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修仙法力齐天 第1093节
有没有幸福并不需要他刺探到具体的生活中,只是再次的相逢,李鸿儒就感知到了松赞王和文公主相处的融洽。
眼前的松赞王很年轻,文公主也很年轻。
两人星光熠熠,带着一丝唐皇和帝后当年给予他珠联璧合感。
李鸿儒递交了唐皇给予松赞王的圣旨,又将一份书信转交到文公主手中。
“王使者请!”
松赞王抬手邀请,示意李鸿儒上皇宫马车。
“赞普请!”
李鸿儒亦是礼貌抬手。
两人谦虚客套了数句,齐齐上了马车,松赞王这才凑到李鸿儒的耳边。
“求那跋陀佛陀对本赞普说了一些事情”松赞王低声道。
“说什么了?”李鸿儒笑问道。
“他承认自己取得的第一份旨意是从一个擅变化的唐人所下达,还给本赞普画了相应的容貌。”
“对方既然擅变化,佛陀所画岂能当真,您若是依这种画找人,只怕是……”
李鸿儒对着松赞王指指自己的脑袋,这让松赞王一腔话齐齐憋了回去。
明明双方都知晓,但李鸿儒死不认账,松赞王亦缺乏实证,事情难于摆到明面上,甚至于他还被李鸿儒耻笑脑袋有问题。
“若是再让我撞见他借我形象做事,本赞普发誓会剥了他那身皮”松赞王低沉发声道。
没有王者能忍受有人可以变成自己的模样,甚至于指挥到手中的底牌。
这种事情在当下甚至较之婆罗门带来的问题更为严重。
松赞王注目着李鸿儒,眼神中满满都是警告。
“那您心思得稍微收敛一点点,您军团将鸿胪寺卿唐俭大人使团掠劫了一遍,几乎要误了我们大唐朝的重事!”
李鸿儒丝毫不在意松赞王的目光。
他依唐皇的要求极为平静的提点了一句,顿时将松赞王一颗蠕蠕而动的心思泼了一瓢冷水。
“我麾下怎么可能掠劫到大唐使团,唐俭的实力没可能被轻易……”
人在城中坐,锅从天上来。
吐蕃和吐浑国不断有各种摩擦。
但吐蕃也仅仅维持摩擦,满足着婆罗门争夺星宿川秘境的要求。
松赞王有些难以置信自己麾下会眼瞎到如此,会直接去掠夺大唐的使团。
吐浑人和大唐人形象有着截然的不同,再怎么说,带队者对白衣服和红衣服应该能分清楚。
他否认时,只听李鸿儒补了一句‘这事情有证据’,顿时有了沉默。
“我会遣人去大唐上朝赔礼解释!”
他也不做狡辩,直接应了下来。
本是质询李鸿儒查探真相,一番话下来,松赞王觉得自己反而有着被动。
但只是想想寺庙中的求那跋陀,他又安定了许多。
这是擅长分辨真假的佛陀,具备他心通的能力。
李鸿儒是不是擅变化者,再验证一次就定然验证出来了。
他心中微有思索时,只听马车窗有人轻轻敲打。
这让坐在一旁的文公主揭开了马车窗遮帘。
车窗外是李淳风苦哈哈的老脸。
“要死了要死了,观自在菩萨怎么也在逻些城中!”
李淳风对着李鸿儒低低吐声,还用手微微指了指。
这让李鸿儒将目光放过去,见得了远远处高台上一个白衣白服的女子身影。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三方
李鸿儒在逻些城中有个老对手求那跋陀。
仗着自己学舍和道馆齐齐迈入七级,李鸿儒的心还能做到勉强镇定。
而李淳风则有个老对手观自在菩萨。
观自在菩萨往年都在大唐做好人好事,最近几年则是少有信息。
公孙举等人不乏想询问对方,没想到观自在菩萨跑到了吐蕃国。
若李淳风不曾介绍,李鸿儒亦是难于相信远处的女子就是观自在菩萨。
千防万防,千躲万躲,李淳风没想到对方就在目的地做等待。
“你不用太过于担心,或许她并非针对于你,而只是来吐蕃传播佛教文化!”
