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不是这么修的 第604节
路上,收到情报,东海散修之地的玉阳派也来人了。
玉阳派什么的,江东孙氏并未放在眼里。
东海散修之地是什么地方,懂的都懂,三国大陆混不下去的修士才会去那养老。浅水配王八,一茬又一茬的二三流势力,江东孙氏拔一根大腿毛也比整个东海散修之地要粗。
玉阳派这两年混得是不错,百川盟没落之后,得了渠宽、水香卉这对狗男女。
除了这两个在南晋混不下去,灰溜溜去往东海的失败宗师,还有什么?
呵呵,小瘪三!
孙皓:待会儿咱们兄妹三人入场,不要和玉阳派一般见识,东海那边臭要饭的,可不能被蹭到了,和言空寺、永乐宗的修士多唠一会儿,多蹭蹭他们两家。
走入后院的一瞬间,孙皓就看到了渠宽夫妇,南晋圈子的宗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江东孙氏每年都要斥资请百川盟前来镇水,对渠宽夫妇并不陌生,姑且算老熟人了。
一段时间不见,渠宽依旧风采不凡,水香卉也还是那么肥美多汁,孙皓见两位熟人,上前便要打声招呼,以示地主之谊。
两位来都来了,不如去孙氏坐坐,咱们聊聊客卿长老的事儿。
玉阳派什么档次,配得上你俩吗?
孙皓正乐着,余光一瞥,见端坐在正首位置的中年道人,当即眉头一皱。
只觉这道人乍一看不咋地,仔细一看,完全看不懂,凝神一看,脸色苍白连连后退,直至孙虔、孙善薇身侧,被二人扶住才算站稳脚跟。
卧槽,上三境!!
玉阳派有上三境前辈,不是小瘪三。
孙皓神色一慌,不敢表露出来,老老实实领着弟弟妹妹行了一礼,心有戚戚看向一僧一道所在的桌子。
玉阳派的桌子不好坐,有上三境前辈,贸然坐下,江东孙氏恐有给人当狗的风险。
玉阳派为什么会有上三境,东海那边的水竟然比南晋的河道还深,当真不可思议。
孙皓这么想着,看向一僧一道,槽上加槽,又是上三境!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孙皓立在原地,不敢上前,和孙虔、孙善薇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措,三分迷茫、三分惊讶、四分恐惧,以及九十分的后悔。
这个席,江东孙氏就不该来吃,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三人乖巧对一僧一道行礼,这两张桌子都不好坐,去了只配站着,三双眼睛同时看向最后一张桌子。
这张桌子距离新人交拜的青庐最近,视野最好,近到手长一点都能撩开新娘子的红盖头了。
就你了!
孙某收拾不了他俩,还收拾不了你?
孙皓目光如炬看去,好大一张圆桌杯盘狼藉,一红一青立着俩娇俏侍女,颔首低眉似是在讨好座中的黑衣男子。
那男子背对孙皓,看不清面容,只看高大背影,颇有几分威严霸气。
男子左右两侧,一黑一白端坐两位女子,背影优雅闲适,静如处女,想来也是姿容不凡之辈。
一拖四,好大的脸!
让孙某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孙皓雄赳赳气昂昂上前,鼻孔微张,横眉一瞪,摆开江东孙氏的宗师威严。
“向,向王爷您也来啦!”
“嗯,兄长大婚,特来观礼。”
“您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好在孙某收到消息,专程前来迎驾,不然怠慢了王爷……”
“一边去。”
“好嘞。”
孙皓汗如雨下,躬着身子退下,和孙虔、孙善薇老老实实找了张空桌坐下。
三脸懵逼,怀疑自己迷路了,这里压根就不是江东。
不然没法解释,为何会有这么多妖魔鬼怪扎堆!
兄妹三人对视,或惶恐,或零丁,或惶恐零丁,小小一间后院竟凑齐了三位上三境和一个西楚霸王,这个席是他们江东孙氏能吃的吗?
小瘪三竟是我自己!
孙皓如坐针毡,额头汗水止不住落下,他并非无谋无智之辈,见场中坐席可知,三张桌子、三方势力,既无拼桌也无寒暄,说明彼此关系一般,绝非一路人。
胆子再大一点,待会儿会打起来。
想到这,孙皓一个哆嗦,眸中精光奔涌,朝孙虔、孙善薇点了点头。
待会儿打起来,咱们仨就钻桌子底下,谁都不许冒头。
兄长,这合适吗,江东可是咱们孙氏的地盘。x2
活命嘛,有什么不合适的,能屈能伸方为世家生存之道。
婚礼中多了个小插曲,三方都未放在心上,玉阳派、言空寺、永乐宗完全没在意,向远则无语摇头,不明白孙氏为什么要来凑热闹。
什么档次,来这吃席,你们身体受得了吗?
杀敌八百,自损十万,对你们江东孙氏有什么好……
等会儿!
