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2节
廖祖德正要拒绝,王婆六忙拦住他,抢在前面道:“老爷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就是深夜去寻徐香主,万一人家不肯通报,是不是要准备些银钱打点。”
“你虑事周到。”
黄文彩点了点头,肉痛地掏出一张银票:“这是五百两,路上见机行事,黄家若能平安渡过此劫难,再赏你们白银千两。”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王婆六接过银票。
趁黄文彩领其他护院,明火执仗地搜查府里各个角落,两人偷偷从侧门溜了出去。
两人走出半里,前方有片林子,夹着中间的小路。
平时走也没什么,此时在幽冷月光下,突然变得格外的阴森可怖,再联想到黄府门前那用青竹竿挑着的死人头,心中更是胡思乱想起来。
廖祖德往后缩了缩:“王兄弟,你走前面吧。”
王婆六连忙道:“不不,还是廖老哥先请。”
“你不是‘扯牛将’吗?”
王婆六无奈道:“那是喝醉了,我没看清,以为是张家小嫂子的麻花辫。扯倒是真上去扯了,就是没扯住,被水牛顶断三根肋骨,在床上躺了足足一百八十天。”
廖祖德鄙夷道:“原来是吹牛将。”
王婆六道:“你不是还出天魔龙呢?”
“老子现编的。”
廖祖德回头望了下黄家庄园,还能看见灯火:“要不回去吧?”
王婆六摇头道:“绝不能回!这些年我们帮黄文彩干的缺德事太多了,对方找上门寻仇,未见一面,连杀两人,杀人如杀鸡啊,留在黄府,最后一个都逃不脱。而且,有了这五百两银票,也够咱兄弟逍遥快活一段日子了。”
“还是王兄弟虑事周到,那我们一起进林子。”
两人手拉手,慢慢沿着小路走进林子,才走出七八步,突然同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他们定睛看去,地上有十几根青竹竿,削得同样长短,在月色下散发着幽冷白光,像无常鬼的索命杖一样,两人顿时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回头看去,竹林那头,一个黑衣人提着剑向他们奔来……
山风顿起,溪水长流。
风中有血腥味。
水中有兵戈声。
黄府门口,多了两根青根青竹杖。
很快又多了。
四根。
五根。
…………
九根。
那些为虎作伥的护院心防奔溃,三五成群逃出黄府。四面传来兵器交击声,求饶声,喊杀声。
这些人里,有半数是极度紧张之下,加上黑夜看不清人,自相残杀而死的。
最后,十八根青竹竿,围在黄府大大门前,宛如画地成牢。
府中寂静无声。
普通仆役、丫鬟逃散了,他们没有被为难。
张玉独自漫步在廊下,一袭黑袍,一柄黑剑。俊美的脸庞在昏暗灯火下穿过,晦暗不明,无悲无喜,只有满身血腥气息。
他早就摸清了黄文彩的住所,径直推门而入。
“你终于现身了?”
黄文彩坐在椅子上,身前只有那本鱼鳞册,他看向来人,眼里还是露出震惊,对方竟然如此年轻。
“我本以为是王鲤鱼没死,回来报仇,后来觉得,凭他的智慧,用不出这些手段。看在我快死的份上,能不能告诉你的名字,让我到了阎王殿上别做个糊涂鬼?”
张玉走书案前,拿起那本鱼鳞册,看了几页,又随手扔在桌案上,笑道:“与王鲤鱼一起出去的,还有个张姓少年。你这事办的,有点心急了。”
“张…张玉?”
“难得黄老爷还记得我。”
黄文彩脸色煞白:“记得,怎么不记得。”
张玉轻笑道:“是啊,这本鱼麟册日夜翻看,有些往事,难免在午夜梦回时想起。”
“张家的地,不,整本鱼鳞册都给你。”
黄文彩取出一只木匣,放在桌案上,推了过去。
“张玉,你…你饶我一命,以后每年黄家给你这个数。”
张玉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钱财,对我不重要。”
黄文彩生出最后一丝希望:“那什么对你重要?”
张玉想了想道,笑着看向黄文彩:“没有你这种人渣,对我很重要!”
