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剑宗掌门秘录 第95节
甄白玉,
“是!……不知前辈贵姓?如何称呼?”
铁蛋,
“叫铁蛋吧。”
甄白玉大恐,
“小女不敢!”
铁蛋真是烦死了,
“叫!”
甄白玉只好朱唇轻启,期期艾艾,轻声念了一句,
“铁,铁大哥……”
铁蛋也不浪费时间了,
“教坊司往哪走,带路。”
“是,是……”
没想到这血魔不仅肯放过自己,还同意帮忙救母,甄白玉身子一阵放松,竟瘫软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铁蛋就在旁看着。
开玩笑,万一上去搀一把扶一扶,被捅一刀呢。
甄白玉本来是怕极了,但见铁蛋并不靠近,心道大约对方是不想再吓着自己,仔细想想,这人虽然又凶又冷又可怕,但并没碰过自己一根手指头。
而且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少见的目光不偏不移,丝毫不露淫邪,说话时也自始至终,认认真真盯着自己的眼睛,一口答应帮忙救人。竟是个少见的正派人士,一时胸中竟泛起一丝暖意,不由得也生出力气站起身来,
“谢……谢谢你,铁大哥。”
好吧,似乎确实没有藏什么阴招,啧,磨磨唧唧的。
铁蛋也懒得废话,就大步在前走,甄白玉也紧楼披风,小媳妇似的跟在他身后,无影无形无踪无相剑炁则落在最后,一齐往杏林外走。
“你除了坛主,可还见过其他魔教的。”
甄白玉摇头道,
“没有了,神……魔教和玄门不一样,有同仙宫争夺天下的决心,因此遭朝廷严打,哪怕是世代王侯,公卿世家,一旦被查到和魔教有瓜葛,动辄灭族抄家。
因此他们作风极为谨慎小心,又有元神夺舍,傀儡操纵之秘法,因此轻易觉不显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大多策划都是核心人员单线联系,然后再雇佣外围之人行动,始终很难抓到跟脚。”
甄白玉的说法倒是和奇珍掌柜一致,神教做事果然谨慎,你随处可见它们庞大的触手,但深藏的本体核心却始终隔着一层迷雾,看不见摸不着。而一旦这巨物动起来,便势如雷霆,山崩地裂,威力惊人。
不愧是三大派,各有各的底气……
“那几个坐车来的是什么人?”
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人你就给人打爆了?
甄白玉也一阵傻眼,不过想来神教尊主就是如此潇洒如此强吧。于是道,
“他们是邺都本地的世家子,带头之人是袁家的公子,宗家正是京畿鼎鼎大名,四世三公的名门,他虽然只是艮州分家一个不成器的纨绔,但到底是嫡生子,便被这群人忽悠着,推在前头挡事。其他几人家业稍弱袁阀一筹,但也是北方有名的豪族,深植邺都十余代人,颇有势力的。”
那可不是颇有势力么,才出了杏林,铁蛋就望见北边烟尘滚滚,分明是有骑兵狂奔,朝着这玄墓庵方向疾奔而来了。
得,打了小的就来老的呗。看来这些个门阀也是察觉到嫡子传人被杀,这就带齐人马杀过来了,这时候动作倒还蛮快的。
哼,倘若之前和坎军对阵,这些门阀也能拿出这般架势迎战,何来这许多事呢。
于是铁蛋往地上一蹲,
“上来。”
甄白玉还杵在那儿傻愣。
铁蛋瞪,
“没功夫磨蹭了!快!”
“嗯,嗯……”
甄白玉也是脸一红,又不敢违抗,便往铁蛋背上一趴,把双臂搭在他肩膀上。
人家骑兵都隆隆杀过来了,这婆娘还在磨磨蹭蹭,铁蛋也是不耐烦了。
直接双臂后撩,掀起罗裙,绕过膝窝,抓着甄白玉一双玉脂似的大腿,搂过来夹在肋间,紧紧锢住,人直接背起来。
“呀啊!”
