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进剑宗的! 第369节
诸葛也见状,叹了口气,继续老老实实的坐着,等着气运回来。
奇点之内。
黑雾弥漫,金色的碎屑纷纷剥落,人皇棋的旗杆露出了其本来的颜色。
焦黑,残破,腐朽,仿佛曾经被烈焰灼烧。
那面代表其身份的金色旗帜,也在黑雾中被消融,吸收。
人皇旗变成了一杆黑色的长枪。
在被萧腾手握的上方,那里有一道巨大的裂痕。
这杆旗曾被人从中折断过。
虽然被被勉强修复,但手法却相当粗糙,似乎随时都会再次断裂。
在百妖宗这许多年的静养并未让它复原。
不仅如此,还因百妖宗错误的修复手法,使其永远也无法回到巅峰。
不过这致命的损毁,和错误的修复方法,虽然让这杆可称仙器的法器跌落了境界。可在它不装了之后,所释放的出的威势同样惊人。
作为容器的萧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枯萎下去,因从小到大每日浸泡淬炼,而渗入骨髓中的黑水开始从他体内析出。
黑色的脓液混合着鲜血沿着手臂向那道裂痕涌去。
那些黑色的脓液在裂隙处堆积,如同变异增生的黑色血肉,再堆积到极致时,这些黑色的血肉又携着人皇旗周围的黑雾,反噬向萧腾将他包裹了起来。
一具黑色的赤裸人形,手握长枪出现在张泽面前。
跟毒液似的。
那萧腾从小泡到大的黑水并非是为他准备,这些黑水其实是人皇旗的养料,这杆破旗就是靠着那些黑水的滋养才得以苟活至今。
错误的权宜之计,但却只能如此。
对百妖宗,对人皇旗来说,萧腾其实只是一个装黑水的陶罐而已。
他从小到大所得的偏爱与青睐,并非因他多么优秀,只是因为他足够结实,足够合适。
至于所谓的天命之说,更只是骗骗萧腾。
按正常情况,当尽收东洲气运,修复自身后,萧腾这人对人皇旗来说也就没用了。
如今谋划被张泽一念之间摧毁。
人皇旗便以消耗那些黑水为代价,展现了此时他能施展的最强形态。
“为何如此!为何如此!”人皇旗向张泽抓去。
黑色的洪流裹挟着闪电将张泽吞噬,在这腐朽的灵气冲刷下,即便是化神修士也会被顷刻间炼化。
但很快,张泽就举着个小钵从洪流中蹦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往外倒着黑水,并对这小钵连声说着抱歉。
他身周金光不散,梵音阵阵,护佑着张泽不被那些腐朽的黑水吞噬。
人皇旗见状,面色微变。他双掌合拢,捏了个法印,那黑水不再追击张泽,而是顷刻间扩散开来。
沿着这奇点之中的空间无限延伸,形成一片黑色的湖泊,重如弱水,似乎想以此法将张泽困住。
只是黑水刚围住张泽,还不等将他拖入湖中,张泽就又拿了一个青色的盘子出来,踩着盘子飞到天空,脱离了黑水的控制。
那青色的盘子正是龙虎山天演盘。
而那小钵则是佛门第一代主持的遗物,名金伽罗。
人皇旗愣了一下,“天演盘?金伽罗?为何都在你手!”
“神奇吧,我还有呢。”踩在天演盘的张泽把金伽罗顶在头上,然后右手一沉,一把短柄的铁锤出现在他的手中。
锤子紫金色,一体铸造,没有多余的装饰,只一拿在手中,便有惊雷之声轰鸣。
张泽甩着锤子,将它向人皇旗掷了过去,铁锤带着金色的雷鸣砸在了人皇旗的胸口,雷光四溢。
“嘲风锤!御兽宗的嘲风锤!三宗圣器为何全在你手?”
人皇旗被这一击打得飞出数里,等他再回来时,那柄嘲风锤也已经回到了张泽手中。
“你傻啊,肯定是别人借我的啊?”张泽居高临下的看着人皇旗。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此乃圣物,凭什么要借给你!”人皇旗想不明白。
“我人缘好怪我咯。”张泽左手一翻,宗主赏他的那根树枝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一件薄如蝉翼的羽衣不知何时披在了张泽的身上。
随后一尊青玉色的小鼎也出现在张泽身边,近乎无尽的生气从玉鼎中泄出,开始逼退黑水,奇点之内阴阳交织。
“神农鼎!凡尘衣!不可能!那树枝是什么?!”
