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支教的哪些日子/乡野小春医 第406节
梁翠翠见他说的真诚,酸涩难受的心才真正好受了些,忍不住依偎进他的怀里,幽幽地说:“哥哥,对不起,我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的事儿,正相反,哥哥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萧晋轻拍着女孩儿的后背安慰道,“身为妹妹,对于自己嫂子的人选,总是有些发言权的,你能毫不顾忌的把它表达出来,这非常好啊!
起码,这说明你已经把我当亲人一样看待,而不是以前那样唯唯诺诺,把我当成大恩人给供起来。”
“你本来就是我的大恩人呀!”
“你再这么说,信不信哥今儿晚上就把房文哲他妈给忽悠到床上去?别怀疑,哥有这个本事!”
“拿这种事来威胁妹妹,你的脸皮要不要这么厚啊?!”
离开他的怀抱,女孩儿哭笑不得的白他一眼,微微沉默了片刻,又道:“哥,你……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萧晋豪迈的大手一挥:“说!想要啥?哥都满足你。”
“我想你答应我:将来哪怕是有机会跟房韦茹……那个什么,也、也不要去做,好么?”
“啊?为啥啊?”萧晋一脸无耻的苦相,“送上门来的肥肉,不吃岂不是很蠢?”
“好不好嘛!”梁翠翠抓住他的胳膊,红着脸撒娇道,“好哥哥,又不是就缺她这一个,你就答应我吧!”
虽然还是不明白这丫头为何如此排斥房韦茹,但女孩儿难得撒娇一次,说什么也不能拒绝啊!于是,萧晋只能苦笑道:“好吧好吧!哥答应你,快别摇了,再摇,哥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哥哥你真好!”梁翠翠开心极了,下意识的抬头就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亲完才反应过来,一张俏脸登时就直追秋韵儿。
“我……我去吃饭了。”说完这句话,女孩儿就手忙脚乱的爬下床,像是有怪物在追似的跑下了楼。
萧晋仿佛已经石化了似的,坐那儿发了半天的癔症,伸手摸摸脸,心虚的想:这个不……不代表什么吧?!应该就是亲人间的小互动而已……不,不是应该,肯定是这样!也必须、只能是这样!
别别扭扭的吃完一顿美味却忐忑的午饭,萧晋开车送两个女孩儿去学校,在校门口刚把她们放下,就看见一辆电瓶游览车从大门里驶了出来。
这本身没什么好奇怪的,但吸引了萧晋目光的原因是,车上坐了一对母子,正是房韦茹和她的儿子房文哲。
此时的房韦茹脸色铁青,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而愤怒,房文哲的脸上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下巴高高的昂着,典型叛逆孩子在跟家长怄气的傻逼模样。
电瓶车房韦茹的帕拉梅拉前停下,两母子下了车,萧晋发现房文哲搬起了车尾部的一个纸箱,而纸箱里则装着一些书本、两双鞋子和一个网球拍包。
他挑挑眉,就推门下车走了过去。
“房女士,真巧,又见面了。”
房韦茹一看是他,连忙挤出一个笑容,点头示意道:“萧先生您好!”
瞥了眼明明目光恐惧却强装出蛮横表情的房文哲,萧晋诧异地问:“下午不是还有课吗?你们这收拾了东西是要去哪儿啊?”
女人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受了委屈,总是很坚强,可一旦有了可以倾诉的对象,情感的阀门就很容易失控。
所以,尽管跟萧晋的关系还算陌生,听他这么一问,房韦茹却瞬间就红了眼眶。
“还不是因为这个能气死人的孽障!”她用力的点了一下房文哲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上午的时候我来找他,他躲起来不见我,当时我还想着,小孩子心里有气,让他自己静一静也好,因此就没有坚持。
但我怎么都没想到,我这么理解他、依着他、为他着想,可他却一点都不体恤我的苦心,就在我和萧先生您谈话的时候,跟别的同学打起了架!
更可气的是,他……他竟然还跟人动了刀子,要不是有学校保安及时赶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房韦茹越说越气,到最后身体都开始发抖了,忍不住抬手就要往房文哲的脑袋上抽,却不料被房文哲一甩臂就挡开了。
“你别碰我!”这小子大吼一声,丢掉手里纸箱转身就跑。
他们母子距离很近,他这么把箱子随手往下一丢,方向正好是房韦茹的脚面,房韦茹惊诧之下倒是及时后退避免了被砸伤,但她穿的是高跟鞋,此时又正气怒攻心,站立不稳,左脚一崴,就要往旁边摔倒。
如此大好机会,萧晋岂会放过?手臂一伸,就揽住了女人的腰肢,顺势让她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与此同时,他的指尖飞出一枚银针,刺入了房文哲的肋下。
熟女最大的缺点,就是身段儿会比较圆润丰腴,不如年轻姑娘苗条纤细,但她们最大的优点,却也是圆润丰腴,因为这会让她们拥有年轻姑娘所没有的柔软手感。
房韦茹今年还不到三十三岁,算是踩在御姐的尾巴上一只脚刚刚踏进熟女的初级阶段,因此,她既有着御姐的坚韧强势,同时也拥有熟女的优雅和睿智。
怀抱着这样一个女人,原本萧晋是不会、也不可能乖乖当柳下惠的,可还没等他施展咸猪手,房韦茹开口说的话却一下子让他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房文哲丢箱子的行为明显是无意识的,可在房韦茹看来,却是儿子不但不服管教,还要拿东西打她。
那箱子里可是有二三十本书的啊,十几斤的重量,要是全都砸在脚面上……
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要伤害自己!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悲痛至极的望着儿子,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是不是正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文哲,我……我是你的妈妈啊!你怎么能忍心这么对我?为了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为了让你接受最好的教育,妈妈不惜背上骂名和父母决裂,十七岁就带着襁褓里的你来人生地不熟的龙朔闯荡。
这十几年来,不管我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大的罪,都从来没有让你受过冻挨过饿;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妈妈没有满足过你?为了你将来能不像妈一样遭人白眼,妈就差把心剜出来给你了,你还要我怎样?
就算你不在乎这些,可看在我养你爱你的份儿上,你怎么就能狠下心这么对我呢?”
房韦茹声泪俱下,犹如杜鹃泣血,任谁见了都会感同身受,只是很可惜,她所说的这些话,在教育叛逆的孩子时,却是最常见的反面典型。
这个时期的孩子正处在一生中最自我的年纪,他们的心里只有自己,任何不符合他们意愿的事情都会被他们拒之在外。他们每接触一点新事物,就会盲目的将一切视为过去时,长辈的规劝都是唠叨,任何善意的教育都是挡在前面的拦路虎。
父母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用自己的艰苦付出来试图打动他们,殊不知,他们根本就不会感动,说得多了,听得烦了,他们还会生出诸如“不就是一点钱吗?等我出去赚了还给你们,咱们就各不相干”的傻逼念头来。
以房文哲那跋扈的性子而言,百分百会这么想,但此时此刻,他却根本没有心思想这些,甚至都没听母亲说的话。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冻住了一样,除了眼皮和呼吸之外,别的地方一动都不能动,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吓得脸都白了,想向母亲呼救,却张不开嘴,只能拼了命的眨眼,祈祷母亲能先看到他的异样,等会儿再哭。
到底是母子连心,房韦茹哭诉完一番话,心里的郁结就稍稍得到了一点疏解,见儿子虽然不正脸面对自己,但却乖乖的站在原地听,就更加的欣慰了,擦擦眼泪,深吸口气正要再说点什么,忽然察觉儿子眨眼的频率貌似有点快,而且眼神好像也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