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第40节
左子雄为人刚直,对太子的命令绝不违逆,每当白罗拿琴挡在身前,他便强制收招,一时间竟好似上了枷锁镣铐的囚徒,纵有无限手段,也无法施展分毫。
短短几息,他的身上便多了数道伤口。
“左子雄,你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条看家狗,连我手上这一张破琴都不如,我真为你感到不值。”
“妖孽,休想惑我心智,看刀!”
嘴上说着看刀,左子雄却忽然扯开道袍,里面有数枚神机镖旋转飞出,直取白罗面门。
白罗虽有鸣蜩琴在手,可也不敢真的拿琴来挡,倘若损坏了这把琴,怕不是眼前的武夫就得彻底发狂!
仰首躲过暗器,身后顿时传来一阵轰鸣雷音。
却是神机营的暗器有能工作巧,里面藏有雷火之物,以至于碰到楼台柱子,便爆裂开来。
楼上的阴柔老者见状,立刻尖声警醒:“左百户,咱家的话你莫不是没听到?若毁了鸣蜩琴,你万死难赎!”
香音小阁里,徐青时刻关注外面的动静,左子雄与白罗斗法的过程他虽未全程目睹,却也听了个大概。
不过并未听得完全,怪只怪阁楼上朱怀安和贞婉姑娘闹出的动静不比左子雄他们小。
太子那边龙争虎斗,他这里同样是青龙白虎搅作一团。
朱怀安为人慷慨大方,特意挑了‘陪嫁’丫鬟去伺候吴家兄弟。
吴志远担心外面情况,吴文才却将其拉回,说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太子哪是那么好杀的,外面指不定就是一些小蟊贼,不足为虑。
如今阁楼里只剩下徐青一人注意着外面动静,朱怀安给他叫的姑娘,他也没空搭理,直到远处动静渐小时,他才推开阁门,独自往书凰阁深处行去。
路遇匆匆忙忙的小厮,徐青伸手拦住对方,问道:“我是为漱玉姑娘赠送梳拢礼的客人,敢问漱玉姑娘的阁楼在何处?”
得到小厮指引,徐青一路避开喊杀喊打的大厅,绕着曲折回廊,几番迂回,方才来到漱玉姑娘的阁楼下。
早先那枚阴鬼玉被当做梳拢礼赠出的时候,他特意留神,记下了这位漱玉姑娘的艺名。
如今书凰阁里一片混乱,正是他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你是.巡房衙门里的差人?”
来到漱玉所居的闺阁,徐青还未打算进去,就看到阁楼前,正站着个失魂落魄的年轻人。
他这几日常去衙门串门,对这人有几分印象,只记得是三班六房里,快班的捕快。
对方也认得徐青,有过几面之缘的两人攀谈片刻,徐青只说是路过,可这位姓张的衙差却不像是碰巧来到此处。
“张兄弟既然来到书凰阁,何不寻一位姑娘解闷,怎独自一人在此傻坐。”
张钧苦笑摇头,随后便拿起酒壶,打算一醉解千愁,却发现壶中的酒早已饮尽。
“苦也,苦也,你说我不找姑娘解忧,却不知我钟意的姑娘,正在里面与他人作陪”
徐青闻言唇口微张,这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见徐青不说话,醉醺醺的张钧指着身旁阁楼,一字一顿道:“漱玉姑娘,多才多艺,小时候她家中殷实富贵,我只是个卖油郎家的小子,平时只有跟着我爹卖油送油,才能偶尔见她一面。
后来她家道中落,母亲改嫁,是我护送她来到这里投亲。”
“当时她口口声声说,只要落稳脚跟就与我结为伉俪。可她呢,言而无信,仗着有点才能,就不惜一切,投身到这种地方。”
“我数次求见,她都不肯正眼相待,今日我拿来梳拢礼,又将这些年积攒的所有银子赠予,可她却选了一个糟老头子陪她梳拢。”
说罢,张钧失声大笑,随后又蹲坐在地失声痛哭。
徐青不知该怎么劝说,只是问道:“既然她无情,你又何必守在这里悲伤?不如早日回去,另寻佳偶.”
张钧闻言低垂着头,说道:“我怕她受人欺辱,那些糟老头子最会作弄女子,若是她受到伤害,往外呼救,我若不在,谁来帮她?”
“.”
徐青哑口无言。
阁楼里,漱玉姑娘的喘息声像是重锤,正无情的击打在张钧身上。
小小的书凰阁,今日竟有如此多的人才。
张钧抬头看了眼阁楼,随后问向徐青:“外面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聒噪?”
徐青回道:“听说是天心教妖人在行刺太子,如今双方正打的激烈。”
“太子?未来的储君?”
张钧混浊的目光里陡然有了几分神采。
漱玉之所以选择那糟老头,不过是因为对方有名有钱,倘若他此时前去护卫储君,以性命搏取前程,只要功成,那便是护驾有功。
有了这份功劳,他又何愁没有前程?
只要有了前程,金银俗物自是不缺,漱玉也不会再拒绝他.
想到此处,张钧瞬间抖擞精神,按向腰间差刀,便要离去。
“张兄弟要往哪里去?”
“护卫太子!”
“行刺的人是天心教妖人,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越不是对手,功劳就越大!若没有功劳,活着也是白活!”