想起文公主等人修建的寺庙,李鸿儒亦是出声安慰李淳风。
两人的交流极为低声,文公主难于听闻清楚,松赞王却是抿了抿嘴。
“逻些城真有佛教的佛陀过来了?”
待得李鸿儒安慰完李淳风,又愈加远离那白衣女子,松赞王才颇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您自己的地盘莫非还不清楚?”李鸿儒奇道。
“我……”松赞王一时语塞,转而闷闷道:“我眼瞎!”
若非李淳风和李鸿儒提及,松赞王确实不知逻些城来了佛教大神。
逻些城虽然广迎释家各路教派,但婆罗门众佛陀不时来逻些城,甚至还有佛陀愿意长期驻扎在寺庙中。
有胆色来逻些城的教派并不多,只有吐蕃本土几个小教派厚着脸皮有着入驻。
听得和婆罗门对立的佛教亦有佛陀在此,他一时不由兴趣顿生。
只是被李鸿儒问了一句,松赞王亦是哑然,最终闷闷承认自己眼瞎,转而向李鸿儒求问。
“婆罗门和佛教手段众多,元神之躯说是千变万化也不足为奇,您可千万要看清楚了!”
李鸿儒低语一句,指了观自在菩萨的方位。
这让松赞王将脑袋从马车中探了出去。
他只是目光一撇又缩回了脑袋。
“她似乎发觉我了!”
吐蕃在细微方面能耐的水准确实不足,松赞王亦是只能凭借感觉去感知。
放目过去,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难于让他看出佛陀的身份。
若非李鸿儒等人的提醒,对方又与他有着对视,松赞王几乎以为李鸿儒在瞎扯。
宛如他对李鸿儒的怀疑,他心中亦对观自在菩萨自然而然生出了戒心。
只是双方目光的首次交流,松赞王就能感觉到这种虚实。
这让他在马车陷入了沉默。
“那些佛陀菩萨在大唐也是如此自由吗?”
良久,接近入宫时,松赞王才低声询问了一句。
“对!”
李鸿儒点点头。
他的话让松赞王心中顿时一松,只觉若是彼此都这样,那吐蕃就没什么异常了。
“天可汗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担心?”松赞王问道。
“陛下事情多,哪有空搭理他们!”
李鸿儒回了一句,随后又细细说了数句。
唐皇对教派保持极为高压的政策,当铲除了滋生的土壤,佛陀和菩萨能耐再多也难成事,与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并无多少区别。
大唐诸多寺庙和道观中不乏‘度人入道’者,有这些人监察监视,一些蛊惑之事便难于发生。
大唐不再像大隋和大梁等时代一般,可以任由道家和释家轻易掀起民心动荡的风浪。
如观自在菩萨等人若是要做好人好事,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这些人干活。
甚至于小范围的好人好事还能净化社会,带来一点点好处。
听得李鸿儒一阵瞎说,松赞王只觉默然。
不仅仅是两者的社会层次有差异,双方在文化传承上的自信也开始有了截然的不同。
相较于他的严防死守,不断发展吐蕃自己的文明,大唐如今是腿粗臂壮,压根不在乎几只蚊子来吸血。
“王使者觉得如今的吐蕃应该如何做?”松赞王低声问道。
“您是赞普,问我这种事做什么”李鸿儒笑道:“您就不怕我把您带到沟里去!”
“大唐吐蕃一家亲,亲人没可能坑害亲人,您尽管说,我乐意听”松赞王言辞凿凿道。
“在我们大唐,有一句话叫‘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李鸿儒提了一句,随即也不再多说。
这让驱马跟随的李淳风略诧异的看了李鸿儒一眼。
他与文公主交谈,但也有分心倾听李鸿儒和松赞王的话语。
看着松赞王一脸的思索模样,李淳风不由眨了眨眼,只觉李鸿儒这家伙相术本事不高,话术倒是一套一套的。
但凡话说的少,又不说通透,到时怎么圆都能圆回来。
婆罗门和佛教可以是两头猛虎,婆罗门和吐蕃也能称之两虎,甚至于吐蕃和佛教也是如此。
但凡这两者相争出现败者,那就是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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