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第12节
至于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僵尸,还是老老实实坐小孩那桌吧。
生鸡蛋虽然效果差了点,但这玩意好歹也在养尸经的食谱范围内。
唆完鸡蛋,徐青又点了两根灵香,吃饱喝足之后,方才来到后院,开始沐浴月华。
这日子过的也太素了!
整得跟他上辈子打工,每个月最后那几天似的,整天萝卜白菜,没有半拉油水。
沐浴一夜月华阴气,徐青嘴巴都快淡出个鸟来!
来到灶台,起锅烧水,把昨个买的猪血配着打散黄的鸡蛋液全都蒸上,少撒点葱花,姜末,弄些许盐巴香油……
不过等蒸好的时候,四五斤的猪血已经只剩一斤不到!
这怎么个事?
哦,原来是生猪血还没上笼屉的时候,就被这厨子尝咸淡,用舌头刮去了三斤!
还是生血滋味好啊!
徐青吃着锅里仅剩一斤的蒸猪血,心里却还惦念着生血的味道。
这样下去,也不知哪年才能修得铁甲身。
所谓铁甲身出自《尸说》中所讲的游尸三类,分别是铁甲游尸,银甲游尸和金甲游尸,这也是僵尸进化的第一阶段。
而铁甲尸的外在体现便是肤如铁石,凡器难伤。
徐青伸出拇指,试着用菜刀往指肚上划剌,随着力道加重,他的表皮也被锋利的刀刃划开一道薄口。
虽说确实比平常人坚韧许多,但稍稍用力还是能划开口子。
他估摸着自己现在的肉身强度,距离游尸最低一类都差得远,最多也就是刚爬出坟堆,就能被赶尸人一脚踹回去的境界。
“算了,往后日子还长,慢慢来吧!”
徐青知道自己急也是干着急,养尸材料不是说弄来就能弄来的,眼下他最关紧的是弄到牙牌,等有了这小牌子,以后他就可以更方便的在临河搜寻材料。
临河坊再怎么说也是大雍最繁荣的水陆通贸枢纽,只要能扎稳脚跟,还会怕弄不来养尸炼尸的东西?
鸡鸣拂晓。
此时天色将明未明,街道上夜香夫早早赶着板车,挨家挨户的收拾‘夜肥’。
夜香夫也叫倾脚头,是个油水非常高的肥差,《梦梁录》上曾有这样一段记载,说是某地“户口繁伙,街巷小民之家,多无坑厕,只用马桶,每日自有出粪人瀽去,谓之‘倾脚头’。
另外这倾脚头之间也卷的厉害,私下各有主顾,不敢侵夺。若有侵夺,粪主必与之争,甚者经府大讼,胜而后己。除此之外更有盛载粪土夜肥之船,成群搬运……”
由此可见,这门行当多么吃香抢手!
可惜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徐青成为僵尸后,嗅觉远比常人灵敏,此时夜香夫拉着‘淅沥光汤’满载而归的木桶,那股‘烟熏火燎’的味道简直能呛倒大象!
虽说他喜欢人间的烟火味,可也不是这么个味儿啊!
等到天光大亮,神秘的夜香夫便没了踪影,徐青按照惯例,出门前先支起铜镜,往身上涂抹扑撒各种胭脂水粉,去尸气的药粉也不忘补上。
等打扮的栩栩如生时,徐青方才出门办事。
今天他要办三件事,第一是找牙行看看有没有办理牙牌的路径,第二是去市集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僵尸可食用的食材。
第三件则是去置办一个梳妆台,好方便以后给自个殓容妆造用。
到了牙行,徐青先是打量一圈牙行环境,发现这里能办的事还真不少,倒卖田产的、收购农桑布匹的、放高利贷的
也有居间包揽水运雇船的,自称是什么埠头鱼栏老板,掌管着白沙河边数千口渔民的水利事。
往里处走,徐青甚至还看到有公然做人口生意的!
不过想想他也就释然了,大雍的牙行都是官牙,身后指不定背靠着哪棵大树,只要有利可图,别说贩卖人口,就是想要前朝皇帝的大金牙,也有人敢去陵园把它拔掉送过来!
有人会问了,我要是想要当今圣上的一颗牙,会有人接吗?
答案是肯定能接,不过你得过几年,等熬到大雍朝改朝换代了,别说一颗牙,就是皇上的头盖骨,都有人敢敲碎了给你送过来!
前提是你得出得起价。
这会又有人问了,那要是没钱呢?
没钱也不碍事,只要进了牙行,都能找到能做的买卖。
你看那边边角角的地方,青楼赌场相公馆,总有一样适合你。
徐青溜达一圈,心里便大致有了谱。
这牙行虽说看起来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但只要利用得当,也能办成许多不好办的事。
或许除了牙牌之外,养尸的材料也可以在这里寻摸到。
熟悉完牙行环境后,徐青找到牙行伙计打听起了补办牙牌的事。
所谓牙牌就是这时候的身份凭证,没有这个东西,便是寸步难行。
大雍朝的牙牌也有讲究,像朝廷官员的身份牌子多数是用象牙、金子为原料打磨而成,可显示其身份品位之高。
财主乡绅则多用兽骨、铜铁材质。
至于平民百姓,只要呆在乡里,平时不往城里办事,等闲也用不到这种东西,可要是需要远行或是搬去坊间城镇居住,却又必须要有牙牌作为身份凭证。
那伙计显然知道这些事,张口就开始套话。
“客人是刚来临河?”
