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把纸钱烧给我自己 第79节
潘阳：“表情做作，略显浮夸！”
余得水：“……”
……
在潘阳和余得水乘坐的QC001后面紧跟着的QC002车里，太上长老朱志高正和罚恶长老司马达大眼儿瞪小眼儿，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问对方：
“你睫毛呢？”
“嘶——”
朱志高和司马达明白过来睫毛去哪儿了之后都是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
师叔（师叔祖）竟然恐怖如斯！
他们还以为潘阳那一剑只是吓唬一下他们，没想到连睫毛都给他们剃了！
要知道睫毛距离眼球有多近，稍微偏那么一丢丢，他们可就都变瞎子了！
剃一个人的睫毛已经是难如登天，潘阳竟然一瞬间剃了他们三个人的睫毛！
换句话说，当时潘阳要杀他们也是一念之间！
太强了！
虽然敌人不会像他们这样毫无防范的跪在潘阳面前，但潘阳的强大也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尤其是朱志高一直觉得他距离剑仙只有一步之遥，现在才知道他和潘阳之间差距有多大！真正交手潘阳即便不能秒杀他，三剑之内也必然能取他首级，瞬间潘阳就成了朱志高心里最可怕的人……
朱志高和司马达相对沉默了一会儿，朱志高才又开口：“你损失多少功力？”
说到这个司马达脸色就垮了下去：“很多……”
朱志高追问：“多多？”
司马达吞吞吐吐：“十几二十年吧……”
朱志高叹了口气：“那就算不错了……”
司马达意识到了什么，反问：“您呢？”
朱志高笑得很苦涩：“三四十年吧……”
“嘶——”
司马达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朱长老，咱们损失这些功力……”
“不可说！不可说！”朱志高摇了摇头：“其实我们虽然损失了一些功力，但如今修成了《玄门罡气》，真气精纯数倍，实力还要更上一层楼！而且我们毕竟做出了……那样的事，师叔惩戒我们，也是天经地义！”
“不错！”司马达点了点头：“师叔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又传了我们《玄门罡气》，和我们有师徒情分！无论他如何惩戒我，我都是心存感激！”
“我决定了，”朱志高忽然毅然决然的道：“等回山我就拜师叔为‘继师’！”
继师，也是师父的一种。
一个人刚拜了师，师父就死了，这个人就可以拜师父的同门师兄弟为“继师”，由继师继续传功。虽然是“继师”，但其实身份和师父是一样的。
朱志高的师父自然早就死了，他可以拜潘阳为师，但就算是潘阳那一脉了。
换句话说，朱志高要放弃他在原本师父这一脉的身份地位，牺牲可谓极大。
本来朱志高这个年纪已经没必要了，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还折腾什么劲儿？
但是现在朱志高修了《玄门罡气》，《玄门罡气》那可是传说中的修仙之法！
少林派的《菩提心法》练到高深处时心如明镜，诸邪不侵，甚至立地成佛！
武当派的《先天真武罡气》修到出神入化时也能破碎虚空，白日飞升！
青城派的《玄门罡气》就和《菩提心法》、《先天真武罡气》一样属于修仙之法，可惜如今阳界灵气稀薄，已经四百多年未曾有人修炼成仙了……
但朱志高感觉只要把《玄门罡气》修到炉火纯青，再活个百八十年没问题！
潘阳手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失传的武功秘籍，所以朱志高决定拜潘阳为继师！
说不定，他也能成为剑仙！
“可惜……”司马达一拍大腿，他也想拜潘阳为继师，可惜差着辈儿呢。
司马达瞅瞅满怀希望斗志昂扬的朱志高：要不……等他拜师成功，我拜他为继师？
……
途锐的车队在空旷的路边依次停下了，潘阳和余得水下了车，其他车里的长老执事们见状也都赶紧下了车，簇拥过来听候潘阳和余得水的安排。
“本座要陪太师叔祖出去办事，”余得水大袖一挥：“你们先回青城吧。”
“等一下！”就在这时，朱志高忽然排众而出抢上前向潘阳拜倒：“师叔！弟子愚昧，痴活百年，不成大器！怎奈恩师早已仙逝，不能再指点弟子！所幸师叔回归青城，弟子愿拜师叔为继师，请师叔收下弟子吧！”
说罢朱志高一头磕下去就不起来了。
疯了吧你？
长老执事们都惊呆了：你都一百多岁的人了，拜个二十多岁的孩子为师？
武道门派拜师就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把年纪了何必给自己找个爹呢？
安享晚年不好吗？
余得水怔了一下，但他了解潘阳，所以朱志高拜师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一刻他和司马达一样心情复杂，只恨自个儿辈分太低，拜不了潘阳为师……
朱长老有点儿意思！潘阳饶有兴趣的打量朱志高，他虽然是把《玄门罡气》传给了朱志高三人，但其实是空手套白狼。他所采取的寓教于乐的传功方式，原本是师父为了把徒弟领进门，先把徒弟的功力吸收过来，转化成玄门罡气再给徒弟传输回去，宠爱徒弟的可能还会多传一点儿。
潘阳却是自己一点儿真气没有，把朱志高三人的功力都转化成玄门罡气之后，就平均分成了四份，给他们三人每人传了一份，自己留下一份。
朱志高三人的《鹤鸣九霄神功》加起来是二百二十八年功力，平均分成四份是每人五十七年功力，差不多相当于《大富翁》里均富卡的效果。
