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9节
成德殿上的争端,似乎就这样不了了之。
云水堂如之前的覆灭的五个堂口一样,成为日月神教有名无实的第六个堂口。
张玉猛灌了一口烈酒,只稍稍暖了嗓子眼。连着灌了三口后,才把肠胃心肝从冰窟窿里拽出来。
“东方不败不知抽了什么风,似乎有意让新贵派杨莲亭与童百熊为首的元勋派争权,又不真正让一方压过一方。”
“如此下去,他的权位倒是能稳固,但教中精锐力量消耗于内斗,教众和附属帮派也逐渐离散。这难道是他想要的?”
“黑木崖已成是非之地,得赶紧想个法子,让童百熊同意我外放地方。”
云水堂名存实亡,张玉的人事关系转到了风雷堂,也就是说,他现在是风雷堂下一名副旗主,每月领取十两白银。
风雷堂名下赌馆、勾栏、矿山、田庄等产业颇多,效益好,油水大,比在云水堂还多了三两。
倒杨行动失败,给了童百熊莫大打击,听齐鹧鸪说,老头连过甲子寿诞的心思都没有了,在千红楼开了长包,整日勾栏听曲喝闷酒,只怕他现在也没心思安排差事给张玉。
张玉吃完烧鸡美酒,开始打坐修炼,两个时辰便将内力恢复个七七八八。
他翻开飞云神功下册,摊在岩石上。
飞云神功下卷是轻功身法,共计三十六页,便是三十六幅图画,标注着穴道、行气脉络,运功法决。
步法各异,变化莫测,奔、纵、跳、跃、旋、回、横、倾、踢、斜、正、明、暗、虚、实……
足印之间,以颜色不同的线相连,越至后面,越发深奥坚深。
好在有吴连江用青蝇小楷标注的个人心得感悟,极为详备。
那些青蝇小楷,时间久的墨迹褪色,至少有二三十年。时间近的新墨犹亮,不过在数月之前。
“我既用了师徒名分,那你的恩仇我也一并继承。无论是费彬,还是杨莲亭。”以他的身份立场,这些因果不继承也没办法。
“寒羽小姐,我以后会继续寻访的。”
张玉叹了口气,成德殿之事,稍稍平息后,他立刻按照吴连江临终前的嘱托,去平定城东北五十里的青牛村暗查,却发现吴寒羽早被身份不明的人提前接走。
依张玉目前的能力,自保尚且勉强,更别提进一步探查。
“希望是任盈盈派人接走的吧。”
他继续看向《飞云神功》下卷的身法。
轻功分为四重境界,行云流水,乱云飞渡,追云逐电,云鹏万里。
“第一层是行云流水。”
“行云流水,自然流畅。初无定质,然循天地之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
‘行云流水’修炼至圆满境界,身体灵敏度极大提升,当行则行,当停则停,百兵加身,不伤衣角。
“四重境界,虽为递进关系,但各有妙处。行云流水,除了本身是轻功法门外,还对于剑法、拳法的施展威力有提升作用。”
都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但练功不炼拳,还不一定能活到老。
令狐冲学了独孤九剑招式后,便能轻易击败内功在他之上的华山师叔级人物,丛不弃、成不忧。
这些时日,他专注于提升内力,如今有了小成,也是时候“练拳”了。
张玉拿出压在衣服下的绿玉扳指,正要戴上,突然看见拇指的累累伤痕,想了片刻,还是放下了。
日升日落,又是一天。
照着图画,张玉在乱石滩上踏步而行,跌了七八十跤后,终于能将‘行云流水’的步法勉强走出一遍,但也只算画虎类猫,学了个大概,非常生涩阻碍,一点也不流畅。
“要不还是戴上?或许是我想多了。”
张玉忍不住将那只绿玉扳指戴上后,再走了一遍‘行云流水’的步法图,果然,他能轻易找到自己步法不流畅的阻隔所在,提前调整,及时纠正。
“这一遍的进步程度,就胜过了之前那二三十遍。”
张玉兴奋的双足用力,纵身往上一跃,便立地跃起了二米多高。
“随便一跳,就超过了世界冠军保持的1.9米记录,就算回到前世,自己凭这一技能,也能实现父母夙愿,端上一碗公家饭,不用再送千家饭。”
张玉正高兴着,却忘了上山容易下山难的道理。落地时脚没踩稳,身体前倾,标准的狗抢屎,摔了个鼻青脸肿。
“这个世界轻功极限,又该是怎样的?”张玉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着,他翻了个身,靠在岩石上,看向灰蒙蒙的天空,直入云霄的百丈黑木崖,如是想着。
那日观音庵前,自己躲在竹林偷看,吴连江跃起十米高,并且没有借力之处,仅凭内功在空中腾挪移动,速度之快,身法之诡,对手只能看见残影。
“张玉,你怎么又不穿衣服啊。”
芦苇丛里,走出一人,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俯视着年轻男子,对这‘野人’行为,眼里满是鄙夷。
第22章 两种结局
“这里没人。”
正好身上的水干了,在仅有的羞耻心催促下,张玉连忙套上衣袍靴带。
“我不是人吗?”
