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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第61节

  好在外面也到了休息的时候,一众典吏官差来到月洞门外,开始享用王府膳房送来的饭菜。

  中途有人私下里传闲话,说是世子殿下得了癔症,不分五谷,于是就吃了那玩意!

  “到底嘛玩意?你先把话说清楚,别总含着骨头露着肉,馋谁呢这是.”

  话说一半,砒霜拌饭。

  那人见同僚放下饭碗,也不敢大声说,压着嗓音,偷偷摸摸道:“就是那玩意”

  “嘿!多埋汰!”

  有正吃饭的,当时就感觉手里的饭不香了。

  “世子殿下怎么会吃那玩意?”

  “谁知道呢,听说是太子身边的人,怀疑世子装疯卖傻,故意拿这东西试探。”

  “这事王爷能忍?”

  “忍不了一点!王爷知道这事后,把那人腿都打折了,要不是对方是太子的人,命都不会给他留!”

  几人说话间,就看到院门处来了一行人,当头那人鼻青脸肿,手里正拄着根拐往院里走。

  徐青默默无言,心说这事和他可没半点关系,朱世子将来哪怕清醒了,应该也怪不到他头上。

  怨只怨这名利场上心机婊太多,还是他这个僵尸最单纯。

  老太监李忠拄着拐杖,迈过台阶时,旁边的面瘫护卫伸手想要搀扶,却被他闪身躲过。

  身为干儿子的张钧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李忠。

  “干爹慢行,当心台阶。”

  李忠瞥了眼之前还在议论的众人,随后看向主事官,说道:“咱家不日便要移送殿下棺椁回京,太子遇刺一案的细节,还需大人尽快整理妥当,好让咱家回京时,能把案宗呈与陛下。”

  李忠离开时,又特地将张钧留下,让其协助督办此案。

  徐青瞧着张钧,发现他与以前不大一样了。

  在临河时,张钧还是个心思单纯,面皮干净的少年郎。如今再见,对方已然蓄了胡须,言行举止也比以往稳重了许多。

  此时张钧也看见了混在仵作中间的徐青,他愣了一瞬,随后点头示意。

  两人的交情似乎仅限于此。

  夜里,徐青独处一室,透过薄薄窗纸,依稀能看到外面持着灯笼火把巡逻的守卫。

  身在屋内,他无法吸收月华阴气,索性便按着内媚法门修行的办法,开始打坐调息,想要试试这门媚功是否会对自己起效。

  等到夜过三更时,徐青睁开双眼,一抹妖异的红芒从中一闪而逝。

  外界趋于宁静,他展开望气术,四下观望,周围五色岚气平稳,并无任何生人气息。

  徐青念头微动,下一刻山河图里的箱庭便出现在他手中。

  只身进入箱庭,徐青寻到白罗尸体,随后度人经翻页。

  白罗原名许修文,祖籍河靖,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只因生性好斗,没少被其父责罚训诫。

  许父见他屡教不改,便央媒说和,寻思只要男儿成了家,就会稳重下来。

  新婚之夜,许修文大醉一场,等入得洞房,看到娇滴滴的新娘子时,他难捱心中欲火,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

  也正是那一晚,生性残虐的许修文在洞房之中,失手掐死了自家娘子。

  陪嫁丫鬟见小姐脸色青紫,软塌塌已然断了气,便哭着喊着要往外跑。

  许修文见状哪能让此事败露,便把那丫鬟也给杀了。

  门口溜墙根偷听活春宫的半大小子们发觉事情不对,就要去告知长辈。

  许修文是何许人也?自小好舞刀弄棒,武馆里的老师傅,都赞叹他根骨非凡,是天生的练武胚子。

  这等人一旦起了杀心,那还得了!

  他听闻屋外动静,二话不说,借着那股狠劲,掣起佩剑,便杀将出去。

  路遇惊慌失措的宾客,杀。

  撞到新娘子的兄长,自己的大舅子,杀。

  丈人丈母娘哭天喊地,杀。

  等挂满红绸红灯笼的喜宴,变成阎罗地狱时,许修文终于酒醒了。

  眼看大喜的日子被自个弄成丧命宴,许修文心中终于有所触动。

  除了部分逃走的宾客,此时正堂唯一还活着的人,便是看着他浑身直哆嗦的二老双亲。

  许父紧捂胸口,一手颤抖着指向许修文,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恨,我恨我许家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畜牲,当初我真应该把你掐死。”

