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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功十八法 第21节

骆孤帆有神乎其神的本领,加上高超的艺术,很快使佩佩沸腾开来。尤其是,当骆孤帆的舌舔着她的粉颈,干燥的唇擦着她的乳蒂,她真像全身给无数的高压电线缠绕着,使她痉挛痉挛,不停的痉挛。

骆孤帆在耐心的等,让佩佩的高潮接二连三而来,淹没她吞噬她,把她卷进一个无底的深渊。太多的快乐,令她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虚脱似的软瘫着。她樱唇驰张,奄奄一息,朦胧中还吐出销魂的呓语。

骆孤帆正在努力回守,抵抗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崩溃感。但忽然在他的背上爬来了一个滑溜溜的胴体,那是珍珍,她死而复活了。看到他们痴痴迷迷的样子,她余兴未减,向骆孤帆爬来,压住了他和佩佩,使劲地仿效骆孤帆冲刺的动作。听着佩佩的呓语,她咭咭地笑了。

骆孤帆敌不过上下煎迫,他呻吟了,脊骨里一股酸麻,终于他晚节不保。

月色仍是那么明媚,充满了女性的魅力。而柳荫深处,这一男二女在沉醉,在回味。原野上的烛光火炬全都熄灭了,一个个幽灵似的影子隐没在神秘的屋子里。

翌日,神秘的古屋,金碧辉煌的大殿正中搁着一方精美的长案,其后是一张虎皮交椅。殿上横悬一匾,上书五字:“金蜈门总坛”。

不错,这间大殿正是金蜈门总坛所在地。此刻,大殿长案两侧雁翎般地站立着两列男女。这两列男女身材不一,相貌各异,衣着也不相同,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衣着右襟绣了一条金线蜈蚣。

“门主驾到。”蓦地,一声嘹亮的悠扬的吆喝声从殿内传出来,站在殿上恭候的男女面容一栗,连忙垂手肃立,不敢稍动。

俄顷,骆孤帆从后殿步出,在长案后面的虎皮交椅上坐了下来,他今天与昨夜形若两人,不怒自威。

“参见门主。”两列男女一齐躬身施礼。

骆孤帆目光如刀,冷冷的扫视一遍,才开口沉声说:“崂山钟氏一门虽已被毁,但他们仍然活着,此为本门心腹大患。根据线人报告,钟国栋与一部分家人已向怒汉坡投靠屈元苍,本座自有安排铲除之计。骆婕,你去联络冷泉庄,请他们协助截杀钟氏余孽。金霏霏,你率领褚传新一队,前往武当,因为钟国栋与武当青铜道人颇有交情,我想他的子弟必定会前去投奔,而作适当的截杀。”

他宣布了几道截杀令就退出了大殿。他所说的骆婕,就是昨夜身穿粉红色薄纱的少女,她是唯一没有跪拜的人,是骆孤帆的女儿。而金霏霏,就是昨晚率领群女对月顶礼膜拜的女人,她是金蜈门的副帮门,也是骆孤帆的如夫人。

沿河口是豫皖边境的一个镇集,僻偏小镇,来往的旅客并不多。这天傍晚时分,街头的一间酒馆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位客人,除了一位身着紫衫的少年旅客,几乎者是本镇的人。

一阵震耳的蹄声忽然遥遥传来,片刻之后,五名身着金色劲装的彪形大汉一起涌进了酒店,原先饮用的酒客似乎对这般人十分畏惧,他们匆匆会完酒帐,悄悄的溜了出去。

这批金衣人莫非是凶神恶煞,否则那些酒客为什么如此害怕,惟一没有溜走的只有一个紫衣少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彼此毫无恩怨,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一名身材瘦长的金衣人走了过来,双手往腰间一叉,说道:“小子,你打从哪儿来的。”

紫衣少年想不到会有人来盘他的底,不由神色一呆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瘦长金衣人道:“大爷高兴,识相的就快滚。”

紫衣少年说道:“要是我不高兴说呢。”

瘦长金衣人哈哈一阵狂笑,说道:“大爷就超度你。”

紫衣少年面色一变,说道:“为什么呢,咱们素昧平生。”

瘦长金衣人说道:“大爷了冷泉庄西院的三级武士,小看冷泉庄,你小子只有死路一条。”

这当真是闭门酒楼坐,祸从天下来。冷泉庄的三级武士就能判定别人的生死,这冷泉庄岂不是比阎王殿更为可怕。紫衣少年,正是劫后余生的钟家信,他并没有到预定的地点集结,直接向东南方走来。