看着张钧一往无前的身影,徐青一时也不清楚对方抽的哪门疯。
不过对方离开倒也方便他做事。
见四下无人注意,徐青潜入小阁,此时那位漱玉姑娘正在贴身丫鬟的辅助下,使尽浑身解数伺候那年龄比她爹都大的恩客。
徐青展开望气术,默不作声打量四周,最终在一处梳妆用的妆奁里,发现了阴鬼玉的踪影。
第50章 不同人,不同道
漱玉姑娘有三个妆奁,一个陶瓷质地,平日里放些镜梳簪钗、香粉胭脂等细致物,多是女儿家捯饬自个用的寻常物件;另一个漆制的大妆奁里堆叠着名贵丝锦,织罗绸缎,看样子多半也是客人赠予。
至于那枚阴鬼玉,则放在银制的妆奁里,徐青一经打开,便觉珠光宝气扑面而来,里面尽是些金银首饰,玛瑙玉镯等值钱物件。
不过他对那些玩意没兴趣,他又不是江洋大盗。
再者窃贼不窃病,偷盗不偷娼。人家大盗等闲也不会跑来青楼偷东西,因为那样太丢面儿!
徐青虽称不上大盗,可也不喜欢做那窃娼白嫖的勾当。
床寝那边,漱玉姑娘一无所觉,只娇声喘着气,吩咐陪房丫鬟:“环儿,你使点劲,往后推一推大官人,别光让我来弄.”
这边,徐青两耳不闻床第事,只自顾自的伸手往妆奁里一阵扒拉,结果却怎么都摸不着那阴鬼玉。
不对劲,他十分确定阴鬼玉就在这珠光宝气里面藏着,之前妆奁里溢出的那股子阴气骗不了人。
怎么就翻不着呢?
徐青再次施展望气术,却发现那滑不溜秋,绿得发黑,像是墨玉一般的物件,竟躲着他的手,在小小的妆奁里跟他藏起了猫猫。
他来回寻摸,那墨绿玉佩便也来回绕着他的手,往边边角角里躲,活像个会钻地的土耗子!
摸了这半晌,愣是给徐青气笑了,合着不是他摸不着,而是这玩意怕他,看见他就跟见了猫似的,生怕落在他手里!
“躲你爹呢!”
徐青抓了会儿,没抓住。他心里一恼,索性将妆奁里的珠宝尽数捞出,只剩下那阴鬼玉瑟缩在一角。
就这它还想着飞出妆奁,不过却还是被不讲武德的徐青一把攥住。
一直在阴鬼玉里面蕴养的赌鬼再也把持不住,它钻出玉佩想要附身在眼前那人身上,却发现对方跟个实心的铁疙瘩似的,根本无处可钻。
徐青哪知道阴鬼玉里的赌鬼有什么手段?眼看那赌鬼不死心,反复往他身体里撞,他便下意识催动身上的阴气防御。
几个回合下去,鬼影消散,阴鬼玉则趁机将那破碎的阴灵之气尽数吸纳。
徐青瞧着玉佩上最后一丝绿意退去,此时的阴鬼玉已然漆黑如墨。
‘养尸经有述,阴鬼玉分三等,低等品质颜色翠绿,中等深绿,上等墨绿’
这枚阴鬼玉怕不是已经被赌鬼喂养成极品了。
徐青啧啧称奇,得亏是张钧的舔狗品质更胜一筹,若换旁人,恐还真难抵挡得住这赌鬼的蛊惑。
阴鬼玉、老猫煞、坟下三尺鬼面土
如今有了这玉,他便可以着手炼养银甲尸的事宜,就是不知他那风水宝宅里,有没有养出鬼面土来.
收好玉佩,徐青临出阁楼前,觉得不能像白嫖客一样,白拿人姑娘的梳拢礼。
思来想去,他便取出一枚大力丸,刮下一层倒进茶壶里。
那老狎客上炕都费劲,有了这加料的茶水,好歹也能让人姑娘正经体验一回八十少年郎的滋味。
助人为乐,功德无量,徐青觉得他离功德成圣的道路又近了一步。
回香音小阁的路上,有前来洗地的衙差正在勘察现场。
徐青远远朝大厅看去,却已经看不见左子雄和白罗的身影。倒是地上有十来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
看装束多数是些天心教喽啰,也有少数几具是太子身边护卫的尸体。
武廷尉带领驻坊兵丁封锁现场,巡房衙门里的人则在审查狎客们的身份。
徐青还未回到香音小阁,便也被兵丁带入大厅。
此时厅内多是些只穿着中衣中裤的男子,倒是少有书凰阁的姑娘被带到这里。
徐青找到浑身上下仅裹着一条薄被的朱怀安,在小胖子身旁,满脖子唇齿印的吴家兄弟正穿着中裤在那闲聊。
这三位心态可真不是一般的稳,现在那是闲聊的时候吗?
“哥几个睡醒了?”
“呦,徐兄来了,这不刚醒过来,就听说太子爷被歹徒行刺。”
“可不是,若是知道有这回事,我和表兄指定要出来护持太子,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殿下受惊吓。”
“确实,这天心教可太缺德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毅然一副热心好群众的模样。
等到衙门差人快查到他们跟前时,朱怀安依旧丝毫不慌。
“哥几个放宽心,有我在,他们不敢为难咱们。”
徐青看着目标明确,直戳戳朝他走过来的巡房捕头,心想小胖子你可给点力,别真让这夯货把咱送去蹲几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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