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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信我越真 第95节

  他下意识就想下马车亲自拉拢。然而,那股车驾被拦后的莫名心悸,以及对方先前的惊人之语,却是牢牢攫住了他。

  思虑再三,他终是未动,只立于车辕之上,居高临下,负手问道:

  “道长在青县降妖除魔之事,本王亦有耳闻。在此,本王先替青县百姓谢过道长恩德!”

  说着便是微微抬手一拱。

  旋即话锋陡转,语气中带着探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只是本王不解,道长方才为何要口出那等危言耸听之语?”

  这人莫不是知道他想干什么?

第97章 我有一法可清弥水

  杜鸢闻言,也学着他的样子背手笑问道:

  “胡言乱语?危言耸听?哈哈哈!王爷啊王爷,你心口不一,眼珠子转得比陀螺还快,肚子里那条‘泥鳅龙’更是饿得嗷嗷叫,你真当贫道看不见么?”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一些脑门子转的快的瞬间就变了脸色。

  虽然是泥鳅龙,但藩王怎么能够称龙?还饿的嗷嗷直叫?

  这莫不是说王爷他

  而被当面点破的安青王更是瞬间心头一慌。

  大业未启,他人心尚无。

  天下百姓依旧是向着他那个侥幸窃据龙椅的弟弟。

  如果让这个死道士继续下去,怕是直接就要功亏一篑。

  所以他马上呵斥道:

  “一派胡言!本王乃先帝钦命,坐镇青州,牧守一方!奉旨削藩以来,更是谨守臣节,田产不增分毫,地方大族更是与之避嫌千里!此心昭昭,可表日月!岂容你这方外野道在此信口雌黄,污蔑宗室?”

  这‘污蔑’二字咬得极重,既是质问杜鸢,更是掷向周遭竖起的耳朵,字字铿锵,力图将那“泥鳅龙”的诛心之言盖下去。

  杜鸢却是浑不在意,在森然甲兵的包围下,笑得越发前仰后合,腰都直不起来:

  “削藩?不置田产?不亲氏族?哈哈哈!王爷啊王爷——”

  他笑声陡收,毫不客气的指着安青王道:

  “你府库里堆的金山银山,怕是能填平半个弥水了吧?而你府中各路幕僚门客,又能有几个不是氏族出身?再就是”

  杜鸢说着望向了城外踮起脚尖眺望许久后,突然回头道:

  “贫道怎么看着城外上万亩良田都沾着您的鼻息呢?”

  这一番话,字字如刀,句句见血!

  安青王只觉自己仿佛被当众剥光了衣裳,赤条条地扔在这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

  一股混杂着羞耻与暴怒的邪火直冲天灵,嘴角不受控地剧烈抽搐,眼角筋肉狂跳不止。

  不过他马上就靠着多年养气功夫将其强行压下。

  胸膛几番起伏,才稳住那副“贤王”面具,只是声音却因强压怒火而拔得分外尖利:

  “放肆!居然还在信口开河,妖言惑众!本王素来深居简出,清心寡欲!一应支用,全赖朝廷俸禄、天子恩赏,账目清白,有司可查!尔等休要听这妖道蛊惑!”

  话毕,安青王才惊觉自己竟又止不住地胸膛起伏,气息粗重。

  周遭百姓更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信谁。

  而对面的死道士脸上那怜悯之色却越发浓重:

  “王爷当真要执迷不悟?”

  安青王怒火更炽,厉声骂道:

  “执迷不悟的是你!”

  骂声出口,安青王心头便是一沉——不妙!这般表现,岂非显得本王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他急忙敛了怒容,强自镇定,话锋一转:

  “弥水生变,本王本应立即前去查探,你这妖道却三番五次用此等妖言阻拦!莫非,这弥水之变就是你的手笔?!”

  此言一出,无数道目光瞬间齐刷刷刺向杜鸢。

  杜鸢却只是微微摇头,不紧不慢地掸了掸衣袖:

  “弥水之变,怎能是贫道所为?贫道有善心,玩心,诚心各种心,但却唯独没有这般害人之心!”他话锋一转,眼中掠过最后一丝审视“不过,贫道倒确有一个法子,必能助王爷清顺弥水,还青州万民一个安泰!”