此人语音甫毕,单掌倏飞,五只钢钩般的手指便已抓向紫衣少年钟家信的咽喉,来势之急,宛如电光石火一般。出手这般歹毒,一招就要置人于死地,这那能不挑起钟家信的怒火。

“狗贼找死。”在一声清叱之后,右腕一翻就已扣着对方的脉门,跟着用劲一抖,金衣人那庞大的躯体已像稻草人般被摔了出去。

这一摔可就热闹了,连续砸翻几张食桌,弄得碗筷齐飞,金衣人趴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冷泉庄的武士个个武功不俗,想不到这位三级武士竟然栽在一个少年手里,其余的金衣人焉能不感到意外,也无法咽下这口气。

不过,双拳难敌四手,现在他们是四比一,仍然占着绝对的优势。钟家信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他却不想便店家遭受太大的损失,因而出声招呼道:“此地不够宽敞,咱们外面见。”

语音一落,迳自穿窗而出,放开脚步向镇口奔去。

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四名金衣人向钟家信展开狂攻,四柄长刀犹如雪花乱舞,攻势凶悍已极。双方无怨无仇,却招招往致命处招呼,除了冷泉庄的武士,江湖上到也少见。

如此一来,钟家信就陷入险境了,他虽然在崂山经过一次狠拼力搏,但打斗的经验毕竟不多,如今是以一搏四,他怎能不手忙脚乱。十招之下,他两到两处剑伤,右肩左臂被刮了两道口子。伤势虽是不重,在心里上却受到极大的震撼,像这样下去,他只怕无力再支持二十招。那么死神在向他招手,他宝贵的生命眼看就要搁在这里了。

他不想死,至少他不愿意这么窝窝囊囊的任由宰割,就算劫数难逃,也要死得轰轰烈烈一点。于是,他发出一声长啸,挥剑展开了凶猛的反击。钟家的天都九归剑法是一种极端快速、威力强大的剑法,出手九剑连施,犹如风雨骤发,当今武林具有如此快速的剑法并不多见。

金衣武士绝未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孩子会身负如此惊人的剑术,待得银芒耀眼,冷焰砭肌之时,他们再想逃避已经来不及了。但见血光迸射,惨嚎连声,几条躯体向地上仆到下去。这一剑之威当得是无与伦比,四名金衣人只落得三死一伤,这是钟家信的运力不均,剑招还不太精纯,否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不过,如果他再挥一剑那位幸存决难逃得活命,但他并非嗜杀之人,瞧到那三具血淋淋的尸体,他已经大为后悔,自然不愿再出手了。换句话说,他由于经验不足,不懂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的道理,由于一念仁慈,才有后来冷泉庄为患的演变。

只见钟家信身形一转,准备离开斗场。那位负伤未死的金衣人却递过话来了:“朋友留下姓名,今日之事,冷泉庄必有一报。”

“在下钟家信,江湖上随时候教。”语音一落,放步急驰而去。

他沿璜川往西走,一迳来到信阳。这是他走错了路,打从离开崂山开始,他就弄错了方向,同时也不知道家人发生了许多变故,如此一来自然找不着家人。

信阳是豫南的重镇,位于大别山和桐柏山两大雄山之间,是孤守中州的一道重要门户,因而商业颇为发达。

钟家信是午前到达信阳的,他想打个尖,再找个人问问路。于是在一家饭馆进餐之后,他询问着店小二道:“小二,请问你往广州怎么走法。”

店小二说道:“往南走,经湖北、湖南就到达广东了。”

钟家信道:“到广东不是要经安徽、江西、福建么,怎么会跑到两湖去了。”

店小二还未回答,一股宏亮的笑声忽然传来,说道:“小施主,你是才走江湖的吧。”

钟家信扭头一看,见说话的是一位浓眉大眼的中年和尚,他桌上放了两碟小菜,面前一碗稀饭,已是碗碟朝天,想必已经是饮食完了。于是钟家信双拳一抱道:“在下确是初次出门,还望大师指引一条明路。”

中年和尚道:“咱们的目的相同,边走边聊吧。”

钟家信应道“好的”,于是他们分别付过帐,相偕走出店门。钟家信问道:“在下钟家信,请问大师法号怎么称呼。”

中年和尚回道:“贫僧秋月,小施主到广东有什么事吗。”

钟家信不愿叙述自己的遭遇,避重就轻的说道:“家父到广东去了,在下此次出门就是寻找他老人家。”

中年和尚问道:“令尊也是武林中人吗。”

钟家信道:“家父粗通一点庄稼把式,但咱们从不涉足江湖的。”

“够了,会一点庄稼把式就可以碰碰运气,贫僧预祝小施主马到成功。”

钟家信笑笑道:“在下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也没有那份能力,大师倒是不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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