甄白玉也是万万想不到,这人刚才还一脸正派,此时竟完全不讲礼数,一个失衡倾倒过来,贴胸紧压在铁蛋后背上,双手环抱他的脖子,玉璧似的肌肤上立刻沾染了一片血色。
而此时甄白玉的大脑完全宕机,只感到身下那对炽热的双手,顺着腿肚直搂上来,把自己后臀一托,一握,女儿家的腰腿被这么暴力的搓揉,顿时浑身绽放出难以言喻的强烈触感,整个人瞬间一阵酥麻,几乎丧尽了力气。不禁“嘤……”得深吸一气。
于是男人满身,那炽热腥裂的血息,和蒸腾浓郁的汗液,强烈的,独特的,涡轮增压版的荷尔蒙的味道,直贯入鼻息,前所未有猛烈的信息素刺激着大脑,甄白玉脑中空荡荡的,整个人绵软无力,如面团玉脂似得,瘫在铁蛋肩头,忍不住在他耳边,“咛……”得一息,娇喘出声。
铁蛋被她冷不丁往耳道里一吹,只感觉一阵温润潮湿,也是一阵不适,但此时也不是计较的时候。抬起甄白玉屁股,把她的身子往上拖了拖。
“抱紧了,别掉下去。”
于是提炁发力,避开骑兵的路线,逃出杏子林。
第100章 后门
仙宫制下,管理礼乐的官署体系有两个,一是太微垣太常寺,负责祭祀天地,国家大典,朝廷典礼。
这种就极为正规,都是些老掉牙的老头,弹的是宫商角徵,唱的是佶屈聱牙,专门负责藩邦觐见,诸侯会盟,天地大祭,三垣大朝会这种正式场合。唱什么风,用什么曲,连每走一步迈多大那都有严格的讲究,从仙尊世代就传下来的古礼了,你要是敢跑个调,袒个胸,露个腿,信不信那些老博士直接扛起编钟砸过来。
另一个就是各国的内廷教坊司了,这些机构直属紫薇垣,及十二国宗室,属于王公贵族的私人财产,由太监宫女们管着。这种就是纯娱乐性质的了,主要为帝胄宗亲,功勋贵胄,门阀贵族,提供各种娱乐服务,比如音乐啊,戏剧啊,歌舞啊,表演啊,杂耍啊,还有其他。
由于教坊司的业务人员,主要来自民间精挑细选,名声远扬的艺术工作者,以及同样更要精挑细选,才能当上的犯妇家属。因此各种规格和表演水平,比民间野路子那自然是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除了偶尔参与宫府固定的祭祀,典礼,迎宾这些主业,教坊司主要还是搞副业,满足贵族家的付费私人定制,以充实国主的金库内帑,顺带增进统治阶级内部的团结与和谐。
毕竟当你身为政治斗争的胜利者,享用自己的战利品,看着那些曾经根本高攀不起,只能跪在地上看她们脚的豪门贵妇,此刻只能匍匐在自己脚下时,是不是也得扪心自问,还有没有胆子,忤逆王上的意愿,是不是要自己的家眷妻女,也沦落到这样任人欺凌的惨状。
当然的,那些失败者也不可能尽数被斩尽杀绝,更不可能甘心让家人困在教坊司中受辱,因此总会有亡命之徒试图冲入坊中救人。
而朝廷自然不能让他们如愿,所以这教坊司理论上虽不是什么军事机构,但往往都由内廷太监直接掌握,而且都和御马监,羽林军,金吾卫之类的禁军大营修建在一处的。这样一来可以方便严加看管,二来也可以拉拢禁军,让这些精壮的汉子,发泄额外的精力,省得闲的没事,干出什么聚众讨饷,改朝换代的破事来。
要闯这种龙潭虎穴,铁蛋其实也没什么把握,估摸着先去瞅瞅再说,反正是花钱就能进的地方么。所以他本想先去找乔掌柜,借点钱逛教坊司,顺便把身上这累赘丢他那里的。
然而白玉坚持要跟着去见娘最后一命,而且拿出了个铁蛋无法拒绝的理由。
她可以走后门。
嗯,所谓后门就是……单纯的后门。
“在铜鹳宫里有一条密道,直通教坊司。”
铁蛋不解,
“教坊司不就是国主的私产,干嘛还偷偷摸摸走密道?”
