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不是这么修的 第452节
萧寅出关后,一脸懵逼抵达了镇滇府,每每回想,都情不自禁骂骂咧咧。
因为共用一本族谱,不好骂祖宗十八代,也不好骂娘。
骂人不沾母,输出如刮痧,更气了!
“萧寅见过……嗯,兄长。”
见向远和萧峰走来,萧寅主动起身行礼。
萧峰刚刚和他打过招呼,向远属狗的,讲究一个雁过拔毛,雁留下,烫烫开水把毛拔了,不想见面就欠向远一个救命之恩,说话时最好客气点。
怎么样一种救命之恩,萧峰没提,都老江湖,知道萧寅心里有数。
啪!
萧峰一巴掌拍在萧寅后脑勺上,龇牙咧嘴对向远热情道:“大哥,这小子就是萧寅,别看他一身文人墨客装扮,实际也就读了几本书,肚子里墨水有限,给您提鞋都不配。”
萧寅张张嘴,想要反驳,被萧峰瞪了一眼,立马挤出一张市侩嘴脸。
文人墨客的风骨荡然无存。
向远不觉有异,他对神都萧氏的宗师从未抱有过幻想,没有期待,自然也就没有失望。
三人入座后,向远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一拍脑门,暗道一声坏事。
“不好!”
“怎么了,大哥?”
“我从霸上楼顺了二斤御茶,本打算孝敬岳父大人一两,礼盒都备好了,刚刚忘了送出手。”
向远眉头一皱,忧愁道:“失了礼数,岳父大人不会怪罪我吧?”
“……”
萧峰一时语噎,程虞灵在衣柜里藏着,都没见萧衍多说一个字,甚至还有撞破的恐慌,区区一两茶叶算个屁。
萧峰来得晚,没听到萧衍之前自爆的言论,更不清楚萧衍和程虞灵的深厚感情,有此疑惑无可厚非。
向远对此心知肚明,莫说程虞灵只是藏了衣柜,她就是藏了被窝,萧衍的第一想法也是误会,绝不会怀疑夫人给他戴了绿帽子。
不得不说,挺羡慕的。
若是哪天,他和禅儿滚床单的时候,萧令月进门……
不对,拿禅儿举例不合适,萧令月已经当面看过一次了。
若是哪天,他和商清梦滚床单,萧令月和禅儿进门,第一个想法是误会,那该有多好。
“唉,人和人之间就是缺了几分信任,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是可以狡辩的。”向远唏嘘感叹。
萧峰和萧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前者识趣没问,后者初见,本着言多必失的道理,也没搭话。
萧峰给萧寅递去一个眼神,后者拿出准备好的措辞:“昭王萧衍虽不务正业,但昭王府世子萧潜是位良才,眼光布局皆有不俗,可称王佐之姿……”
萧寅对萧潜的评价极高,磨砺几年足以入朝拜相,不仅眼界高明,更有识人善用,萧衍那些良莠不齐的义子,在其手中组合,都能打出远超牌面的效果。
“去年,天武七脉之一的纪家答应和昭王府联姻,二十七女萧令烟才貌双绝……”
萧寅看了萧峰一眼:“你可能不知道,纪家负责联姻的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竟是大哥。”
萧峰倒吸一口凉气,满脸惊骇:“兄长,你瞒得小弟好苦,竟然藏得这么深!”
向远:(_)
“有屁就放,少在这装模作样。”
“不愧是大哥,一眼就被您识破了。”
萧峰猥琐一笑,两撇漆刷的浓眉上蹿下跳:“大哥,你和纪伯礼是什么关系,按昭王府这边的说辞,你是纪伯礼远房表弟?”
明人不说暗话,但说明话容易挨揍,萧峰委婉提出疑惑,希望向远能解释一二。
昭王府传来的全是喜讯,萧峰不这么认为,他查过向远的资料,出身微末,妥妥的孤儿,不可能和纪伯礼沾亲带故。
天宗三家的布局不容许半点马虎,必须问个清楚。
“表哥表弟的关系只是掩人耳目,我和纪伯礼之间的关系……只能说,比表兄弟更亲近。”向远组织措辞,依旧难以启齿,本心道什么的,多丢人啊!
而且,站在纪伯礼的立场,其本心道传人的身份不能告诉神都萧氏。这些缺德玩意,抓到了纪伯礼的把柄,指定作出不干人事的威胁。
自家师兄,只有自家师弟能坑!
