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修仙法力齐天 第1474节
慕容忠烈保存着往昔的一些尊敬,甚至不乏低头的念想,但她心中难有这份心思。
见得李鸿儒态度淡然,这更是让她察觉对方不乏倚老卖老之嫌。
“公主需记得吐浑是大唐的属国,您是河源郡王的正室,按朝廷礼仪,郡王需对代表朝廷的使团予以行程上的配合”李鸿儒道:“另外,任何人不得询问使团机密,违令者可斩,这包括您在内!”
弘化公主能管住慕容忠烈是一桩好事。
大唐至少不用担心吐浑国有任何背叛的可能。
但与此对应的是慕容忠烈难于出彩。
回想起慕容忠烈往昔过手留油的本事,又待得如今被弘化公主扫一眼不敢言语,李鸿儒不免也有嘘唏。
这是李鸿儒所见帝王中的庸碌者,难有宁王之姿,更无须说具备伏允王和婆罗门合作与算计的本事。
庞大的王朝倾倒了下去也就再难于扶起。
有吐蕃国时不时的敲打,吐浑国这十余年的发展几乎属于原地踏步。
松赞王的过世或许给了慕容忠烈警惕甚至于妄念,不乏想从使团得知详细,又或携带私人需求,从而制定可能的针对策略。
李鸿儒稳妥应对时,他也绝了慕容忠烈和弘化公主后续的开口。
这番话让弘化公主睫毛微眨。
很显然,除了武力,李鸿儒还有文臣的身份。
大唐朝廷文臣们的能耐和言语非凡,一席话有时呛到唐皇都难以下台阶。
她此时便是如此。
“你敢斩我?”弘化公主眼睛微眯道。
“只要您敢做强行的打探,又敢于引发未知可能的结果,不待我当场斩你,也会有人来找您”李鸿儒微微躬身道:“淮阳王就是因言获罪,还望公主谨记!”
作为第一位外嫁的公主,弘化公主出嫁时动用了唐皇女儿的名义,但送亲的淮阳王喝酒后泄密,让唐皇极为尴尬,也在吐浑王庭引发了不小的动荡。
待得文公主出嫁时,这种代替帝王公主出嫁的作风已经有着扭转,松赞王也清楚文公主是李道宗的女儿,才将后续麻烦过掉。
李鸿儒面色带笑回应,这让弘化公主鼻孔微微一哼,右脚力踏地面后有着转身的离去。
“李叔……”
慕容忠烈上前数步有着低声,神色中不乏挣扎和央求。
“吐蕃生乱,王庭不乏可能需要将矛盾往外引,若打不过跑就是了!”
李鸿儒低声告诫了一句。
大唐王朝安然更替不乏边疆的戒备,吐浑国这种情况也很正常。
国与国有区别,针对的方式也有着区别。
若将松赞王暴毙的死因归结到常年交战的吐浑国身上,这必然掀起一场灭国之战。
见到慕容忠烈,李鸿儒不需要猜就清楚目的,他甚至还能觉察到弘化公主很可能想着先下手为强的念头。
但十岁小孩揍三十岁的成年人,先下手为强并不会带来什么优势,反而会因为挑衅被暴揍。
这就是如今吐浑国和吐蕃国军团实力方面的对比。
短短十余年,弘化公主能牢牢实实掌控着吐浑国王庭,不仅仅是弘化公主手段和大唐撑腰,更是因为吐浑国缺乏重将与文臣。
在面对庞大的吐蕃国时,吐浑国内又不具备句骊国崇山峻岭的天险和冰冻气候,也没有大唐构建的阵法守护,一马平川的地形只能跑。
“没有其他方法吗?”慕容忠烈问道。
“你觉得有什么其他的方法?”李鸿儒反问道。
“就是兵法书上提及的暗度陈仓、攻心计、借刀杀人、釜底抽薪、声东击西、顺手牵羊……”
“走为上策!”
