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助我证长生 第611节
更不用说未来十数年内,又会有上千位血衣弟子诞生。
一旦各国商坊重布,诸多血衣楼皆有驻守司职……
可以说整个永宁州的修行资源,有八成都会经手血衣出入。
赵庆一家在忙着聚拢楚国香火,而庞振也同样将手伸到了整个永宁州。
不言太多。
永宁诸多玉京弟子,九剑离烟凤皇皆是散客,在永宁并无道场。
以往有大事汇聚时,也不过是去往血衣和天香的一峰一海……
如今血衣行走出自永宁,永宁血神峰未必不能像千幻无涯峰那般,将整个永宁都化作血衣的后花园。
……
月色幽寒。
一道杏黄小舟飘飘摇摇,似是沿着当年的旧路重返故地。
红柠驾驭着杏舟临近松山坊,轻声调笑道:“当年你送我离去时,便是由此到的北漠……”
“谁让你憋着不说?”赵庆目露追忆,不由笑骂道。
“嘁!”
柠妹笑盈盈的给清欢递了个眼神:“分明就是你满眼只有清欢,根本看不见我分毫。”
清欢凤眸含笑,自是明白柠儿的意思。
当年柠儿总来家中逛荡之时,主人正陪着自己往返天水去见姐姐,还向柠儿问询了白马寺一事……
不过她显然不会帮红柠挤兑主人。
只是轻柔笑着不说话,并将孱弱神识探出,观望如今已成废墟的旧居。
红柠见清欢不帮她,旋即也不再嬉闹,同样望着遍地杂草枯木的废墟缓声道:“那时我要去找清娆寻庇护,不得不走。”
赵庆见她这幅兴致不高的模样,揽过娇躯抚慰笑道:“快找猫吧,司禾帮着姝月做了晚宴,咱们早点回去才好。”
“娘娘做的!?”红柠如今对司禾依旧直唤娘娘。
“嗯。”
“怎么,你不爱吃?”赵庆笑眯眯的轻声问询。
柠妹水眸微荡笑靥如花,发自肺腑的赞叹道:“娘娘的手艺最是美味,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爱吃……”
月色如烟纱轻拢,冷冷清清。
松山的春天,似是比天水更早一些。
绵延的官道两侧早已不见了积雪,随处可见的小水洼映着清幽月色,显得静谧非常。
赵庆三人便御使着小舟,沿着官道上空缓缓浮荡,寻觅着任何一只可疑的小兽。
赵庆探出神识寻觅东南深山,红柠则是寻觅着西北乡野。
至于清欢……清欢的神识无法探出太远。
她望着这片极为熟悉的大地,轻言轻语:“此前提及清欢的好友。”
“除却在天水时,小姐对我尚算照顾外……便唯有在松山时,与柠儿比较亲近了。”
“柠儿每次到了家里,都会携我说笑同行。”
赵庆笑望她出神的眸子,只觉幽月之下,清欢的侧颜恬淡而绝美。
不由念起了当年的寒雪之夜,清欢在孙家挑出的凶厉枪影……
他轻笑询问柠妹:“秦掌门召集宗族议事时,孙郑两家有人去漠北吗?”
红柠也在松山停留过,自然会留意这些。
她不假思索:“孙家灭门了,郑家倒是有人去了,还有一位血衣的客卿与家主同行,其人名唤郑妍。”
“陈掌门还赠予了那郑妍一份剑诀,言说她若是愿意,可以前往长生剑派修行。”
郑妍?
赵庆一时有些迷茫。
“是主人在矿山中接走的那位客卿。”清欢轻声提醒。
是她啊……
赵庆随意言说着:“念可应是与她熟识,以后说不定还能在司幽的血衣楼见到她。”
提及血衣楼,红柠又轻笑吐槽道:“我随着秦掌门整理宗族名册时,还发现了一点有趣之处。”
“咱们当年拜访过的慕容铭,如今已经返回了长生剑派。”
“不过慕容氏族中有一位练气后期的女修……好像与你相熟。”
慕容氏族?