  安青王闻言,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随即化作冷笑:

  “既有法子治水,方才为何不说?可见你先前所言皆是虚妄!哼,既然你此刻要讲,本王姑且一听,我倒要看看你这妖道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杜鸢背手在后,无比认真的看着安青王说道:

  “此法,说难也难,说简也简。唯一看的就是王爷你愿不愿意了!”

  安青王只是冷笑,而不答话。

  杜鸢抬手指向身后弥水道:

  “那就是将你王府中的金山银山,悉数投入弥水。在将城外万亩良田如数分润百姓。最后遣散门客幕僚,自囚天牢,上书京兆,请求裁撤!”

  每一个字都说的周遭百姓双眼溜圆,每一句话都惊的安青王心头狂跳。

  “如此一来,弥水必然清平,王爷也会安然无恙。”

  这番话说的百姓不知如何开口,只觉对方狂妄至极,又觉好似天人下凡。

  安青王更是在最后只余心头一片荒诞。

  这厮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我干了这些,别说皇位了,我连身家性命都要被我那该死的弟弟悉数拿去!

  他可是知道那个龙椅上的家伙是多么无情无义。

  正欲开口,却又听见那死道士忽的来了一句:

  “王爷,贫道可得告诉您,我这法子可是你唯一的生路!”

  这是安青王唯一的生路,也是杜鸢对他最后的尝试。

  能够把很可能波及万民的大事消弭于此,自然是值得尝试的。

  当然,当场打死了安青王也可以,只是这让弥水生变之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就看不清楚了。

  故而,安青王若能迷途知返,杜鸢也愿搭救于他,毕竟他这田产分出去后,岂止万民受惠啊!

  而若是他执迷不悟,那就废物利用,充作探路之子。

  杜鸢看着安青王摇头不止,安青王也是看着杜鸢摇头不止。

  亏他先前还期待着是何等高人,不曾想竟是这般愚夫。

  所以他没有了愤怒,也没有了兴趣。只是抬手道:

  “将这妖道拿下,本王要砍了他的脑袋祭河。”

  早就按耐不住的张三刀当即持刀冲去就要把刀架在杜鸢脖子上。

  可才抬起刀来,不等近身就见金光乍现,将他生生弹飞。

  周围甲兵大骇,继而齐齐举起长枪朝着杜鸢从四面八方刺来。

  又是一阵金光闪过。

  袭向杜鸢的甲兵们,不仅被掀翻而去,手中长枪更是连枪头都断了。

  如此一幕,引得无数百姓惊呼出声。

  也是让安青王猛然想起了这厮似乎刀兵不可加身!

  不过他还是不慌,所以他直接朗声喊道:

  “还请真人相助!”

  一直等着这句话好压轴出场,拿下那野道士给自己涨威风的孤峰真人当即大笑着从后方马车跃起。

第98章 真真是自取其辱!

  众多百姓本以为安青王会就此吃一个哑巴亏的,眼睁睁看着那了得道人离开。

  可不曾想,居然又看见安青王身后马车中窜出一个同样一眼就分外不俗的高人。

  毕竟哪里能有人可以跃出这么高远的?

  孤峰真人一经落地,就快步上前,变掌做爪,钩向杜鸢左肩。

  他要直接捏碎这个家伙的肩膀,让周围百姓瞧瞧谁才是真正的得道高人。

  可他虽然没有像是周围甲兵一般,近身都没有做到。但甫一上手,刚一落力。就跟着见了那护体金光。

  惨叫声中,孤峰真人竟比先前那些甲兵飞得更远、更惨——一直跌到安青王驾车的马蹄之下!那只欲碎人肩骨的手掌,更是骨头寸裂,软塌塌地吊在腕上,形同废肢。

  “啊——?!”

  惊呼再起,百姓们心头却已憋不住好笑:原以为是个真神仙,谁料一上手便露了馅!

  如此一幕,看得安青王眼皮直跳,也看得孤峰真人心头惊惧。

  抬头看去,却见这野道似乎十分眼熟。

  见状,杜鸢也就问了一句:

  “可还记得于我?”

  孤峰真人浑身剧震,失声惊呼:

  “是你!”

  先前因为有头发而没有认出。

  如今倒是瞧了出来,这分明就是当日在青州城门前,称他为道友的那个不僧不道之人!

  与此同时,当日自己说的那句话更是浮上心头,羞的他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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