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6节
蒙面人跨过门槛,三步并做两步,一剑刺进正在解腰带的胖子后心,他身体倒伏在神坛前,鲜血在身下蔓延开。
胖子就像遭人掐住喉咙的青蛙,咕噜几声,便失去了气息。
麻脸汉子已经拔出长剑,架在岳灵珊脖子上,他背靠神坛,看向蒙面人,庵里本就昏暗,那人背光而立,只能见个轮廓。
那蒙面人看了眼岳灵珊,哑着嗓子道:“这小妞是老夫要献给东方教主的礼物,你们也敢染指?莫不是寿星公吃砒霜,活腻歪了?”
麻脸汉子颤抖着声音道“你……你真是吴连江?”
岳灵珊看着那道熟悉身影,美目中露出几分异样色彩,她早就看出,蒙面人不是云水堂堂主吴连江,但也是一个奸猾魔教小贼。
蒙面人仰天长笑:“嵩山派的人真是健忘,费彬胸口的刀伤,这么快就好了吗?”
费彬重伤,对于此次大胜而言,并不光彩。除了嵩山派弟子,其他四派的人都还不清楚。
看来对面是吴连江无疑了。
麻衣汉子瞬间面色苍白,拿剑的手抖个不停。
蒙面人步步紧逼:“你还拿着剑,你还拿着剑?是要与老夫比划比划吗?你觉得自己的武功,要胜过‘大嵩阳手’?”
麻脸汉子哀求道:“吴堂主,能否给小人一条生路。”
蒙面人上前两步,全然没将对方放在眼里,他冷笑一声:“老夫近年吃斋,发下宏愿,一天只杀十人,这胖子应了今天最后的名额,本来不欲再添杀孽。”
“不过你竟然敢欺凌东方教主的侍妾,我饶了你,对黑木崖可交代不过去。”
他看了眼麻脸汉子架在岳灵珊脖子上的铁剑。
“这小女娃子,既然已经失身,自然没有上黑木崖的资格,也是要一并杀死的,拿她威胁老夫?亏你想得出来。”
所谓,围城必阙。
他给了麻脸汉子一丝活命的希望。
岳灵珊闻言,狠狠瞪了蒙面人一眼。
麻脸汉子顿时跪倒在地,扔掉铁剑,把头磕得砰砰作响。
“魔教老爷明鉴,天地良心,天地良心,我们没动这小姑奶奶一根手指,连脸蛋都还没摸过啊。您发善心,饶了小人吧。”
“岳姑娘,你快说啊,是不是这样,你不说清楚,我们可都要死……。”
麻脸汉子转头去求岳灵珊,余光却瞥见一道寒芒直奔向自己脖颈,他来不及反应,便觉得脖子一冷,液体如瀑布般奔涌而下。
“蠢货!”岳灵珊骂道。
麻脸汉子歪着身子倒在地上,脖子让碧水剑削开豁口,那人摘下脸上的蒙巾,一个俊美异常的年轻人正笑着看向他。
“黄泉路上,替我向吴堂主道歉。”
视线逐渐模糊,意识被黑暗旋涡吞噬,掉入万丈寒冰窟,永远冰封。
“他死了。”
张玉将剑上血迹擦拭干净,见少女惊魂未定,怕她被吓出毛病,出言提醒道。
岳灵珊蹲在地上,抬头看向张玉,鼻头发酸,顿觉委屈无比,放声大哭起来。
“你怎么跟水龙头似的,见面就哭,见面就哭,是准备水漫观音庵吗?”
岳灵珊哽咽道:“小贼,我不会谢你的!”
第6章 铜壶银炉
两日后。
天色昏黄,枯树老鸦,几缕炊烟在远方升起……
这段时间江湖上风起云涌。
五岳剑派在恒山大茂岭伏击魔教,断东方不败一指的消息逐渐传开,正道声势大振。左冷蝉率领的五岳剑派联盟,成为和少林、武当并肩的正道第三驾马车。
而在晋冀边界的平阳城,两个中等帮派却因此发生了激烈争斗。
野狼帮亲近日月神教。
龙麟会投靠了嵩山派。
原本是野狼帮压着龙鳞会揍,结果魔教惨败恒山脚下的消息传出,龙麟会士气大增,暗邀七八名正道高手,一举攻破野狼帮的老巢。
野狼帮残存势力四散星落,守着两省交界处,在平阳城周边肆意打劫商队、旅客。
“合吾~”
纷纷世道,如汤如沸,盗贼蜂起,倒是好了镖局生意。
道路上,几支镖队打着彩色旗帜,镖师们脸上洋溢着笑容,往返山西河北两地,铁铃铛声在风中飘扬,‘合吾’之声不绝于耳。
不时也有单骑的江湖人士,背剑挎刀,驰骋而过。
一对年轻男女走在路边,远远看去,形影相依。
年轻男子身高八尺,穿着半旧的灰色布衣,却难掩俊美相貌,腰间挂着长剑,更添三分英姿。
“我这算英雄救美了吧?”
