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不是这么修的 第327节
毕竟是长房家的三少爷,论地位,真不是他们这些赘婿和打手能相提并论的。
搁别的大氏族,一般管他们这种叫狗。
“见过三少爷!”
“三少爷胸襟雅量,我等佩服,佩服啊!”
“哈哈哈———”x6
向远见一干人等笑得开心,跟着乐了起来,大马金刀坐下,将胭脂剑往桌上一横,稀里哗啦吃了起来。
待会儿掀桌子,浪费食物是不对的。
见向远一言不发,只管吃菜,被晾在一旁的马煜也不尴尬,举杯笑道:“三少爷,别光吃菜,喝点酒,来,马某敬你一杯!”
“穿肠毒药,早就戒了。”
“……”x7
见他如此不识抬举,六个先天期便要起身劝酒,马煜横眉一瞪,让他们老老实实坐下。
马煜貌有三旬,衣冠楚楚,雅人深致,早年也是个玉面郎君级别的靓仔,凭借不俗的资质,从外门韭菜中脱颖而出,一路冲至内门,最后被冯二爷招为女婿。
冯氏艺术病毒弥漫,马煜得大量资源,修为至化神期。他从底层爬起,每一步都格外艰辛,实力也好,心性也罢,都不是冯氏废物可以相提并论的,几年时间就把控了二房的大权。
对于‘冯文书’这等装腔作势的家族子弟,他素来不屑,但也没有摆在明面说话,爬到了上流社会,一言一行都遵守上流社会的下流规矩。
他举杯自酌,笑呵呵道:“三少爷,你久不在雁峰城,可能不知道听风雅叙做的什么生意。”
“知道,股往金来,精益求金。”
向远横扫全桌,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弱水三千,只取一嫖,岁月如歌,唯记一瞬,来这的都是通透人。”
“……”x7
你还怪有文采嘞!x7
一桌子人被向远整不会了,其中一个先天期张张嘴,想提醒向远,听风雅叙是青楼,不是妓院,小姐姐们卖艺不卖身,见气氛到位,也就没有说话。
马煜笑道:“老家主尚未下地,三少爷明知这里是青楼,还敢前来赴宴,不怕传出去坏了大好名声?”
“名声而已,我为家主,自有大儒为我辩经,何惧之有!”
“……”x7
我去,他说话好有道理!x7
一桌子人又被向远整不会了,马煜这下笑不出来了,寻思着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演了,冷眼道:“三少爷,此番请你赴宴,是让你开个价,多少钱才能买你离开雁峰城,从此再不踏入冯府?”
“你拿我冯家的钱,来收买我这个冯家三少爷?”
向远冷笑连连,回以简单的嘴臭:“臭外地的,跑我老冯家来要饭,赏你一口剩饭,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嘭!
这句轻蔑之言,狠狠戳到了马煜的痛处,见带头大哥脸色铁青,六个先天期直接拍桌而起,距离向远最近的一人,直接伸手朝其肩膀抓了过去。
指尖划过惊风,真气外放,爪功惊人,至少二十年功力。
轻易得手,触及向远肩头。
这人脸色大喜,寻思着能在马煜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当即五指铁箍般收紧,欲要一击打得三少爷跪地求饶。
“起!”
向远不动如钟。
“再起!”
向远低头喝茶。
“再给我……”
“我可去你的吧!”
向远横臂便是一拳,势大力沉的一拳正中这名先天期高手面门,后者闷哼一声,澎湃巨力游走全身,每至一处,骨骼噼啪炸响,眼口鼻耳流下懊恼的血泪,软趴趴倒在了地上。
场中一静,皆是不可思议。
修为至先天,便有耳聪目明,向远这一拳的成色如何,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任何成色,简单粗暴的一拳,纯粹肉体力量,毫无技术含量。
可就是这平平无奇的一拳,照面就放翻了一名先天期高手。
怎会如此,你不是练剑的吗?
“都看到了,是他的脸撞我拳头上了,好脸,很配我的拳印。”
向远哈哈大笑站起身,嘴角勾起狞笑,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马煜。
后者亲手搭建舞台,邀请观众,卖力攒局,还把脸伸了过来,这么贴心的一张脸,他要是不打,他还是人嘛!
三十年河西第一步,拿你开刀!
