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21节
她强行睁开双目,透过江浪,望见重重夜幕中,船头好像站着一人。
弦月之下,那人身形、相貌,竟然与张玉有五六分相似。
“伱来了!”
岳灵珊心中一松,自觉获救,精疲力尽之下,意识愈发模糊。
此时,几经江水冲刷,那张‘油滚豆腐’般的脸皮,早就脱落了,露出原本清丽绝伦的相貌。
“救人,快救人!”
“把人救上船。”
林平之大喊道,招呼史镖头,将那临近昏迷的青衣少女,拉上了船,连续拍打后背,终于吐出了好几股江水,才逐渐醒转过来。
“你…”
青衣少女看向那张脸,虽有些相似,却终究不是他,眼里光芒,逐渐息灭。
林平之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多谢公子相救。”
“不算什么,在下林平之,福威镖局少镖头,扶危济困,遇难伸手,乃是家父庭训。”
林平之相貌俊朗,也有几分少年单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倒不显得突兀。
福威镖局的鹰击船,此时都停了下来。
“少镖头,莫再耽搁,马员外家的船,不到半里了。”
郑康望向身后,逐渐逼近的几点船灯。
林平之兴奋道:“我们带上这位姑娘一同去争潮,如何?”
此言一出,几名镖头纷纷出言反对,连素来与林平之关系最好的史镖头也劝阻。
自古以来,争潮之船,绝不可带上女子,不然江海两位龙神都会发怒,船入‘壶嘴’江道,只怕会在顷刻之间粉身碎骨。
林平之踌躇片刻后,只好道:“老史,你驾我的座船,送这位姑娘上岸。”
郑康提醒道:“史镖头,记得不要原途返回!”
史镖头嘿嘿笑道:“郑镖头放心吧,老史明白的。”
追赶他们的那几十户势家,至少有过百艘的船,在水面上快如烈马,若是逆行,即使对方有心避让,也可能收速不及,致使两船相撞。
更何况,福威镖局仗着鹰击快船,号炮方响,就率先冲出,占了先机,自然引起不少人的嫉妒眼红,见到落单的,难免不生出挟私报复的念头。
林平之大声道:“全速出发!让马家的船,跟在后面,喝福威镖局的洗脚水。”
一艘船转而南行,往福州城而去。
那四艘鹰击快船继续东驰,冲过壶口,闯入江道。
…………
福威镖局的人,只顾着防身后马员外家的船,却没注意到,北面不足百步的江面上,静静地停着一艘单桅帆船,船头站着个玄袍斗笠人。
刘忠望着他的背影,惊若天人,张先生早命息了船灯,一路上全靠他肉眼指路,躲避浪头、漂浮大物,还有别的船只,竟然没有丝毫差错,比挂十盏船灯还要便利。
“家有孝子,不绝其祀。”
“福威镖局,林平之,也算做了件好事。”
张玉见岳灵珊获救,心中松了口气。
刘忠上前问道:“张先生,我们继续入壶口观潮吗?”
张玉兴致索然,轻笑道:“不去了,回吧。”
青城派的人马,兵分两路。
此时,福威号那边的好戏,应该也开幕了。
第257章 夫人失足
子时二刻,月夜过半。
临近福州城的宽阔水面上,四五十艘游江彩船,四散星布。
众人都在静候争潮结果,‘隆隆’雷鸣之声,在东边响起,叠叠白浪,不断涌来,整座玉壶湖,像只酒盏,被无形巨手拎起,左右摇晃。
寻常观潮客,陆续散去小半,剩下的渔舟躲在楼船后面,减少风浪侵袭。
“哗啦……”
单桅帆船乘着浪头,从玉壶湖东面驶来,未挂船灯,注意到这艘江上孤舟的人极少。
张玉静立船头,望向空中弦月,掌中水球翻滚,不停变换形状,以北冥真气裹着,时而沸腾蒸发,时而严寒凝冰,在阴阳两极间转化……
道家内功,极重悟性。
某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并非勤奋刻苦便能获得,需得不断领悟揣摩,既是修炼功夫,也是磨砺心境。
“张先生,我们的船靠过去吗?”
