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3节
几名妇人在囚车里高声哭喊冤枉。
“冤枉啊,三代入教,男丁战死不下二十人,老爷尸骨未还,怎么就成反贼了?”
“诸位同袍,教中兄弟,请向教主陈情啊。”
“小人作乱,吴家今日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明天……”
为首那骑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虎背蜂腰,脸颊两道长疤,煞气十足,他背着一张大弓,左右两边各有一箭囊。
擅使弓箭的高手在官府居多,江湖上少见。
背弓大汉勒住马头,整支队伍停了下来。
他冷笑一声:“打烂她的嘴!”
紫衣人闻令,打开囚车,拉出叫冤的两名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
她们倒是性格刚烈,转而大骂。
“狗贼!小人!”
“杨莲亭不得好死!”
“你们这些鹰犬会遭报应的!”
刀柄砸在她们脸上,顿时止声,满口碎牙混合血水吐了出来。张玉来酒棚便是为了探听消息,他悄悄戴上了绿玉扳指。
只听有人低声道:“紫衣人是杨总管的亲信侍从,有三百人,从各个堂口简拔上去,武艺高强,忠心不二,号称紫云卫,平日就驻扎在成德殿旁边,除了教主、杨总管的话,谁也不听。听说就连向左使、曲右使也受过他们的窝囊气。”
向问天为光明左使,曲洋为光明右使,两人地位仅次于教主。
有人问道:“为首那骑是谁?以前没见过啊?”
“他是紫云卫副统领胡飞,原本只是白虎堂下一个小小的旗主,一年之间连升四级,绝对是杨总管最心腹之人,你上了黑木崖后,可备厚礼,与他交好,万万不可得罪。”
“多谢兄弟,我常年在外,不知教中内情,若是无头苍蝇般乱撞,万一得罪了要害人物,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客官,酒菜来了。”小二托着木盘,一小瓷瓶的酒,几碟小菜。
“放下吧。”
小二放下酒菜后,却没有离开。
张玉见状,取出小串铜钱放在木盘上,他这才离开。
这是平定州特有的规矩,菜上桌,需立刻付钱。
张玉借势瞟了一眼说话的两人。
方才言谢那人,是个道士打扮。随身带着一柄八角狼牙锤,放在地上。他面相凶恶,却作出一副小心翼翼的乖巧模样,教人好笑。
但在这里没人敢笑。
“也是兄弟福气,我虽是风雷堂香主,但在黑木崖算得上什么?哪一日不是小心翼翼做人?生怕走错一步,说错一句话,教人抓住把柄,自己一死也就罢了,还要连累家眷受难。”
说话的瘦高个,是风雷堂一名副香主,名叫齐鹧鸪。张玉在黑木崖值守时,还远远见过几次,
道士问:“我记得前几年,教中不是这样的啊?”
“还不是杨…”
两人说话更低了,但不用听,也知道说的是杨莲亭。
这个原本在日月神教中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寸功未立,偏生能得东方教主欢心,一朝提至高位,将教中大权尽数托付,号为大总管。
杨莲亭一无功绩,二无武功,三无资历,上位之后,如何能服人心?
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那些堂主、香主表面上恭顺他,暗地里都瞧不起他。
为了邀宠固权,他只能更加疯狂地排除异己,
道士看着十五六辆囚车,在外面依次而过,其中不乏老弱妇孺。
“他们抓的是什么人?”
“大概是吴连江的家眷吧。”
道士惊呼道:“吴长老?他不是云水堂堂主吗?如何会?任我行教主在时,我就认识他。”
“兄弟,这话伱可千万别在外人面前提起,尤其是那三个字。”
“为何?”
“一夜之间,飞云神猿就成暗通五岳剑派,故意葬送云水堂上千弟子的叛贼,究其根本,不就是沾染那三个字,招了杨总管忌讳吗?”
“神教十二堂口,六个堂口名存实亡。云水堂上千弟子死在大茂岭,无人收尸,仅仅就是因为小人作乱吗?”
玉灵道人叹了口气,他只是教中散人,远居云南,每三年来黑木总坛拜会一次。
上一次来时,东方教主还是雄才伟略,教中上下团结一心,指挥十二堂口四处出击,打得那些所谓的正道门派丢盔弃甲,少林、武当也避神教锋芒。
短短几年,似乎一切都变了,真是咄咄怪事!