“谁?”
赵庆满是疑惑的盯着柠妹,他知道柠妹以前对自己调查的清清楚楚,连隔壁住的师妹是谁她都知道。
但若有熟识之人……慕容……
“我一时还真没能想起是谁。”
红柠水眸间闪过捉弄之色,轻拢裙袖迈步站在了赵庆正身前。
赵庆和清欢目光交错,不由生出几许期待。
红柠稍稍酝酿之后,轻盈屈身施婢子礼,柔声细语调笑道:“赵丹师如今都成了血衣的行走,可还记得旧年丹霞血衣楼的婉儿?”
卧槽!
赵庆眸光一滞:“你知道她?”
清欢也想起了这是何人,含笑低语道:“原来她是慕容氏族的子弟。”
红柠轻笑点头,倾身拥怀伏在赵庆耳边厮磨吐息……
“你这个行走也不去血衣楼,哪还能见到慕容婉儿啊?”
“她如今便在司幽血衣楼中,我与七秀游逛之时,还曾见到过一次。”
赵庆:……
“七秀也认识她?”
红柠看赵庆兴致不小,不由疑惑道:“七秀自然不认识她,你与婉儿还真有旧事?”
怎么没有!?
太有了!
这是我和小姨的媒人啊!
和小姨的婚宴上……她高低也得和白婉秋坐一桌,我说的!
他拂过清欢的柳腰,笑对柠妹解释道:“晓怡当年在丹霞血衣独居的日子,婉儿还算是她半个婢女,端茶送水的侍奉着。”
清欢凤眸间也满是庆幸,似是又寻见了他年旧友一般。
“我第一次与主人去血衣楼时,婉儿还递送了一枚传讯玉给主人。”
“那是晓怡的传讯玉……”
第382章 白虎
月色清辉,如丝如雾。
松山郡城之南,荒寂的乡野间传出了阵阵狼嚎与犬吠。
一座残破的旧庙之中,迎来了数位神色匆匆的赶脚游商。
几个男人皆是面色煞白,甚至是来不及将肩上的担子货框取下。
便手忙脚乱的拾捡散乱的碎木,堆砌在破庙门口……
有人慌张的撕扯袄子上的棉料,有人贴靠在墙角避风之处引火……
“快些快些!”
“三牛你怎么带的路!?还能把老子带到狼窝里!?”
被唤三牛的汉子神色发苦,他抢过火匣子引燃襟内的棉絮,嘴里不停的抱怨着:“松山就是这般,没法子。”
“遇上狼群还算是好的,若是闯了熊窟,那咱们弟兄才是真的要死个干净。”
很快的。
破庙之外燃起了熊熊烈火,众人才渐渐松了口气。
有人取出了随身携带的炊饼,丢入火中炙烤分食,有人分了散酒小酌暖身。
“牛哥以往途径松山时,也都来这破庙里躲着吗?”
三牛方才被骂了也不生气,他咧嘴笑道:“嘿!这庙可好使的紧。”
“比什么土地爷山神公强太多了。”
“再加上狼群惧怕火光,以往夜里到了这庙,就算是万无一失了,这还是三月里一个老农引我来的。”
有人侧目凝望庙中所供之像,不由神情错愕。
“这供的是个甚啊!?”
听此一言,众人也纷纷侧目……
只见残旧的供台之上木座崩裂,原本所供之像似是被人摘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偌大玉雕,不过也已残破的只剩下半拉坐台。
三牛哈哈大笑:“你们不知,这破像可灵的很。”
“我三月里第一次拜完之后,便遇上了虞仲瓷窑崩塌,捡了不少好料子卖往县里。”
“多少银子?”大家关注的点显然不在玉像上。
“嘿嘿。”汉子笑的灿烂,伸出粗糙的大手比划五根手指,示意众人自己猜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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