“不是国主修的,是宫女们偷挖的。”
虽然一开始又搂腿又摸屁股的,害甄白玉紧张了好一会儿,但见身下的男人真的只是蹭蹭,带她逃命而已,也一时缓过来,没那么害怕了。
只是这铁大哥真的,坚肌硬骨,全身和铁似的,几乎没有一丝余肉的,紧绷得似一块铁板钢箍,硌着白玉股间生痛,于是她也不在乎什么礼教了,环臂搂着铁蛋的脖子,磨蹭着大腿,便把整个贴身挤在他背上,姿势调整得舒服些,在少年耳边轻声吹息道,
“几十年前,有一群宫女受不了国主的凌辱,计划刺死他,再挖密道逃跑。她们平常不能随意出宫,但是可以定期出入教坊司办事,还能借口为庆典采办,支取内帑的用度,于是偷偷在教坊司动工,挖了条逃生密道出来。”
不愧是世家千金,随口就抛了个不得了的秘闻出来。
铁蛋皱眉,
“教坊司正门都不一定闯的进,去国主的寝宫走密道?”
甄白玉解释,
“当年国主遇刺,那处偏殿早已被当冷宫使用了,只有些年老色衰的宫人居住。已无甚么防备了。
如今兵荒马乱,国主一逃,宫人早四散而走,禁军不是护着国主南逃,就是防备城门武库去了,哪儿还会有人守着冷宫。”
“就算如此,几十年前的密道,你确定还在?万一早给堵上了呢?”
“一定有,当年就是我甄家的祖辈办的此案,把这密道的事私藏了。后来我家还偷偷用这密道和宫里联络。
我入宫选妃那天,娘特意说我听,说以后有个万一,可以从此密道出逃。娘不会骗我的。”
铁蛋叹气。
“铁大哥,怎么了?”
“可惜这几个女子,有勇有谋,最终没有得手。”
甄白玉摇摇头,
“不,她们得手了。”
“……得手了?”
“嗯,我家书里秘记着呢,当年正是我祖父做的邺都知府,有一天晚上麾下抓来几个宫人,也不知她们怎么私自出宫,还弄得满身血,以为做了什么歹事,一审才知道她们捅破了天,说是一拥而上,用钢线把国主勒死了。本想把头给砍下来的,只是那脖子太硬,拉线磨得满身血都弄不断,只得仓促出逃,这才被六扇门识破跟脚,当场给抓了。
后来都没过夜,她们就被宫里的太监闯入大牢杀光了,而第二天国主也正常出朝,全无异样,我祖父便以为只是几个宫女被打疯了逃出宫,讲的疯话,自然不再深究,谁知后来家里有人进宫侍奉,还真找到这条密道,连那染了血的钢线都在密道里找到了呢。
所以这桩怪事,家里一直引为秘闻怪谈,生怕招来横祸,不敢泄露天机。知道的连我也不超五个。”
哦,脖颈太硬,钢线都割不下头来,第二天又神色如常,正常早朝的国主是么。
果然这也是那什么,鸡炁人吧……
然后鲲从冥冥中跳出来,在铁蛋面前一跃而过,双鳍一挥,举了两块牌子,一曰‘器’,一曰‘机’……
你烦死了你……
“铁大哥……这就是你的鱼?”
甄白玉目瞪口呆。
“你看得到?”
铁蛋也是一惊,猛得回头,差点撞到甄白玉脸上。
甄白玉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只感觉他炽热的呼吸都喷入口鼻,
“是,是啊,仙兽灵禽,我自小就能看到的……”
铁蛋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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