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支教的哪些日子/乡野小春医 第808节
詹青雪愣住,茫然道:“你说什么?”
萧晋一边走向卫生间,一边伸着懒腰说:“我答应收你为徒了,没什么事儿的话,明后天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回龙朔。”
詹青雪彻底懵了圈,满头顶问号呆坐了好一会儿,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就冲到卫生间前推开了门,把正在放水的萧晋惊的生生给憋了回去。
“你神经病啊?”他背过身咆哮道,“老子要是被吓不举了,你负责吗?”
詹青雪一点看到了不该看的觉悟都没有,只是满脸惊喜道:“其实你根本就没有老婆孩子,只是在骗我试探我的,对不对?”
萧晋伸手指向门外:“出去!”
“小气!”詹青雪吐吐舌尖,乖乖的离开了。
放完水又洗了把脸,萧晋才走出来说:“我确实是在试探你,但同时也不算骗你。”
詹青雪眨眨眼,眉心就又皱了起来:“你是说,你有老婆孩子,但你对桐桐是真心喜欢?”
萧晋想了想,说:“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只不过,我对我老婆也是真心喜欢。”
闻言,詹青雪的眼神就又变的迷茫起来。“这怎么可能?一个人可以真心喜欢两个人吗?”
萧晋撇撇嘴,心说等你知道小爷儿不止两个女人时,就知道可不可以了。
“问题的答案等你长大就知道了,现在想多了也没用。”摆摆手,他道,“说正事儿,那个视频,你打算怎么处理?”
詹青雪不满的冲他瞪了瞪眼,回答说:“等明天兑长老位确定之后,不管你输还是赢,我都会把它交给长老们。”
萧晋挑起眉:“这么说,我明天随便发挥一下就可以了,反正晁玉山怎么都会失去资格的。”
詹青雪点头:“事实确实会这样。”
萧晋笑笑,说:“算了吧!刘淑然是刘老的女儿,你那样做会让他很难堪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视频删除?”
萧晋刚要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就道:“你把它发给我,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詹青雪倒也不是非得自己去当那个捅破秘密的坏蛋,闻言便拿起手机,刚刚解锁,正好有一条信息进来。她打开一看,眼睛就再次眯了起来。
与此同时,距离酒店约莫一公里多的一家茶舍内,一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敲响了一间包厢的房门。
房门随即打开,露出了晁玉山那张帅气儒雅的大叔脸庞来。
“马老,您终于来了,快请坐,听说您爱茶如痴,这次我专门从家乡带来了一些上好的竹叶青,请您品鉴!”
“晁玉山,你找我来做什么?”马阳德将手里的钢球丢在茶几上,皱眉呵斥道,“我是你明天竞选长老位的考核人之一,这种时候还跟我私下里见面,就不怕被别人抓住把柄吗?”
晁玉山似乎变得有涵养了许多,对于马老头儿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双手有条不紊的温壶洗杯,如行云流水一般,绝对称得上风度翩翩。
“马老放心,这个时间点,其他几位老人家都已经睡了,没人知道您来了这儿的。”
“这不是有没有人知道的事儿,是你根本就没必要冒这个风险!”马阳德瞪起眼说。
“多谢马老关心。”晁玉山将壶里和杯子里的水倒干净,打开茶筒,用茶则盛出些许茶叶放进茶壶,然后又提起旁边炉子上一直在咕嘟嘟冒热气的水壶,这才一边倒入沸水一边说道:“之所以这个时候坚持请马老过来,除了想请您品茶之外,晚辈还有件事情想要请教。”
马阳德是个火爆的脾气,哪里受得了他这么慢吞吞的说话?大手一摆,就怒喝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如此的不知轻重?到底是什么事情比长老之位还要重要,非要现在就问我?”
“长老之位?”晁玉山的脸上终于没了淡然,冷冷一笑,看着马阳德问,“马老认为我还有希望?”
马阳德一滞,不自然的移开目光,说:“你、你今天的表现,抛开浮躁的部分不说,其它还是可圈可点的,只要你明天能沉住气,发挥出你多年苦练的真正水准,也未必就没有赢得可能。”
“看!”晁玉山摊开手,“连您老都说我发挥出真正水准才只是有可能而已,在你们几位都已经快要把那个姓萧的小王八蛋当成华医未来希望的情况下,我的‘可能’又有几成可能呢?”
马阳德闻言眉毛又皱了起来,语重心长的规劝道:“玉山,只是一时的胜负而已,你可不能就这么简单的就丧失锐气,男子汉大丈夫,不到最后一刻是决不能轻易认输的。
想想来之前你父亲对你的殷切期望,再想想你几十年来的刻苦学习,要是这么简单就放弃了,又能对得起谁呢?”
这时,晁玉山拎起茶壶,将泡好的茶水倒进公道杯中。“医术是我自己学的,除了我自己之外,我需要对得起谁吗?”
这话可就有点大逆不道了,因为他把如今的成就全都归功于自己,完全撇掉了教授和培养他的人。
于是,马阳德就再次愤怒起来,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好几枚品杯都跳了起来。
“放肆!晁玉山,你如此自私,将你晁家列祖列宗、和我华医先贤们都置于何地?”
晁玉山又是一声冷笑,将一枚闻香杯倒满,扣上一枚品杯,手腕优雅一翻,然后捏起闻香杯放到鼻下轻轻一嗅,表情这才重新恢复了惬意和淡然。
“这茶真的很不错,马老您尝尝?”
说着,他又倒满一枚闻香杯,拿给了马阳德。
马阳德正在气头上,一巴掌就将杯子拍掉,怒声道:“晁玉山,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可就要替你父亲教教你怎么做人了!”
晁玉山一脸惋惜的看着茶水慢慢渗进席子里,忽然毫无征兆的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实实在在的打在了马阳德的脸上。
马阳德整个人都被打懵了,保持着歪脸的姿势许久才缓缓转回来,满眼都是不敢置信的望着晁玉山。
“你……你敢打我?”
“老不死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跟我父亲有些交情而已,就真当自己是长辈了?”晁玉山上身前倾,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打你?信不信老子还敢就这么让人把你拖到荒地里给直接埋了?”
马阳德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了猪肝色,胸口更是气的一阵阵发疼,手指颤抖的指着他的鼻子,却只是剧烈喘息,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晁玉山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擦手,向后半卧在席上,点燃一支烟,说:“老头儿,识相的,把明天的考核题目和答案都告诉我,以后我还会称呼你一声马老。”
马阳德终于用内息将升高的血压摁下去一点,咬牙道:“我要是不说呢?”
晁玉山嘴角一翘,把烟叼嘴里,然后拍了拍手掌。包厢门应声被推开,一名穿西装的汉子走进来,掏出一部手机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