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修仙法力齐天 第1806节
相较于南明丙火和南明丁火,离火无疑意味着阴火的极致。
这种极致火焰显出时,宛如水中投入清池塘的毒药,会将诸多阴魂退散,甚至于扫灭。
墓穴之外,无数的死魂虫们仿若点燃的柳絮,点点火星浮过,随即已经化成了虚无。
猛烈的火焰光芒持续了短短数秒。
“是谁在那边?”
李鸿儒吆喝一声踏出时,王福畴也迅速跟了过去。
映入王福畴眼中的是一片失去光泽的玉石构建的大墓,玉石化成的墓壁上,依旧残留着某些上古东夷族群的壁画。
这些壁画与他往昔所见并无太多区别。
有神人祭雨,有神人祈风,又有神人掌控雷霆闪电,神人掌控着江河,也抚育着下方耕种和狩猎的人类、妖等族群。
“这似乎是天地一朝时才有的景象!”
虽然神人们的模样古古怪怪,但壁画上的内容无疑属于神人和人间融合相处期间。
那时的神人会死,人和妖也能修炼向上成为神人。
这是天地一统时的更替。
有更替就不会有矛盾。
而在那时,神人们虽然有天帝,但天帝无疑属于天地一朝的共主管控。
“你是进入墓穴的人还是这墓穴中葬下的返生者?”
王福畴的目光借着光芒在壁画上一扫而收,也注目看向了李鸿儒追击之处。
在李鸿儒飞腾而去之处,那是一尊巨大的青铜王座。
此时的王座上有一个赤身裸体的青年男子坐在上方。
对方身上没有衣物,但眼神无疑充斥着某种傲然。
对李鸿儒的冒然探入,他的眼神中少有波动。
“嘶~”
如蛇类的声音传来,王福畴只见那青年男子伸手一指,李鸿儒的身体随即有了后退。
鸦九剑的光芒有了重新的闪烁。
“去!”
李鸿儒的后方,王福畴止住驱动身体飞纵的风浪,南明丁火重新在手中显出。
他伸手将火球一投,随即只见那青年男子眼光扫视而来。
这让王福畴身体一哆嗦,只觉仿若被毒蛇盯上,心中有发毛的冰凉。
“呔!”
火焰仿若撞击在透明的空气墙上,荡漾起一阵阵波澜。
又有李鸿儒轻喝,一击百步飞剑重新打出。
五头金龙探头朝着前方钻出。
阵阵撕咬和破碎的声音传来,青年男子的脸色才有大变,坐在青铜王座上的身体有了拼命的挣扎。
他嘴巴张开,尖锐的声音顿时响彻了墓穴。
刺疼耳膜的声音传来,王福畴脑袋一片空白,但声音随即又有戛然而止。
他晃了晃脑袋恢复清明时,只见李鸿儒手中南明丁火和南明丙火大盛,又有一柄剑钉在了青铜王座上。
此时,王座上的青年男子已经不见,只留下了一层褪掉的蛇皮。
第一千八百四十七章 祖地的传承
“我的气运似乎不足了!”
站在古墓中,李鸿儒将插入青铜王座上的鸦九剑强行抽离。
他看着墓室地面上空荡荡的陶罐,又有被打碎的尸骨残骸,只觉来迟了一步。
墓穴主人的尸体都被打碎了。
这更无须说找到有价值的陪葬品。
征伐西汗国的庞大气运在身,李鸿儒觉得不应该遭遇这种问题。
正常情况而言,若他气运较高,行事必然顺风顺水,很难遭遇这类落后一步吃空的糟糕境遇。
“这是哪来的蛇妖?”
李鸿儒寻思时,王福畴伸手摸了摸青铜王座上的蛇皮。
入手的蛇皮厚实,残留的温热中带着强行蜕皮的片片血迹。
这种能耐类似‘金蝉脱壳’,又或如‘李代桃僵’等替身法术,将自己移形换位脱身,规避了李鸿儒的百步飞剑。
看蛇皮上的血迹,这显然属于强行动用褪皮的手段。
在蛇皮上,除了血腥味,两人还能闻到一股仿若药香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这蛇妖是哪个山坳出来的!”
