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经 第139节
且不说他们。
一具具尸首,很快被送到大刑司。
同时,这次案子,可不止死了个姑娘,还是七八个武馆练武的壮硕汉子。
被害人的规模,已经不是寻常杀人凶手能够做到的事儿了。
这案子,自然也引起了监地司的注意。
夜深。
街上看热闹的百姓散了。
但金陵城里,一些不被常人窥见的地儿,正忙碌著。
大刑司的仵作通宵达旦就不说了,隔著两条街的监地司,也没闲著。
杨清风是刚青出任务回来的,去城外斩了头成精的野牛,带著满身血气,风尘仆仆。
这一回监地司,就又被执守长老叫过去了。
把今晚的案子,一说。
杨清风眉头死死皱起。
月末淫魔的事儿,几个月了,他自然有所耳闻。
只不过先前大刑司判定此乃凡人凶手犯案,不是监地司的活儿。
但这一次,凶手不仅害了那覃家女儿覃杏,更是悄无声息地弄死了七八个壮硕地练武高手!
这可不是正常人能办到的事儿。
“老夫想著你在晋升二等执事的关头,便将这案子交给你。”
那执守长老面对这位司命的后辈,也没多客气,道:“务必捉到凶手,把事儿办的漂亮,给司命大人看看。”
“多谢长老!”杨清风深吸一口气,拱手!
说罢,便带上是几个监地司吏目,往大刑司赶了。
灯火通明的森严大刑司里,几个仵作正在忙忙碌碌。
——那几个壮硕汉子的尸首倒是好说,无一例外全是喉管被切开,一击毙命,凶器应当是某种锋锐的兵刃,可以看出凶手武力高强,出手狠辣。
真正让几个资深的仵作感到头皮发麻的,是那覃家女儿覃杏的尸首。
浑身上下,没半点儿伤口。
银针入喉入肚,也没发现半点儿药物痕迹。
唯一的痕迹就是死前行了那巫山云雨之事,但也不是致死之因。
正当他们拿不定主意,没半点儿头绪的时候。
杨清风带著人,来了。
推门而入。
那几个仵作刚想呵斥几句,一见那监地司的衣服,立刻噤若寒蝉,退出去了。
杨清风望著看了眼那几具壮硕汉子的尸首,目光凛冽。
“一刀封喉,天地之炁残留,应当是风刀之类的术法,方才七八个人同时一击毙命。”
紧接著,他看向那覃家女儿的尸首,眉头紧紧皱起。
“精气亏虚,阴气散尽……”
杨清风走过去,看著那骇人的干尸,开口道,
“这不是奸杀,这是……采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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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霜天万类,皆为我用
采补,乃是炼炁界当中一种极为阴毒的修行方式。
所谓修行,不过是取天地而补自身——日月精华如此,天地一炁如此,天材地宝亦是如此。
但这些玩意儿,无灵无智,与那房上积雪,路边野石没有区别。
取了,也就取了。
只是这般主流的经典和修行方式,却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弊端。
——慢。
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一些阴毒的经典,却不注重取天地,而注重取他人之盈,补自身不足。
是为,采补。
采阴补阳,采阳补阴。
而被采补者,便被称为“炉鼎”。
炉鼎遭了采补后,血肉精华,阴气阳气,尽被汲取,就变成了眼前这般干尸模样。
所以,在用命炁探查了一遍那覃家女儿的尸首后,杨清风立刻就断定,这可怜的女子乃是被活生生采补而死。
这般一来,凶手,便只可能是炼炁士。
不过,与此同时,他也生了个疑问。
——这大刑司虽然不像监地司那般炼炁士遍地走,但也不全是凡人。
据他所知,那五个刑司主事,个个儿都是突破了开海的炼炁修道之人。
倘若以往的被害者也是这般模样,那他们应当能发现是炼炁士动的手,早该上报了监地司才是。
可偏偏啊,没有。
带著这般疑问,杨清风去见了那主管福泽城区刑案的刑司主事。
——齐豫安。
这个身材矮小的刑司主事听了这话,也是大发雷霆,将以往负责那些案子的人通通拉出来,以玩忽职守之名严惩了个遍!
杨清风看了一场闹剧,也不想再纠结这事儿了,连让齐豫安将以往那些受害女子的卷宗都找过来。
细细研读。
看完以后,哎呀一声,一拍大腿!
更是坚定了自个儿先前的猜测!
这些个受害女子,通通年芳十八,都是清白的黄花闺女,元阴尚在。
并且杨清风还在这些女子的生辰八字儿上发现,她们通通是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
倘若真的只是为了满足那邪欲的禽兽行径,哪怕再挑剔,也不可能挑剔到生辰八字儿这个份儿上。
而只有采补,方才如此在意炉鼎的体质与生辰。
当即,杨清风去了一趟籍户司,将整个福泽城区所有未娶嫁的女子的生辰都查了一遍。
最后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了两个符合那生辰的,还没遇害的年轻女子。
他将俩人的卷宗拎出来,看向身后一众吏目,开口道:“倘若那恶徒再犯案,这两位姑娘必定是目标之一,我要你们一天十二时辰严密看守,一旦有所情况,第一时间发出信号!”
“是!”
一道道身影躬身应是,安排布置去了。
等杨清风回到大刑司的时候,那齐豫安已摆了一桌简单的酒席,称一为赔罪,二为接风。
杨清风拗不过,只得随意上桌吃了两口。
而那齐豫安似乎也晓得先前是因为自个儿失职才导致了那么多女子遇害,对这个案子也是操心得紧,问杨清风要如何查,是否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但杨清风赐予监地司的规矩,还是啥也没说。
——对于大夏的非凡机构,便是如此。
一般情况下,一般的事儿都落不到他们手里,但一旦落进他们手里的事儿,跟朝廷其他部门儿就没关系了。
同一时间。
福泽城区,玉明街。
某个阴暗的角落里。
在杨清风紧锣密鼓地安排人的时候,余琛却已看完了那覃家女儿生平的走马灯。
良久以后,长叹一口气。
望著漫天风雪,喃喃自语。
“好人……不长命!”
文圣老头子问他咋了。
余琛只是摇头,没有多说。
又看向度人经里,黄泉河畔,那个痛苦狰狞的女子鬼魂。
——他认得她。
或者说,余琛见过这个女子,从别人的走马灯里。
三年前,渭水。
某个乞丐,在天桥上要饭。
那一天,风大雪急。
州府来了个富家千金,回乡省亲。
路遇乞丐,心头不忍,便让仆从将一盒桂鳕鱼给了乞丐。
乞丐舐骨而尽,久久无法忘怀,最后到死,都想著那桂鳕鱼的滋味儿。
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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