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锁龙井开始的进化游戏 第384节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某个不靠谱的玩意儿。
防风氏那老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培养的,好好的一个崽子,学的尽是些凶残的法子,炎尝百草的习惯你是一点儿不学,但那群莽子争勇斗狠的技术你是一个不落!
甲的腹诽身在大雾之中的张珂并不知晓。
对于他来说,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先前苍玉外显,权柄收束。可如今在大雾的遮蔽下,蛊雕丧失了对张珂的捕捉,让他有了充足的时间可以将九州布置下来,借周围的地脉之力反馈自身。
与此同时,先前身上的伤势也反馈了加成回来,让体内的力量更加鼓荡。
但仅仅只是这种程度并不足够,于是他再度施展身首分离之术。
只不过相比于过去单独的提头而战,张珂这次索性斩下了三头六臂分化的两颗头颅,只剩下最原始的那颗用来保留自身的理智。
如此,浓郁的大雾深处,有一股凶恶之气猛然迸发。
陡然动荡的云雾吸引到了蛊雕的关注,而当它锐利的双眸转过来的时候,大雾之中,一抹刀影突然劈杀而来。
猝不及防的蛊雕猛然抬起双爪以作应对。
然而,凶残的断刃只是遮掩,真正的杀招是紧随其后的拳头。
握紧的手掌中,苍玉的重量正在飞速爆涨,来自后世九州的山水地脉,正在竭尽全力的舒展着自身。
熟悉的金铁交击之声落幕之后。
紧接着安,下一瞬,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闷声响于大雾之中响彻,刹那间感觉到危险的蛊雕以羽翼暂作阻挡,虽然规避了被爆头的风险,但是无匹巨力的猛砸下,一只翅膀的骨骼直接破碎,血肉爆裂,只剩下一条纤薄的皮肉勉强与身体相连。
失去一个翅膀,虽然无法让蛊雕丧失飞行的能力,但对其灵活性的影响也是极大的。
更何况,大雾弥漫,分辨方向本来就是一件极度困难的事,在战斗中毫无方向感的四处乱飞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然而,即便失去了飞行的能力,蛊雕也十分的凶悍!
虽然相比于其他恶兽,蛊雕并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能力,但其强壮的身躯却足以抹除一切不平。
在借助浓雾的遮掩偷袭建功之后,张珂再度发起的攻击却变得不那么顺利起来,几次尝试除了给蛊雕造成一些个无伤大雅的小伤口之外,并没有太大的成果。
反倒是在频繁的厮杀中,张珂一时不察,被它抓住了机会,在胸膛上留下了一道深邃的痕迹。
见状,重新隐于雾中的张珂挠了挠头。
战斗不出预料的陷入了困境。
蛊雕并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拿下的对手,如果强行来的话,恐怕酸与当初两败俱伤的场面会再度呈现。
当然,更大概率是张珂重伤,引的甲出手解决了这恶兽。
只是
仔细想想,多少有些心不甘。
张珂虽然习惯于借助庇护,但大多数时候,他也只是让长辈掠阵,帮自己兜底,然后再借助丰富的经验打败对方。
可惜,这次上古之行并没有副本的庇护,而张珂又是本体前往,所以对于玩家来说最擅长的方法,倒是无法动用了。
难不成真打不过叫家长?
倒也未必
一边儿拖延着不让蛊雕离开大雾笼罩的范围,一边儿沉思的张珂偶然间从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被自己遗忘了许久的技能。
【钉头七箭】
这个从大唐副本获取,之后就一直在墙角里吃灰的术法。
当初选取这门阴毒的神通,目的是为了追根溯源,完全泯灭像天使这样拥有复活光环的敌人,但在之后的副本中,张柯却很少遇到此类难缠的敌人。
唯一一次让他起了如此心思的还是托塔天王。
只是,这位在天庭虽然不受待见,但总归也是天庭的一员,对于当时的张珂而言,直接斩杀多少有些麻烦。
原想着等日后再寻机会,彻底把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从天庭仙神的名单中剔除出去,但谁曾想,有人比张珂更急!
还等不得张珂动手,托塔天王就下界投胎去了,而且依照自己所掌握的情况来看,托塔天王,恐怕很难再回到天庭了。
于是,才刚有一点儿出场机会的神通,再次被仍到了墙角。
然而,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更好的遇见!
面对久攻不下的蛊雕,张珂陡然间想到了这门恶毒的神通,用来应付此等恶兽,实在是再恰当不过!
于是,身处浓雾之中的张珂,打开了游戏界面,通过便捷的商店买到了自己支撑神通施展所需的一切道具。
在无人看到的大雾之中,一座高台悄然而立。
结一艹·人,人身上书敌人姓名,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脚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之午时,在此过程中,被害者本人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二十一日后,敌人的三魂七魄就会被拜散,此时射箭到草人上,如射敌人本体,草人和敌人都会喷出血来。
如此,真灵溃散,身死魂消!
