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不是这么修的 第33节
“奇怪,明日去白云山庄问问。”
“小远哥,可不能再去了,妖男馋你身子,他百般诱惑,分明是要拿你当禁脔哩!”萧何悲声道,叭叭讲了一些有钱人家少年玩弄书童的事迹,不只玩得腥,还玩得臭。
不用怀疑,上流社会就是这么下流。
向远只当听不见,拆开其余礼物,或得丹药,或得机关暗器,一张他想要的银票都没有。
君子之交淡如水,月还江不屑为之。
向远和他当朋友,只能跟着不屑为之,他拿起袖箭绑在手臂上,调试机关,三支短箭幽暗生寒,另配了一瓶毒药,一瓶解毒药。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七步之外,箭快,七步之内,箭更快。
月还江准备的全部贺礼都对应开窍期,很适合现在的向远,他心头衡量,那晚若有虎啸刀、袖箭傍身,对战司马青烟无疑会轻松不少。
司马青烟的宝剑锋利,他的宝刀未尝不利!
没有大胜司马青烟,向远耿耿于怀。
向远晒了萧何半天,等礼物拆完了,茶水也尽兴了,这才板着脸道:“许继先在哪,他是什么情况,为何与你一般掩人耳目,成天装疯卖傻?”
萧何这次没有隐瞒,端坐向远对面,添了茶水道来。
“若问许兄,先说为兄,我出身神都,享萧氏之荣,尽萧氏之责,此乃皇室成员天命。”
萧何以茶代酒敬了一杯:“小远哥可知京畿十二司?”
没听过。
向远点点头道:“略有耳闻。”
“历代先皇有言,京畿十二司,神都门户!”
“京畿十二司分左右各六司,左六司为吏、户、礼、兵、刑、工,也称六部,辅佐皇室治理天下,内部多有世家、门派子弟,多为虫豸,可用不可信。”
“我西楚内忧外患,只靠左六司无法延续国祚,另设右六司,皇城司、神机司、监天司、静心司、先机司、辟雍司,只服从皇室之命,多用于钳制江湖。”
皇城司是六扇门直属上级,因为六扇门就一筛子,被渗透到皇帝看了都摇头,故而专有情报、刺杀等职能,内部分十二元辰相,共有十二位大统领。
神机司,炼器,多为武器、令牌、暗器,是萧氏兵器库。
监天司,观星卜卦,预测凶吉,虽然日常算不准,算了不如不算,但天下一流势力都有能掐会算的狠人,萧氏不能没有。
静心司,炼丹制药,研究天下各家丹药破解丹方,多年累积,研发出了不少萧氏特有的丹药。
先机司,精研天下各家各派武功,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是萧氏的演武堂。
辟雍司,培养身家清白的武者,多为皇室宗族子弟,择选优秀人才,为萧氏注入新鲜血液,免得一帮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执掌权力。
萧何幼时进入辟雍司,后转入监天司学艺,最后在皇城司出道,他说自己是六扇门,并不算完全说谎。
“为兄属十二元辰,蛇相,领密旨抵达奉先县,谋划南疆……”
“呃,就你?”
向远眨了眨眼,不是他看不起萧何,他是真的看不起。
南疆是什么地方,师伯对向远说得很明白,邪魔遍地,妖孽丛生,有人有鬼有妖有魔,汇聚天下之恶,萧何是有些能耐,可那又如何,扔进南疆这潭深水,直接沉底。
好比那尿坑里的泥鳅,掀不起多大浪头。
想谋划南疆,起码要有师伯八成本领,否则去了就是死。
见向远一脸鄙夷,萧何微微一笑丝毫不恼:“为兄的确没有颠覆南疆的本事,但为兄也不需要有这般本事,南疆本就混乱,牵一发而动全身,为兄只要抓住机会挑拨离间便可。”
“让邪魔同归于尽?”
“不,邪魔是邪魔,天宗是天宗,这叫正邪大战!”萧何双目放光,言明心中志向,隐有狂态。
第44章 便是死也值了
向远听明白了,邪魔指代南疆,天宗指代一分为三的天剑、天刀、天武三家,朝廷欲行驱虎吞狼之策,让这些不听话的一流势力自相残杀。
他额头冒出冷汗,口干舌燥道:“你说了这么多,这……是我能听的吗?”
“无妨,人尽皆知,邪魔和天宗都不傻,早就看穿了朝廷的想法,搬弄是非谁都会,说到底,还要看手段是否高明。”萧何嘿嘿笑道。
向远不敢再听,头一回认识萧何,只觉对方是个疯子,还是不怕死的那种。
师父啊师父,山下的这条路太难走,稍有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您要是能听到,还请立刻接徒儿回山,山里清净更适合修仙。
向远连连摇头,只是下雨天带了把伞,怎么这条路如此恐怖?
“小远哥可是觉得为兄疯了?”
“嗯。”
“为兄也这么觉得。”
萧何点点头,狂态再显:“此路危机重重,绝无生处可言,可若能搅动天下风云,你我兄弟便是死也值了。”
“别乱说,谁跟你是兄弟!”