“三少爷有些醉了,马某来服侍三少爷慢慢躺下。”马煜跟着站起身,阴鸷的面孔上,嘴角深深沉下。
“小小赘婿,还敢噬主,今天莫说撇嘴,你就是歪嘴也没用。”向远双手按住桌边,轰一声将其掀翻。
杯盘狼藉,四散飞溅,圆桌便如一面高墙,破风压下。
马煜并指成剑,周身劲气勃发,真元涌动,一指将袭来的圆桌划开两边。
下一秒,拳印在眼中飞速放大,拳风呼啸,势如山岳横压,肉眼可见的波纹自拳锋散开。
第280章 你怎么还没死
拳锋势大力沉,刚猛无俦,一出便有山岳倾折之势。
马煜瞳孔一缩,拳未至,劲风已压得他呼吸一滞,不由得心中惊惧万分。
此时闪避已经来不及,他急忙双手架在胸前,真元涌动,凝结护体罡气,只求先挡下这一击,再见招拆招扳回一局。
轰!
拳锋碾碎护体真元,余势不止,撞开马煜两条手臂,触及他胸腹衣衫。
马煜为化神期高手,执掌二房大权,身上这件衣衫也是不凡,为一件护体宝衣,有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之效,用于防御,便如佛门高手的金钟罩铁布衫,可挡化神期高手全力一击。
嘶啦!
破烂流丢一口钟!
宝衣破碎,拳力贯入马煜体内,恐怖力道如狂龙肆虐,宣泄四肢百骸,震断他全身经脉。狂暴力道透体而出,撕裂其背后衣衫,扬起一蓬血色气雾。
马煜身子腾在半空,双目泛白,嘴角溢血,惨遭一拳打散了神智。
短暂悬浮之后,他整个人便如出膛炮弹,倒飞而出,轰然撞碎身后雅间墙壁,摔出听风雅叙,狠狠砸在大街上。
砰!
一声巨响,街道上尘土飞扬,石板地面被砸出一个人印。
马煜瘫倒在坑中,衣衫破碎,浑身是血,强撑身子,脑瓜子嗡嗡作响,低头连连咳血。
街道上的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四散奔逃,远处有人探头张望,却不敢靠近,几个呼吸的工夫,便形成了井然有序的围观人墙。
听风雅叙的窗户一间间推开,客人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有人认出马煜,惊呼声四起。
“这不是冯家二房的马爷吗,他可是化神期高手!”
“不会吧,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分明被打得像条狗,怎么会是化神期强者?”
“没认错,快年底了,我还请他吃过饭呢!”
“谁这么厉害,竟能把马煜打成这样?”
“应该说谁这么大胆,这里可是雁峰城,冯氏的地盘。”
雅间中,向远嫌弃挥挥手,仿佛随手扔掉一块破抹布:“插标卖首之辈,挨打都站不稳,还想噬主,怎么好意思的。”
五个先天期呆若木鸡,立在原地如喽啰,不知如何是好。
冯文书打人如挂画,强如马煜都被一拳打飞,他们这些小喽啰上了,岂不是当场融入天地之中。
怎么办,现在请他吃饭还来得及吗?
向远为人最是心善,见不得他们为难,横臂一扫,五指虚握,挨个摄来,一人赏了一发拳印,将他们在大街上摆了个整整齐齐。
五个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出,重重砸在大街上,一人一个坑位。
轰!
向远腰斜胭脂剑,一跃而下,使了个千斤坠的法子,落地时踏碎街上青砖。
没别的意思,装个逼意思一下。
这不,碎石飞溅,尘土飞扬,气势十足,大高手的人设立马丰满起来了。
想到门缝里看人的素染剑尊,向远有样学……这个学不来,改为以鼻孔示人,对失魂落魄的马煜勾了勾手:“化神期断肢尚可重生,以你的身板,不至于一拳就瘫,这么多街坊邻居看着,别给我冯府二房丢人,起来再战。”
声音不大,但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围观群众听得一清二楚,纷纷好奇向远的身份。
听话里的意思,这是冯府内斗,当街斗殴。
嘿,你要说这个,我们可就不困了!
在围观群众跃跃欲试的目光中,马煜晃晃悠悠站起身,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一个十多年前修为被废的废物,在外游历十多年,竟然带着一身惊天动地的本事回来了。
不应该呀,引经据典,这种人往往都会死在游离的路上,怎么别家都是如此,到了冯家就变了?
“不可能,你大病之后,一身武艺被废,不可能如此厉害?”
“井底之蛙不知山宽海阔,我来告诉你,世上从来就没有不可能!”
马煜不来,向远大步朝其走去,坚持将嘴臭贯彻到底:“别动不动就在别人身上找原因,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努力修炼,反思一下自己的工资,呸,反思一下自己的修为有没有提升。”
马煜身上还有些疼,闻言又气又怒,不由得嘴角一抽。
“还敢歪嘴!”
向远眸中精光一闪,周身真元狂暴涌动,也不拔剑,就这么握拳朝马煜走了过去。
使了个元神外放的法子,山呼海啸一般的恐怖压迫感散开,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头上,气势如山岳横压,令人窒息,惊得围观群众直呼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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