对上了,对上了嘿!
向远得梗,眉开眼笑,想要分享又不知从何下口,只得对着左右两侧的萧禅呲牙。
萧令月:正经一点,你刚刚的王爷威严就很有气势。
禅儿:相公的牙真好看。
且说吉时将至,月还江着玄纁之色立于中庭,有黑有红,寓意黄昏,指代为‘婚’,他腰间玉带悬着错金螭纹佩,发束一丝不苟,面容也是一丝……
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欣喜之色。
可能是演的,毕竟新娘曲柔是他师尊,而他又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徒弟。
也可能是真高兴,毕竟新娘曲柔是他师尊,而他又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徒弟。
忽听府外曲乐声变,管事疾步来报,新妇花轿已至,月还江大喜,按照管事的吩咐,开始走流程。
经常结婚的都知道,头婚这也不懂,那也不懂,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四下打转,多结两回,有经验就不乱了。
后院中,萧令月和禅儿微眯双目,元神感应散开,见曲家的送亲队伍逶迤半里,嘴上不说,心头都有几分羡慕。
但见八抬鸾轿垂着珍珠帘,轿顶一只鎏金凤凰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二十名侍女着胭脂红襦裙,手捧香炉开道,沉香青烟袅袅盘绕。
月还江以一杆又细又长的金秤轻挑轿帘,见新妇着红袍嫁衣,红纱垂落遮挡面容,广袖下只露一截皓腕,端坐如莲,姿态万千,眸中一晃,想到了小时候被曲柔罚站打手心的画面。
那根戒尺,和他手上的金秤一般长短。
一时间,罪恶感满满,同时还有些小激动。
贤弟啊,你可把新郎官害苦了!
“娘子,该下轿了。”
月还江话音落下,一袭红袍嫁衣的曲柔身子微颤,缓缓抬手,搭在了金秤上。
嫁衣逶迤,环佩叮咚,新妇移步入月府,至后院青庐,立于锦帐之下,竹架之中。
有司仪礼官高诵,一拜天地清气,两位新人同握红绸跪拜,月还江玄衣下摆铺展如墨云,曲柔裙上金线绣的百鸟竟似要振翅而飞。
向远:(`)
什么嘛,一股子狗粮味儿,这席吃起来也不是很香啊!
搞快点,快进到洞房花烛!
向远以元神感知看去,确认曲柔货真价实,没有找别的狐狸精冒充,见她真和月还江夫妻对拜,还有交臂饮酒,一时间还有些不可思议。
大嫂,你来真的呀!
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可就不能反悔了。
看到优秀案例在前,呸,新人喜结连理,向远一点也不羡慕。
萧令月和禅儿都快羡慕死了。
大妇轻哼一声,朝痴痴看着新娘子的禅儿瞪了一眼,元神传音,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禅儿立马便如被抽掉了骨头一般,软趴趴靠在向远怀中,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媚意横生,嗓音甜腻道:“相公,新娘子的嫁衣真好看,禅儿也想穿。”
“这还不简单,回去就给你置办两套,不,你要多少套就做多少套。”向远眉头一挑,嫁衣什么的,也算一种制服诱惑。
希望他能挺得住,面对制服诱惑的时候,可以制服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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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人真讨厌,不该聪明的时候比谁坏心眼都多,该聪明的时候比谁都能装傻。x2
禅儿挺直身板,扭头看向一旁,说着以后再也不和相公天下第一好了。
萧令月亦跟着望向一旁,目送新郎新娘离去,眼角犹有羡慕,但不说。
“等会儿,不是还有一个敬酒的环节吗,他俩怎么退场了?”
向远疑惑不解,不是很懂流程,好奇看向萧令月,得了一个怨气满满的后脑勺。
向远耸耸肩,亏他还期待敬酒的环节中,把月还江往死里灌,然后曲柔出面挡下,将小娇夫牢牢护在身后。
虽然但是,向远脑补的画面就是这样子的,以月还江的性子,日后家庭弟位一般,只配在阳台盘着。
没有敬酒的环节也行,洞房花烛夜他一定要在场,没别的意思,真不是想看剧情,怕大嫂假婚骗他这个媒人。
骗媒人无所谓,不能骗他的份子钱!
向远起身的瞬间,一僧一道也跟着站了起来。
玉阳派那边,渠宽、水香卉急忙端起酒杯,夫妻对视,陷入对新婚燕尔的回忆,眼中除了彼此再无其他。
孙氏一桌的演技也不差,身形一矮,险些丝滑流入桌子底下。
向远疑惑望去,他以为先挑事的应该是玉阳派的掌门张天养,没想到,一僧一道率先出手。
也是,张天养一脸人间不值得的疾苦,怎么着也是个带头大哥,即便不是幕后黑手,在反派阵营也颇具地位,不可能第一个出手。
“阿弥陀佛,贫僧破镜,久闻西楚霸王佛法高深,愿求一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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