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修仙法力齐天 第1031节
“那怎么可能?”阎让低声道:“你的天眼不是能看透彻吗?”
“我看不透他”阎立本摇摇头。
往昔还能看穿李鸿儒虚实,但对方成长的速度也快也太可怕。
若是让阎立本此时作画,他一时难于下笔。
若不画骨,做出来的画只是流于表面,远不足以形成画宝。
“我天眼看过去只是数道不同的气息交缠”阎立本道:“红的青的黄的蓝的橙的,这些气息混乱无序到让人发指,这要我如何去画。”
“他是不是修炼过什么防范窥探的经文”阎让道:“正常人没可能具备多股气息。”
“文武之道也只是一红一蓝的景象”阎立本摇头道:“他大概率是修成了某种经文典籍,才让我的观测徒劳无功!”
“我听闻他看了宗正寺缴获的道经,不知这种能耐是不是源于道经中”阎让道。
“那就难于清楚了!”
两人话语走向猜测,又最终落到难于猜测真实,只能看着端坐入定的李鸿儒,又不时看向画卷中不断张嘴的人像。
人像微微有着摇摆,张嘴时似乎有着叙说诸多的内容。
作为画宝之外的旁观者,两人亦是难知画中叙说了什么,又交流了什么。
此时的画中人是魏徵,大唐朝最高权位的谏臣。
作为谏臣,魏徵的人缘关系很一般。
但谏臣能坐到魏徵这个地步,这种情况在历史上都极为少见。
这是三年前病逝的朝廷大人物,过世后同样充满争议。
太子被贬黔州后,唐皇甚至还推翻过魏徵的碑,似乎想挖掘什么。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魏徵的念想
“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盈,则思江海下百川。”
“傲不可长,欲不可纵,乐不可极,志不可满。”
“竭泽而渔,非不得鱼,明年无鱼;焚林而收,非不获兽,明年无兽。”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
……
踏入魏徵画像的画宝,迎面而来的是魏徵劝谏心得。
魏徵也没搭理他,更无须是询问,而是自顾自不断的叙说。
这是唐皇最头疼的大臣,恼怒的时候恨不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但魏徵又是极为有能力的大臣。
朝廷如李鸿儒这样的谗臣不少,专挑好话说,但如魏徵这样的谏臣不多,而要谏言到帝王头上去,这种人更是稀缺。
谏言不可能有多好听。
甚至于唐皇被人打一巴掌时,谏臣们还会劝说唐皇一定要忍住憋住。
大唐国忍了很多年,待得爆发时的打击也威震四方。
可以说,大唐有此时的盛景离不开谏臣们的功劳。
若底蕴不足时动刀剑,如今的大唐定然还会陷在战争的泥潭中,甚至于和汗国杨荷依旧纠缠也并非没可能。
魏徵是众多谏官之首。
三年前更是上位到太子太师。
“你到底是朝廷的人,还是仙庭的人!”
魏徵的能力在大唐朝臣中并非顶尖,敕律之术便不如杜如晦。
李鸿儒定下心思时,也开口询问魏徵。
他的话并未让魏徵回头,依旧有着高声的阐述。
“你可知纸包不住火,一切的真相迟早都会浮出水面,在你死后,陛下便推了你的墓碑进行查看!”
李鸿儒的高声并无太多作用。
魏徵依旧有着高声的诵读。
这是大修炼者在过去将自己寄托的念想存在于其中。
对魏徵而言,这或许就是他当时最想表述和传承的重要内容。
“你应该心知肚明,这些内容只可能皇上和太子等寥寥数人有机会看到!”
排除阎立本私藏导致的意外,魏徵遗留的这些内容只有少数人有资格看到。
魏徵的话并非对他说,而是有着专门陈述的对象。
李鸿儒心念一动时,身上的皮肉迅速有着变化。
“魏太师!”
