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小色医 第1212节
“哥哥,你永远是我的一条路。”
许子陵笑了笑:“没问题。”
三个人送走了时迁,许子陵想了想道:“建军,今天咱们没什么事,回青羊把手续办了,怎么样?”
“什么手续?”何建军问道。
许子陵道:“你忘了我还是副县长,你还是政府办的秘书,现在咱们就是虹彩的人,是企业的人,手续办了,就能一门心思的干一件事了。”
“好,你是老板,听你的。”何建军回答的很干脆。
许子陵摇摇头:“这个事应该跟你爸商量一下,毕竟是从政府机关往企事业单位跳,有点往低处走的感觉。”
“不说那么多,我跟定你了。”何建军毫不犹豫道。
许子陵重重点头说了一声“好”。
于是,许子陵给白晓雯打了个招呼,就上了车,这次他坐在后排,司机是何建军,副驾上坐着刘伟山。
许子陵突然冒出一句:“让伟山当向导。”
刘伟山马上就明白了许子陵的意思,许子陵一定暗指他千里迢迢过来**的那档子事,于是苦笑道:“许书记,咱们不提那事,行吗?”
“哪件事情啊?”许子陵惬意的靠在椅背上,笑着问道。
刘伟山道:“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不过我是被打,而且被打惨了。”
何建军对这段往事略有耳闻,笑道:“伟山,你得谢谢老板,不然你怎么可能走回正途?跟什么样,学什么样,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就是这个道理。”
刘伟山笑着点头,连声应是。
过了五一,天气慢慢热了起来,下了高速后,路两边是金色的麦田,朝阳肆无忌惮的照着,有种回归自然的感觉,大家心情都很舒畅。
刘伟山在大城市呆惯了,拼命的嗅着乡下清新的空气,泥土的芬芳,成熟的麦香。他感叹道:“农村的空气真好。”
何建军摇头笑了笑:“你们如果到了国外的农村,或者小镇,才能体会到什么叫空气清新。”
许子陵道:“老何,崇洋媚外了啊!”
“我说的是事实。”何建军从观后镜里看了眼许子陵,道:“老大,你不是也出去过,德国的农村空气是什么样子的?”
许子陵闭上眼睛,微微嗅着,道:“差不了多少……嗯?”
刘伟山马上也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他道:“这是什么味道?”
何建军吸了吸鼻子:“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一家氮肥厂。”
刘伟山皱眉道:“不至于吧,这还让不让人活。”
“到哪了?”许子陵随意问了一句。
刘伟山看着导航仪,道:“仓游乡,侯家村。”
话音未落,车转上一条村边的水泥路,却发现前方聚集着很多人。看着是过不去了,何建军将车靠边,许子陵道:“下去看看。”
在路对面是一家工厂,这里一股类似尿素的刺鼻气味愈发浓烈,工厂大门是用钢管焊成的,上面扎着一排矛尖。
此时,大门上锁,在门外站着几个身上刺龙画虎的年轻人,手中提着镀锌管、棒球棍之类的武器,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同面前的一帮拿着铁锨、扁担、扫把的村民对峙着。
何建军皱眉走了过去,拉过一个中年村民问道:“大哥,你们这是……”
中年人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一看何建军衣着光鲜,十有八*九是城里人,就不大想理,摆摆手道:“这是我们村里的事,别跟着瞎掺和,这条路不通,改道吧!”
何建军不死心,问道:“大哥,这里味道这么大,你们怎么生活的?”
中年村民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扁担往地上一撂:“还生活个屁,这日子没法过了,所以我们要闹,这次一定要闹出个说法。”
“给我说说。”
村民不耐烦的拾起扁担:“别烦我,烦着呢!”
何建军摇摇头,向小车走来,站在窗外道:“老大,是当地村民跟工厂发生了纠纷,估计是因为环境问题,讨个说法。”
就在这时,村民中有人跳起来喊道:“朱江,你给我滚出来,我们家十亩鱼塘的鱼苗全死了,你不给个说法,我就跟你拼命。”
“就是,我们家的鸭子也死光了。”
“我们家秧苗也完蛋了,你这是绝我们的生路啊!”
村民们七嘴八舌,群情激奋。
栅栏门内踱出一个矮矮胖胖,穿着考究西装的光头中年人,他皱了皱鼻子,吼道:“胡咧咧个啥?啊?一个个不想活了,有本事进冲进来,我不卸上几条胳膊、腿啥的,我就不姓朱,我就不信,还反了你们,居然敢冲击乡办企业。”
朱江这一嗓子还是有效果的,村民的议论小了许多,看来这厮在乡里还是恶名昭彰的。
朱江继续道:“你们说说,你们哪一家哪一户没有从我这工厂得过好处,哦,现在出了这么点事,就要说法,哼,现在没有说法,要是谁再敢闹事,王三,你明白的,咱们可是正当防卫。”
守在门外的一个年轻人吼道:“没错,朱厂长,他们要想进厂,必须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朱江点点头:“你们这些没有头脑的泥腿子,我不知道你们是受了谁的撮哄,最好麻利的给老子散了,我可告诉你们,刚刚我已经打过电话,乡里派出所的同志已经在过来的路上,要是给你们定一个聚众闹事的罪名,到时候,公安可是要让你们给个说法的。”
朱江一番威逼利诱,村民有不少已经动摇了,就在这时,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拄着拐杖,排众而出。
村民们有人惊呼:“三叔公。”
三叔公是个老牌大学生,村里学问最高的文化人,干过几年村长,在村里辈分和威信都是最高的。
三叔公痛心疾首道:“各位,这次大家不能再退缩了,再退缩下去,大家就没有活路了,咱们村就没了。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地方为了发展经济,要以生存权利为代价,这样的经济发展我们宁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