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85节
张玉心中暗暗祈祷,要是不能在天亮之前,找到狴犴令牌去御马监调开那些锦衣卫,他的任务就彻底失败了,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每排书架,粗略看去。
都是书,确实没有特别的东西。
张玉最后走到书桌前,那里整齐地搁着笔墨纸砚。
倒是桌椅后面,还有一排紧靠墙壁的单独书架。
除了书籍,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
“应该就在这里了。”
张玉随手把灯笼挂在桌角,踩着官帽椅,将那四个木匣子,取了下来,匣子上着锁,不过对于他这样的层次的江湖高手,这种毫无机巧可言的挂锁,简直可有可无。
“啷!”
张玉像摘红枣一样,轻易地把铜锁连着插销,从匣口取了下来。
第一只木匣,多是书信。
粗略看去,有朝中依附昭德宫的大臣的书信,还有十几封是锦衣卫指挥使万重楼的信。
从内容看,两人前期还算融洽,后面多是万贵妃请这个远方族亲,动用锦衣卫的力量,暗杀反对她封后的异己,万重楼有的答应了,有的却婉言拒绝。
第二只木匣,也是书信。
却是万贞儿与佑圣皇帝的文字来往,约莫有五六十封,从皇帝还是淇王时,两人便有了鸿雁传书的癖好,有时是皇帝巡视在外,有时就在紫禁城,算是这对夫妻间的一点不为人知的小趣味。
只是最后一封信的时间,却是天佑七年。
“看来再恩爱的夫妻,掺杂了权力,都会变了味。”
第三只木匣。
是些江湖帮派的名称,人员,钱粮册子,其中便有‘百剑帮,孟百草,每三个月给予钱粮五千两’只是在这行字上,用朱笔划了一条红线。
张玉心中明白,这是万贵妃培植的江湖势力。
只剩最后一只木匣了。
不出所料,里面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铁制令牌,入手微沉,正面有‘锦衣卫密狱’,后面有座狴犴张嘴的牢图案。
张玉心中暗喜,将这狴犴令牌揣入怀里,又将这四只木匣子放回原来位置,立刻出了凤宁殿,向皇宫东北角而去。掖幽庭大堂上,烛火晃动。
秦公公处理完公文,正要回房修休息,忽然见小太监喜子,领着着上次来过的那名办秘密差事的‘五等侍卫’,径直走了进来。
他心中顿时一紧,亲自迎来上来,又将喜子打发到门外守着。
“张先生,你今夜怎么来了?”
“你不欢迎?”
“自然欢迎,欢迎,只是……”
“只是什么?”
张玉知道秦顺儿不老实,担心会受到牵连,他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看着一左一右两盏甚为明亮的烛台,还有成叠的公文。
“准备一下,我要去狴犴居。”
秦顺儿不解道:“贵妃娘娘不是说,明天亲自带狴犴令牌来掖幽庭,检视那些锦衣卫,以张先生你的身份,肯定是要伴随凤驾的,到时候进入狴犴居,随便找个理由离开一会儿,你要去见那位故人,不是轻而易举吗?”
张玉轻笑道:“我等不及了,今夜就要见。”
秦顺儿无奈道:“没有狴犴令牌,进不了狴犴居,我总不能下令御马监的人马火并锦衣卫吧?”
张玉从怀中取出那块狴犴令牌,放在桌子上,笑道:“秦公公,这下你没有借口了吧?”
秦顺儿眼中满是惊讶:“娘娘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令牌赐予給了你?”
他借着烛火,看向张玉,忽然发现他脖颈内侧有个红唇印。
秦顺儿心中顿时惊疑起来,他缓步走到长案旁,提起方肚长颈壶,斟了一杯金黄色泽的茶水。
果然,张玉身上沾染了一种淡淡的芳草清香,这种香味十分独特。
闻之,幽长深远,余韵深邃,仿佛置身参天古木的原始密林中,一只飞鸟,一片密林,一眼幽泉,一条小蛇,混乱中透着自然古朴的秩序,高贵中带着原始野蛮的侵袭,使人如同置身另外时空,能够消解万千愁绪。
这种黄金雀舌香,号称香中之王,用来熏衣,或者制成香囊随身携带,时间一久,便可化作体香,经久不散,据太医令说,此香还有祛除疟疾细虫、预防百病的奇效,
此乃是勃泥国的贡品,每隔三年南洋小番邦的使者,会乘坐大海船在广州府登陆大明,之后跋涉千里来BJ朝贡,其中这黄金雀舌香便是最为重要的一样贡品,每三年才有十五六斤,在整个明国,除了皇贵妃无人有资格使用。
“他身上如何也会沾染了这种香味?难道,难道……”
秦顺儿想起一种可能,在看向那唇印,心中无比震惊。
张玉问道:“怎么不说话,你不信这令牌是娘娘赐下的?”
秦顺儿看向令牌上张开巨口的狴犴,獠牙森冷,仿佛要一口吞了自己,他心中暗道:“我信你个鬼!”
第214章 南国彩蝶
蜀地,青城山。
奇松万株,道经九函。
“唳~”
黄昏之时,山间几头极为神俊的白鹤展翅翱翔,祥云瑞气,紫霞升腾,鹤鸣之声可达九霄,远处岷江雾气蒸腾,郁郁葱葱,山水相得益彰。
在如此道家福地中修行,按说总算能抛弃红尘欲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锵!”
