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筋经 第1150节
泰勒的脸色又是一变,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了身旁的黑袍人,他很清楚,巫教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攻打他们茨密西家族的城堡,能造成这种原因的,只能是这个黑袍人,因为他挟持了这位巫教教主心爱的女人。
“巫教势大,看这位巫教教主也是强大的不可思议,凭我一堡之力,根本无法和对方抗争,这时候还是明哲保身的好。”泰勒亲王心思转动,想到这里,他就抬头对秦刺笑道:“巫教教主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没想到亲日能得遇教主真颜,真是让我三生有幸,鄙人泰勒,为茨密西家族的亲王,暂代此堡堡主一职。”
泰勒亲王的汉语说的不错,一点都没有生涩的感觉。
秦刺淡淡的一笑:“泰勒亲王太客气了,区区俗名还当不起如雷贯耳之词。”
“秦教主……”泰勒亲王见秦刺面无表情,有些揣摩不透对方的心思,迟疑着开口道:“不知道您此番前来,摆出这副阵仗,是要做什么?我们茨密西家族和您巫教似乎没有什么矛盾吧?”
秦刺淡淡的说道:“以前是没有,但现在嘛……”
说到这里,秦刺的目光就转到了墙角陷入昏迷之中的两个姑娘身上,看到这两个姑娘没什么大碍,他的心里也就安定了下来。
“这……”泰勒亲王见秦刺的目光所指,正对着两个姑娘,哪里还不清楚出了什么事,但他还是装作一副懵懂的模样,明知故问的说道:“秦教主,您和这两位姑娘是……”
秦刺冷哼一声,转过头来淡淡的说道:“我就是为她们而来。”
“啊,这么说,她们是您的朋友?”泰勒亲王故作惊讶道。
秦刺看不惯对方这幅嘴脸,没有再答话,但这就已经是默认了。
泰勒亲王搓搓手道:“这……这可真是误会,我们茨密西家族真不知道您和这两位姑娘的关系,她们也是刚到这里,我到现在都是一无所知,或许,您更应该问一问这位郎先生,两位姑娘都是她带来的。”
黑袍人见泰勒亲王不知廉耻的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把责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不由怒火中烧。
但秦刺来的突然,他根本没有防备,如今,想要出手再制住两个姑娘作为威胁的筹码,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他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找机会逃跑,因为他很清楚,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秦刺。
“郎先生?”
秦刺听到这话,目光就不由自主的放在了那名黑袍人的身上。之前,他就已经怀疑这场变故,是不是有郎昆在背后推动,毕竟除了郎昆之外,他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背离过巫教同时又对巫教无比熟悉的人。
而现在,听到这位泰勒亲王对黑袍人的称呼,同样带了个郎字,虽然这黑袍人将全身遮盖的严严实实,但是在秦刺的眼里,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秦刺的目光逐渐变得锐利起来,一声冷喝道:“郎昆,到现在了,还要藏头遮尾么?”
“哈哈哈哈,既然被你认出来了,自然就没有再继续遮掩的必要了。”黑袍人掀开了帽檐,露出了一张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面孔,但此刻看上去,却有些狰狞,不是郎昆,又能是谁。
“郎昆,果然是你。”秦刺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杀意。
“是我,又如何?”郎昆冷笑着,目光阴狠的恨不得能吃掉秦刺。
第799章 父子交战
“又如何?”见郎昆到了此时此刻还是一副死不悔改的嚣张姿态,秦刺因为顾及郎志远而留下的最后一点宽容也被碾压的粉碎,冷冷的说道:“郎昆,你让你的父亲太失望了,也让整个巫教太失望了。”
听秦刺提及父亲,郎昆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但很快就掩盖在苍白而冷漠的脸色下。在他身旁的泰勒亲王,乃至那名传信的茨密西家族的公爵级血族,都悄悄的移开了身子,因为他们很明显的感觉一股剧烈的火药味在这间不大的密室里弥漫,而如非必要,他们并不想参与进去。
“说这么多,倒不如说是让你秦刺这位大教主恼恨了才是。”郎昆冷哼一声,目光毫不掩饰对秦刺的憎恨。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回头了。”秦刺淡淡的说道。
“回头,我为什么要回头?呵呵,你以为你秦刺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巫教教主,得意什么?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看到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势力。”郎昆大言不惭的宣泄着他的嚣张。
“很好。”
秦刺点点头,淡淡的说道:“其实你就算回头也没用,因为我早已经不打算再给你任何机会。我这个巫教教主虽然算不了什么,但你那所谓的势力……呵呵,联络上这些血族家族,背靠着那些类血族异生物,再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以为就能威胁到么?”