“嘿嘿嘿,小远哥既上了贼船,只能随为兄一条路走到黑。”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回不了,后路已断。”
萧何哈哈大笑:“为兄向你讲明身份,还泄露了朝廷密谋的大计,你若不从,为兄……”
他收起笑脸,微眯着双眼,冷冷道:“便只能长跪不起,一直跪到你同意。”
用最狠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
萧何也很无奈,他是有不少手段,可这些手段不能用在有缘人身上,思来想去,烈女怕郎缠,寡妇怕猫叫,唯有死缠烂打,坚持不要脸。
再有,萧何惦记着向远神神秘秘的师父,这条大粗腿不抱可惜了。
“说起来,小远哥师承渊源,尚未请教?”
“梦中得道。”
“原来是大觉寺高僧,失敬失敬。”
向远不说,萧何不再追问,继续道:“世人只知许兄出身宦官世家,不知他家中长辈早早入了皇城司,他子承父业,满门忠烈,代代忠良,为兄对他最为敬佩。”
向远闻言沉默,这一段话道尽了惨烈,让他很难带入那晚尿裤子的许继先。
“那先生呢,他本县教谕的身份也是伪装?”
“然也。”
萧何和盘托出,没有半分隐瞒:“贤师以文入武道,学成文武艺报与帝王家,奉命抵达奉先,假借教谕和教书先生的身份隐藏自身,他对南疆的了解远在为兄之上。”
一句话结束,立马不正经起来:“贤师还在书院,他是正人君子,心中有愧不敢见你,君子最好欺负,你可以狠狠敲他一笔。”
这还用你说!
“无耻,向某与你不同,不是下三滥的鼠辈。”
“嘿嘿,小远哥又说笑,那晚你和青烟打斗,丑恶嘴脸为兄看在眼里,你分明与我一般,是个自诩君子的下流之辈,只是藏得深……”
萧何眉飞色舞,见向远脸色渐黑,急忙改口道:“咳咳,为兄小人了,你和贤师一样都是君子。分明是他心中有愧,为求解脱,主动送了你好处,你推脱不得,念他左右为难殊为不易,假借收礼,以宽他心。”
这还差不多!
向远点点头:“先生是君子,不可欺,不过……司马青烟是怎么回事?”
“为兄手中有她把柄,她不从也得从。”萧何得意道。
那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听他这般笃定,向远好奇极了:“是何把柄,司马氏大小也是一方霸主,她家中长辈不少,岂会任由你拿捏?”
“假如为兄拿捏的正是她家中长辈呢?”萧何笑着反问。
“不懂。”
“她父司马长辉和南疆部落有勾结,那条走私的路线,少不了有他照拂,串联六扇门、白云山庄、忘剑山庄在德州的掌权者,这件案子可不小。”萧何阴仄仄笑出声。
向远恍然大悟,萧何手中握着证据,不怕司马青烟不从。
脑子里都出画面了!
月黑风高,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破庙里,萧何咄咄逼人,司马青烟愤然反抗,萧何手握罪证丝毫不慌,搓着小手上前。
嘿嘿,青烟,你也不想你爹贪赃枉法的罪名落实吧?
不妥,师父可没说,他的有缘人这般下作!
见向远一脸嫌弃,萧何直接笑出声:“小远哥,你心思不纯,适才为兄出言不逊,你表面君子,见青烟貌美便浮想联翩,分明比我更下流。”
向远猛地起身:“那我走?”
“我错了。”
萧何直接抱住大腿,改口道:“为兄又犯了小人之心,分明是小远哥仁慈,欲救青烟脱难,为兄才是那个见色起意的下流之辈。”
“你倒诚恳。”向远缓缓坐下。
“小远哥,要不要为兄把司马长辉的罪证交给你?”
萧何谄媚一笑,而后道:“你别误会,为兄是下流胚,一直拿着证据,难保不会对青烟有想法。你不一样,你正人君子,拿了证据也不会让青烟如何如何。”
司马青烟真惨,转手就被萧何卖了。
“我只是好奇,不是好色。”
向远对司马长辉的罪证没有兴趣,也不想搭上这条线,接着问道:“司马青烟武学不凡,分明出自名门正派,她怎么会黄泉道的功法?”
“为兄让她练的,另有大用。”
萧何简单解释了一下落子,智珠在握道:“她武学资质不俗,修习自家法门,尚能兼顾黄泉道法门,正不正邪不邪,越陷越深,即便她父亲想办法洗脱了罪名,她也逃不出为兄的魔掌。”
果真反派作风!
向远摇了摇头,如此看来,司马青烟倒是个孝顺女儿,只是被贪赃枉法的犬父耽误了。
“小远哥,我诚心邀请,家底抖得一干二净,你看看,准备什么时候加入皇城司,和为兄一起为国效力?”萧何扔出刻在匕首上的地图。
向远长久沉默,和萧何相处必然涉及南疆,那里危机重重,沉稳如他不愿涉足。
可他有必须去南疆的理由,师伯东边埋了点宝贝,西边埋了点神功,他若不取,迟早被人挖走。
这可是师伯留给他的遗产,早就姓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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