待得他恭谦问上一句,这位一直对着空气叙说的谏臣终于将嘴中的话语停了下来。
“殿下,你来了!”
仿若被触发到魏徵念想中相应的设置,魏徵此时的状态才有了改变,开始拱手行礼。
“我来了,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化成承乾太子的模样,李鸿儒亦是开口有着询问。
若是真正的魏徵在眼前,李鸿儒难有可能做这种变化之事。
但这只是魏徵往昔的一份念想,智能极为有限。
他此前化成过松赞王干活,此时的变化也是不急不慢,一切显得极为稳妥。
“殿下,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魏徵开口道。
“您身体已经病重,难道就没有什么特殊之事需要叮嘱我吗?”李鸿儒问道。
李鸿儒这句话让魏徵呆立了数秒。
“永远不要去屈服”魏徵开口道:“心中有天地,正气自然直,域外邪魔不可侵!”
“魏徵!”
魏徵寄托的念想之中,与太子相关的内容极少。
太子能触发魏徵部分内容,但又难于触发真正的内容。
这让李鸿儒背过身去。
待得他再次转身时,鬓角已经多了几许花白,面容亦有着不可侵犯的高贵。
李鸿儒开口出声,呼了魏徵的姓名,这让魏徵的身体颤了颤,随即跪了下去。
“皇上,臣有罪!”
“何罪之有?”
“臣不知觉时铸了大错!”
“哦!”
“臣感觉脑海中总有一个声音,一些行为亦是被声音不知觉影响,臣觉得自己身体内很可能隐匿着投胎下界的仙庭之人。”
仙庭之人下凡寄托,发生在谁的身上都是大祸。
太子躲不过,皇子躲不过,大臣也难躲过去。
历来的被发觉者大都是直接革杀,有时甚至于杀错了便是错了,事后也难于追究。
相较于李靖被检举后的坦诚,魏徵隐匿得极为严实。
或许是侯君集的发觉,又或许是魏徵病重难医时才决定用元神寄托部分念想叙说。
想将魏徵的念想融入画中是一桩难事。
即便是有朝廷筹集材料,又有阎立本等人在画画和字帖方面的才干,想再度将魏徵呈现出来,也是在一定的时间之后。
对常人而言,只有死后才吐出这份真实,又或许魏徵只能采用这种方式叙说。
画宝之中,魏徵跪倒,有着喃喃的陈述,叙说着往昔的一些事情。
“施咒的媒介居然并非泾河龙王,而是你持贞观剑动的手脚?”
早年的唐皇风姿卓越,杀伐果断,直接破坏了隐太子接任大唐王朝的计划。
相应的针对也随之而来。
即便唐皇已经小心翼翼,将执刑斩杀泾河龙王的重任委托了出去,也没能幸免于难。
这份咒术让唐皇疾病缠身,帝后亦是有着早去。
“朕的气运非凡,到底是仙庭何人在背后纠缠不休,非要将我咒死不可?”李鸿儒问道。
大修炼者少有直接针对帝王。
帝王们气运昌盛,恶意针对下容易削减自身气运。
关于气运说,实力低微者并不在意,而实力越高者反而越相信其中的道理。
针对到唐皇这种大国的帝王,李鸿儒觉得施咒一方定然也不好过,冥冥中遭遇的倒霉事或许也不少。
他目光在魏徵身上扫过,只见魏徵同样面露茫然。
“影响臣的下界者似乎只是仙庭主管人间事务的人曹官,所知有限,难知何人所咒,但施咒者并非源于仙庭”魏徵道:“仙庭怀疑是下界不服管教的道家之人出手。”
“哦?”
“臣曾接讯,仙帝对此亦是不解,认为有人引祸水,用小代价换取朝廷和仙庭永无休止的恶斗!”
“原来如此!”
大修炼者直接击杀帝王容易降低自身气运,遭遇厄运之事。
咒术的影响缓慢,欠缺了直接针对,更是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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