“什么?你……你怎么会知道?”秦刺的话让郎昆浑身不自觉的一颤,惊骇欲绝的望着秦刺。
“果然。”秦刺暗自念叨一声。
早在确认了这个黑袍人就是郎昆,并且肯定现在的他就是一头血族,而且也是这些时日联络血族家族煽动异变的那个神秘人之后,秦刺就在揣测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他有了现在的改变。
想来想去,秦刺觉得除了类血族,再没有其他的人选。
虽然在短时间内让郎昆变成一头实力高明的血族,这几乎是任何一个血族家族分分钟就能办到的事情。但是只有类血族在背后推动,才能让各个血族家族听从郎昆的召唤,并且蠢蠢欲动。
当然,郎昆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又是如何与类血族搭上线,并且被改造成了一头血族,这对于秦刺来说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确认他背后的力量。而这一点,从郎昆惊骇的表情中,秦刺已经得到了答案。
“没想到他的背后站着的真的是类血族,看来郎昆这家伙,还真是有些门道啊。”秦刺眯起眼,像是头一回认识郎昆似的,打量着他。当然,现在或许用“它”更合适些,因为对方已经彻头彻尾的成了一头血族。
“类血族培养出来的血族,难怪实力有些看不透,看来他的实力应当超出了现有的血族势力体系的范畴,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血族鼻祖该隐的层次。”秦刺暗忖着,眉目间,已是杀机一片。
在秦刺快速转动思维的时候,郎昆也没闲着,在秦刺点出他背后站着的类血族时,一刹那间,他有种被脱光了衣服,赤诚相见的感觉,似乎自己身上所有认为是秘密的东西,早就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但是仔细一想,类血族的计划,乃至全部的实施方案,只有自己一个人知晓,巫教以及秦刺不可能掌握,他就明白,秦刺不过是在诈他,心里顿时稍安了几分。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面临一个巨大的难题,那就是如何摆脱秦刺,现在的他,还没有和秦刺交战的实力,他不想以卵击石。
“该死的,也不知道秦刺这家伙是如何找到这里的,难道我并没有甩脱所有的跟踪?”郎昆暗恼着,目光一阵闪烁,当瞥到墙角处那两个昏迷的女人时,他又有点心痛,这两个女人笨是他手上最重要的砝码,但现在,想要临时在把这两个女人挟持在手上显然是不可能了,对方不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
“看来只有撩拨泰勒这个老家伙,我才好趁机溜走,不过这头老狐狸可不好糊弄。”郎昆的目光落在了泰勒亲王的身上。
而泰勒亲王似乎也像是感受到了郎昆的目光似的,将视线转移了过来,两人的目光一交汇,郎昆就开口道:“亲王阁下,难道您打算坐视你的那些族人正在不断的遭受杀戮,而置身事外么?”
泰勒亲王微眯了下眼,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族人正在遭受巫教的杀戮,但此时此刻,悬殊的力量对比,让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相比较族人的伤亡而言,他更爱惜自身的羽毛,族人没了,可以再找,可以再调,可以再培养,但他自己这条命可就什么都没了,这种自私几乎是他与生俱来的性格。
当然,族人的伤亡,他也并非完全无动于衷,否则他也不会因为圣约翰大教堂的失利以及被斩杀了全部行动的族人而大发雷霆了。但知道归知道,该理智的时候还是要理智,更不能当了别人的枪口。
所以,听到郎昆的话后,泰勒亲王的思维迅速的转动了一下,便将目光投向秦刺,不失恭敬的说道:“尊敬的教主阁下,你我双方向来井水不敢河水,今日之事我方纵有不对,也不需要兵戎相见吧。”
“这头老狐狸。”
郎昆见泰勒不答自己的话,反而向秦刺服软,心里大骂不止,同时也积蓄起力量,悄悄地扣住了三枚珍贵的血雷符,应付秦刺的暴起。茨密西家族是指望不上了,他只有自己寻找合适的时机冲出密室。
听到泰勒的话,秦刺缓缓收回了思绪,目光在郎昆的身上流转了一圈,才落向了泰勒亲王。他之所以迟迟还没有动手斩杀郎昆,并非妇人之仁,而是考虑到郎昆的出现存在着太多的蹊跷之处,有些地方,他是必须要搞明白的,况且,就算要斩杀对方,最起码也得给郎志远留几分面子。
“井水不犯河水?”秦刺淡淡的一笑,他焉能听不出对方语气里的服软之意,但他今日前来不仅仅是要拿住这个挟持住雨菲和诗琪两位姑娘的郎昆,还想要杀杀血族的威风,还让他们知道,盲目的异动,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也很希望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最近你们血族的动作实在太多了,有些动作已经触犯到了我们巫教的利益,恰好这件事情你们茨密西家族又撞在了枪口上,所以,呵呵,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