这是【钉头七箭】的原始流程。
因为要拜死的目标不同,所以原版的艹·人被张珂替换成了艹鸟,一蛊雕之血作为媒介,上书姓名,如此一日三拜。
而在这期间,除了一日三拜的时间之外,张珂都在跟蛊雕激烈的厮杀,以防止对方逃脱,闲暇时就恢复伤势以作备战。
甚至都等不到二十一日。
在第三日的关头,蛊雕就开始神志涣散,斗志消退。
原本足以穿金裂石的爪趾渐渐失去了力量,双眸之中的贪婪狰狞消退,满是疲惫的神色。
此消彼长张珂开始占据上风。
迷雾中,张珂手持虎魄再次袭来。
蛊雕敏锐的觉察到了动荡的大雾,但大雾的存在剥夺了它对外界的感知,知道偷袭即将到来,但却辨别不清究竟是哪个方向。
换做是之前,蛊雕还能够凭借敏锐的反应,来及时规避伤害,再不济也能以牙还牙,在自己受到重创的同时,给张珂也造成等量,或者更多的伤害。
以伤换伤,看谁能支撑的更久。
但如今不行了,涣散的意识让它感觉到无比的疲惫,过往灵活,强壮的身躯现在也像是灌铅一样寸步难行,它只能凭借强壮的身躯,尽可能的扫荡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可在蛊雕所看不到的头顶,虎魄悄然降临。
风云不动,大雾寂静。
直到临身的那一刻,静谧的四周陡然间迸发出狂暴,凶恶的戾气,锋锐的刀刃瞬间撕开血肉,撞在头骨上,将鸟·头砍出细密的裂痕。
来自头颅的沉重打击,让蛊雕鲜血倒灌双瞳,血液顺着口鼻不断的渗出。
然而此时的它却不管不顾的向被大雾笼罩的四周疯狂发泄。
它感知到了自己即将步入死亡的深渊,但在临死之前,一定得将这个烦人的家伙吞入肚中,咀嚼他的血肉,咬断他的骨头。
可惜,得手的张珂已经悄然离去。
回到高台上,朝着被放在桌上,由两盏油灯守护的艹·鸟开始了祭拜。
而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高台上飞起,在茫茫大雾中准确的锁定了濒临疯狂的蛊雕,随后悄无声息的透过七窍钻入到身体内部。
下一瞬,在血肉遮蔽的阴暗角落,蛊雕的真灵飞速耗损了一截。
而它本就不算旺盛的精神,如今更加衰败,难以掩盖的疲惫如同潮水一般,不断的袭来,没折腾两下,蛊雕就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单翼支撑在原地,发出了粗重的喘息。
满身血污的蛊雕眼皮不断的垂落,恍恍惚惚间它似乎再度感受到了周围大雾的震荡。
但眼皮却重若千钧,模糊的视线下,蛊雕看到了一模陡然撕裂大雾的刀光,接着视线就开始了不断的旋转——喷涌的血流将头颅高高的抛起,最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并没有学过断首之术的蛊雕,在丧失了头颅之后,躯体中的生命气息正在飞速流逝。
但有酸与的前车之鉴,张珂并未大意靠近。
他站在远处,漠视着耳旁的火蛇身上掉落,所过之处熊熊烈焰烧灼着残破的大地,直到那颗分离的头颅被火蛇吞入腹中,在高温的烧灼下逐渐化作一抹灰烬,张珂才松了口气。
膨胀的身躯逐渐缩水,而摆放起来的高台也打着转缩小成一道流光,钻入他的身体消失不见。
下一刻,笼罩大地的大雾逐渐散去。
满目疮痍的大地之上,无头蛊雕瘫倒在一旁,断裂的脖颈处鲜血淋淋,周围的土地被浸润的一片鲜红,只留下满身狼藉的张珂,站在原地,双目怔怔的看着在焚烧了蛊雕头颅之后,转头盯上了血迹的火蛇。
随着三昧真火所化火蛇的靠近,那些借由蛊雕鲜血孵化的怪诞生命挣扎着,尖叫着,甚至有些异化太深的个体,在众目睽睽之下,陡然从地下拔出了树根。
像是上岸的章鱼一样,挥舞着树根,踉踉跄跄的朝着远处逃窜。
然而,如此奇葩的一幕除了张珂之外,并没有太多人挂怀。
先前所有窥视的目光,在大雾散去之后,都集中在了张珂的身上,目光中的神情古怪难明,甚至于还有不少存在不时的扫向站在一旁的甲。
你不是说蛊雕不可力敌,要借助我们的力量吗?
那现在是什么?
别躲着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听。
相对于这些复杂的蝇营狗苟,那些跟人族关系不错的,甚至干脆就是被这浓雾吸引而来得人族此时看着狼狈的张珂,笑了两声,给甲传音,让他有空带人来转转,认识一下。
半途而废的伤仲永固然有,然而,荣光伴身,传奇史诗一般的存在,在其幼年也必然是璀璨夺目的!
对于他们而言,张珂经历了多少坎坷,又在大雾中用了什么手段,才斩杀的蛊雕并不重要。
对于从微末中崛起,在这片蛮荒大地上披荆斩棘开拓前路的存在而言,对待敌人,再怎么残暴,恶毒都不算过分。
在上古蛮荒生存,就是要杀!
因为一旦圣母心作祟,那放走的敌人,在日后很有可能就会对部落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山海经上,善食人,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其背后潜藏的却是无数人族的血与泪
而在同龄人不是跟在母亲身边牙牙学语,就是跟一群熊孩子到处闯祸的时候,张珂已经踏足部落之外,脱离长辈的庇护展翅高飞。
倘若中途不意外夭折的话,在久远的未来,人族将会再多一位擎天之柱!
如此卓越的后辈值得熟络一下。
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中几口人,有无婚配,你看我女儿如何,可否掳了你当女婿也可以逐步进行的。
当众人怀揣着各异的目光,对张珂投以关注的时候。
此时的他正在虚空网络中搜寻关于蛊雕的信息,基础的信息山海经跟白泽之角已经交代的十分详细,张珂所关注的是另一个层面。
毕竟,蛊雕既为上古异兽,不能食用怎么能行?
别人没尝试过他管不着,但张珂有一颗神农尝百草的心,敢于迈出这无人尝试的第一步。
当然,除了为神话史诗添砖加瓦之外,张珂也确实有几分贪吃的意味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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