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锁龙井开始的进化游戏 第457节
至于九婴的图谋.谁还不会个喷水了?
水里藏毒,这种落后的把戏也拿出来丢人现眼,真的是
对这种落后的老古董,就应当用先进的手段狠狠的打它们的脸!
想着,张珂空悬着的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下一瞬,一个身长九头,长相狰狞凶恶的图腾忽然间显现了出来。
一色泽墨绿,全身散发着迷人气息的九头蛇,懒洋洋的从图腾中探出头来,抬眼看了张珂一眼,随后慵懒的目光猛然一变,张开蛇吻。
只听涛声阵阵。
片刻的功夫,紫中带黑的色泽自张珂的脚下开始不断向着周围晕染,九婴喷吐出来的凶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换着色彩。
这是?
正在开口狂喷的九婴忽然间干呕了一声,反胃的动作把正在喷吐的烈焰直接闭合在嘴里,迅猛的爆炸让它的几个脑袋有些眩晕的茫然。
不过这并不重要。
从身体内部,自真灵反馈的恶心,厌恶感,以及酥麻,疼痛的四蹄,无不在隐晦的向它诉说着什么。
相柳?
不是,这玩意儿不是在昆仑以北肆虐么,更何况,作为最早被刑天抓住,饲养起来的凶神之一,它可不记得刑天有本事能把相柳捉回来。
刑天做不做得到暂且不提,真要弄回来,不光是凶神们排斥,连神农跟蚩尤都得让他连夜拎包滚蛋。
所以,九婴万分确定,刑天从来都没遇到过相柳这凶神之中的异类。
可,这源于血脉层面上的反感跟恶心感却做不得假,除了相柳,整个山海都再找不出一个能让所有恶兽凶神触发生理性反应的存在了。
真是相柳啊!
感受着空气中愈发浓郁的味道,以及身边,脚下逐渐变换色彩的洪水跟大雾,九婴原本喜人的神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下一瞬,它猛然间冲锋上前,直立起来的双蹄踩踏在巨盾上,恐怖的力道使得张珂被迫后退一步的同时。
它也看清楚了,那盘绕在张珂手臂上,笑着开口跟自己送上见面礼的凶神。
“相柳,你真该死啊!”
被喷了一脸的九婴愤怒的嘶吼着,但话音尚未落下,高举的盾后,忽然间有一硕大的斧影猛然划过。
“咔嚓!”
头颅高高扬起,无数的牙齿四散迸溅!
而张珂却果断的将盾按在地面,将其抛弃的同时,双手握斧,猛然舞动。
下一瞬间,远去的战斧以更为狂暴的姿态直接劈杀回来,沾染着血肉的斧刃直劈躯干交接处。
但一赤红的手掌猛然从后方的大雾中抓来,伴随着金铁交击的声音响起,下落的战斧以更快的速度飞扬而起,在斩断了九婴的一颗头颅之后,张珂才勉强抵消了战斧上附着的巨力,将其重新掌控回自己手中。
见状,仓促间后退,远离张珂的同时,只剩下八个脑袋的九婴,还不忘转身骂骂咧咧的开口道:
“朱厌,你这老东西到底是哪边的,早就到了,刚才不露面,一出现就配合着这小子砍了我一个脑袋,是何居心?”
站在张珂斜对面,正看着自己淌血的掌心的一白色猿猴,兴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扭头咧嘴道:“再吵就先打死你!”
第377章 九婴:我杀了刑天之子(大声)
“你”
即便被朱厌这么明摆着威胁了一句,甚至还示威性的向它挥舞了下拳头,但九婴鸟嘴蠕动了一阵,最终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没办法,别看它们同属于凶神,但凶神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人跟狗的差别还要大。
作为水火之怪,九婴的强大是必然的,但它跟刑天牧场的其他恶兽凶神的经历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同样是在霍霍人族的时候,被闻讯赶来的刑天抓到,一番争斗之后,无奈败北,被抓去了炎部之中圈养起来,给刑天当做打磨自身勇武跟技艺的工具。
然而朱厌则不同。
它是炎部之中,少有的,主动去寻找刑天的凶神。
嗯,作为象征兵灾,战争的凶神,喜好争斗,厮杀其实也是一件很容易理解的事情吧?
据后来聊天,这白毛猴子其实最先找到的是蚩尤,但奈何蚩尤完全不给它面子,动辄就是喊打喊杀的,跟蚩尤一战绵延数日。
此战之后,朱厌不仅丢失了兵器,还受了很严重的伤势,要不是路过的穷奇恰好吸引了蚩尤的注意,替它挡了一劫的话,这老东西早被人扒皮拆骨,魂去归墟了。
朱厌虽然对战争有一种狂热的偏好,但也不是那种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蠢蛋。
蚩尤走不通,那便找其他人就是。
如此,一直搜罗恶兽凶神,磨砺技艺的刑天便入了它的眼,等偷了昆仑的灵草,养好伤之后,便主动寻上了刑天,经过一番验证,便被刑天接进了炎部,“囚”于牧场之中,每次养好伤之后,这俩战争狂热分子,就互相往死里打一场。
当然,有干戚的效果,最终的胜负其实也很明显。
不带武器,两者约莫六四开,带上武器,不出两日朱厌必被打的奄奄一息。
话说回来,朱厌之事其实还有意外。
当初为了迅速恢复状态,这老东西偷盗了昆仑的灵草,先不提西王母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她手下的那些祥瑞,神祇们也没一个软柿子。
陆吾与开明兽接连造访炎部,让其交出偷盗灵草的朱厌。
神农还在游说,刑天却难忍这两位恶劣的态度,对其大打出手,虽然胜了,却引得西王母不爽,于昆仑山上大声呵斥,并召英招影响炎部风雨,使其作物无法收获,粮食减产以作惩罚。
然后么,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在南方大泽的蚩尤耳中。
隔日,昆仑山就发生了旷世之战。
山上的大战一直持续了一月之久。
期间风云变幻,山崩地裂,作为天柱之一的昆仑,都差点被这场大战破坏,而山上草木灵药更是折损无数.
