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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仙途 第44节

  当即双手捧过悬浮在胸前的这把长剑,只见此剑长约四尺有余,剑身刻着细密而精美的水波纹理,通体流淌着碧青色光泽,宛如一汪碧水镶嵌在剑身之上。

  灵气一入,登时剑身轻鸣,碧水来回流淌,汩汩不止,好似活了一般。

  心头一喜,当下一声不吭收了起来。

  漆扶灵见他动作,暗暗一笑,不再言语。

  这时,林怀胜御风飞回,落地拱手一礼,又与许伯阳略微示意,随即手上一招,腰间储物袋光芒闪烁,跳出形形色色一堆物品,悬浮在空中。

  许伯阳凝睛一瞧,首先映入眼帘是一堆如珠子般的小肉球,通体泛着蓝光,旁边则有一颗稍微大一些,最后则是一颗拳头大小的青色肉球,光芒更甚。

  然后那白甲蛇妖的褐色长枪,那红纹鱼妖的古铜色三叉戟都赫然在列。

  最后还悬浮这十几瓶各色小瓶,瞧这外观,应该是丹药。

  转头便只听这黑衣方面大汉说道:

  “羽士,灵物内丹已经收齐,这群水妖中为首是一条螣蛇,按妖族说法,修为应该在化形初期,不过应该是刚刚化形没多久,不过亦算得上是一只成妖,另外是一条文鳐,修为在启灵后期,马上便可以化形。”

  “内丹我已尽数取下,此二妖手中两件巫器也一并取来,另外那化形妖身上还有一个储物袋,袋中是些丹药,还请羽士处置。”

  “丹药?”

  陈抱冲一直在旁边默默疗伤,耳边听得许伯阳得坊主赐剑,想来是为了还归剑之情,暗自替他高兴。

  这把【碧游仙】出自南淮仙宗剑弈阁,在青神可谓名声响亮,并非如坊主所说那般普通,价格大致要到十枚郁青左右,虽然比上自己的【碧微】略有不如,但已经能算得上是最好的筑基法器之一。

  想想许伯阳应该也不难猜到,能收入黄庭羽士囊中的法器能差到哪里去,一个言其它,一个不吭声,只怕是心照不宣罢了。

  然后又听到那林家修士回来,方才知晓他去收缴水妖的战利品,此刻听到“丹药”二字,不由地心头一惊,赶紧收了功,睁眼站了起来。

  许伯阳见他脸色恢复红润,心中暗自欣慰,两人相视一笑。

  林怀胜瞧着两人表情似乎早已熟识,心中一跳,他自见到许伯阳起,他便是待在漆扶灵身边,还以为是羽士弟子。

  可忽然瞧见他与陈家修士示意,登时令他心惊肉跳,暗忖道:“难道陈家这位修士也是仙宗弟子?”

  不觉眼珠子乱动,思绪纷飞,隐隐感觉到不妙,一时间心怀鬼胎。

  “嗯。”

  漆扶灵目如金光,扫了一眼空中的物品,并不见动,那一柄褐色长枪亮起光泽,嗖地一声飞到了身前,细细瞧了之后,叹道:

  “你所言非虚,此乃南巫灵器,这巫王招慕豺狼成性,妄想浑水摸鱼,亡我青神之心不死呐!”

  许伯阳自然不知道什么巫王招慕,不过之前听费文玉说过,南巫乃是割据东南群山另一方势力,并非道家天下,不想竟然与水妖有勾连。

  转头却瞧见陈抱冲他二人听到这个名字时,都是脸色发白,低头不语,似乎有些惧怵。

  漆扶灵微微摇头,伸袖一招,那十几瓶丹药立刻飞了过来。

  她扫了一眼,当即取了一瓶仔细瞧了,目光闪烁,手上白光忽闪,纤指一捻,便将这瓶丹药捻成了齑粉!

  大袖一挥,面若冰霜,冷哼道:

  “我青神这么多年举步维艰,内忧外患,是何原因,究根结底,就是这些吃里扒外的蠢东西!”

  言罢负手转身,神色严肃,对林怀胜道:

  “你将这两件巫器和丹药送回渐水,拿去给姜元离,命他自行上报【阆风巅】,另外告知他此地情况,说我已知晓,让他今后好自为之!”

  林怀胜一听,心中狂喜,却不敢喜形于色,连声道:“弟子明白!弟子明白!”

  当即施展术法收了灵物丹药,向漆扶灵告辞:

  “弟子习羽士教诲,必不负羽士所托。”

  漆扶灵冷冷瞧他一眼,不形于色,负手转身,面朝朝阳,不再说话。

  见漆扶灵不理,林怀胜神色有些尴尬,遂转身与陈抱冲和许伯阳道:

  “二位小道友,今日得羽士垂怜,与二位并肩作战,不胜荣幸,他日有缘再遇。”

  陈抱冲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林家道长援手!”

  刹那间,晴天霹雳,一道亮白的闪电从许伯阳脑中划过,劈开了他的心房,刚刚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来,笑容凝固后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脸惊疑,眸子里目光透着愤怒,犹如利剑般放射出来!

  “二位告辞。”林怀胜笑笑略微拱手,便欲转身御风而走。

  “且慢!”

  一个突兀而冷峻的声音,从陈抱冲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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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道心

  陈抱冲闻声有些错愕,略微回头,只见许伯阳从身后大步上前,面色沉沉,目光犀利,问道:

  “敢问道长尊姓大名?”

