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镇世地仙 第54节
贺炳锟,现在应称贺济源更合适了,他望见程心瞻后快步上前,像抱小孩似的一把将其抱起。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心瞻赶紧锤了锤他的肩膀,这可是九天应元府!成何体统!
等被放下来了,他才笑着说,“刚回来呢,这不就来找你了。”
贺济源显然开心极了,他对程心瞻说,“你等等!”
说罢,程心瞻便见他又迅速跑进署里,找了人说了些什么。
随即他又跑出来,道:“走吧,我已告了假,我们哥两好好聊聊,你不知道,我这规矩可多了!”
程心瞻笑了笑,他已经知道了,而且马上就要遵从这些规矩了。
两人很快就离开了应元府,来到兽棚处。
贺济源放出了他那只雷雀,程心瞻则抱起了白狗儿。
“你出去一趟还捡了只狗儿?”
程心瞻笑着点点头。
“我们应元府分上衙日和休沐日,上衙日我都在府里,休沐日则在自己的居所,枢机山上东南边有一十八坡,我们都住那,我在半月坡最东边的撷辰楼,下次你来找我去那就行。不过我们现在不去,咱们现在去杜鹃谷,找济虎去!”
程心瞻说好,他也正有此意,济虎道兄在领他入山的第二天就离开了,如今再相见,居然是两年后了。
两人一个骑雀,一个驾云,从莲花福地枢机山直往杜鹃谷而去。
此时早春,还不是杜鹃的花期,这谷里多是绿色,还未见晚霞一般的杜鹃花海。
两人落在杜鹃谷谷口,步行往里走去,进了谷程心瞻才发现这里面也不止有杜鹃花,道路两边还间植了许多梅、杏、木棉等树,现在正在料峭春风中开花吐蕊,争奇斗艳。
程心瞻还未进过杜鹃谷,但显然贺济源已经很熟悉了,在前领着路。
程心瞻则在后面看着美景,小万山是人多,明治山竹多,收阴山云多,枢机山高楼多,这杜鹃谷则是花木多,走在小道里,两边是茂密的草木,在某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回到了苗疆的密林。
而相比枢机山,白狗儿显然更喜爱杜鹃谷,它仿佛也回到了苗疆,时常倏忽离开小道窜到草木林里,又突然从程心瞻前方出现。
而走着走着,程心瞻也发现这里不光花木多,坤道也比他处多许多了,比收阴山还多些。
两人走了一会,便来到一处绿野,绿野挨着一方小湖,小湖边零星散布着十来个院落,贺济源指着其中一个,说,
“那就是济虎的居所了,我们过去。”
待两人走进,程心瞻便爱上了这个小院,院子用半人高的木栅栏围着,里面只有一间小木屋,其余土地上全部种着花草,花草种类极多,即便现在是早春,也是花花绿绿的盛放着,枝叶与花香都跨过栅栏飘到院外来。
花香似乎还引来了许多鸟,院里的鸟鸣如奏,真不知在这样的院里修行是何等惬意。
程心瞻打定主意,等下一定要让济虎道兄赐些花籽才好。
“济虎!”
贺济源大叫着。
程心瞻却笑了,贺济源没辟府前,一口一个虚怀,辟府后却又自然而然喊起济虎起来了。
“在家呢!”
院里传来一个温润的嗓音。
程心瞻含笑在外候着。
“吱——”
一个男子带着花香推开院门,男子穿着道衣,卷着袖子,手上还拿着一个小锄,似乎正在侍弄花草,在他身后,花卉如织。
实在是: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贺济源像个门神一样堵在门前,还未等男子打招呼,他便让过身子,露出后面的程心瞻,说道,
“济虎,你看这是谁?”
程心瞻笑意如春风,吹向那个一身花香的男子,他拱手作揖,
“道兄,许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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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相见欢,又天明(为月票加更,加第二更)
第72章 相见欢,又天明“云气!”
冯济虎惊喜的叫出声,“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刚回来,刚回来。”
冯济虎连忙招呼两人进了小院。
小院里只有几条碎石小道,别处都是草木,几人就在一株木棉下的石桌周围坐下了。
冯济虎摸了摸白狗儿的脑袋,“你这出宗还带一个回来,哈哈。”
程心瞻笑笑,先问了一句,“道兄,你去南方寻机缘,可是功成了?”