徐青点头道:“做些小本生意,有牙牌在身上多少方便些。”
“嘿,那可不是,不瞒郎君,等再过两天,坊外边的城墙围起来,这牙牌可就真成必需品了!”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徐青打听道:“是我孤陋寡闻了,您见多识广,可知道些事儿?”
“能有几个事,不还是尧州闹饥荒,怕那些流民都跑来呗!”
这边搭着话茬,伙计也不忘正事:“这牙牌到时候肯定更贵,不过我看郎君顺眼,就还按昨天的价,一百二十文。”
听到报价,起初徐青还觉得不算太贵,可当他准备交易时,却发现了问题所在。
“郎君没有路引?没路引那可不好办!”牙行伙计立马放下手里的木牌和印戳,说道:“路引是要拿去衙门登记造册的,没有路引这牙牌我可不敢给郎君办。”
徐青闻言立马捕捉到了对方话外音。
对方只说不好办和不敢办,却没说不能办,也就是说这里面还有周旋的余地。
第12章 供货商
徐青顺着他的话往下找补:“都怪我粗心大意,把乡里开的路引凭证给弄丢了,眼下我也脱不开身,你说这事闹的,看来也只能想想别的法子了。”
说着他便要往外走。
“郎君别着急走啊,虽说没路引办不了牙牌,可没说这路引不能办!”牙行伙计拿话头拽住徐青,见对方果真回头,顿时又拿乔道:“不过这路引的价钱可比牙牌贵些,我得先说清楚,需这个数!”
伙计伸出俩手指头。
“二百文?”
“是二两银子!”
徐青闻言转头就走,临到门口,见后面伙计没追上来,他又跟没事人似的折返了回去。
拿出二两银,徐青掂量着道:“钱我有,但你这牙牌路引可也不能造假。”
“那不能够,咱这可是官牙,都是经府衙审批过的,看见这印戳没,正经衙门下发,绝无虚假!”牙行伙计是个见钱眼开的主,眼看生意来了,好话自是说的敞亮,一番保证之下,便将徐青请到了里间。
办路引不是小事,伙计做不了主,得让牙行管事亲自掌过眼,觉得这人没什么问题,才能‘捏造’凭证。
临河这边的牙行有五位管事,他们各司其职,有的管青楼赌坊,有的管渔利水事,还有的管着临河街上大大小小的生意买卖。
如今伙计带徐青去见的,正是负责掌管临河各种杂货买卖的李四爷。
眼下天色还早,牙行里除了李四爷外,还有黄三爷和常五爷在。
李四爷看打扮像是个斯文人,身穿儒士长袍,头戴靛蓝儒巾,身边时常备着一把折扇。
得知徐青要补办路引,四爷抬眼稍作打量。
似乎是闻到了徐青身上的脂粉味儿,他忽然笑语道:“我瞧你是个精致人,不像能惹事的主,这路引爷们答应给你办了。”
说罢,李四爷让伙计拿来墨印纸张,开始询问他的生辰年月和籍贯姓名。
徐青按柳有道幼年时生活的小石头村为本乡,填上湘阴县的籍贯,约莫盏茶功夫,路引和牙牌便都置办妥当。
不得不说,有钱办起事来就是利索!
李四爷乐乐呵呵的收下二两多银子,钱虽不多,但拿的却比以往顺当。
以往那些办路引牙牌的,付钱时候总抠抠搜搜,哪像今天这位客人,说给钱便毫不含糊,一文不少全给结清。
“徐老弟是个爽利人,不知老弟做的哪门生意?指不定哪天我还能照顾一二。”
徐青收好牙牌,摇头道:“我这生意一般人恐怕照顾不来!”
“老弟莫不是以为我在说笑?你且说说看,我就不信在临河地界,会有我们牙行照顾不了的生意!”
徐青看向不信邪的牙行管事还有伙计,心里未免觉得好笑。
“也不是什么稀罕生意,就是开了家仵工铺,平日里做些收尸殓尸,移灵下葬的活计……”
李四爷闻言鼻息一滞,倒是把旁边的黄三爷常五爷开心坏了。
“老四方才不是说能照顾徐老板生意吗,要不老四今个儿也别回家了,干脆往棺材里一躺,哥几个抬着你去徐老板店里捧捧场!”
黄三爷话音落下,牙行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黄老三,你也别埋汰我,他就算做死人生意又怎样?爷们照样能插进去手!”
李四爷啐了口唾沫,扭头看向徐青。
“不瞒徐老板说,我们牙行经常走街串巷,哪条街上有几个人,几条狗,或是谁家的小媳妇跟人跑了,都门儿清!更别说谁家死了人,只要徐老板愿意,我可以让手下人帮忙牵线搭桥,往后凡是有出殡的活,都可以请徐老板来操办。”
牙行牙侩还有一重身份,那就是掮客,类似于中介猎头,最善于穿针引线,从中牟利。
徐青听到这话,并不觉得对方如此好心,会免费给他介绍生意,这里面指不定藏着什么奸呐!
果不其然,紧跟着李四爷就开口补充道:“当然,这事头我们牙行也不能白牵,徐老板要是愿意,我们五五分成,如何?”
利抽五成!这事要是搁旁人身上,那定然是一百个不乐意。
你只牵个头,真正做事操劳的全都是别人,事后还要分一半利润,真是脸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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