还不待慕容忠烈将东土的兵法典故一一提出来,李鸿儒就有着总结。
从十年前开始,他就不再是慕容忠烈的依靠。
这是李鸿儒最早脱离的混水。
这也让他在后来扯离大唐朝廷关系有着轻车熟路的接受。
但凡牵涉过深,或许他收获非凡,但必然会被牢牢捆绑越陷越深,最终惹出难于收拾的场面。
毕竟他只是一个人,而不是能解决万事的真正靠山。
若他有那种大本事,他如今还来当什么使臣奔丧。
“若吐浑国被吐蕃国当成出气筒收拾掉……”
看着慕容忠烈失望而去,李鸿儒不免也有余念。
国度的生生灭灭极为正常,他并不在乎吐浑国的存在与否,但若是吐浑国这片疆域被吐蕃国侵占,大唐的一个小藩国西凉国就会完全被隔断。
按东土疆域的规则来说,即便西凉国臣服,也不会再属于大唐皇朝管辖的东土势力。
而这个小藩国中坐落着万寿山五庄观。
待到那时,除非大唐朝廷能在短时间内将这片疆域打回来,否则镇元子再也没了理由保管贞观剑。
第一千四百九十六章 事情不是我们干的
若自己有能耐保管贞观剑,又或朝廷能拿稳贞观剑,李鸿儒会将贞观剑毫不客气的取回。
但在现在,李鸿儒觉得能让镇元子保管多久就保管多久。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起高天之上玉帝的叮嘱,李鸿儒一时难于理顺其中的关联。
“莫非那剑有什么让你惧怕之物?”
“又或是老君持着贞观剑能拿捏到你?”
“但贞观剑是兜率宫出品,据金童儿说还是为玉帝量身打造之物!”
……
李鸿儒的消息来源成分复杂,涉及自己接触,又不乏从金童儿和银童儿口中的道听途说,也有一些擦边新闻。
他只觉牵涉到贞观剑上,一切都有着乱糟糟。
“凭什么我就要听你的,受你敕封受你提醒参加了这趟麻烦的万仙宴。”
心中叨叨一声,李鸿儒也不再做余念。
贞观剑是他捞到手拿出来的,他安然送回去没毛病。
待得新皇具备掌控力,这柄剑必然要回归朝廷。
至于现在,李鸿儒觉得一切需要依靠镇元子。
他坐在最前方的马车中,无聊地拿起袁天罡的法宝唢呐,对着天空一阵瞎吹。
“兄弟们,王大人又吹唢呐啦,大伙儿走一个!”
一股悲伤涌上心头时,尉迟宝琳擦了擦眼睛,将脑袋探出马车厢大叫。
有李鸿儒在队伍中就是这么快活,一听李鸿儒吹唢呐,尉迟宝琳就想跟着吹。
“艺术就是这么富有感染力!”
他擦干眼角,取了唢呐重重吹奏起来。
队伍愈临近逻些城,他们这个特殊的使团也吸引了诸多的目光。
不需要做特意的追踪和跟寻,但凡一阵刺耳尖锐的唢呐声音响起时,数十里外的普通人都知晓这是大唐的奔丧团来了。
朝廷的车马极快,除了一些纵马的岗哨和牧民,剩下能追随车队的唯有大修炼者。
李鸿儒仰天一阵乱吹,又有卫尉寺五百支唢呐响起,这让空气有了连连的波动。
待得忍无可忍,一只粗糙的手按住了李鸿儒的法宝唢呐。
“您真是好雅兴!”
“菩萨,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
马车上人影一闪,文殊菩萨已经显出了形体。
对方穿着如同老牧民,又带着一脸沧桑的风霜吹拂痕迹,但大智慧剑则难于掩饰,只能勉强藏在了腰间,也让李鸿儒有着准确的识别。
“什么菩萨?”
尉迟宝琳唢呐一放,腰间的单手锏握到了手心,见得李鸿儒纹丝不动,他才悻悻地将锏放下,在文殊菩萨身上来回注目。
恕他眼拙,尉迟宝琳压根没看出这个老牧民有什么菩萨的模样。
他不免还朝着马车外看了一眼。
除了正常行进的使团队伍,不乏有数十人跟随在车队左右,又有吐蕃国驿站使臣的引领。
“我们现在很惨,外界似乎以为是我们对松赞王下了黑手”文殊菩萨低声道。
“哪有什么似乎”李鸿儒笑道:“大伙儿就这么认为,我们陛下都说你们已经疯了,毕竟你们以往不乏针对过摩揭陀国的尸罗逸多陛下。”
“但这不是我们干的,这时候和那时候也不同呀!”
文殊菩萨连连摇头。
“谁知道呢”李鸿儒笑道。
给松赞王下毒的幕后者至今没有显身。
事情虽然与佛教无关,但李鸿儒也懒得当好人。
难得见到佛教被扣这种屎盆子,见到对手遭殃,他就很开心。
“真不是我们干的”文殊菩萨认真道:“赞普对我们佛教极为客气,又不乏营建寺庙让我们入驻,我们怎么可能想着害他!”
“但退缩到吐蕃的大势力只有你们教派”李鸿儒道。
“我们是冤枉的!”
“那你们说是谁干的?”
李鸿儒对幕后黑手挺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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