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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功十八法 第30节

微微额首,钟国栋放缓了马儿的去势,说道:“照一般的情形说,沿着鸭鸣江流域的两侧五十里之内,全是天马堂的地盘,他们的人经常在这个范围内出没活跃,我们算是陌生人,在平常只要踏进天马堂的势力所及,大多数都会遭到截拦盘问,恐怕在来到怒汉坡之前,已经遇到好几次诘问了。但这一次,怎么我们一直快要抵达他们的老窝了,还没有碰上一次呢,甚至连他们那边的人也没见着一个。”

钟家忠接口道:“爹,沿江左右数十里的范围乃是十分辽阔的,天马堂的防卫再是周全,他们一共才有多少人。很可能我们无意间穿过了他们的哨卡巡骑,自空隙中走了过来也不一定。这哨卡地带,若要全面警戒,可是太不容易,天马堂那有这么多的人手。”

摇摇头,钟国栋说道:“便算我们恰巧透过了他们的哨卡巡骑,自空隙中穿行过来吧,那也是他们外围地面的守卫不够细。现在,我们已经接近到了天马堂的老巢了,怎么还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呢。他们再是玩忽,也不会疏忽到这个地步。设若我们是他们的对头,这一下,不就等于叫我们直捣黄龙了么。”

呆了呆,钟家忠呐呐地说道:“可不是这样……”

钟家孝皱皱眉头,说道:“不会出了乱子吧。”

钟国栋目注飘扬在码头边的那面红白旗帜,他又向四周打量着,一边低沉的说道:“好像没有什么乱子,至少有乱子也不是出在这里,要不,此地不会这么平静,也不是这么样的景象。此外,你们没有见天马堂的那面双带天马旗还好端端挂在码头边的旗杆上飘呀飘的。”

点点头,陈玉卿说道:“嗯,也可能,要是麻烦就出在此地,恐怕他们那面宝贝旗早就给人家扯下来了。”

钟家忠插口道:“既然如此,但为何又寂无动静。”

钟国栋说道:“要解释这个问题,只有到码头边的那些屋里去打听了。”

于是,六个人快马加鞭,顶着这条大路,响声如雷似由奔近了那片座落在岸边的屋舍。

六人六骑便停在那些零散的房舍之前,十二只眼睛全迷惘又疑惑的往四周搜寻着,周围却是这么静,静得宛如这个地方早就被世人所遗弃了。

咽了口唾液,家孝喃喃的说道:“乖乖,他们都跳江了么,还是乘风飞走了。”

陈玉卿叱道:“不要胡说,老二。”

钟国栋没有理会,用手指敲着马鞍的判官头,迷惑的说道:“奇怪,这里就是屈元苍的总堂口码头了,平素船只进出极为繁杂,人们来往也相当喧嚣热闹,为什么眼前却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呢。莫非他们真出了大纰漏,但是看看这里的情形,又不像呀。”

吸了口气,家孝说道:“我听说有一种迷心窍的癫狂病,这种病邪得很,而且有传染性,只要一个人得了,马上会传给另一个,一传十,十传百,所有这个地区的人全会得上,一旦都得上了,看吧,人人就都被头散发,乱蹦乱叫,像鬼附着身似的东撞西闯,或是朝水里跳,或是往崖下冲。用不了多久,全上了那种不易找的阴锚地方挺了尸,一个也回不来了。这种情形发生得十分突然,说不定饭前大伙还好好的,饭后就都疯癫啦!想想正像眼前这个样子,喀,可不是么,那些原孩在此地的人如今当然一个也没了,约莫真发了这种狂癫啦,可怕。”

家忠不禁嗤之以鼻:“家孝,你看你这熊样,说得活灵活现的,就好像真有其事一样,简直一派胡言,怪起老谬之极。”

窒了空,家孝又振振有词的道:“只是听人讲,这和看见又有什么不同。你们没发觉这里的气氛,光天化日之下,却阴惨惨、冷凄凄,不就透着有些邪么。你们没听爹说原来这里该是十分热闹的呀,说经过了杀伐么,不像。遭到了瘟疫,更不像。火烧了么,明摆着没烧。那么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

怔愕着,钟国栋没有心情理念他们兄弟斗嘴,当然不会相信家孝那番怪诞的说法,但可不是,这里的人呢,都到哪里去了。钟国栋还是平静的说道:“老二,你不要在那里妄自猜测,鬼话连篇。现在此地没有人踪,说不定有着一桩我们暂时所想不起来的原因,譬如说天马堂的大批人马因为某一件事的突发而全部在仓促间出动。”

就在他的话未完,右边的一幢屋子窗口里白光倏闪,“啐”的一声,一只没羽箭已又快又疾的射向他的咽喉。

钟国栋猛然侧身,伸手一下子硬将那只银闪闪的没羽钢箭捞住,几乎不分先后,前面那些原本静荡的房舍里突然响起连珠强芒的机括声,“喀喀”中连声响着,于是,一支支的钢箭便犹如飞蝗般涌射而到。

钟国栋首先行动,他右手一翻一抖,厚剑已经出鞘,舞起一团剑花,那么稳准无比,“当当当”的一眨眼就碰落了几十支疾射面前的钢箭。数道蓝汪汪的寒芒也匹练绕舞而起,那是钟氏几兄弟,钟氏一门每人都有付好身手,只是缺少江湖磨练罢了,他们这一出手,那飞蝗般的箭矢便犹如泥牛入海,纷纷投入蓝光之中作为碎屑。

钟国栋霹雳般的大喝一声,振吭大叫道:“若你们是天马堂的弟兄就马上停手,我们是你们的朋友,否则,休怪钟某要对不住了。”