  林怀胜心中一直忌惮这陈家小修士,混然没注意背后这位身穿白袍的年青人,见他神色有异,不觉心中暗凛,可自己并没有见过此人,一时有些奇怪,偷偷瞟了一眼旁边的漆扶灵,只见她并没有吭声,就呵呵笑了一声,拱手道:

  “小友客气,在下金光镇林家林怀胜,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许伯阳心头暗凛,啐骂了一声,冷然道,

  “我姓许,郁川风青镇人,道长可曾去过?”

  林怀胜笑容僵在当场,此事情虽然过去两年,但他还犹然记得,不为别的,他的马夫和厨子都一去不回,从此失踪,弄得他那段时间都吃不了饭,最后不得不又重新找了两个人。

  此事他并不是没有去打听,只不过听说是被丁天石弄死了,连带宋家都被灭了门。

  这丁天石筑基中期,背靠郁川丁家,又是仙宗弟子,他林怀胜敢怒不敢言,只得吃了这哑巴亏,为了一件凝元期的阵法灵器损失两个小修,说起来还是有些亏。

  不过事后丁天石也并没有来找茬,他以为此事就这样揭过了。

  “宋家要杀的就是这小子?这宋家是不是瞎了眼,这小子认识黄庭羽士,还敢去杀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难怪丁天石会出手阻拦,这次真是被宋长宁这厮给害了!”

  “这小子问我姓名,难道已经知道前因后果?”

  想了想,眼珠子一转,笑道:“在下世居淮上,少有走动,今奉仙宗之命,方才有走动机会,郁川风青虽然听过,但不曾去过。”

  “家里的仇人今日算是看正了!”

  许伯阳面无表情,静静打量着眼前这名方面阔耳的中年汉子,他的音容、神貌、体态都扫了一个遍,牢牢记在心中,遂一字字问道:

  “今夜芦苇村有散修屠杀村民,不知道长可知晓?”

  “竟有此事?”

  林怀胜脸上有些吃惊,写满毫不知情之色,

  “我披星戴月,连夜赶路,就是怕水妖肆掠百姓,甫一到了南岸,便看到陈家道友单枪匹马,独战群妖,赶紧上前帮忙,并未去过芦苇村。”

  “是吗?”

  许伯阳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疾不徐道,

  “那道长还真是心系百姓。”

  “不敢不敢,羽士面前,在下岂敢妄言!”

  林怀胜摆摆手,笑得云淡风轻。

  “什么?”

  陈抱冲脸色发白,眼中露出惊色,只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楚,忍不住上前两步,开口插话问道,

  “许兄,你说什么?芦苇村被散修袭击?”

  许伯阳心中暗叹,拍了拍他肩膀,瞧了漆扶灵一眼,见她神色淡淡,并无反应,遂将背上收入剑鞘中的赤红长剑取出来,又将褡裢里的冰凌和玉坠,相继放置于地上,眼睛盯着林怀胜的动静,张口沉声说道:

  “今夜有伙散修于芦苇村草菅人命,百姓死伤数人,对方有一人被我所杀,剩余三人皆被羽士前辈化为冰凌!”

  林怀胜低头瞧着地上暗红色的冰凌,还冒着一缕一缕白色的寒气,眼皮一跳,脸上有些许抽动,但瞬间没了踪影,随即抚掌笑道:

  “青神境内,竟敢有人滥杀无辜!多亏羽士和小友出手锄奸!死得好!死有余辜!大快人心!”

  许伯阳见他抚掌大笑,没有丝毫心痛之色,但依旧疑云满布,正打算开口问两句,忽然只听漆扶灵寒声道:

  “好了,前方情况紧迫,事不宜迟,闲话少说!”

  “是是!”

  林怀胜连忙低头应声,抬头不觉暗自得意,笑了一声,对着许伯阳拱手道,

  “小友告辞!”

  眼见漆扶灵出声,许伯阳知晓今日此事只怕查不出个结果,冷笑了一声,目光犀利如刀,道:

  “道长保重,他日在下若有闲暇,必亲自登门拜访!”

  林怀胜含笑颔首,心中满不在乎,不置可否,未再说话,踏空御风而去。

  待他走后,陈抱冲急急问许伯阳道:“许兄,芦苇村遭袭,可曾危及我家?”

  许伯阳神色黯然,低声道:“陈抱冲,我不敢瞒你,我负着你家老父回家之时,令堂…已经罹难…”

  “你、你说什么?”

  陈抱冲睁大眼睛,面无血色,张着口颤声问道,倒退两步,蓦然胸口起伏不定,一把捂住胸口,双眼发黑,只感觉浑身上下的血都往头上涌来,却郁结在胸口,难以喘息,侥是“紫炁丹”药效仍在,硬是强行将他的气血压了下来。

  “啊啊…”

  陈抱冲两眼失神,腿一软,跪在地上,双手奋力抓地,无声嘶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两只手将岸边鹅卵地抓出十道血痕,手中卵石被捏得一个个崩裂,又挤成一颗颗碎石。

  “陈抱冲!”

  漆扶灵冷眼瞥了许伯阳一眼,一声清叱,这声音如雷如鼓,顿时将深陷心障中的陈抱冲喝醒。

  陈抱冲双目通红,涕泗皆流,哑声开口道:“羽士,家、家门有难,老母…老母遭罪,容弟子先行告退!”

  “不许去!”

  漆扶灵大袖一挥,目光灼灼逼人,冷声道,

  “你母命丧,我亲眼所见,你父安然,我也瞧得清清楚楚,此番你由我而来,便当随我而去!我再和你说一遍,这不是告知,而是命令!”

  “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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