这种均富卡效果也有做师父的用过，问题是正常情况师父功力都比徒弟高，这是师父支持徒弟上位的一种方法，而潘阳……就算是收学费了。
由于是均富卡效果，功力最高的朱志高损失最大，结果他还想拜潘阳为师……
看老头儿挺有诚意的，潘阳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收下你这个弟子。”
“师父！”朱志高激动地“咣咣咣”连磕三个响头，就在这时风云突变，司马达“噗通”一下给朱志高跪下了：“师叔，弟子愿拜您为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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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青城老祖
司马达是真急了。
余得水、朱志高、司马达虽然同出一门，但各是一脉，呈三足鼎立之势。
余得水就是潘阳这一脉的，朱志高又拜了潘阳为师，他岂不是被孤立了？
朱志高要是没拜师成功，司马达就不急了。朱志高拜师成功，司马达不急都不行。但辈分关系他又拜不了潘阳，只好退而求其次拜朱志高了。
四目相对，朱志高就明白了司马达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曲线救国罢了。
但这是好事儿，司马达师父死的早，司马达代表他那一脉和朱志高明争暗斗了几十年了。昔日的老对手变成自己徒弟，这种感觉还是蛮爽的。
朱志高就点了头：“好吧，我就收你为徒。”
司马达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马上转向潘阳磕三个响头：“弟子拜见师祖！”
还有这种操作？余得水惊呆了，然而他无法模仿，他和潘阳本就是一脉的……
这时候长老执事们也都看明白了，司马达这不是想拜朱志高为师，他这是想拜潘阳为师，但是辈分够不上，所以退而求其次的拜了朱志高为师。
那么问题来了，朱志高和司马达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拜入潘阳门下？
甚至迫不及待到就在路边拜师？
信息不对称的前提下，长老执事们实在是无法理解，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本来潘阳就是青城的老祖宗，师叔变成师父而已，这属于内部交流。
只不过朱志高和司马达分别拜师之后，他们的徒子徒孙们就得改称呼了。
朱志高和司马达的徒子徒孙们都纷纷下拜，高呼：“弟子拜见师祖（老祖）！”
等一下！好像哪里不太对！余得水眨巴眨巴小眼睛：我反倒成了外人了？
不可以！余得水眼珠子叽里咕噜一转：“太师叔祖乃是我青城当今最长者！
“为方便称呼，本门二代弟子统一称呼师祖，三代弟子以下统一称呼老祖！”
说罢余得水带头恭恭敬敬的向潘阳拜了一拜：“弟子余得水，拜见老祖！”
他这一脉的徒子徒孙们跟着向潘阳拜了一拜，高呼：“弟子拜见师祖（老祖）！”
看着跪了一地的老头儿，潘阳都不好意思寓教于乐的教他们《玄门罡气》了……
孩子们都挺孝顺的，下不去手哇！
潘阳不知道的是自今日起，他在江湖上就多了一个荣誉称号——青城老祖！
……
虽然朱志高拜了师，但潘阳还是只带了余得水去蛊门。朱志高和潘阳分别的时候真是依依不舍，可惜青城派需要有大佬坐镇，所以朱志高必须回去。无可奈何之下，朱志高只好把司马达也带回去，心里就平衡多了……
余得水照旧换上了一套西装，头顶发髻拆散扎个马尾，再戴上一副蛤蟆镜。
冒充海外华侨。
爷俩儿先坐火车到了春城，再转长途汽车去十万大山。十万大山地处边陲，只通长途汽车，而且车还很少。据说到终点站要走几天几夜，好在都是卧铺车，潘阳和余得水买了两张卧铺，一上车潘阳眼泪就下来了。
这种长途汽车没那么讲究，再加上坐车的很多山里的老表，乘客们一上车就脱鞋上卧铺了，臭脚丫子味儿那都是基本操作。什么烟味儿、酒味儿、汗臭味儿、狐臭味儿、头油味儿、廉价香水味儿、臭脚丫子味儿、韭菜馅儿包子味儿全都混杂在一起，真的是让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武功再高也挡不住啊！潘阳和余得水含着眼泪又下车了，临开车时才上去。
两人的床铺是上下铺，余得水自觉的躺到了上铺去，潘阳就躺在了下铺。
拉开窗子，凉爽的小风吹进来，潘阳感觉终于活过来了。早知道就不搞什么微服私访了，让徒子徒孙们开一辆房车，光明正大的去蛊门不香么？
既来之，则安之。潘阳也不是个矫情孩子，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新环境。
在长途汽车的颠簸中，潘阳美滋滋的感受了下自己精纯又浑厚的玄门罡气。
他在对余得水、朱志高和司马达寓教于乐的传功之后一下收获了五十七年功力，五十七年功力说起来挺多的，但其实也就是“融会贯通”之境。
《鹤鸣九霄神功》和《玄门罡气》虽然同样是八个境界：初学乍练、得窥门径、驾轻就熟、融会贯通、登堂入室、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出神入化。
但《鹤鸣九霄神功》三年就能到第二境“得窥门径”，《玄门罡气》则要十年。
五十七年功力在《鹤鸣九霄神功》可算是“炉火纯青”，但在《玄门罡气》就只能算是“融会贯通”，差了整整两个境界，再往上就差距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