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小农民 第707节
贺二猛故意一沉脸:“飞哥,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爱听了哈。好酒当然是用来招待好朋友的,这酒让飞哥喝,我心里最舒坦,呵呵。”
马飞说:“贺支书,那咱们吃饭的速度就快一点,因为我下午还要去果园忙活一下。”
贺二猛笑道:“皇上还不差饿兵呢!先吃完喝完,再考虑干活的事,不用那么急,反正误不了秋后收苹果就行呗。”
贺连发笑着说:“是啊是啊,马村长已经忙了一上午了,就在吃饭的这段时间,算是休息一下吧。”
贺连发殷勤地给马飞倒上了茶水,自己却站起来说:“马村长,我还要赶着去大队部跟村民们签一下合同,你和我们贺支书先吃着,给我留点骨头就行,哈哈,我去忙一会儿。”
贺二猛叫道:“连发,你特么早点回来!签不完就晚上再签呗,急啥?听说吃饭,啥也不干!哼哼。”
两人坐下,就开始吃喝,很快,两人分别喝下去八两酒了,贺二猛哈哈大笑:“飞哥,早就听我哥和乡里人议论,你的酒量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你信不信,我打个响指,就能来一个专门陪你喝酒的。”
马飞还没有什么酒劲呢,看到贺二猛红着脸吹牛,不由笑道:“还别说,我还真不信。”
贺二猛啪地打个响指,头也不回,却用筷子夹起一块兔肉,放到嘴里吧叽吧叽地嚼着。
“舅舅!哎哟,飞哥在呢!哈哈,正好,有好酒好菜,我陪飞哥喝两杯!”谢强居然真的闻声就进来了!
马飞苦笑道:“靠,你这是摆好的鸿门宴吧。”
贺二猛笑道:“什么红门宴黑门宴的,那个我不懂,我这是朋友宴!对了,谢强,你特娘地,刚才叫飞哥什么?”
谢强顿时窘迫起来:“呃,我叫的是飞哥呀。”
贺二猛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谢强居然不躲,被结结实实地踹在大腿外侧,贺二猛怒道:“你特么混蛋!老子是不是你舅舅?”
谢强赔着笑脸,随意地掸掸被踢处的尘土:“嘿嘿,您当然是我舅舅啦,这辈子肯定改不了啦,哈哈。”这个谢强,当然就是那晚被王二愣叫过去,要收拾马飞的那伙小痞子的头。
谢强在外面横行,多数也是仗着贺大猛和贺二猛两兄弟在道上的名声,现在他在贺二猛面前,完全就象是一只驯服的小猫似的,乖得不行。
贺二猛大眼珠子一瞪:“草!既然你舅舅叫飞哥,你特么还能叫飞哥?叫飞舅!”
“呃……”谢强本来就比马飞小不了几岁,要说叫飞叔吧还算有点意思,可是叫飞舅……这就有点奇了。
可是,谢强不敢随便违逆他这位蛮横的舅舅啊,只能勉强地挤出笑容,给马飞倒茶:“飞舅,咱们爷俩再喝几杯!来来来,我给您倒酒。”
放下茶壶,就换上了酒瓶,谢强还真是殷勤无比。
谢强听贺大猛两兄弟说过马飞的事,知道马飞跟县城的沙爷称兄道弟,就连盘龙村的支书候立章父子俩,也曾经因为马飞的原因,被道上兄弟给结结实实地收拾了一回,这些‘典故’谢强都清楚,因此,他在马飞面前,也是异常地老实。
几杯酒下肚,谢强的开始说起道上的一些牛逼故事,马飞边吃边听,倒也觉得有趣,突然,贺二猛一巴掌拍在谢强的脑门上:“艹!就你们那点破事,也好意思在飞哥面前显摆?喝酒喝酒,别扯这些。”
贺二猛具有标准的现代农民的性格,朴实、真诚、狡狯、蛮横、市侩,可以说,各种矛盾的品质,集中在他身上,竟然显得那样地协调。
可以这么说,贺二猛就是‘看人下菜碟’的典型。
对于自家人、猛人,他就朴实、真诚、够义气。
对于弱者,他就蛮横。市侩却是永恒的品质,什么时候都无法褪去。
谢强被打了一巴掌,不怒反笑:“呵呵,舅舅,我就是给飞舅解解闷儿啊!你怎么能生气呢?”
贺二猛蛮横地说:“不许再说这样的话题!飞哥是文明人,懂不?不要老是说这些土得掉渣的混蛋故事。”
谢强顿时无奈了:“可是,舅舅,你不让我讲这个,我别的也不懂呀!那让我说什么好呢?”
贺二猛醉眼迷离地说:“你就讲讲……呃,风花雪月,琴棋书画,不行吗?”
谢强苦着脸:“舅舅,我还真不行。”
贺二猛笑道:“艹!是男人哪能说不行呢?瞧你这个怂样,还不赶紧给飞哥倒酒?”
谢强也已经酒意上涌,身体也有些不受支配了,勉强倒上了酒,又端起酒杯:“飞,飞舅,咱们哥俩好,再喝两杯!”
贺二猛笑道:“好!就喝两杯!哈哈,两大杯!”
就在这时,贺连发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贺支书,有人找!可能是你的朋友来了,说是要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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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章 贺二猛的复杂性格
贺二猛迷迷糊糊地说:“我的朋友?好啊,进来吧,喝酒!一起喝酒。”
贺连发说:“四个人呢!都是壮小伙,肯定能吃能喝!”
谢强也醉得有些脚步不稳,摇摇晃晃地走到堂屋的门前,斜着眼睛看向院子里,大着舌头说:“既然是我舅舅的朋友,就进来喝酒呀!怎么站在院子里?”
贺连发忽然发觉,刚才跟自己还满脸笑意的四个壮汉,来到院子里之后,居然浑身的气息突然一冷!
贺连发也是很有眼力价的人,顿时意识到,他带来的四个壮汉,竟然不是贺二猛的朋友,好象是对头!天哪!
贺连发后悔不已,可是,已经把贺二猛的对头领到院子里了,又有什么办法?
同仇敌忾吧!贺连发立刻顺手拿起堂屋房门侧的一把铁锹,端在手里,却不敢随便出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到了这个时候,一个东北口音的汉子才出声:“哎哟妈呀,贺二猛竟然是村支书哪,怪不得那样虎。”
另一个说:“就他这醉猫似的,教训他也没意思了。”
“干哈呀?哥几个大老远地来了,不弄他一下,咋回去交差呀?咋也要弄断他一根腿呀。”
“别弄死就行啦,赶紧地,干活!”
贺连发紧张地握着铁锹把,双手却抖了起来:“来人哪!有人要打贺支书哪!快来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