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锁龙井开始的进化游戏 第549节
而在这个时候,他才拄着斧柄,看着那生机迅速消散的尸山,淡淡道:“废话真多!”
上古乱不乱的,说给他听有什么意义?
难不成,想让张珂去上古出头,吸引注意力?
先不说这玩意儿纯粹的送死行为,人族都已经扛起了这些麻烦,为他处理首尾,自己还巴巴的跑过去添乱干什么?
真要那般,才是傻子行径。
至于什么大乱,监视,以及还未完全说出的那些话,听听就成了,山海异族,众神真要有那份实力,早把人
第443章 梅山之路,云梦之谋
没有了杀戮的源头,东海也从那副怒海狂涛一般的末日之景中脱离了出来,汹涌的海面重新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而至于因恶咒跟凶戾之血灌注,渲染的海域,也将会在时间的流转下,基于东海那旺盛的活力,跟串联四海,通往天下水系的流动性逐渐被抚平所有的伤痕。
只不过,借由自然的伟力去施以净化,其速度不免有些缓慢。
而借此沉淀在海底的诸多异类/妖魔的血肉,跟那幽邃的海域是否会发生某些不为人知的异变,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面对一个排泄废水的小岛子都能无可奈何的后世。
在商周时代,各类神灵还没被区分开来,它们广泛的活跃于大地之上,只要它们不想自己权柄管辖的区域内,多出些不受控制的玩意儿来,自然会肩负起消磨这些祸患的责任。
而至于在此期间,沉淀在海底的诸怀与肥遗之血,那些异类/妖魔的血肉尸骸,以及法宝兵刃之类的零碎物件,便算是张珂留给它们打扫战场的辛苦费了
如此,在清冷的夜色之中,一总角少年骑着一头睡眼惺忪的食铁兽,摇摇晃晃的行走在荒山野岭之间,或是沉思,或是漫无目的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而在这一人一熊前方的数里地外,远远的吊着三个魂不守舍的身影。
一路上,杨显麻木的看着眼前凹凸不平的地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平坦,连本应该随意夹杂在泥土中的石块都被一个个朦胧的身影抢先一步提前挪走。
生于斯,长于斯的各类灌木,树丛,更是忙不迭的抽离了自己的根系,强忍着跟大地绝缘的干渴与衰弱感,驱使着自己疲惫的身躯向着两边的山中赶去,期间还不乏一些个长了腿的树怪,将周遭无力搬迁的野草,花木从地上拔出,一同携带着,走向远方那深邃的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至于说,在这寥无人烟的地界,原本应该存在的各种精怪物种,除了那些被强留下来的,更是早早的便听到了信,举家搬迁到了其他地方。
其形其景,说一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毫不过分!
在这些动静中,唯独那些山河无法随意移位,但山中之神,水中河伯也用更为粗暴的方法展现了自己的诚意。
不需催促,等走到近前的时候,那些阻挡的山体自然会在下方裂开一道数十米高,能并行三辆马车一同通过的宽阔隧道,而在其中的洞顶上,或是插入了夜明的珠宝,或是有火把自这一头一直插到另一端,温暖而祥和的光芒驱散了山中夜晚的寒冷。
而奔涌的河流更是短暂的停滞了片刻,在其暴露出来河底滩涂中,摆满了从岸边搬来,平整的干燥巨石。
一点一滴,尽是本地人投来的真诚善意。
一时间,它们行走过的地方,竟形成了一种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怪诞之景。
直至一行人通过,甚至身影都消失了许久,这一切的变换才逐渐停下,而先前那些远逃避难的身影们,才苟苟祟祟的重新潜伏回来,感受着逐渐平复的心跳,以及浸润了全身的冷汗,缓而长的舒了一大口气。
而相较于那些暂时避难的精怪,诡神,杨显三妖,就不得不一直承受着这股无形的压力了。
虽然,在这过程中,那身后骑熊少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自身的气息收敛到了一个极限,甚至在它们的感知中只能察觉到隐晦的气血波动,论强度,还要远远低于此方天地的普通人。
但有之前那矗立于东海之滨的恐怖身影,以及那几乎吞噬苍穹的无边血气。
即便再怎么平凡,它们也没办法将其当做寻常视之。
甚至因为这种心理跟感知上的反常感,压力非但没有消散的迹象,反而好似化作了一座座沉重的山峦压在它
们的心间,直叫人身心俱疲,魂魄麻木。
行了许久,这般悚然的动静终于逐渐收敛。
随着一行人逐渐深入内陆,先前在东海之滨鏖战所造成的影响也在迅速的衰微。
明媚的夜色被深沉的黑暗所替代。
平静的夜幕被打破,狰狞,而危险的气息逐渐在这周围的山林间密集了起来。
这才应当是属于这片天地的原本色彩。
在这片秩序仍处于相当原始状态的天地中,远离了城池,部族之外的区域,本就应当充满了危险!
