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连城诀成就武林神话 第44节
来人自认剑上造诣很深,这几剑连环攻出,定可伤敌。
怎知对方不但连挡自己三剑,而且还回攻三剑,不禁一怔,横剑当胸,喝道:“你是谁,瞧你剑法,当非无名之辈!”
言达平对其所问,浑然不顾,喝道:“我当是谁如此狂妄,原来是雪山派的,凭你这点儿道行,也敢如此口气,接招吧!”
蓦地手腕一翻,一招“孤鸿海上来,池潢不敢顾”,剑尖在空中划出道道光圈,向对方递了过去。
他也察觉到敌刃上所含内力着实不弱,心想:“这人武功已如此了得,若是四人联手,绝非敌手,不过风逸定然不会让我现在死!”
所以毫不畏惧!
风逸早就站在窗户边,看着二人动手,暗道:“言达平名震江湖,果然有两下子。我就看不出,来人用的是雪山派剑法!”
不过他知道,毕竟是差了江湖阅历。
那些黑衣人也是一惊,他们没认出对方底细,却被人家看出了来历。
此时雪山派再也不敢小看这个老头,避开言达平这一剑,电光雷闪的刺出了七剑,出招迅捷,又急又密。
言达平也非庸手,运剑如飞,剑招连绵,剑尖连转了七个圈子,叮当有声,转瞬间连过七八招。
风逸一边看着,一边心想:“言达平内力太过不足,招法也花里胡哨,何不直截了当地刺他小腹,岂不既快又狠?
伤不了他,也能让他回剑防守!
何必自己陷入防守!”
言达平剑法大有不足,可饶是如此,与那雪山派好手也打得有来有往,不落下风。
风逸自是又想:“梅念笙没给他们真传,可就这一手,江湖上又有几人可敌?
为什么还会走到那一步,难道人的贪心就永远没有止境吗?一山望着那山高!”
那群黑衣人也瞧的“咦”声连连。
一人大声道:“王兄,额说,这有些邪门,风逸这怂手下,咋还有个硬点子呢?”
话音刚落,就听言达平大喝一声:“放你娘的屁!”
长剑陡然递出,猛地里剑交左手,右手反过来啪的一声,重重打了对手一个耳光。
这一下别处心裁,巧妙之极,对方直接被打了一个呆愣,连退几步。
风逸心中暗赞道:“这招要是附有神照功,对方就完蛋了!”
他知道若被自己全力抽中,对方纵然内力与自己相当,也会半身酸麻,自己后招跟上,这一刹那时间,就够对方完蛋大吉了!
言达平自然无此能耐,可他一招得手,那也很是开心,他被风逸打了好几个嘴巴子,可算找补回来一点。
旁人身上那也算!
言达平一副笑吟吟的样子,长剑倏地一抖,搭上那人长剑之上。
雪山弟子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自己手臂一酸,长剑直欲脱手而飞。然而他也运起周身之力,生生将长剑握在手中,断断不容撒手。
怎料言达平长剑一振,如灵蛇暴起,向前一探,嗤的一声,鲜血飙出。
那人肩头中了一剑,吃痛之下,言达平长剑一搭,顿时将他长剑挑飞,那人急忙跃退。
就听屋顶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道:“连城剑法,这是连城剑法!”
言达平冷笑道:“嘿,还算没瞎眼!”
手中长剑伸出,搭住空中落下的长剑,剑尖如有胶水,竟将对方长剑黏了回来,左手拿住,笑着说道:“雪山派就这点本事,也敢染指神照经与连城决,嘿嘿,真是不知自量!”
风逸看出言达平这三招臻其佳妙,忽有所悟,心想:“梅门弟子的‘唐诗剑法’虽说花里胡哨,可终究脱胎于连城剑法,梅念笙不教他们高深内功,让他们走上了歪路。
可我有神照经,内中蕴含至理,乃是武学的根本,也实则就是连城剑法的剑决。
我在根据‘唐诗剑法’的剑招,未尝不能追本溯源,还原真正的连城剑法!”
第42章 千里送人头
言达平胜了一场,心想对方若是围攻,那就轮到风逸上场了,自己乐的清闲。
怎料对方为首之人,一挥手:“点子扎手,扯呼!”那被言达平击败的雪山弟子,飞身跃起。
可他一只脚刚踏上屋顶,就听“忽”的一声急响,一道白光如雷似电,其疾无比。
铛的一声,寒光一闪,那为首之人急忙出剑去格,可白光陡地变快,这一剑竟然挡了个空。
“噗”的一声,白光正中雪山弟子后背,当即一口鲜血喷出,眼看就要堕下地来。
那为首之人伸手抓住,眼见兄弟背心“灵台穴”上镶着一只白色小酒杯,大概是不活了,将他挟在胁下,直接飞身离去。
其余之人也竟然仿佛未见,跟随而去,
只是远远传来一声:“快慢随心,好厉害的手段,领教了!”