“不算!”
“我不是英雄?还是你不是美人?”
岳灵珊抬起自己双手,还绑着牛筋绳,怒目道:“你觉得这是英雄好汉的作为?”
张玉笑道:“抛开这条绳子不谈,我还是救了你,总该有句谢谢吧。”
岳灵珊轻哼一声,心中觉得眼前这人也不是完全讨厌,确如斯言,观音庵里,若非他及时出手,自己可就万劫不复了,总算他人性未泯,天良未尽吧。
“这小贼身陷魔教,偏生好相貌,一双凤眼,狭长深邃,眼角微挑,如凤凰展翅般。言谈之间,神采奕奕,这样的人物……单论外表,或许也只有大师兄可以与之媲肩。”
她不禁多看了几眼。
“当时在观音庵里,若真万不得已,我宁愿被他……”
想及此处,岳灵珊心中一惊,猛地晃了晃脑袋,将这该死的想法抛至脑后,暗道:“岳灵珊啊岳灵珊,伱真是白读了《女训》,教爹娘知道,他们该多伤心啊…”
张玉抱着碧水剑,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你发病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这荒郊野外,我可找不到大夫。”
岳灵珊横了他一眼:“要你管!要不是你,我早捅那两个狗贼数十个透明窟窿了。”
张玉摇头道:“早知岳女侠这般忘恩负义,当时我真该在观音庵外多待一会儿再进去,说不定能看到些…别样风景。”
岳灵珊低声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还想让人谢你呢,无耻之徒!”
“我没安好心?天可怜见,在大茂岭,差点被岳掌门杀了,下了恒山,又遇上你岳女侠,险些丧命。我这个无耻之徒却不计前嫌,在嵩山派两位正人君子手里救你清白。”
岳灵珊自知理亏,只顾埋头赶路。
夜色降临,两人找了处背风树林,生了堆火。
两只干硬的烧饼,被架在火堆上烤。
张玉取出藏着怀里的册子,借着火光,反复揣摩。
“云散云聚,流若无形,柔顺如水,而生风雷之变,暗藏气海之机……”
《飞云神功》上卷内功心法,足有五千八百字。作为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大学生,加上绿玉扳指强化六识的辅助,他花了两天两夜便记了下来。
“我要吃烧饼。”
张玉立刻取下烤好的烧饼,递到她嘴边。
“那只也要!”
他只好饿着肚子,将仅剩那只烤饼也给出去。
“我要喝水。”
张玉打开水囊,岳灵珊故意喝一半,洒一半,将半囊清水糟蹋干净。
张玉冷声道:“岳女侠还有什么要求?”
“擦嘴,捶腿,打蚊子。”
他忍无可忍,拔出碧水剑。
岳灵珊嘟囔道:“谁让你捆住我的手。”
张玉握着衣袖,帮她擦了下嘴角油渍,笑道:“岳老师,这下能开课了吧?”
两日以来,他都拿着《飞云神功》上的穴道、经络、名词,一一请教。
令岳灵珊惊讶地是,这魔教小贼悟性上佳,入耳不忘,学习效率极高,自己在华山上挨了几个月手板学到的东西,他两个小时就弄明白了。
“一点尊师重道的精神也没有。”
在岳不群的统领下,华山派门规森严,忠孝礼仪观念极强。
她身为掌门之女,却也是最小的弟子,该守的规矩一点也不能少。如同桌用膳,只有给诸位师兄都添上饭,她才能动筷。
连掌门之女都能做到如此地步,其他弟子效忠师父岳不群,岂不是理所应当?
难得有机会好为人师,岳灵珊心里倒是颇为得意。
“修炼内功,首重开辟丹田,丹田分成上中下三品……”
“《甲子亭练气录》中比较通俗的将三种丹田称为,‘铜壶’、‘银炉’、‘金池’”
“其实典籍中还记载了一种顶级丹田,‘紫府’,不过当今江湖从未出现过,普遍认为是笔者杜撰的,你听听就好。”
张玉问道:“丹田品质也就是一个人的武道资质?”
岳灵珊点头道:“丹田品质高低,确实影响武道之路能走多远。但万事不绝对!少林寺的方证大师便是‘铜壶’丹田。”
“也不乏开辟出‘金池’丹田的天纵之才,或者中途陨落,或者前期太顺,经受不住挫折,而走火入魔的。”
张玉好奇道:“那你是什么品质的丹田?”
岳灵珊嘴角微翘:“中品丹田,银炉。”
张玉道:“银炉?那很一般啊。”
“你以为是大街上卖的火炉子啊?且不说天下绝大多数人,根本没有修炼内功的资质,就算有,九成都是‘铜壶’。”
岳灵珊傲然道:“我从八岁开始以《神明守身经》静心凝气,浴药服丹,筑牢根基就花了七年,厚积薄发之下,才能在半年前一举开辟出银炉丹田。”
张玉笑道:“这样说来,你原本资质确实不怎么样,全靠后天改良。天下绝大多数人没你那样的家世,自然无法修炼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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