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26节
那位三流高手,他三天前在福威号上遇见了,该是青城四秀中另外三位。
赵长风继续道:“我们担心打草惊蛇,没抓舌头来掠问,不过巴蜀之地,能出动这么多好手的江湖帮派,不是峨眉,就是青城山松风观了。”
杜小钗放下海碗,看向张玉,忽然开口道:“是青城派松风观的人,为首的是叫侯人英,余矮子的大弟子,我曾在千丈谷见过。”
她突然说出流利川音,倒把旁边的赵长风吓一跳,以为杜小钗教巴蜀恶鬼附了身,她虽然答应听命张玉,但来福州府后,对于差事并不上心,突然说出这些话,使得赵长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玉想了片刻,问道:“千丈谷?杜姑娘与陈音师什么关系?”
“我本姓陈,陈堂主是我伯父。”
“原来如此。”
张玉入教年份晚,有些事,原不该晓得的,但他在黑木崖看过整座架库阁的书,对于一些交角旮旯之事,比教中老人,知道的还清楚。
四川地形封闭,民间素有结社的风气,信奉巫蛊怪神,武功套路与中原大为不同,不乏奇人异士。
日月神教旗下有个四海堂,原本以川东为根据,吸纳了不少川中英雄豪杰加入,也曾兴盛一时,麾下八百教徒,扼守川贵江湖,与关中的云水堂形成犄角之势。
七年前,四海堂堂主陈音师被杨莲亭调回黑木崖,以意图谋反为由无端构陷,东方不败责其自辩,成德殿上一连开了半月的议事会。
陈音师本就脾气火爆,暗度自己原本就是任我行的铁杆旧部,东方不败、杨莲亭必欲除自己而后快,不如先下手为强。
那时东方不败上位,不过数载,以区区一香主,骤然提拔至光明使者的高位,原本只是任我行用来制衡旧人的一枚棋子,后来在斧声烛影的嫌疑下,登上教主宝座,除了童百熊的支持外,其实并没有自己的牢靠根基。
陈音师暗中从蜀地调来旧部,又串联了总坛一批不满东方不败的人,攻上黑木崖,谁知正好中了杨莲亭的毒计,坐实了他的谋反之心,顺带手对任氏旧部,狠狠清理了一番……
而留在川东的四海堂,被杨莲亭强令,向峨眉派发动进攻,两败俱伤之下,受到青城派率领的蜀中高手绕后偷袭,损失惨重,最后退至千丈谷,四海堂残部被围困了数月,只有零星几人逃过那场劫难。
杜小钗报仇的心思,并不强烈,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份家仇,应该算在青城山,还是黑木崖,只是这趟来了福州府,不想又遇见了松风观余沧海的弟子,难免勾起那些前尘往事。
杜小钗冷声道:“那场变故后,是曲右使收留了我,让我改随母姓……听说黑木崖已经发出了血档追杀令,张副堂主此行江南,莫非是作为执行者?”
“小钗,你不该这样同大人说话。”
赵长风连忙出言劝阻,他看向张玉,有些担心。
在日月神教中,年纪轻轻位居高位者,有几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岂能容许属下冒犯。
张玉轻声道:“执行者是唐枭,地虎西苑的人马。”
“而且,我收到消息,唐枭只是明面上的角色,狄白鹰亲自南下了。”
赵长风、杜小钗看向张玉,眼中皆露出担忧之色。
“怕了?”
张玉也看向两人,轻笑一声:“唐枭如何?狄白鹰又如何?还是那句话,曲师的事,就是张某的事,大不了血溅江南不北返。”
三只装满米酒的碗,撞在一起。
杜小钗的冷面孔上,终于浮现出几丝笑意,她第一次觉得,这位深不见底的张副堂主,还有那么几分真性情。
只是凡事不止要听其言,还得观其行。
“杜小钗记恩不记仇,大人若能救下曲右使,从今往后,水里火里,但凭驱使!”
她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面食店内,陆续进来几桌客人,三人说话的声音,只好压得更低。
赵长风道:“大人,我还未回禀完。”
“你继续说。”
“除了那些四川汉子,还有一伙人也在盯着福威镖局。”
“是华山派的人吗?不用管他们。”
张玉倒不惊讶,只是对赵长风的探查能力,高看一眼,华山二人组,才入福州府,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赵长风面露疑惑之色:“华山派?还有华山派的人吗?属下这却是不知道了。”
张玉见是自己猜错了,问道:“那伱说的是谁?”
“是一伙海上来的东瀛人,属下发现,他们似乎也盯上了福威镖局。”
东瀛人?
日本幕府将军,颁布锁国令十余年了。
这个时候出现在大明的东瀛人,除了海商,便只可能是倭寇!
第264章 刺客
福威镖局在西门大街上,离光禄坊面食店,也就三条街,一座桥的距离。
张玉与赵长风两人分手后,戴上笠帽,径直朝西边走去。
他还担着‘客卿’的名头,享受‘副总镖头’的待遇,每日照常去镖局应卯。
离开进贤街后,繁华逐渐抛在身后,前面有条穿城而过的白马河,间架三座拱桥,两岸都是白墙青瓦的民房,水边种着几行柳树,一只黄翠鸟落在枝头。
“糖葫芦,冰糖葫芦。”
“卖糖葫芦嘞!”
