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不是这么修的 第14节
虽说三者都为本心,但逗比什么的,画风过于辣眼,远没有冷血的英武帅气。
帅气可是一辈子的事!
向远越看越嫌弃,琢磨着神功大成之日,就是逗比玩意儿离家出走之时。
斩了,必须斩了。
现在不行,没那个能力,烛阴铸神,元神日益壮大,车标越发坚固,车门已经焊死,他无法下车。
……
砰砰砰!
“向远,你养好了没有?”老刘推开房门走入,语气老大不痛快。
一来是向远借着中毒的名义带薪休假,他一个人忙前忙后连个帮手都没有,二来输了赌约,向远欠他的饭钱不用还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下雨了呢?
老刘想不通,对他这种‘勤俭持家’的人而言,输了一顿饭,真比杀了他还难受,好些天了,还念念不忘挂在心头。
“差不多养好了。”
向远跳下床,感叹衙门人多眼杂,经常被打扰,不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办法不是没有,似老刘一般,有家有室,晚上从不在衙门过夜,或者去武馆租一间静室,包管三餐,连门都不用出。
但这些办法都有一个前置条件。
要有钱。
穷文富武,练武得有万贯家财挥霍,名师、丹药、秘籍、环境等等都不可或缺,这些都是钱。
如向远这班少年,好一点的去了六扇门,资源比不得大派世家,但也一样不缺,只要不中途夭折,保你筑基有望。
差一点的是各地衙门,看起来待遇不错,实则要啥没啥,对武者而言,分配的资源非常有限。
想来也是,钱都被大山门和世家赚走了,朝廷手里也缺钱,品相好的狗投入更多的资源,品相一般的,随便喂一点,饿不死就行。
“养好了就跟我出门转转,你这一天天的,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听到老刘话中不满,向远哪敢不从,挎上佩刀随他走出县衙,开始日常巡街的工作。
半路上,向远打听案情,老刘知无不言,将自己从柳景生那里打听到的情况全说了出来。
僵尸男被抓,喜提六扇门豪华单间,正在接受大记忆恢复术的疗法,好几个疗程下来,依旧嘴硬不招。
僵尸男被柳景生擒获,免去了为六扇门背黑锅的窝囊气,这是大功,论功行赏下来,当晚出勤的捕快都能分到一笔银钱奖赏。
这是朝廷的奖励,衙门另有一份。
比如向远,击杀一名五毒教凶人,朝廷予以奖励,另赐丹药,表彰勇武忠心;他从毒瘴中救出同僚,给奉先衙门节约了两笔丧葬抚恤,无论如何都要意思一下。
“老刘,能有多少银钱?”向远眼前一亮。
“五十两吧,这次是大案,约莫是这个数。”老刘喜滋滋道。
向远缺少常识,对当下的购买力没有明确概念,询问道:“五十两,够买一颗冲击开窍的丹药吗?”
“能买,但只能买中品,白云山庄就有。”
“中品……也行,总比下品好。”
“不,没有下品,你说的中品就是下品。”
老刘比划了一下:“你去白云山庄的时候,他们会告诉你,这个才是中品,这是大品,这是上品。”
穿了,感觉又没穿。
向远沉默片刻,让老刘跳过这个糟心的话题,继续讲案情。
某种意义上,继承了灵光遗产的向远不缺钱,只是手段低微,暂时没法支配。
都埋在南疆!
“记得我们在小道德观遇到的疤脸汉子吗?这次抓了不少人,唯独没有他,当时我就觉得他有问题,汇报柳捕头,八成是五毒教的,六扇门已经出了海捕文书。”
“查获大量赃物,有忘剑山庄的利器,有白云山庄的丹药,两家常做江湖生意,拿钱办事,不管来者身份,六扇门查到两家商铺也无可奈何……”
“依我多年办案的经验,这次的案子只是冰山一角,恰巧撞破罢了,里面乱着呢!”
“老刘,六扇门会继续往下查吗?”
“不好说,六扇门也不干净,两庄干脏活的没跑,疤脸跑了,十有八九没了下文。”
老刘连连摇头,总结道:“抓到了僵尸脸,查获大量赃物,对上面有了交代,大家都很满意,再查就不好了。”
第19章 前倨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前方大街上,人群拥堵,吵闹声传出,引来大片围观者。
奉先县西边的街道就像老城区,远不如东边宽阔,这一堵,整条街顿时水泄不通。
“都闪开,都闪开,堵在这里干什么!”