他心中暗道:“这次例行拜会后,还是早点回南边,省的招惹祸端。”
那清玉道人念头至此,只觉得这里危险重重,想早些去置办礼物,以求安稳,便先行告辞了。
张玉在旁听了半天,两人浑然不知。
他心中暗道:“这日月神教的情况,确实有些复杂啊。”
“齐鹧鸪言语之中,对杨莲亭不满,对云水堂遭遇有同情之意,倒可以通过他,面见童百熊。”
第14章 风雷堂童百熊
齐鹧鸪小酌两杯后离开酒棚,朝平定城而去。
一月后便是童百熊甲子寿诞,风雷堂驻守各地的香主、旗主都在陆续回来,江湖上的朋友也有来拜访的。
童府正是忙碌之际,身为亲传三弟子,他自然得去表现一番。
经过城郊树林时,齐鹧鸪停下脚步,看向一侧。
“谁在暗处窥测?”
树林中走出一个相貌俊美的年轻男子,齐鹧鸪心中惊讶,自己素来耳力过人,此人应该跟了自己一路,却直至这时才被发现。如果是江湖老手也就罢了,他看起来不到弱冠之龄,却有这份武功,实在难得。
年轻男子拱手道:“见过齐香主。”
“你是何人?”
“云水堂张玉。”
他故意在此地露行迹,就是要与之见面。
“云水堂?张玉?”
两家堂主有交情,云水堂与风雷堂关系也不错。他素好交友,云水堂几位香主、出众的旗主他都认识,没听过有张玉这号人物。
张玉继续道:“在下是从大茂岭回来,受恩师吴堂主遗命,面见童堂主的。”
“吴堂主死了?”
“恩师已经身故。”
“死于何处?”
“恒山以东,无名大山。”
“死于何人之手?”
“‘大嵩阳手’费彬。”
齐鹧鸪冷冷的道:“胡说!吴堂主是先天境高手,区区嵩山派一个狗屁‘三太保’能拿下飞云神猿?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玉面不改色,缓缓说道:“恩师确实最后中了大嵩阳手,经脉俱裂而亡。但在此之前,他被华山岳不群、衡山刘正风联手伏击,已经重伤,费彬率嵩山派好手一路追击,师父拼着受了一记‘大嵩阳掌’,重伤费彬,我们这才摆脱追兵。”
“五岳剑派提前设伏,此中千般蹊跷,我并非无知之人,不晓得其中凶险。之所以不顾生死回来,就是要完成师父临终遗命,求见童百熊堂主。”
齐鹧鸪一时有些犹豫,他心想,张玉说的有头有尾,有情有义,不似作假,但万一是别有用心之人设下圈套,剑指童百熊,自己贸然引见,岂不是要让风雷堂步云水堂后尘,那时自己可就百死莫赎。
张玉道:“我知道齐香主在想什么?”
齐鹧鸪笑了一声:“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伱担心我是杨莲亭的卧底,意图牵连童堂主。”
见张玉贸然说出杨莲亭的名字,正是自己心中所疑,齐鹧鸪又惊又惧,连忙道:“你小点声。”
张玉反而大声道:“杨莲亭就是日月神教的奸臣!这是众所周知之事,有何不能说的?”
齐鹧鸪苦笑道:“好了,我为你通禀。”
………………
平定州隶属河北承宣布政使,知州衙门却不在平定城。朝廷只设一个锦衣卫千户所,算是双方的默契。
说白了,只要东方不败别正式扯旗造反,朝廷就默许其实同割据的存在。
三万教徒,高手如云。
这样的势力,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廷,都得心存忌惮。
童府,在平定城以东。
占地二十亩,是城里最大、最豪奢的宅院。
当然,主人的身份地位,也确实配得上这座府邸。
东方不败受任我行重用前,还是童百熊手下一个香主,任我行失踪,东方不败继位之初,教中人心不服,他全力支持,一刀砍死了跳出来说怪话的朱雀堂罗长老。
因此童百熊在东方教主心中的份量,只怕还要在向、曲二人之上。
大堂上。
齐鹧鸪垂立在旁,听候训诫。
“你也太过小心了。就算是杨莲亭的卧底又能如何?老夫与东方兄弟结交时,哪里有他姓杨的名号?老夫在太行山血战潞东七虎救东方兄弟性命时,那姓杨的又在哪里?杨莲亭不过一摇尾之犬,靠着奉承上位,东方兄弟一时被他迷惑,迟早会醒悟过来的。”
齐鹧鸪笑道:“师父所言甚是,是我多心了。”
说话老者,一袭黑锻云纹皮袍,须发斑白,太阳穴暴突,声音苍老而雄浑,可见其内力充沛。
他看向堂下站着那年轻男子,粗豪大笑道:“就凭这位小兄弟,敢在平定城外骂杨莲亭是日月神教的奸臣,就算他不是云水堂的弟子,不是吴连江的徒弟,老夫也愿意见他一面。”
张玉见童百熊这般说,知道这看似豪迈的老者,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言语中存了试探之心,自己表现稍有不对,今日就走不出童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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