钟国栋的叱喝声一出,屋子里面的箭矢立时便停止下来,在片刻的沉默之后,由右侧方的一间房屋中传出了一个粗厉的嗓音道:“你们是哪个码头的,先报个万儿听听。”

钟国栋从容的回答道:“我是崂山钟家堡的钟国栋。”

清楚响起一声惊异的“噫”声,那人急忙问道:“钟国栋,钟堡主,咱们头儿的义兄。”

向前凑近点,钟国栋高声道:“不错,屈元苍屈老弟可在。”

很快的,屋门立启,两条人影天鸟般飞掠而来,那两个人全是体壮如牛的大汉,浑身黑衣,由肩至胸,围扣着红白二色的披肩,色彩分明,极为界艳夺目。这两个人同样的满脸横肉,形容犷野,行动之间亦是同样的矫健利落。他们才一落地,仰视钟国栋,立即双双躬身告罪道:“果然是大先生,方才我兄弟未曾明察,贸然动手,惊扰了大先生及各位贵宾,务乞大先生及各位恕罪。”

他们称呼钟国栋为大先生是受了屈元苍的嘱咐,因为钟国栋不涉足江湖,偶而来此一趟,若以大当家或者其他称号,难免宣扬出去引起一些恩怨,大先生对内是一种尊敬意义,对外可以解说为宾主。

翻身下马,钟国栋望着他们,和善的笑道:“二位太客气了,距离远,看不清楚,误会往往是不可免的,而且你们一定又出了什么事吧,若然,那就更怨不得各位这么小心谨慎啦。”

两名大汉中那生着络腮胡子的一个有些惊讶的道:“大先生好灵通的消息,我们这桩子麻烦刚刚发生不到一会,竟然已经知道了。”

钟国栋笑笑道:“此情此景此等气氛,只要一看即可判明有了事情,否则,这个码头一直是热闹喧嚷的,如今怎会这般乎静。再加上各位眼前的防范严密,如临大敌,当然就能以叫人猜出端倪了。老实说,我还不确知你们有什么麻烦呢。”

络腮胡子尴尬的红了红脸,忙道:“大先生,我们可不真是紧张过度了,差点把我们当家的生平挚交也当成了对头,还请大先生千万包涵,在当家的面前相待一二。要不,被当家的知道,恐怕我哥俩就有苦头吃了。”

钟国栋笑道:“二位放心,我岂会如此无聊讲这些闲话,二位把钟某当成碎嘴子了。”顿了顿,他又歉然说道:“虽然我也来过这里,但俱是匆匆小留,未曾久作盘桓,是而贵堂的人,除了有数几位,我大多不熟,很对不住,你们二位老兄的高性大名是什么。”

络腮胡子大笑道:“大先生不认得我们,我们可对大先生敬仰得很,更熟悉得很。大先生你在三四年前来此之际,我们早已瞻仰过风采了。也难怪大先生记不起我们,你只是一个人,好记,我们却有千儿八百人,哪能完全认得。大先生哥,我叫许波,他是甄达,人家合称我哥俩为鸣江双蛟。”

优忍恍悟道:“鸣江双蛟,对了,我记得屈老弟提起过你们,二位是天马堂中的鲨手,是么。”

许波笑道:“滥竿充数罢了,倒叫大先生见笑了。”

钟国栋道:“那里话,凭二位一身的能耐,列为鲨手业已是委屈了。”

接着,他又把家人介绍给二位相见,许波、甄达又是好奇,又是忙着向众人问好。一阵寒喧之后,钟国栋才问道:“许波,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到底出了什么麻烦,人都到那里去了。”没有开口之前先叹了口气,许波道:“大先生,你与我们当家的情感深厚,有如手足,你一定也知道我们天马堂传统的习惯了。”

钟国栋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从不将势力范围扩充到鸭鸣江流域左右五十里以外的地面去,而你们也不容许别人侵犯进来。”

许波道:“就是这样,多少年来我们一直在照这个自订的法则讨生活,但是,麻烦却仍然发生了。”

钟国栋忙问道:“如何发生的。”

许波沉重的道:“鸭鸣江对面是长春岭,大先生一定知道。”

钟国栋道:“我知道,那是锦带会的地盘。”

许波一咬牙,恨声道:“麻烦就出在他们身上。”

钟国栋怔了怔,迷惑的道:“锦带会,他们在鸭鸣江百里以外,有他们自己的生意因子,上几年来也一直与你们相安无事,河井水并不侵犯呀,怎么会忽然有了问题。这倒令人费解了,如何形成这种态势的呢。”

许波似是提起来就怒火中烧,说道:“大先生,错了,这多年来一直是这样两不侵犯的局面,他们和我们,这些年来,主要的营生买卖乃是收取过路的商贩人头税和大拨的保援户缴纳的平安银,再者,就靠偶而来一次无本生意补贴了。但是,近半年来,因为他们手段太狠,动辄狮子大开口,勒榨得一般旅人商贸与镖局子喘不过气来,全视经过长春岭为畏途,所以他们宁肯多绕一围远路,借以避开锦带会的压迫。如此一来,长春岭下行旅骤减,过路客商寥寥,他们的收入也就立打折扣,久而久之,他们便有些吃不消了。”

钟国栋问道:“可是,这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波苦笑了一下,许波道:“照说是不该有一点儿关系的,但锦带会贪得无厌,做那杀鸡取卵的傻鸟事,这只是他们自绝生路,和我们哪里拉扯得上什么牵连。可是,事实上却大大的影响我们。”

钟国栋不解的道:“怎么说。”

许波咬牙道:“妈的,他们因为财源濒绝,收入骤减,有维持不下去的趋势,竟异想天开,妄想扩充他们的地盘到鸭鸣江对岸。换句话说,就是要侵犯我们的利益,抢夺我们的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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