老刘推开人群大步走入,顺手抓了一把糖炒栗子塞进袖口,他穿着官家狗皮,人群不敢阻拦,很快便来到了闹事的中心区域。
向远紧随其后,看到场中有两名大汉正在肉搏。
一个青色布衣,一个黑色布衣,都是家丁扮相,前者耍虎豹拳,后者耍螳螂拳,你来我往,格外热闹。
换成前几日的向远,这两个人他一个打不过,现在嘛,只觉两人满身都是破绽,他可学刘玄德上前劝架,来一招一龙分二虎。
想法过于逗比,他沉稳的时候干不出来,甘当绿叶交给老刘发挥。
“好热闹,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两个。”
老刘挤开一围观群众,夺来一条长凳坐下,对向远道:“这两个是本地武馆出身的泼皮,一个自号‘大虫’,一个自号‘飞天螳螂’,说是江湖人,其实就是地痞无赖,仗着有点武艺,动不动就和人打架,是衙门里的常客。”
向远点头听着:“他们身上的衣服怎么回事,从良了?”
“不可能一辈子打架斗殴,长了心眼知道生活,被人召去当了家丁,看家护院混口饭吃,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抓住一点空闲就给衙门添堵。”
老刘声音很大,围观群众都听见了,但两个斗殴的泼皮沉迷摔跤,充耳不闻,眼中只有彼此,搞得老刘很没面子。
隐隐听到几声嗤笑,老刘脸上有点挂不住,怒而起身,上前便是两脚。
两位‘江湖好汉’一人挨了一脚,齐齐回头怒视,看清是捕快老刘,二话不说转头就跑。
“哼,正好今日拿你们交差。”
老刘哪肯放过二人,对五毒教的凶人他有些唯唯诺诺,对本地泼皮无赖他重拳出击,追上大虫,三两招将其放倒在地。
“刘爷轻一些,疼。”
“知道疼还跑,跟我回衙门吧!”
另一边,飞天螳螂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看热闹的人太多,他实在挤不出去,眼前一亮,看到面皮干净的向远,一个大跳奔了过去。
袭击捕快的胆子没有,吓唬一下小捕快还是敢的。
他是老油条了,知道向远这样新来的捕快好欺负,壮一壮声势,眼睛一瞪,后者便会下意识让开。
等逃出了人群,回东家躲避,捕快自然不敢上门抓他。
想到这,飞天螳螂冲势更快,他人高马大,冲起来仿佛一头壮牛,惊得围观群众齐齐高呼。
向远面无表情立在原地,手不按刀,似是被对方的气势压迫,形如僵木,全然失了分寸。
让开吧你!
飞天螳螂暗自得意,陡然间,眼前景色大变,没有街道,没有人群,只有一双摄人心魄的虎眼。
猛虎咆哮,冲山而下,所过之处草木折断,百兽震惶。
飞天螳螂脸色瞬间苍白,两膝发软滚在地上,蔫巴巴趴在了向远脚边。
这一刻,飞天螳螂成了滚地屎壳郎。
周边的围观群众不懂,只当飞天螳螂是个软脚虾,一场热闹草草了事,上不上下不下就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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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回去,挡了大道,拿你们回衙门是问!”老刘大声呼喝,将围观群众全部赶走。
众人散场时,传出一声抱怨。
“杀千刀的,生儿子没哔眼儿,谁偷了我的糖炒栗子!”
老刘没儿子,这句话对他毫无杀伤力,提着‘大虫’的后领来到向远身边,称奇道:“好小子,本事不错,哪学的,武馆还教这些?”
柳捕头教的。
向远心头给出答案,学老刘抓起‘滚地蜣螂’的后衣领,一人一个押去衙门。
维护治安的小事,两人都没放在心上,下午放衙,向远称之为下班打卡的时间,本该在大牢里蹲着的‘大虫’、‘飞天螳螂’耀武扬威站在衙门口,说有位老爷在鸿运园宴请老刘和向远。
得知请客者的名字,老刘汗如雨下。
“秦县尉,他的家丁……”
————
路上,老刘从两位泼皮,不,两位家丁口中套出了大致情况。
准确来说,俩家丁并非秦县尉的家丁,而是他二妾、三妾的家丁。
两位妾室每天明争暗斗,仗着年轻貌美和秦县尉的夫人不对付,三个娘们儿争斗,秦县尉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索性另置房产,让两个妾室搬了出去。
今天两个家丁争斗,也和女主人争风吃醋有关。
为何两个家丁一开始不说?
这话问的,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然能不说就不说。
老刘连连摇头,苦着脸看向向远,小声道:“日防夜防,没防到秦大人让两房小妾搬家了,这顿饭不好吃啊!”
向远点点头,谁说不是呢,今天可够倒霉的。
奉先县由司马县令和吴县丞主抓大小事务,三把手秦县尉既无法代表朝廷,背后也没世家,躺平摆烂,几乎不再行使县尉的权力。
不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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