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经 第279节
于是,仅在第二天,大夏皇宫的岗哨就翻了一番。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彼时的余琛,正在酒楼的雅阁里。
慢悠悠打了个哈欠,睁开眼来,睡眼惺忪。
“这么快就醒了?菜还没上呢,你不会真以为妾身会背著你吃吧?”
虞幼鱼看著他,突然眉头一挑,道:“嗯?看你心情不错的样子?”
余琛笑了笑,看了看窗外,目光越过那繁华的街巷和洛水,看了一眼那皇宫的方向。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会儿恐怕那大皇子周钰的武贤宫已经翻天了吧?
不过他没多说,只是摆了摆手。
正巧,这会儿敲门声响起,一个个侍女儿捧著托盘,托盘里放著热气儿腾腾的菜肴。
酒肉之香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俩人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
半个时辰后,杯盘狼藉。
俩人也优哉游哉,上山去了。
不归山脚下,虞幼鱼有些奇怪地看向余琛:“臭看坟的,你不是说你能不进京城,就杀了那太监吗?打算怎么做?”
余琛看了她一眼,笑道:“他已经死了。”
虞幼鱼一愣。
看向余琛的目光,充满了不解。
毫无疑问,余琛刚刚儿是一直和她待一起的。
哪怕他要“念头”出窍,以“阴神”去杀人,也不可能逃过自个儿作为第五境炼炁士的感知。
但方才那一个时辰,余琛从那万晟楼出来后,压根儿就没任何动作。
那皇宫里的太监就死了?
虞幼鱼才不信哩!
“——吹牛!”
她嘀咕著,小跑两步,跟上余琛,上山去了。
这一天,不归陵上,除了石头因为做了一桌子菜无人享用所以眼神幽怨外,并没有什么太值得说的。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的。
那几个敛官儿,又来了。
这会儿,余琛去了阴曹地府,所以石头迎接了他们。
且看那几个敛官,和平常可不一样,一路上都是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说著什么的样子。
“啧啧啧!可真解恨啊!”
“这前两天咱们才送了王俞涛的尸首上来,那会儿大伙儿还说呢,说他这案子朱雀城衙门也管不了,怕是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可谁曾想,嘿!今儿一起,就让咱把那恶毒太监的尸首也抬上来了!”
“报应!都是报应!嘿嘿嘿!”
“……”
几人一边挖坑,一边大大咧咧的交谈。
若不是规矩约束,他们怕是要往背后板车儿上李春儿的尸首上吐两口浓痰了!
——当初王俞涛告官那事儿,闹得挺大,他们自然是知晓的。晓得有那么一个恶毒太监,杀人害命,也晓得对方来自深宫,估计这事儿怕是就这么没结果了。
但谁能想到?
这才两天功夫。
他们一早起来,就被上头安排出活了了。
一问,才晓得就是那大太监李春儿!
不知晓为啥投湖自尽了,因为是横死,没法儿安葬在宫里,按例只能葬在这不归陵上。
而听了这几个多嘴多舌的敛官儿说话,那在屋里的虞幼鱼的表情,确实怔住了。
她顶著余琛给她扎的纸人儿脑袋跑出来,拉著几个敛官儿就问:“几位官爷,这尸首真是那太监李春儿?”
几人见了虞幼鱼,皆是怔了。
又想起来前几天听到的勾人心魄的声儿,不由暗骂一句。
——这臭看坟的,真有福气!
愣了好久,才说就是李春儿,昨儿中午死的。
昨儿中午?
虞幼鱼这妖女一听,更是一双美眸瞪圆了,心头暗道,
“那臭看坟的……没吹牛?”
第244章 掩天避世,为民赎罪
“姑娘?”
“姑娘你怎么了?”
那几个敛官儿,还好心地以为虞幼鱼是因为李春儿白骨森森的尸首被吓到了,连忙白布一盖,摆手道:“姑娘莫怕,人死灯灭,也就这白骨吓人了些,咱哥儿几个马上就给它埋了去!”
几声呼唤,这虞幼鱼才反应过来,道了声多谢官爷,进屋去了。
留下几个精壮汉子的敛官儿望著她背影,瞩目良久。
“唉,要是咱能有这样的相好,让咱少活十年都愿意!”其中一个光头敛官儿叹了口气,道:“那看坟大人真是好福气哦!”
“算了吧,咱们这辈子怕都是攀不上这般容貌的女子了,这看坟大人虽说也是下九流,但人家拿著仁德王门客令牌,能引得这般女子倾心也属正常。”又一个大大咧咧的敛官儿开口。
听罢,其余几人皆是点头。
唯独一个瘦小的敛官儿,魂不守舍,连方才虞幼鱼走过来,都没太注意到。
“瘦猴儿,瘦猴儿!”
另外一个敛官拍了拍他的肩膀,方才把这瘦小的敛官儿喊醒:“完事儿了!走了”
那瘦猴儿敛官儿才反应过来,连连说好。
光头敛官儿叹口气:“瘦猴儿,钱还没攒够呢?”
后者一听,脸色又暗黯淡下来,摇了摇头:“怎么攒的够哦!”
其余敛官儿听了,也是摇头叹息。
作为同僚,也作为兄弟,瘦猴儿的情况,他们是知晓的。
瘦猴儿啊,来自京城治下的一个县,名为幽河。
说这一年前吧,这幽河县还和京城周遭数百个县没有任何区别。
但就去年,幽河县出了件大事儿。
或者说,出了个大人物。
名号“顺天大师”。
当然,虽说是大人物吧,但说白了就是个“反贼”。
这家伙不晓得从哪儿搞到一张羊皮卷,自那以后,便宣称得了天旨。
说那朝堂之上,陛下被妖魔迷惑了心智,将带领整个大夏走向灭亡。
顺天大师悲天悯人,便拉拢诸多江湖人马,趁陛下出宫,意图刺杀!
当然,最后是被占天司的炼炁士们轻易镇压下去了。
但这事儿,可让朝廷大为震怒!
在凌迟了那顺天大师和一众反贼以后,还不解气儿!
连同那顺天大师出生的幽河县,也要被连坐!
于是皇帝陛下下令,占天司所属多方城隍接旨,让幽河县三年之内滴雨不落。
以儆效尤!
还将那幽河衙门一众官吏,全部打入大牢!
这一年过去了。
幽河县还真就以一颗雨点儿都没下。
颗粒无收。
那些个富贵人家,早早卷铺盖跑路了。
但更多百姓穷人,没盘缠离开,只能忍饥挨饿。
殡葬司的瘦猴儿,家里便是幽河县一个村子的。
这一年来,他格外卖力的干活儿,就是为了能攒点儿钱,把自个儿家人从幽河县接出来。
可这大夏有律,若是要举家搬迁出县,那出了路费盘缠以外,还要上缴一笔不菲的“迁家税”给朝廷。
而瘦猴儿只是个敛官儿。虽说有俸禄工钱拿,但距那迁家需要的银两还是差的远。
大多数敛官儿都晓得这点,平日里出去吃饭喝酒啥的,也从不让瘦猴儿出钱。
可还是那句话,杯水车薪。
只有无奈。
瘦猴儿的事儿这么一提,大伙儿的兴致也降了下去,低沉地下了不归陵,一路无话。
与此同时吧,回了守陵屋子的虞幼鱼,正好碰见余琛从阴曹地府拎著净水葫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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