后来蚩尤怎么下山的谁也不知道,反正自昆仑安静下来的那天起,昆仑山便封锁了上山的道路,上古街溜子英招也安分的在山上待了数百年,一直到黄帝征讨蚩尤,路过昆仑时,销声匿迹许久的西王母,才递出了神符,并聚昆仑灵韵祝福黄帝此战必胜!
“.”
咳咳,年纪大了,就总爱想点儿有的没的。
虽然话说得难听,但要只是九婴一个,它可不愿惹怒朱厌这个战争疯子。
这玩意儿,是真能跟说的一样,放弃张珂,转而先把它给宰了的。
默默的往后缩了一点。
九婴的身形逐渐被大雾遮蔽。
看到那烦人的九头虫终于离开,朱厌不屑的瞥了一眼,随后重新将目光转回张珂身上。
“虽持干戚,但在你身上我却没看到一点儿刑天血脉的影子,甚至蚩尤血脉,炎部子孙这哪个你也不占,我很好奇,外部之人,是如何得到他的偏爱的,竟把这随身的兵刃都交给了你?”
朱厌踩着被相柳污浊化的水域,强大的兵煞之气盘踞在它周围,化作汹涌燃烧的光焰。
恍惚间,连张珂施展的神通大雾都被其侵染,雾气深处影影绰绰,似有无数身影,正在喊叫,厮杀。
至于脚下的毒水,早被升腾的光焰排到了一旁,连朱厌身上的一根毛发都没沾湿。
“问这么详细有意义吗?”
张珂挑了挑眉。
“还是说,确定了我之根源,等会儿打起来你能放些水?”
看朱厌摇头的动作,张珂轻笑一声:“这就是了,你与它们或许不同,但都想掂量掂量我的成色,既如此,浪费这些口舌干嘛,有什么疑问,等回头自己去问便是!”
话落。
下一瞬间,张珂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双手挥舞的战斧自上而下的劈向朱厌。
“悍勇,但却缺了几分智慧,如此中门大开之举,我随手便能将你”
正站在原地,百无聊赖的举手等着战斧劈下的朱厌顺嘴对张珂点评,但环绕身躯的兵煞之气陡然间发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力道,正在刺穿自身的防护。
下意识的低头,便看到在高举的巨盾的边缘,残缺的虎魄借着盾牌的掩护,阴损的刺向朱厌的腹部。
“咚!”
战斧重重的劈杀而下,将伸手擒拿的朱厌砸退了数步。
脚下厚重的地面,仿佛薄脆的巧克力板一样,每一步的踩踏,均能使其发出巨大而响彻的轰鸣声。
一个个凹陷的脚印周围,宽度数百米,深度无可计数的裂痕纵横交错,被毒素浸染的紫黑色水域迸射而出,所到之处烧灼之声不绝于耳,上到花草树木,下到泥土山石,所有接触毒水的物质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一滩浑浊泥泞之物。
环境的破坏朱厌并不以为意,它只是低头在自己的腹部抹了一把,看着手指上一抹鲜红的血色,本就凶恶的猿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借干戚吸引我注意,以刀刃偷袭,如此作风,可不像我山海所有,崽子,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下一瞬,朱厌以身旁的兵煞为器,随手捏了一根黑色的长棍。
虽然这临时造就的玩意儿,肯定比不上用首山之铜辅以其他矿物锻造的干戚,但抵挡一两次冲撞却也是足够了。
胜在方便。
更何况,朱厌不同于其他的恶兽凶神,这些玩意儿,不是经受不住刑天的拷打,就是败亡在了后世其他存在的手中,早已经化作累累白骨,对死而复生虽然疑惑,但只当作走了大运,没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但朱厌的本体可是真正的还活在上古,它是被一道流光从自己的洞府中劫掠来的,自然看穿了许多内幕。
不过,看穿归看穿,朱厌却觉得如此比自己独在上古的时候好多了。
先不提死去的战争搭子死而复生,再度站在自己面前,如今还有了一个持着干戚,全身上下被灾厄之气环绕的人族崽子。
虽然比不上刑天,不过活动活动身体还是可行的。
嘿,这么好的环境,还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作甚,先打一场,打完了再谈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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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张珂与朱厌再度冲撞在一起。
只见茫茫大雾之中,云雾翻滚不休,片刻之间双方碰撞了十余次,朱厌手中的长棍换了又换,但双方之间仍是胜负难舍难分的节奏。
很快,张珂也发觉了,先前的朱厌竟一直在压制自身的实力,十多轮的碰撞过后,它才真正认真起来。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
朱厌也好,九婴也罢,亦或是其他的恶兽凶神,它们的真灵虽然被搜集了大半部分过来,但身体却重新换了一副。
虽然试炼空间已经尽力在模拟了,但相比于原本天生地造的血肉,还是差了许多。
自然,就需要更多的时间来适应新的身体。
等到朱厌熟悉了自身,张珂手中的干戚也已经叠到了十多层的特效,别说是朱厌身体不行,加上兵器并不顺手,就换做是它本体前来,一时半刻也拿不下张珂,更别提随着厮杀的烈度升级,张珂的力量也会被干戚带到一个更加恐怖的程度。
毕竟,别忘了,张珂可是将收获全撒在了九州之后,才选择进入副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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