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小农民 第131节
王大山鼓着肚子说:“好吧,就喝点。”此时忽然进来一个人,看到他们俩,连忙笑着递烟:“东叔,大山叔,你们在聊天哪。”
王大山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二鬼子,你少在这烦我们。”
此人是王家族人,名叫王东阳,因为东阳跟东洋谐音,就得了个二鬼子的外号,二鬼子人长得挺精神,平时跟王卫东走的挺近,也是常来串门的。二鬼子也是跟王大山常年进山采药的,因此,更怵王大山。
二鬼子讪笑一声:“大山叔,我这不是有事嘛。刚才呀,我看到贺二猛,带着六个小年轻,去了马飞家。”
王卫东眼睛一亮:“啥?贺二猛?这家伙可是混混头啊,他带人去马飞家?是去干什么了?马飞咋又惹着贺二猛了?是不是去报仇了?”选举败给了马飞,如果马飞现在能出点岔子,肯定是王卫东乐意看到的,这就叫幸灾乐祸。
二鬼子吸了一口烟,眨巴着小眼睛说:“东叔,我当时看到他们进了马飞家的院子,我就回来给您报信了,具体是去干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王大山有些烦:“行了,二鬼子,别废话了,你赶紧去打听打听,贺二猛找马飞到底是什么事,打听完了,来你东叔家喝酒,我们等你。”
二鬼子顿时高兴起来:“好嘞!我马上去打听。”
看着二鬼子屁颠屁颠地去打听这事,王大山苦笑道:“贺二猛跟马飞打过架,兴许真是来报仇的,也说不定。”
王卫东无意识地摇头:“也不一定。我可是听说,前些天马飞带着李大棚几个人去农家饭庄喝酒的时候,贺二猛都给马飞跪下了,也不知道真假。”
王大山平时不在村里,进山的时候多,这个消息他还真没听说:“啥?贺二猛会给马飞下跪?贺二猛也是个要脸的人哪,怎么能下跪呢?这应该不靠谱。”
十几分钟后,二鬼子又跑回来了:“东叔,大山叔,我打听明白了。”
王大山拧着眉毛问:“到底怎么回事?”
二鬼子端起王大山面前的茶杯,一口把茶水喝了下去,急急地说:“大山叔,是这样,我刚才出去,听看热闹的说,贺二猛带着六个小混混,是来给马飞赔罪的!还带了好酒好菜和好烟,泸州特曲啊!玉溪烟两条,还带了八个菜!乖乖,这帮小混混还真舍得花钱!”
王卫东皱起了眉头:“赔罪?贺二猛这是服了马飞?”
二鬼子猛点头:“可不是咋地!我听说,有人看见,这帮小混混,在马飞家的院子里,跪了一地!跟过丧事似的,东叔,看样子,这个马飞,咱们还真惹不起啊!”
王卫东哼了一声:“他马飞才几年没穿开裆裤啊?还惹不起?当他是神仙啊。”
王大山瞪了二鬼子一眼:“就是!马飞就是个小屁孩罢了,什么叫惹不起?哼。”
二鬼子一缩头:“是是,两位叔叔教训的是。”大模大样地坐下来,这顿酒那是喝定了。
第157章 裸奔风波
要说整个盘龙乡今天最憋屈的人,既不是王卫东、王大山,更不是贺二猛带来赔罪的六个小痞子,而是昨天下午在乡政府大院裸-奔了一圈的刁文生。
刁文生就纳了闷了,自己在乡政府跑那一圈的时候,特意把门卫给支走了啊!还认真检查过,整个乡政府大院,就马飞、奚香月和自己三个人!这消息难道是奚香月走漏出去的?或者是马飞?
反正,现在乡政府大院今天来上班的人,碰到刁文生的时候,都是一脸诡异的神色,那样子就像是看到了鬼。
刁文生觉得,如果以后自己长期处于这样的工作环境中,恐怕要不了多久,肯定就要精神完全崩溃!偏偏每个看到他后神色古怪的人,还没有一个人当面跟他说什么,就是这种诡异得令人压抑的气氛,今天只是半天的时间,就快把刁文生给逼疯了。
刁文生只能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连门都不敢出了。甚至,偶尔听到外面走廊上有人低声说话,刁文生都觉得肯定是在背后议论自己!
堂堂的乡政府三把手,现在居然跟缩头乌龟似的,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罗勇坐在林玉书的办公室里,拿着自己的水杯,慢慢地喝着茶水:“林书记。”
林玉书头也没抬:“嗯?”
罗勇迟疑着:“我听说了一件事。”
林玉书终于抬起头来:“啥事?你咋一脸八卦?你不是这种人啊。”
罗勇苦笑一声:“我估计,这事肯定没人敢在你面前嚼舌头,所以,只能是我跟你说。”
林玉书就奇怪了:“哦?还有没人敢跟我汇报的事情?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作为乡政府的一把手,当然有不少人自觉地会将所有的大事小情,都向他汇报,哪个单位都有这样的‘告密者’存在,而且数量还不少。但这事没人敢跟他说,就有点奇怪了。
罗勇呷了一口茶水,神情有些犹豫:“这事吧,其实我也是听人传的,具体是不是真事,我也没经证实,林书记,你可不能怪我八卦,要不然我就不说了。”
林玉书翻个白眼:“怎么吞吞吐吐的?说吧,我不会有什么想法。”
罗勇摇摇头,又苦笑一声:“其实这事,我也不太相信,但乡政府所有工作人员,几乎都知道了,唉。”
林玉书有些生气了:“到底什么事?你平时说话不是挺利索的么?”
罗勇摇晃着自己的茶杯,叹了口气:“听说刁书记,昨天下午,就在乡政府大院里,光着屁股,跑了一圈。”说完,他好象完成一个大任务似的,舒了一口气。
“哈哈。”林玉书笑了两声,就拧起了眉毛,“罗勇,你说这话,可就不地道了,刁文生神经又没出什么问题,怎么会那样?光着屁股是啥概念?穿没穿裤头?”林玉书忽然发现,自己也八卦起来。
罗勇摇着头说:“具体穿没穿裤头,这个倒是不清楚,反正,据说,肯定是露着两条大白腿跑的那一圈,上衣倒是穿了。”
林玉书站了起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踱着脚步,眼神乱闪:“真有这事?那可就奇怪了。到底刁文生这是干啥呢?难道他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或者对咱们有什么意见?”
罗勇苦笑一声:“林书记,就算他对我们有意见,可这种表达方式,也太另类了点。”
林玉书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结果,他看向罗勇:“罗乡长,要不然,你就亲自去问问他?”
“啊?噗!”罗勇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林书记,这事……你让我咋问啊?”
林玉书也笑了:“呵呵,这倒也是,是我考虑不周,这到底是咋回事呢?刁文生突然有这种举动,肯定是有原因的。”
罗勇悠悠地说:“林书记,我觉得,这事咱们就别琢磨了,说不定,原因非常简单,也许,刁文生突然发了某种病呢。”
林玉书疑惑地说:“我对刁文生的档案和家庭都很清楚,他肯定没有这方面的遗传病啊,不应该是发什么病。”林玉书摇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奚香月推门进来了:“哟,罗乡长,林书记,你们聊天呢。”
林玉书眼睛一亮:“哎呀,小奚,你来的正好,你昨天一直住在乡政府了是吧?”
奚香月一脸茫然:“啊?”
林玉书笑了,说话竟然吞吐了起来:“这个……小奚啊,你昨天下午,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