除了自己麾下有个修为八品的蛇妖,又见过吞天府主这种蛇妖,李鸿儒少有见到什么其他蛇妖。
而对方的形象也极为陌生。
对方身体不着寸缕,这让李鸿儒没法看出对方混迹的区域。
甚至于对方没有说话。
他此前在墓穴之外倾听时,也只是听到异动的声音,但难于辨识声音。
李鸿儒随手青年坐着的青铜宝座上摸了摸,这才觉察自己手碰到了一面玉牌。
玉牌色泽碧绿,还带着一丝隐约通透的绿色光泽,形状宛如一个大号蝌蚪,玉身上又有各种难于辨识的符篆。
东夷的巫术奇特,宝贝也奇特。
李鸿儒伸手拿起这块玉牌,不免也啧啧称奇。
若非伸手碰触,他的眼睛必然将这块玉牌忽视过去。
这处墓穴通体都属于玉石构造,一件玉牌的陪葬品倒也很正常。
“这种东西能有什么用?”
王福畴捡了一张蛇皮,这蛇皮质量上等,好歹还能做个蛇皮袋子。
李鸿儒捡了一面造型奇特的玉牌。
若玉牌有法力效果也就罢了,这是丢出去自己都难于捡回来的东西,但凡随便丢,很容易就忽视了过去。
王福畴看着李鸿儒手中的玉牌,随口吐槽了一声,目光从这个不显眼之物上撇了过去。
“咱们好歹是下墓,怎么也要捡点东西回去,不能坏了下墓的规矩”李鸿儒道。
“这倒是!”
王福畴点点头。
李鸿儒探墓的学识不足,但规矩倒是拿捏得很好,比他还讲究。
王福畴扯了扯蛇皮,将这条丈二长的蛇皮从青铜王座上拉扯了下来,又看向被翻被砸得稀烂的墓穴,只觉入目之处尽是各类破碎的骨骼残肢,难有入眼之物。
若是首次探墓,他多少要翻翻捡捡,但落后一步难有收获可言。
举着南明丁火看了墓室一遍,王福畴顿时熄了挖掘的心思,目光放向了玉石墓穴的壁画。
“也不知是哪个东夷王国葬的大墓!”
墓室的构造有点类似于一个极为简陋的王庭,中央则是放置了一具青铜棺材。
棺材已经打开,墓穴主的尸体残骸也拖了出来。
李鸿儒对东夷没什么研究,王福畴水准也有限。
两人瞎逛了一刻钟,再无什么收获后,这才耸着脑袋从墓穴中退了出来。
“这墓下得勉勉强强!”
从阴火中遁出,王福畴迅速将此前脱下的衣裳穿上身。
感受着衣裳冻干后的透心冰凉,王福畴只觉进入这种高山葬的墓穴糟糕透了。
若非李鸿儒和他擅长遁术,想进入其中的难度更高。
若没有丝毫收获,这种打击会让人熄了考古的兴趣。
他提着折叠好的蛇皮,又贴身夹着,这才感觉身体舒坦不少。
“主要是咱们对东夷文化没什么研究,等回长安城后,你去骊山找那个长得好看的老太太问一问,她应该还记得一些东夷的学识,或者知晓部分内容!”李鸿儒道。
“那两个老太太长得都挺好看,你说的是哪个?”
“没拿拐杖的那个!”
“哦!”
王福畴点点头。
风浪重新卷起,两人齐齐纵身而去。
绵延万里的西昆仑大雪山远远处,一处祖地中,一个青年男子眼中惊恐,衣服内鲜血不断溢出,跌跌撞撞从祖地中走出。
“钦陵!”
祖地外,禄东赞背着双手来回踱步。
在他的身边,有低着脑袋的大儿子赞悉若,又有三个小儿子眼巴巴的看着祖地。
众人等待的神色夹杂着期盼,又带着几分焦虑。
直到青年男子走出,禄东赞才重重吸了一口冷气。
“你也失败了?”禄东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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