“在离福威号半里的水面停住。”
刘忠原本以为,张先生同福威镖局有交情,如今看来,似乎并非那么回事。
“威不行,何来福?自取祸也。”
张玉看向船灯映照下,楼船上斗大的‘福威’两字,总觉蒙上了一层残酷的血色,似乎又是这座江湖的底色,接着想起林平之搭救岳灵珊之事,眉头微凝,心中生出几分愁绪。
“灵珊啊…”
他倒不是醋海难渡的斗筲小人,只慨叹命运宛如海潮翻腾,天地巨力降临时,常人往往只能随波逐流,不由自主地走上属于自己的命途。
“无论如何,我当尽力施为,不让你踏上那条绝路。”
湖泊上的游江彩船,看似星罗棋布,其实别有深意。
按照关系远近,这些势家相互聚在一处,抱团抵御逐渐变大的浪涛。
唯独林家的福威号,却孤零零的,独在一隅。
福威镖局富则富矣,也有势力,但在‘贵’之一字上,还有欠缺。
说白了,福州府那些老牌权势之家,不太看得起江湖草莽出身的林家,不想林家跻身他们的圈子,与自己平起平坐,暗中较起了劲。
林震南这次耗资甚多,誓要拿下江海龙神会的彩头,便是想着用实力证明自己。
三楼望阁,林震南夫妇正在月下小酌。
船上本有上百号人,半数护着少镖头争潮去了,如今倒显得有几分孤清。
初夏时节,又是江南,夜风也不甚凉。
王夫人换了身素色单布袄裙,峰峦依旧高高撑起,颇为惹眼,只是头上银钗珠饰撤去,云鬓高盘,整个人似乎显得清冷寡淡了许多。
林震南问道:“娘子白日的衣裙装扮,甚是好看,何时换了?”
王夫夫闻言,绣眉不禁微微蹙起:“好看什么,月过中天,便该落下了,人也一样,省得招惹风波。”
林震南倒是颇为豁达,笑道:“你也太过小心了,我们是武林世家,又非腐儒门庭,不必学他们故意将女训一页页撕下来,裱糊在门庭上,自己顺心就好,况且,谁还敢对我林震南的娘子无礼不成?”
王夫人连忙摇头:“那倒没有。”
她觉得自己似乎反应过度了,看向林震南,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都人老珠黄了,又非年方二八,怎会有人对我无礼?”
林震南握住夫人的手,轻声道:“谁说的?我家夫人丰姿照人,比起那些黄毛丫头,好出不知多少,可惜为夫…精力不济,否则岂会使…钗匣空待、剑鞘无具?”
早些年前,他还当盛年,两人床第之事仍频,只可惜那遭去北方走镖,因为所运货物极其贵重,黑道上好几波人马盯上了。
林震南身为总镖头,在江湖上有几分薄面,只能亲自押镖。
一路上见寺烧香,遇水搭桥,但也难免动了刀兵。
好巧不巧,他教人用飞镖打在大腿内侧,约莫伤了经脉,自那之后,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福威镖局的招牌保住了。
夫人的幸福却……
林震南一直心怀愧疚。
王夫人听见‘钗匣空待、剑鞘无具’,这些年轻时的闺房之语,脸色微红:“这把年龄了,平儿都成人了,还讲这些话做甚……”
正当他们说些私房话之际,忽觉船体一震,接着下方传来示警之声。
“有水匪登船!”
“快去通报总镖头。”
“当、当~”
随着兵戈交击,惨叫声响起。
林震南夫妇顾不得多思,取出望阁中的刀剑,快步向着楼下奔去。
“哪路蟊贼,敢到这来讨死!”
林震南直接从楼梯跃下,到了二层甲板,见了眼前一幕,心中有些震惊。
上船的只有六人,黑衣蒙面,手拎铁剑。
而三十来名镖师、趟子手,竟然完全挡他们不住,已经被攻上了二楼不说,甲板上倒着的,还全是福威镖局的人,对方毫发无伤。
“福州府境内,何时多了这路高手?”
林震南暗自心惊,提剑横在身前,语气不由得放缓下来。
“阁下是江湖上哪路英雄,登船拜访,是有什么误会?”
为首的是个身形高瘦,臂长过膝的汉子,手里拎着一柄普通铁剑,沾满鲜血,不知为何,他没有说话,转头对身旁那矮胖如球的汉子,使了个眼神。
矮胖汉子出声道:“林镖头,我们弟兄是过路的毛神,舍家的恶鬼,今夜来此,不为别的,就是向福威镖局借点银子花花。”
“你要多少?”
“十万两。”
林震南倒也硬气,冷声道:“在下干着镖局生意,对江湖上各路朋友,一向心存敬意,各位缺少车马盘缠,向福威镖局好言开口,在下自当奉上,若是要仗力强取,林某手中祖传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未尝不能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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