“不可能!这是六宗的底蕴!凭什么都给你!”
人皇旗有些麻了,此时的自己已非当年,碰一件六宗至宝自己还有胜算。
可如今这五件,外加一根看着就很危险的树枝.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都说了,你爸爸我人缘好,人乐意借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有朋友是吧?”
“受死吧你!”张泽欺身近前,举锤砸向了人皇旗。
这些东西确实是别人借他的。
是老唐借的。
在人皇旗还没有作妖,张泽马上就要上台对阵光腚萧腾时,老唐偷摸的给了张泽一枚锦囊。
没明说里面装的是什么,只说待到用时,你便知晓。
而刚刚在人皇旗变身时,张泽之所以没有出手阻止,不是因为他多讲武德,而是因为他耳边响起了老唐的声音。
“开。”
随后那锦囊就自己打开了。
锦囊中所藏的正是这五宗的至宝,以及一份简易说明书。
佛门·金伽罗,万邪不侵,金身不灭。
龙虎山·天演盘,奇局之内,化吾为王。
天宗·凡尘衣,变化万千,羽衣翩仙。
药王谷·神农鼎,生气不竭,福泽万里。
御兽宗·嘲风锤,没什么可编的,张泽的理解就是,这锤子把天赋点全点攻击力上了。
极致的抡大锤。
张泽挥舞着嘲风锤,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人皇旗的脸上。
那些黑水在神农鼎和金伽罗的威能下被不断消解泯灭。
天演盘为张泽推演着时机,寻找着人皇旗身上的弱点,与那变化无常的吉位。
而凡尘衣则暂时将张泽的实力提升到和人皇旗同样的层次。
人皇旗开始逃跑,而这奇点之中的空间也足够广阔,够他跑上好久。
可跑着跑着,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由东洲气运凝聚成的奇点空间,在张泽破局之后就该消失才是,可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这奇点却还在。
“你做了什么,为何气运还在”
人皇旗话没说完,就被张泽一锤子打在脸上,惊雷带着紫金锤砸了个结结实实,人皇旗打着旋又飞出了几里地。
“你才反应过来啊?”张泽看着人皇旗,然后抬了一下头。
被他顶在头上的金伽罗晃了晃,一枚小小的气运之团冒了出来。
东洲的气运,张泽还了,但又没有全还。
他保留了一点点,以维持这个奇点空间的存在。
“伪君子!小人!你不是说不要吗?”看着那一小团气运,人皇旗要哭了。
张泽和看白痴一样看着人皇旗,“这是剑宗和龙虎山的气运。”
“你爸爸我是剑宗好徒弟,龙虎山太上大长老,借点自家的东西怎么了,又不是不还。”
“这奇点空间消失,你跑了怎么办?”
“今天不打死你,这事不算完!”
张泽在摧毁人皇旗最后一丝心里防线后,再次举起嘲风锤,追了上去。
在神农鼎的加持下,张泽生气不竭,而那助人皇旗恢复实力的黑水却是越来越少。
在第三百八十下锤子打在人皇旗的脸上后,黑水终于被张泽耗尽,萧腾那几乎油尽灯枯的脸又露出来。
而张泽等得就是这一刻。
那把宗主亲手打造,此时封印已经被解开的神剑·酒柯在张泽的挥动下抽在了萧腾的脸上。
这一下不重,甚至连萧腾的皮都没打破,但一声刺耳的尖啸却响彻整个奇点空间。
这一剑,打的是人皇旗的器魂。
又是三剑,那一直被萧腾握在手中,只剩旗杆的人皇旗终于脱手而出,并向后飞去。
他想逃,但逃不掉。
张泽不再管已经没了用处的萧腾,在天演盘的帮助下,出现在了破旗杆子前方的吉位之上。
金伽罗所释放出的金光几乎凝如实质,张泽的身后出现一轮佛光。
神农鼎此时也发生了变化,玉髓溶解,化为一条臂铠覆盖在张泽的左手。
凡尘衣则学着神农鼎的模样,也变成了一条臂铠覆盖在张泽的右手。
张泽松开神剑酒柯和嘲风锤,然后伸手抓住了人皇旗。
但在抓住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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