冯济虎笑着点头,“侥幸,在滇文那边得了机缘,于苍山脚下观洱海辟成水府,一切顺利。”
程心瞻拱手贺喜,修仙路上,想要说出“一切顺利”四个字可不容易。
冯济虎又笑着说,“云气,两年不见,伱倒是又长高了些,刚回来时我听济源说你六息食气,我很高兴。”
“这两年道兄不在,可是错过了许多。”
程心瞻笑着说。
“是呀,错过了你食气,也错过了济源的辟府。对了,你还记得离别时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程心瞻当然记得,他说,“道兄说希望归来时我已学有所成。”
冯济虎说,“是呀,那你现在修行的如何了?六息食气固然了不起,但你应该不会只停留在这,外出游历可有什么收获吗?”
冯济虎说话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兄长一样。
程心瞻则说,“也是侥幸得了机缘,辟成了心府。”
“噢?”
冯济虎两眼一亮。
而贺济源则是一下子站起来,把脸凑到程心瞻面前,“什么?你出去一趟就辟成了心府,可你食气不刚两年吗?!”
程心瞻笑着重复,“侥幸,侥幸。”
“这也太快了!”
贺济源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辟府可是用了八年!
“我三宅未开,直接辟的火府,也是机缘巧合了。”
程心瞻解释了一句,同时又说,“不过我这次辟府却不比济虎道兄那么顺利,我在南疆辟府,寻了一处地火丰沛之地,开了心府,但那里瘴毒也厉害,侵染了肉身,淤塞了些许窍穴,留下了暗伤。”
他半真半假说着。
而听着的两人也是脸色一变,
“暗伤,那如何医治?素空羽师想必看过了,如何说?”
冯济虎连问,贺济源也紧紧看着。
程心瞻回说,“师尊看了,也想了化解的法子,那就是修行雷法,雷法克制这些瘴毒,所以小弟我修行的下一关窍就是开辟雷宅。”
说着,他又看向贺济源,笑说,“贺兄,经师尊介绍,我已拜北极司诛邪署的兼显道长为学师,随他老人家修行雷法,往后,我俩就是同府修行了,你雷宅开得早,到时还得多教教我。”
两人闻言放了心,贺济源更是哈哈大笑,“好极好极,日后下衙,我们哥俩还能同去吃酒。”
说起吃酒,程心瞻想起来,道:“两位道兄,今日我回小万山时与灯笼街还有其他相熟的约过了,明晚在都厨院摆宴,你两务必要来。”
两人自然是应下。
程心瞻还说,“还叫道兄们知晓,小弟辟成心府,正式拜入师尊门下,也得了道名,唤作心瞻,往后道兄们唤我心瞻即可。”
两人笑着点头,连说好名。
“小弟现在住在明治山,两位道兄来寻我时去山腰处的南坡,在云上悬崖边能看到一处竹绿如湖水的林子,林子里有个深潭,潭边石洞,那就是我的居所了。”
程心瞻又说了自己住的地方,期盼两人能过去坐坐。
两人应下了,冯济虎又说,
“我首开木府,济源首开水府,心瞻则是首开火府,竟然都不相同,我等何不相互说一说开府时的情况,互作参详?而且这里济源三宅俱开,我只开了云宅,心瞻则是三宅未动,济源你要多说说才是。”
贺济源和程心瞻自然说好,于是三人便开始探讨起来,这一说,就从白天说到了天黑,晚上冯济虎又点起了灯,三人再次从夜晚说到了天亮。
卯初时,贺济源看了看天色,说是要上衙了,昨日请假他只请了一天,让两人继续聊,等今天下衙了,他就直接去小万山都厨院吃酒。
于是贺济源先走,只剩下了冯济虎和程心瞻。
这时,冯济虎忽然说,“心瞻,可否让我为你号一下脉呢?”
程心瞻闻言一愣,忽然沉默了。
冯济虎见状忽然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我是辅修岐黄术的,你要是真中了什么瘴毒,以素空法师的本事,直接就给你拔了,哪还需要学什么雷法,即便是要修雷法,那素空羽师教你也足够,又何需专门去九天应元府学。我猜,你窍穴拥堵是真,但恐怕没有你说的那么少,堵你窍穴的,怕也不是普通的瘴毒。”
程心瞻闻言又沉默了。
“若是能说,心瞻你可以说,虽然为兄境界低微,但毕竟是修岐黄的,不说为你根治,就算为你缓解些苦痛,也是好的。”
冯济虎恳切说着。
沉默了一会,程心瞻才说,“不是瘴毒,是真煞,而现在体内,除了初开的心府,几无可用之窍,如今能安然行走,也是师尊的秘法。”
冯济虎闻言手不自觉一抖。
真煞冲穴?
那是何等痛苦?
“你去南疆游历了,是那道传的沸沸扬扬的新煞?”
程心瞻点点头,说道:
“还请道兄为我保守此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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