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神棍/极品小神棍 第2351节
冯慧敏大笑,身形在雾气里诡异地扭曲起来,慢慢地隐没在了雾气中。
当然,他可没忘了张横,在身形最后消失的刹那,又是发出了一段怪涩的音节。
嘶嘶嘶!
正一直扭动着的魅帅,似是陡地打了鸡血一样,整个雾气凝成的身体,突然象蛇一样曲扭晃动起来。
空间一阵鼓荡,魅帅的身体,也消失在了雾煞里。四周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但是,一股骚动的不安,已是以这一点为中心,迅速地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
无数的魅影从雾煞中浮突出来,好象是接到了什么命令,向一个方向涌去,势如潮水,汹汹之极。
“大家小心!”
张横他们仍是以尖三角的阵势向前探寻。走在最前面的张横,突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让他浑身十万三千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确实是有问题了!”
处于三角中心位的王永华,脸色也变得无比的难看。他使用的变色龙功法,虽然可以与四周的环境溶为一体,甚至模拟出同样的气息。
但是,随着雾煞的变化,他现在几乎是要把全身的功力,都倾注在变色龙这一功法上。否则,他根本无法跟上四周环境变化的程度。
尤其是,雾煞中那种极度冰寒,极度阴森的气息,越来越重,越来越可怕,已几乎达到了王永华的极限。如果再这样下去,他根本再无法与雾煞溶合,到时必然现出形来,被雾煞中的雾魅所侵蚀。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和张碧莹师徒互望一眼,神情也是凝重到了极点。
四周雾煞的变异,两人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如果前方的雾煞变异再加剧,只怕师徒两人,都要难以支撑了。
嗤嗤嗤!
突然,一阵异响在四周响彻,不远处的雾气中,陡地爆起了一团黑色的光焰。
说来也是奇怪,原本在幽冥雾煞的掩映下,四周已是伸手不见五指。黑色的颜色,应该不可能被张横他们看到。
但是,那点黑焰就是偏偏让张横和净禅大师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黑焰如同是黑色的墨汁,溅在了黑泥堂的黑水中,迅速荡漾开来。两种同样的黑,却层次分明,让人可以一丝不差地看到它们此刻的情形。
“这是?”
张横等人尽皆一震,这样的情形,纵然是张横经历过无数的历险,就算是净禅大师阅历惊人,那怕是王永华家学渊源,却也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如此诡异一幕。一时间,几人全部惊呆当场。
并没有结束!
嗤嗤嗤异响越剧,空间不断扭曲,那点黑焰,竟然已化为了腾腾的焰球,急剧地旋转起来。
只是眨眼的功夫,一个巨大的黑色焰涡,已然成形,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向四周扩展。
“啊,这是什么?怎么这些树都在哭泣了!”
张碧莹的声音响起,充满了惊悸。
“不,这不是树木在哭泣,这是……”
张碧莹的话,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举目四望,这才发现,身周的那些灰朦朦的怪树,现在确实是都发生了变化。
确实是如张碧莹所说那样,每一棵树的灰色树皮上,正渗出一滴滴红褐色的液体,就象是这些树全部在流泪一样。
这样的情形绝对的恐怖。要知道,灰森林的树种虽然千百。但是,这些树种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特别的坚韧。
一路过来,张横他们曾经偿试过,以张横的修为,也休想一记折断一棵碗口粗的树木。这足见在这里的树木,其坚韧已堪比精铁。
然而,现在这些树木,竟然无缘无故地从里面渗出血色液体出来。别的不说,光是要把液体从它坚若精钢的树杆中渗透,这就是一件惊世骇俗之事。
更何况这诡异的变化,到底意味着什么,更是把大家的心全部给揪紧了。
第1515章 哭煞
“这是哭煞,是幽冥雾煞发生大变异的前兆!”
望着渗血的树杆,王永华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声音都有些变调。
“什么哭煞?”
张横等人却是满头雾水,不由连忙问道。
“哭煞只是我们王家当年那位先人所取的名字。”
王永华总算有所平静下来,这才说出了原因:“当年,我们王家那位先人,进入幽冥雾煞的通道后,最初他也是充满了好奇,想对那里进行探秘。那知,深入了数十里,突然就发生了异变。”
“按他当时所记的笔记,四周的树木竟然都象流泪一样,渗出了一滴滴的液体。一时间四周呜呜声一片,就象是无数的生命,到了最后的绝望时刻,发出震憾神魂的哀呜。”
王永华的脸色又变得惊悸一片,想想当年先人的笔记,再看看眼前的情形,他确实是有种心神被摄的感觉:“所以,当时我家先人,把这一现象,称之为哭煞。也正是因为哭煞的出现,让他打了退堂鼓。只是他撤退的已是晚了一步,那时的情况已然无比的凶险。最后不得不牺牲了两头大仙,这才算是逃得了一命。”
“我们现在的情形,就如同是我家先人所遇到的情况一样,因此,我认为我们也是遇到了幽冥雾煞的大异变,也处于了哭煞的范围。”
“原来是这样!”
张横和净禅大师互望一眼,心中恍然。
其实不用王永华说,他们也感觉不对劲。
要知道,幽冥雾煞只对动物有影响。这一路走来,他们遇到了无数被吸取了生命力的动物,无论是虫蚁蛇兽,只要是动物,总难幸免。
这不,前面的地方,就有一条粗如水桶的怪蟒,头上还长了一个突起,正是这灰森林中的一种恶蟒,名为蛟蟒。在佛母他们提供的资料中,被列入灰森林十大凶物之一,排行第七。
但是,就是这样的凶物,现在也早已干蹩蹩地成了一条干枯的蛇尸,身上的精血早被吸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了一层皮包着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