黄文彩愣了片刻,自知绝无活命机会,不再求饶,起身大笑。
“那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永远也别想。”
“高平湖知道吗?当朝宰相,读书人的宗师,天下一等一的清流好官,他家在应天府有十万顷良田,他家的奴仆随意殴打县令。”
“这天下只有我一个人在兼并田地、破家灭门?只有我一个人在欺男霸女,逼良为娼?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杀人放火、为富不仁?”
“一个黄文彩死了,还有多少个?你管的过来吗?”
话音方落,一柄黑剑透过他的心脏。
长剑抽出,鲜血从窟窿里汩汩流出。
黄文彩倒在椅子,眼神逐渐涣散,他最后伸出手,似乎想去抓案上那本鱼鳞册,五代人的基业啊,却终究没有够到,手在空中无无力地垂了下来。
“天下的事,以后再说。”
他收剑还鞘,刃身发出细微的嗡鸣。
“眼前之事,不平则鸣。”
张玉打开那个小匣子,一片金光,里面全是小金元宝,五两一个,粗略看来,至少有二十来个一百两黄金。
市面上,金贵银贱,百两黄家至少可以兑换一千三百两左右的白银。
张玉来到后院,马厩旁有个柴房,从窗户看去,里面关了十二三个女子,多数衣不蔽体,气味极其难闻。这些都是黄文彩为了笼络护院,抢来的良家女子。
这些人看见他,有的眼神惊恐,有的目光呆滞。
张玉挥剑劈开铁锁,发给每人一锭金元宝:“黄家已灭,你们各自回家吧。”
那些女子走出囚室,黄府已经四处起火,她们看着耀目的火光,激动地手舞足蹈,压在梅溪村天空的这口活棺材,终于烧掉了。
她们转身要拜谢黑衣剑客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原来这个世上还是有天理报应的,只是需要人来完成!
第26章 走火入魔
深秋时节,天气骤寒。
即使武夫体魄,在未到先天境之前,也得受寒暑之苦。
张玉换上了一袭黑缎面羊袄袍,价值白银三十两。
或许这便是武夫的好处,拥有力量,终究不会久安穷困。
那日从黄家所得颇丰,除了散给受囚女子、饱受盘剥的梅溪村村民,还剩黄金八十两,银票二千。
那么多人涌入江湖,苦练武功,为的不就是名利二字。
三日之前,黑木崖传下教令:为哀悼云水堂千名教众之亡,为纪念恒山大茂岭的惨败,东方教主决定推迟三年一次的神教圣典,直至雪耻之后,再恢复举行。
此令一下,日月神教为之一振,似乎那个励精图治的圣教主又回来了,而江湖上必将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猩猩滩下游,芦苇荡里。
滩头乱石殷红如血,白絮纷飞。
微风轻轻扰动,那些白絮就会改变方向,轨迹捉摸不定。
张玉在乱石滩上踏步,同时躲避天空落下的芦絮。
要同时做到两者,并不容易。
提高练功难度后,他摔了两百多跤,才渐入佳境,如今只有极少的白絮还能沾上衣袍。
与多数轻功需集中突破腿上穴位不同,飞云神功内力起于涌泉,游走周身,意在提高整体灵敏度。
相当于从定向侦查雷达,转为全身感应,进而快速做出反应。
外功通常分为七层境界,入门、纯熟、精通、小成,大成、登峰造极、出神入化。
‘行云流水’的步法纯熟后,用来赶路,以他现在的内功,全速之下,可以一小时奔出五十里。
只是在实战中,稍有江湖经验的,都不会这般做。
若不管不顾疾行,遇上敌手时刚好内力枯竭,岂不是要大为吃亏。
“也是时候突破了。”
丹劲镜,除了圆满之后,‘束气成箭,破其一点’,需要颇高的资质、感悟与不断练习,前面都无非是积累内力的水磨功夫。
早在半个月前,他便可以突破丹劲中期,只是为了让内力更为精纯,同时练习身法,才有意沉淀了一段时间。现在两项计划均已实现,正是突破的好时机。
芦苇环绕,环境清幽。
张玉想起那夜开辟丹田时,绿裙女子守候在旁的场景,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思念。
华山派与日月神教乃是死敌,正道女侠与魔教旗主的交情,宛如话本中的故事。
“也不知她回华山后如何了?”
他戴上绿玉扳指,盘腿坐在青岩上,将黑剑横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以防不测。
金池丹田里,浮起一层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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