老者举着冰糖葫芦垛儿,从当间那座金昌桥下来,停在柳树前,口音带着浓厚的闽南官话,外地人很难听懂,但好在看得懂。
“老伯,这冰糖葫芦怎么卖?”
“五文。”
老者脸色苍黄,咧嘴笑起来,露出缺了半截的门牙,他担心年轻客人听不懂,又伸出五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很想做成这桩生意。
张玉数出二十枚铜子,换了四串冰糖葫芦。
野果用竹签串起来,蘸上糖稀,遇风迅速变硬,味道酸爽甜甜,还带着原本的果香,很受孩提的喜爱,只是这么爱吃甜食的成年男子,倒是挺少见的。
“老伯是本地口音,糖葫芦没毒,看来不是他。”
张玉站在河边柳荫下,咬下一颗糖葫芦,双目阴沉,看向老伯消失在街头的背影,心中还是隐隐不安,这路走来总觉得有眼睛在盯着自己,却怎么也找不出目标。
“算了,先回镖局再说。”
张玉登上金昌桥,在拱桥最高处,略微驻足,远处河面上停泊着一艘闽地常见的那种乌蓬江船,桥另一头便是河西,福州府老一辈的人,不说城东城西,而习惯称河东河西。
河东富庶繁华。
河西荒冷稀疏。
从金昌桥下来,河西这边人烟稀少,柳树却格外繁茂。
“嗖!”
张玉正从桥头那棵柳树前经过,却看见了极为诡异的一幕。
仿佛是柳树中,忽然长出一柄狭长寒刃,向着路过者咽喉处,抹了过去。
“终于出现了!”
张玉心中却松了口气。
那柄刀凭空出现时,离张玉只有三尺远的距离,来势颇为凶猛。
寻常江湖高手,若是轻身功夫有短板的,反应稍慢半拍,还真躲不开这一刀。
故而在江湖上,每隔些年都会传出这样的新闻。
某地武林的老英雄,年轻时如何如何了得,拎着长刀,从朱雀街砍到玄武门都不眨眼的货色,上了年纪后,或是在茅厕马桶上,或是在青楼床上,嘎在无名之辈的刺客手里。
盖因反应力、速度下降的缘故。
“嗖!”
张玉早有防备,加上修炼的飞云神功,施展‘追云逐电’,向后撤了两步,躲开奔向咽喉那柄薄如蝉翼的寒刃,却还是险之又险。
“死!”
张玉看向从眼前晃过的寒芒,离自己咽喉只有五寸,心中不免惊骇,下意识升起了一股怒气,双指夹着冰糖葫的那根竹签子,刺向那棵近在咫尺的柳树。
“噗!”
“噗噗!”
张玉接连刺了三下。
柳树溅起一抹血花。
那名隐藏得极好的刺客,松开寒刃,一头栽倒在地,
鲜血顺着喉管,流了满地。
张玉定睛看去,此人穿着身棕灰色外袍,与树皮颜色混为一体,脸、脖子、手臂,所有裸露部分,都化了妆,方才整个人站在树下,贴着树身,几乎就像高明的变色龙一样,教人难以分辨。
“这可不像中原的藏身术,你是东瀛人?”
那名刺客至死也没想明白,对手为何能迅速找到自己的要害所在,没给自己刺出第二剑的机会,引以为豪的隐身术,都好像失灵了……
张玉见对方瞳孔逐渐扩散,便知自己方才情急之下的狠手,立竿见影,眼见刺客是活不成了。
“该死!早知道,就留个活口了。”
“之前还夸赵长风,探查工作做得好,看来这伙势力才是能耐不俗啊,我进入福州府不过短短三日,竟然就叫对方盯上了,还布置了一场不算业余的刺杀活动。”
他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到这边,便把刺客尸体转移到石拱桥下方蒿草丛中,摸索了一番,只找到两瓶伤药,七八两碎银,还有一块令牌。
“雾隐?”
铁制令牌,入手微沉,上面用汉文写了‘雾隐’两字,背后浮雕,刻着海舟、太阳、扶桑巨木。
“果然是东瀛人!”
雾隐是侵袭大明的诸多海寇中,实力最大的一支。
船主雾隐雷藏,据传是东瀛第一高手,因为不满扶桑下发锁国令,与在朝公士生隙,又不愿接受各地国主的招揽,才跑到明国沿海群岛上当海寇,拉起了一批船,时常上岸劫掠明国。
“看来东瀛人也盯上了福威镖局,莫非他们所求,也是辟邪剑法?”
张玉收起那块铁制令牌,将灰袍刺客的尸体一脚踹入河中。
离这座金昌桥,约莫三四里的河面上,静静地停泊了一艘乌蓬江船,船头站着一个人,头戴竹斗笠,身上披着蓑衣,脚踏木屐,显然不是中原人。
“巴嘎!”
那剔着月代头、身材矮小的汉子,手按太刀,看向挡住视线的金昌桥,狠狠地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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