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6节
童百熊闻言,看了眼张玉,他自然看得出这个年轻人功力深浅,不过丹劲境而已,这个年龄在神教中,在江湖大派里,也只能算平庸之辈。齐鹧鸪已经是气海境高手,他说张玉内功有独到之处,想必是亲眼见过的。
“小兄弟年少有为,铲除奸人之后,老夫定在东方教主面前保举你一个大大的前程,假以时日,就算是云水堂堂主之位,我看也是可以的嘛。”
“多谢童堂主美意,晚辈才疏学浅,只望把一腔热血报效神教。”
童百熊笑道:“吴堂主儿子早夭,你作为亲传弟子,承袭云水堂,也是应该的。”
张玉心中记挂着,吴连江临终所托,有个名叫‘寒羽’的孙女在平定城五十里外青牛村,此时有很多眼睛盯着自己,自然不好去查访,还是过段时间再说,
五艘小船靠岸,接上二十多人,往对岸而去,。
童百熊站在船头,想起齐鹧鸪的话,心中生出豪迈之情。
“此行得遂所愿,老夫就在猩猩滩头摆下庆功酒,烹鱼宰羊,宴请诸位有功之臣!咱们狂饮三天三夜,不醉不休。”
众人纷纷叫好,他们皆是风雷堂高手,童百熊心腹之人,自然希望‘宰羊’功成,自己的地位也能水涨船高,获得提升。
齐鹧鸪笑道:“师父,我还有一请求。”
“你有何请?”
“光喝酒吃肉,未免枯燥,最好能请千红楼的姑娘们来助助兴。”
童百熊大笑道:“那有何难?老夫去和上官云说,就叫他千红楼的花魁来这里跳上三天三夜。”
“这对师徒不知道半场开香槟乃是大忌。”
张玉站在后面那艘船上,有些担忧,想着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童百熊这一次肯定弄不倒杨莲亭,如果有选择,他才不想上黑木崖,直接与杨莲亭对上并非明智之举。童百熊自以为与‘东方兄弟’的那点交情,似乎并不够看。
“三年后任我行攻上黑木崖,那时…童百熊才被东方不败所杀。所以这次,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童百熊回头看向张玉,大笑道:“张玉,伱如何看?我们此行能否成功?”
张玉笑道:“此情此景,在下有几句诗可比?”
“哪几句?”
张玉吟诵道:“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哪能逃?”
“好诗!好诗!霸气十足,正合老夫心意。没想到你文采如此出众,可堪重任。”
童百熊哈哈大笑,愈发高兴。
张玉脸上笑着,心里暗道,反正这个大明不姓朱,用了嘉靖老道士的诗也就用了罢。
猩猩滩对岸是一片如白雪覆盖的芦苇荡,其后矗立一座与云天相接的黑峻大山,那就是威压江湖百年的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
上得山后,道路陡峭,地势险恶,两边乃是万丈深谷,四处都有日月神教布置的巡逻队、暗哨、堡垒,兵器齐整,守卫森严。
这样的地势,只要粮草充足,除非朝廷派出十倍大军,不惜代价围剿,否则都可以高枕无忧,但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
沿着石阶上崖,往山上走了十七八里,经过三重铁闸城关。每座铁闸,都有教徒讯问口令,检查腰牌。城头上布置了弓弩手,稍有不对,乱箭齐发。
童百熊是风雷堂堂主,在教中位高权重,但也不能豁免。
他低声骂道:“之前见东方兄弟,哪用如此麻烦,都是姓杨的小人搞出来的把戏。”
云台倚着山壁而建,周边轮值守卫的是白虎堂的弟子。
此台名为登云台,两边各有巨碑,右首“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
一行人登上石台,眼前的黑色山壁,抬头上望,肉眼可见的,就足有三四百米高,笔直陡峭,半入云霄,似乎随时要倾倒下来,压迫感极强。
“这就是黑木崖了。”
之前他只是前面第二道铁闸关守卫,连来登云台的的机会都极少,更别提真正上去过黑木崖顶的成德宫。
张玉暗道,外人想要攻破黑木崖,绝对千难万难,此地的确是成就江湖霸业的根基,难怪日月神教,百余年间四处出击,正道人士想要攻破总坛,却机会渺茫。
齐鹧鸪再次向上空发射响箭,没过多久,随着四条铁百炼铁索落下,银铃声响起,一只大竹篓从崖上降了下来,要分两次才能把二十来人运上去。
竹篓缓缓升高,张玉举目上望,云遮雾绕,看不清崖顶。
过了良久,竹篓晃动了一下,却是到了崖顶。
张玉走出竹篓,此时太阳高高升起,金色日光从东方射来,照咋广场上高台前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
那牌楼上雕刻着九龙浮雕,上面‘泽被苍生’,每个字都有成年男子大小,气势雄浑,教人不禁心折。
每三年一次,日月神教教主就坐在高台宝座上,接受日月神教教众,中原,塞北、西域、东瀛、云南等地臣服帮派首领的朝贺。
“今年十二月十二日,又是三年一次的盛会。”
绕过高台,又在广场上走了数百步,终于看见一座宛如天阙般的宫殿。
“那就是成德殿。”
第18章 成德殿(上)
成德殿前。
童百熊等人站在廊下等候召见。
那些殿外武士身披紫袍,手持金瓜。一个个目不斜视,脸上透着狂热神采。
江湖门派,打打杀杀简单,但要建章建制,上下肃然,却没那么简单。
究其缘故,武夫天性不喜受约束,而有能力的经世之才,多数入了朝廷官府。
从平定城到黑木崖、成德殿,一路走来所见所闻,张玉觉得日月神教已经有了脱离江湖门派,成为地方割据势力的雏形。
他心中暗自好奇:“东方不败所谋深远,文治武功远在任我行之上,为何最后……,葵花宝典练至深处,对一个人的性格改变如此之大?”