  许修文眼皮低垂,等二老骂完了,哭累了,他便抬起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那晚许家的火很大,一直烧到天亮都没熄灭。

  自那之后,许修文的画像便出现在了各府各道的海捕令上。

  不过此时的许修文早已拜入天心教麾下,成为了圣主最欣赏的后起之秀。

  徐青看到许修文被天心圣主封为白罗,也知道了当初白罗为何会被左子雄和崔元龙千里追缉。

  只因这喜怒无常,天生暴虐的杀星,在京师屠了三户满门。

  且这三户人家,均是在举办喜宴之时,被白罗灭门。

  而且作案手法与他当初在许家时一般无二。

  在此之前,徐青还从未见过有性情如此残虐之人。

  画面一转,是柳有道飞落的头颅。

  柳有道身后是一众行尸。

  徐青在白罗的走马灯里看见了自己。

  谁能想到,当初动都不敢动的行尸,竟成了白罗一生都迈不过去的坎。

  徐青继续往后看,大致就是白罗和天心教策划刺杀太子的一些事。

  里面有用信息不多,不过他却从中得到了一个消息——天心教五罗护法,青罗的藏身地。

  此地是白罗为青罗置办的一处宅院,就在津门府城某条胡同里。

  徐青记下那处宅院地址后,白罗的一生便也走到了头。

  事后度人经给出奖励,一门人字上品的司南剑诀,一张人皮面具和一葫酒。

  其中司南剑诀习至大成可以索敌命门,便是身法再敏捷之人,在这手剑诀跟前,也是白搭。

  人皮面具则可以改换面容,无论男女老少,均在一念之间。

  剩下的还有一葫蚀心酒,作用是饮下一口便能让人失去情感,变成只知杀戮的人形兵器。

  好在,一盅酒的影响时间只有一个时辰,类似于击发潜能的魔道药物。

  徐青打开酒封,闻了一口,顿时便感觉心中升起了一股躁动,嗜血的本能呼之欲出。

  这玩意太危险,若非必要,不能轻易使用。

  两日后,李忠一行人护送太子灵柩前往临河埠口,打算循着水路,一路乘官船回返洛京。

  也是这一日,李忠刚走不久,世子殿下便恢复了神志。

  “完了!我一世英名,竟毁于一旦!”

  朱怀安躲在屋中已经自闭许久,期间任谁敲门他也不开。

  此时除了朱怀安自身,府中还没有第二人知道他已经清醒。

  “要不继续装傻?”

  朱怀安心里乱糟糟的,脑海中尽是要养娘抱,要养娘喂奶的画面。

  再之后,就是嗦着石头子,当仙丹吃。

  然而,这些对他而言还在接受范围之内,他唯一无法承受的是,狗奴才李忠,竟然敢教唆他吃

  关键是他还真就吃了!

  “呕——”

  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的朱世子,忍不住又是一阵干呕。

  门外,他的舅舅已经开始准备破门而入。

  “怀安,你再不吭声,我可就进去了!”

  吱呀,房门打开。

  朱怀安神情恍惚,盯着殷乘山,虚弱又迷茫道:“舅舅,我这是怎么了,这三日里发生的事,为何一件也记不得了?”

  “怀安,你叫我什么?”

  “你他娘总算认得人了!”

  殷乘山看着自家外甥谈吐清晰,能问能答欣喜万分,当即便吩咐部下去向王爷和自家妹妹报喜。

  “怀安,你可曾想起其他事?”

  朱怀安摇头,再次重申道:“这三日发生的所有事,我全然不记得了!”

  “你莫要诓骗舅舅,若真都不记得了,你又怎会知道自己痴傻了三日?”

  朱怀安眼皮一抖,矢口否认:“我说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舅舅莫再问我,我头疼病又犯了!”

  殷乘山怕自家外甥再犯癔症,便不再追问。

  前往问安途中,朱怀安忽然问道:“舅舅,我那几位朋友如今可好?”

  “好的很,你母亲特意让人关照,此时都尚在府中,等你身子好些,随时可以去见。”

  说罢,殷乘山忍不住再次询问道:“怀安,你果真不记得犯病前的事了?”

  小胖子脚步一滞,目光有些迟疑。

  他隐约记得那日吃醉了酒,半醒半醉间,看到一个杀气腾腾的书生刺死了他的几个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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