是藏入禁中,还怎么造福天下酒鬼。”
青袍老者闻言大笑,一壶酒,一碟茴香豆,喝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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