这时,一人从侧廊转出,朝成德殿缓步走来。
她身穿白色长裙,头戴纱帽,遮住了容貌。从婀娜身段看,似乎才十四五岁,但举止之间又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气度。
童百熊见了来人,稍作迟疑,还是移步上前,拱手行礼道:“风雷堂堂主童百熊见过圣姑。”
“童长老近来可好?”
“托东方教主和圣姑的福,身体健康,一顿能吃三碗米饭。”
“童长老是神教柱石,您一顿能吃三碗饭,神教就安稳了。”
童百熊笑道:“听闻圣姑一直隐居洛阳,何时回的黑木崖?”
“三年一度的圣典将至,东方叔叔让我回来协办教务。”
张玉知道眼前女子是谁了。
日月神教名义上的二号人物,任盈盈。
东方不败从香主被提拔为光明左使,直至上位,才短短几年,在教内并未建立深厚根基。
为了稳定人心,他将前教主之女任盈盈封为圣姑,地位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此一来,那些想叛乱的教众,也就失去了大义名分。待到地位稳固后,又让任盈盈到洛阳绿竹巷隐居,远离黑木崖总坛,再剪除任我行的铁杆心腹,逐渐消除前朝影响力。
如此阳谋手段,正奇相合,倒让张玉心中生出几分佩服。
她走到张玉身前。
张玉没有下跪,只拱手道:“云水堂下副旗主张玉拜见圣姑。”
“吴伯伯临终前可有交代?”
“师父临终之前,他让我记住一句话,效忠教主和圣姑,为神教大业,万死不辞!”
她低声道:“可明白你师父的苦心?”
张玉轻声道:“明白。”
“好。”
任盈盈声音有些哀伤。
她虽然名义上是神教圣姑,但身份尴尬,除了受恩深重,铁了心要与任家同进退的,教中头面人物都不敢与前朝余孽有过深交往。
吴连江是任我行旧部,两家结契深厚。
“吴伯伯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我会照看云水堂旧部的。”
任盈盈声音极轻,只入张玉之耳。
张玉微微抬头,隔着微风拂动的轻纱,只觉女子吐气如兰。
成德殿内,走出一传令使者。
童百熊连忙迎上去。
那使者高声道:“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圣教主有令:着圣姑入殿觐见。”
童百熊皱眉道:“东方教主没有叫老夫进去吗?”
那紫衣使者却没有看他一眼,转身领着圣姑进殿。
童百熊怒骂道:“这些狗东西,仗了杨莲亭的势,竟然连老夫也不放在眼里。”
张玉暗自与他拉开距离,童百熊活过甲子春秋,似乎只虚长了暴脾气,一点头脑也没有。
别的暂且不提。此话一出,不把殿外这些金瓜武士得罪了个遍。他们虽然不及你风雷堂堂主、十大长老地位尊贵,但在黑木崖上,伱是外臣,他们可是教主近侍。
童百熊讨了个没趣,看向张玉,问道:“你之前认识任大小姐?”
张玉想了想道:“在下身份低微,之前并不认识圣姑,连听也很少听过。”
童百熊点了点头。
过了一段时间,又一传令使者从殿内走出来。
“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圣教主有令:着风雷堂长老童百熊领齐鹧鸪、张玉入殿觐见,其余人等留在殿外候着。”
童百熊对铁狮使了个眼色。
进入大门前,三人解下佩剑交给金瓜武士。
张玉才跨过殿门,突然之间寒光闪烁,两把长柄斧当头劈下,身后又有四把金钺掠过,尽管早有心里准备,还是吓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就要运转内力反抗。
童百熊则要淡定许多,负手而立,岿然不动。
紫衣使者这才喊道:“陛前觐见。”
那些武士退回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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