风逸见对方要走,随手就将手中的一只酒杯扔了出去,以丁典传授他的暗器法门,附以神照功的无上内力,普天下能躲开格挡的人真的不多。
言达平飞身纵上屋顶,举目望去,房舍高高矮矮,这些人已经融入茫茫夜色中。
心知这些人黑夜之中,借房舍遮掩,自己万难追及,而且他也不会傻的去追。
可对方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就是为了千里送人头?
言达平沉吟一下,落下地来,叫道:“店家,打点水来,让老爷泡个脚!”
他与那人打的热闹,一些胆小客人早就跑了,小二与掌柜也是浑身哆嗦,生怕惹上人命官司,听了言达平叫喊,当即应了一声。
“您稍等!”
言达平推门进屋,就见风逸正在窗前负手而立,闭目沉思,也不知在想什么。当即笑道:“风大侠,你刚才说来了八个,怎么我只看到了四个。”
风逸说道:“有四个伏在客栈墙后。”
言达平心中一凛:“要是追出,跃墙之时,岂不中了暗算?”说道:“你刚才要是追出去,他们或许跑不了几个!”
风逸也不言语,缓缓踱步到了桌前,坐了下来,将蜡烛挑了挑,
言达平心想:“小小年纪,装什么深沉。”
风逸早就看出,今日之事透着古怪。别的经验不提,穷寇莫追的道理,他比谁都懂。
大晚上去追人,鬼知道会有什么陷阱等着自己!
在不熟悉的地方,稳一手,那是很有必要的。
妥当!
安全!
毕竟“落花流水”面对血刀老祖的惨败,那可是血淋淋的教训,风逸时刻在心!
一阵晚风入户,吹得灯火飘忽,风逸的脸色也随之忽明忽暗,忽然看向言达平道:“素闻雪山派一向少来中原,可今日见其剑法精妙,果有独到之处。
但没想到你的武功也如此惊人,竟能将之击败,伱将剑法使来,让我瞧瞧!”
言达平在风逸面前丢尽了脸,却在雪山派身上找回了一些颜面,很是志得意满。
听了这话,大剌剌坐在他的对面,嘿然一笑:“我的剑法与你的武功相比,不值一提,你就别让我献丑了。刚才得手的那几招,不过是我偷学的,只可惜……
唉,若非师父藏私,我哪将这些人瞧在眼里,他们一个也别想跑。”
说到这里,脸上满是怨恨与遗憾。
风逸想让他将“唐诗剑法”施展一遍,也好默记在心,加以揣摩,听了这话,心中不由起了怒意,冷冷道:“你师父都被你们害死十多年了,你还哪来这么大的怨恨?”
“呵呵,”言达平冷笑道:“我不该怨恨吗?
梅念笙当年说我们心术不正,所以不传神功剑决。可他既然发现我们几个心术不正,完全可以将我们废去武功,逐出师门。
可他偏要维护他“两湖大侠”的金字招牌,生怕门下出了不肖弟子,为人所笑!
所以耗着我们哥几个,天天给他磕头,叫他师父,又不传真本事给我们,反而便宜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丁典。
呸,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自己找死,也害的我们背负了弑师之罪,你当我也愿意吗?”
风逸静聆之余,心头冰冷,这人如此大逆不道,不知感恩,也能说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却又不胜感慨:“梅念笙若想到自己的所做所为,落在自己徒弟眼里。
就是因为丢不脱,放不下,看不开一个名字,不知有多悲哀。”
风逸提起酒壶,轻轻斟上一杯,说道:“你师父所做的一切,你就只看到了这些?”
言达平心念数转,一脸狐疑道:“你又看到了什么?”
风逸问道:“天下习武之人中,似雪山派那人的武功,多吗?”
言达平沉吟道:“那当然不多了。这人能与我拆了三十多招,方才落败,何其不易,你以为我这‘陆地神龙’是吹出来的?”
风逸接口道:“那你这身本事够不够安身立命,够不够你名震江湖?
而这是不是你师父教的?”
言达平轻轻冷哼一声。
风逸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幽幽道:“你满怀怨怼,说你对于谋害师父,问心无愧。只因师父藏私。又说自己武功不如我,也不如‘落花流水’!”
言达平插口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难道不对?”
风逸笑笑:“这是事实,理却不对!
我本身走了狗屎运,这是奇缘,不可言说,不可复制,也不可相提并论!
况且我为获取神照经,也以性命为赌注,让丁大侠脱去死劫!
而丁大侠能得神照经,也是冒着被你们发现、灭口的风险,救了梅老先生,得到了认可。
你们呢,又付出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言达平听得这话,脸色数变,一咬牙,道:“我们难道没付出吗?我们侍候他好多年,毕恭毕敬!”
风逸嘿笑道:“一个大侠收徒为了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梅老爷爷是沽名钓誉,那他培养出三个大名鼎鼎的名侠,让自己千古流芳!
还有比这最重名的表现吗?
那么他这种人要的,是你们喊的一句师父,还是给他端茶倒水的侍候?
他想要的难道不是你们能如‘落花流水’一般,以行侠仗义为己任?让整个武林以他们为榜样?
你扪心自问,你们三个谁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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