“你是小孩,只算半个人。”
“我明年就满十二岁,不是小孩哦。”
她扎着两个丸子发髻,俊俏的眉毛,圆溜溜的大眼睛,唇红齿白。
身上穿着青色小袄,披着银色丝孔雀羽毛云肩,单这套行装,便价值数百两银子,可见在家中是极受长辈宠爱的。
她蹦到石头上。
“泡泡逃过癞皮蛇的追杀没?”
“鲤鱼奶奶到底能不能复活?”
“你还没说啊,我昨天都没睡好。”
张玉笑道:“故事结局有那么重要吗?”
小姑娘舔了一口糖葫芦,点头道:“当然重要,好结局,可以让人心情快乐。”
张玉看向她:“故事结局可以编得美好,人生结局就不一定了。”
小姑娘咬下一颗糖葫芦,甜得眯起了眼睛:“人生原本就该是多姿多彩的。我从黑木崖下来时喝了草药汤汁,再吃糖葫芦,就特别香甜。如果只要甜味,那也无聊。”
张玉想了想道:“你说的不错,那我告诉伱两种故事结局。”
小姑娘雀跃道:“两种结局?那可太有意思了。”
“第一种结局,小鲤鱼逃过追杀,找到五片龙鳞,跳过龙门,少年成王,干掉癞皮蛇,复活奶奶,和小伙伴们永远快乐生活在鲤鱼湖。又或者……”
小姑娘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或者什么?快说啊。”
“她没能复活奶奶,甚至没有逃出鲤鱼湖,就让癞皮蛇用毒牙咬死了。后面的一切,阿酷、小美、双面龟,都是临死前那一刹的幻想,就像一个——泡泡。”
小姑娘顿时觉得手里的糖葫芦不甜了,闷声道:“第二个结局,太伤感,我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那就去改变!”
小姑娘若有所思:“故事结局可以改变,人生可以吗?”
张玉站起身,望向百丈黑木崖,道:“人生当然可以改变!”
小姑娘眼里水雾散去,脸上浮现笑容:“还是你的故事有趣,结局都能改。平定城茶馆那些说书先生,翻来覆去,就是三国、说唐,打打杀杀,千篇一律,一点也不适合小孩听。”
张玉笑道:“你偷跑出来,到处听故事,曲右使会打你屁股的。”
“我才不是偷溜下来的,爷爷派了小钗姐姐、小王叔叔跟着我。”
张玉看了眼芦苇丛,他隐隐感觉有人在窥视,如果他敢对曲非烟有任何伤害的举动,便会立刻有人杀将出来。
“你爷爷对你真好,还专门派人护送你下山听故事。”
曲非烟笑道:“我这是在收集灵感。爷爷说,练武也好,音律也好,只有博采百家之学,才能通汇贯通。我要收集各家故事,才能写出自己的故事。”
“你想当小说家。”
“对啊。”
“走这条路,可不简单。”
“我会坚持的。”
“小鲤鱼的故事太长了,等我有时间,写出来,送给你慢慢读。”
“现在不可以吗?”
“今天我要回平定城。”
曲非烟邀请道:“正好顺路,你坐我的小马车吧?”
官道上。
落日余晖,两边麦田已经收割完毕。
黑脸大汉骑着黄骠马,紧紧护卫在马车旁边,他背着一把阔剑,剑面足有小半扇门板宽。
“驾!驾!”
小马车吃力地前进着。
劲衣女子坐在车辕上,身后放着一杆长枪,她挥动着鞭子,满脸不高兴。
自从非烟小姐遇见那个怪人,他们每天的目的地,除了平定城四海大茶馆,又多了一个猩猩滩,平白给自己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她挥动下鞭子,漂亮的枣红牝马吃痛,小跑了起来,暗道:“你那么会讲故事,干脆去四海茶馆讲书啊。”
张玉坐在马车里面,感受不到打工人的怨念。他要稍微低着头,否则会碰到顶棚。
小马车进入平定城,张玉在十字路口下了车,他在太平客栈找到齐鹧鸪,借了五十两银子后,又独自出了平定城南门。
夜色降临,十五日,圆月当空,路上铺满月辉。
张玉使出‘行云流水’,1个小时走三十里,步法从生疏逐渐熟练,即使不带绿玉扳指,也能轻巧的用出‘行云流水’的步法,如此便算入了门。
梅溪村,在平定城南三十里。
村前有座山岭,每至腊月,白雪皑皑,满山梅花一齐开放,总能吸引很多文人墨客来踏雪赏梅。
对于村民而言,山上梅花开得最盛时,也是他们生活最艰难之时。
冬天是杀人的,严寒、饥饿、冻病,想夺取一个人的生命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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