向远表示,他背后捅通明师兄两刀,是自家兄弟互动,闹着玩的,揭通明师兄的老底,让其被神都萧氏拿捏,多少有些过分了。
“大哥,究竟是个怎么亲近法,能细说这段吗?”萧峰焦急万分。
“不能说,说不得。”
向远深深看了萧峰一眼:“我若说了,必然惹出天大祸事,到了那时,连我都要弃神都萧氏而去。”
“纪伯礼的后台这么硬?”萧峰瞬间抓住了关键。
“言尽于此,不能再说了。”
向远摇了摇头,转而道:“不过你放心,有一点我可以承诺,纪伯礼代表纪家的利益,其次才是天武七脉,他受家族所累,才和纪家无法分割,只要神都萧氏不主动,他便不会主动。”
萧峰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又给萧寅递去一个眼神。
看二人之间的关系,可知萧寅在萧氏宗师中,弟中弟的弟位牢不可撼。
“根据昭王府那边的说辞,大哥不仅和纪家沾亲带故,还和天刀宗有些渊源,现在天刀宗明面上的宗主济无舟,就是大哥您的师父。”萧寅说道。
“记名的。”
向远强调一句,并未完全反驳。
他对破舢板师父的印象主要有两点,文艺老青年、神神叨叨,因为忌惮其他世界的自己,摆烂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不得不说,破舢板师父留给他的三幅画确实不错,比收徒便散养的缺心眼、成天和徒弟玩跳楼机的弗利沙大王靠谱多了。
“兄长不打算回天刀宗省亲?”萧峰提议道。
“兴趣不大。”
向远摇了摇头,天刀宗的传承尽在三幅画中,他回天刀宗干什么,抱破舢板师父的大腿当少宗主?
想法是不错,可惜破舢板师父对他颇有嫌弃,收徒都是记名的,跑过去贴冷屁股无甚意义。
“大哥,你说话只说一半,我很难办事啊!”萧峰无奈道。
攘外必先安内,天宗三家为西楚境内顽疾,不把这三家盘顺了,萧氏受其钳制,分身乏术,难有作为,面对图谋天下三国的幕后黑手,除了干瞪眼毫无办法。
想要取得突破口,向远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他和纪伯礼走得很近,和济无舟有师徒之名,天宗三家占了两家……
哦,背地里还是天剑五脉之一,冯氏的家主。
这么好的条件,神都萧氏都快羡慕哭了。
向远知道萧峰在说什么,对此爱莫能助,天武派有师兄,天刀宗有师父,人际关系牵扯太多,不可能对这两家动手。
所以,咱们还是来聊聊天剑阁吧!
向远将话题引向天剑阁,萧峰和萧寅皆是连连点头,拿天剑阁开刀是早已制定好的战略方案,这一点毋庸置疑。
关键问题在于,天宗三家看似不和,关起门来是一家,没人敢打包票,最后关头,天刀、天武会不会站出来帮忙。
“那就做最坏的打算,这两家一定会出头。”
向远耸耸肩:“先不论三家同气连枝同根生,单说唇亡齿寒的道理,天剑倒下了,接下来就会轮到天刀和天武,人家又不是傻子,再说了……神都萧氏的名声也就那样,不会相信互不侵犯的承诺。”
向远挑开天窗说亮话,不会参与此事,让萧峰和萧寅别想了,正是因为他的身份很好操作,他才不愿意入局操作。
可如果是针对天剑阁,他不介意蒙头盖面帮一把。
聊完了正事,接下来就是品茗环节。
萧寅眉头一挑:“大哥,两国交界之地,刘氏宗师以一敌三,挡下我西楚三位宗师,有惊世才华,小弟深慕之。”
“准确来说是挡下了两个……”
向远纠正错误,第一局为书法之道,摆擂者为吴睿,姜盈君以正气歌正面将其击退,靠的是自身实力,没有别人帮忙。
说到这,他补充了一句:“吴睿和陈素和两位是真宗师,中间那个下棋的滥竽充数,三局之中就他输了,真给西楚丢人。”
“我也这么认为。”萧峰跟着点头。
当时易容出场,没人知道是他,也就没什么好丢人的。
萧寅摸出一本小册子,放在向远面前,言语之间颇为推崇:“大哥且看,这是书院一位教书先生收录的诗词,可否眼熟?”
向远接过一看,悯农、无题、青玉案,的确是他‘原创’的佳作。
向远眼前一亮:“这位教书先生可是姓王,名文叙?”
“改名换姓,现在不是这个名字。”萧寅回道。
“也是……”
向远点点头,去年六月,他在南疆云斗城杀死五毒教教主夫人阿娜黑颜,因为许继先什么都招了,皇城司在奉先县的秘密据点当场解散。
许继先去了京师当种马,日常里无常,每天魂不守舍,精神涣散,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王文叙解散玉林书院,改头换面抵达镇滇府,准备等风声过去了再重操旧业。
萧何领了个任务便下落不明,不清楚是否死在了外面。
向远见自己的诗集,便想到了王文叙。
他先将诗集收起,准备一个不小心掉在姜盈君脚下,装一波,享受文艺女青年带来的情绪反馈,而后才询问道:“我曾在王先生堂下听课,没有他悉心指教,便无向某今日佳句连连,不知先生现在何处,可否请他前来品茗?”
“这倒简单。”
萧寅挥手一扫,袖中飞出纸鹤,振翅去找王文叙。
向远起身理了理衣衫,又拿出皇室特供的御茶,准备和王文叙好好聊聊。
“大哥,你看,你来都来了,刚巧这里是文渠书院,来首诗呗!”
萧寅憨厚一笑,别看他文人墨客的打扮,实际上,他确实很喜欢附庸风雅,否则也不会藏在文渠书院,拿教书先生的身份作为掩护。
“冷不丁地,突然让我写诗,也罢,就刚刚看到的梅树,我此前写过一首,今日拿来一用。”
向远取出诗集,借来萧寅的笔墨,写下一首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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