“刺啷~”
山上各处,兵器交击之声,从四下传来。
奇松巨石,原本是打坐论道的好处所,现在都成了演武场。
蜀中人都晓得,那个青城山上的余矮子个头不高,喜怒无常,却颇有手段。
接掌松风观以来,一改其师长青子四面出击、四面树敌、四面不讨好的做派,坚持韬光养晦、厉兵秣马,积极参与正道会盟,极大地提升自己在武林间的声望。
短短十来年,挤兑得峨眉派闭门谢客,天下只知蜀中有青城余观主,
松风观后有座小楼,号称祖师殿,整个二楼都是练武道场,正中间香案挂着长青子的画像。
“紫气东来!”
“流星飞坠!”
……
余沧海脚踏布鞋,双目微闭,手中长剑四下晃动,寒光凛冽。
几招过后。
他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嘴里只道:“咄咄怪事,咄咄怪事……”
楼下传来的脚步声,余沧海脸上的愁意逐渐隐去,他转身看去,只见独子站在门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啥子?”
余人彦走到近前,迟疑地问道:“爹爹,我派祖传的松风剑法已经够用了,为何还练这……三流武功都算不上的劳什子剑法?”
余沧海冷哼一声:“够用了?你这样子觉得?”
余人彦点头道:“我派的松风剑法,威力巨大,乃是江湖上一流武功,便说峨眉派如何,三年前的论道大会上,金光上人还不是被爹爹用松风剑法击败。”
他见爹爹面色难看,担心受到怪罪,忙补充道:“师弟们私下里也这样认为,他们…不敢找爹爹,人彦身为师兄,不敢隐瞒。”
余沧海冷笑道:“对付峨眉派够了,那五岳剑派呢?日月神教呢?还有…少林武当,对付他们也够了吗?祖师爷传下来的松风剑法是威力不凡,但要参悟道经,打磨心境,没有三四十年的苦功夫,根本无法与那些一流高手争锋。”
他走到长青子画像前,将祖师松风剑放回案桌,拿过一炷香,点燃,环抱满月般缓缓三拜,再将那三炷香插入了香炉中。
“师父,你振兴青城派的遗愿,几十年来,弟子一日不敢忘。”
余沧海目光阴鸷,心中暗道。
余沧海生来矮小,饱受白眼,唯有长青子赏识他,最后还以青城派相托付,可谓是天高地厚之恩了。
余人彦不解道:“孩儿不明白,魔教当然要剿灭,可是五岳剑派、少林武当,不是我们的朋友吗?”
余沧海看向这个自己最看重的独子,叹了口气,难怪世人说四川是锁龙之地,蛟蟒横行,却出不了真龙,原因便是过于狭隘封锁的地界,限制了目光,蜀中本土的英雄豪杰,总是下意识盯着脚下一亩三分地,容易忽视或者说无力干预中原地区的角逐。
“人彦,伱要记得,这世上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
两人说着话,余沧海正要下楼去,忽然看见楼梯扶手上落着一只彩色蝴蝶,正轻轻扇动翅膀,不知是何时停在这里的。
余沧海脸色微变,长袖一拂过,那彩蝶瞬间被真气撕扯得粉碎。
他怒喝道:“好大的狗胆,何方妖人,敢窥视松风观!”
“爹爹怎么了?”
余人彦话音刚落,一道娇媚的女声传来。
“若不窥视,怎能看见一出好戏。”
“余沧海,你个坏了心肝的老王八,谎话连篇的伪君子,放着祖宗的剑法不学,偷练别人家的剑法,还号称名门正派,这世上还有比你不要脸的人吗?”
那声音如银铃般清脆,虽然是污言秽语,却并不像泼妇骂街,令人生厌。
余沧海振袖上前,冷笑道:“江湖上的正邪善恶,自有公论,轮不到藏头露尾者来评说。”
这时,窗户外涌出百只彩蝶,如一股风吹了进来,在楼梯间围绕着两人乱窜,风中竟然还藏着丝丝香味,沁人心脾。
“这香味……有毒。”
余人彦才觉得这风的气味还挺好闻的,忍不住吸了两下,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栽倒下去,嘴角流着白涎,浑身抽搐不止。
彩裙女子沿着楼梯,飞身上来。
余沧海早已口鼻屏息,看着身材曼妙的年轻女子,觉得有点眼熟,只是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不过从对方的手段,他隐隐猜出来历,便问道:“如此高明的御虫术,阁下是云南五毒教的人?老夫还曾与你们前任花教主有过数面之缘,今夜来此,可是有什么误会?”
“我来松风观,自然要取你脖子上的尿壶。”
余沧海怒笑道:“好大口气,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彩裙女子笑着抬手一招,聚合后的百余只彩蝶翅膀疯狂振动,每只彩蝶笼罩在了一层红雾中。整体来看,仿若一块七彩的布帛,随着心念在空中飞舞,变换着各种形状,向着余沧海扑来。
“能同时熟练操控这么多蛊虫,内力远超常人,放在五毒教,至少也是圣女、护法一类的存在,不可小觑。”
余沧海已经屏住了呼吸,但那些彩蝶的红色粉末落在皮肤上,带来阵阵灼痛感,直往身体里面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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