至于说原本宽阔的土路,因行程而渐变的崎岖不平,生满了野草灌木的道路,需要杨显它们不停的动手开辟,但从始至终三人也并未因此有过一句抱怨之词,至于像身后那位大神通者分明能一瞬间飞驰到梅山,却仍旧如同凡俗一般,借着坐骑赶路的态势,它们也只能将其当做大神通者的怪癖。
就好像自家大哥,分明有着担山赶海,一怒而风云变色的能力,却屈居于一座小小的梅山上,种果树玩儿。
不懂,但尊重就是了。
这期间唯一受罪的也就是它们,照这速度,一路直行前往梅山怎么也得花上三四日的功夫,更何况期间它们还得绕行一段路程,去接大哥给这位准备的见面礼.
见到周围这原始回归的景象,坐在大猫身上,行于后方的张珂也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才对么,像刚才那样,一路风平浪静,着实不是这片远古天地应当有的风景。
只是,来自本地人主动的好意,张珂不好直接拒绝,况且这些处于荒郊野岭的山水神们,身上并无沾染人族血怨的迹象。
不管,它们是因为生在荒野,神位低微没机会享受血食祭祀;还是本就是纯良之辈。
张珂并非老师那样不与人讲理,在他这里,不论心,只论迹,没做便是没做不值得下手打杀,而若是做了,那便也无需找什么借口,欣然赴死就是!
感受着周围山林间逐渐活跃过来的氛围。
张珂也将安置在苍玉之中的有苗部众人给释放了出来。
当然,老弱妇孺仍然在那个小天地里安全的生活,能被他现在放出来的,大多都是寨子里的青壮。
先前享受了一顿格外丰盛的食物,又经过了大半夜的休憩,也应当消化
第444章 焚江煮海,河伯送礼!
当整个洞庭区域,乌云遮日,风浪肆虐的时候。
长江北岸,云梦泽深处,一略显古朴的水府之中,一间无人的密室中,一个老者缓缓的睁开了眼,而后若有所思的眺望着南方:
“九黎——少尤?”
色泽碧绿,好似一双碧玉珠似的双眼中倒映着一尊擎天的身影,那苍白而忧虑的面庞上,久违的浮现一缕笑意。
贵为神灵,虽已没生老病死之痛,但也有劫难之虑。
这就要说到当初的旧事了。
上古切分,天下九州各地皆分了些许山河,以重塑其形,再划一块,当做第九位预备人王的疆域。
当然,初次切割的世界,狭小不说,本源也不稳固,原本这应当是山海众神的职责,大小诸神分离一化身前往坐镇各地,以神灵之力,助力天地稳固,而后将上古天地的影响蔓延过去。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上古那捕捉外域的本能。
而在天地没能达到完全体之前,人族也并不会推举出人王来,整个世界由山海诸神主管,直到世界孕育完成,人族方可根据当前天地的状况,去决定由什么方式来推举人王。
前八位人王的主要功绩,便是这一仪式的具体显现。
而这也是人族跟山海诸神之间的一个约定,也可以叫做交易,不然那些祥瑞靠近人族与人族为伍也就罢了,凭什么让大多数的中立神灵,在做重要决策时,都一起倒向人族?
靠的便是这个。
过去的由人王统治,但新生仍归于它们,直到人族再度崛起,尘埃落定后再开新天地。
只是吧,约定归约定,做法归做法。
神灵里也不全都是遵从约定的存在,而人族也不像外表展露的那么憨厚,先有蚩尤乱战四方,试图一家独大;后有颛顼绝天地通,试图困死诸神;这也就罢了,诸神闹腾了一番,也不愿撕破脸,仍遵循旧制,让大家都保留一份可能,而后各凭本事。
可谁知道,原本已经差不多定好的人王,就差走一个仪式的事,却硬生生的蹦出了个截胡的!
禹王之子,擅起刀兵,带着本部跟大批的祥瑞直接偷袭,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而等诸神反应过来的时候,第八层跟第九层的联系已然被割裂,诸神无法本体降临,只能维持当前的化身,自是抵不过启跟他带着的那一群打手。
如此倒行逆施之举,诸神自然不满。
而后,便是众所周知的历史割裂之事了。
只是,怒火中烧的禹王终究被赶来的黄帝,颛顼等人给拦了下来,只收回了上古诸多便利的权柄,却让那独立的九州得以存续,甚至因为其间产生了一些变故,导致再想像之前那样将上古分层,困难程度上升了不止一点,而人族跟祥瑞那一方便顺水推舟的将九州作为了上古的延续,而并不跟上古并行。
这其中,怎么看,怎么有演的成分。
但事已至此,结果已然由不得诸神把控,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不过,在一切终成的时候,诸神也给新生的九州埋下了一个炸弹,将主要权柄收回的同时,顺便激活了九州天地的意识,以图再度复起。
后续,确实是朝着诸神所预想的方向去走了。
九州因丧失了自我吞并的能力,就像一个湖泊没了外来水源的注入,失去了活性那结果自然是慢性死亡。
这便导致人族也好,诸神也罢,不得不踏上主动向外征战的道路。
到这里其实也好,随着世界江河日下,启建立的夏朝终究抵不过岁月的摧残,在内忧外患之下,被商汤所替代,而汲取了前人的教训,为了让世界维持足够的活力,商汤主动将偷摸的诡神祭祀摆到明面上来,让四方诸神,配合人族征战四方。
至于说风调雨顺,
子孙昌盛什么的,都只是各个部落,小诸侯层面的。
到了四大伯侯,甚至低一层次的诸侯这里,祭祀的主要目的便是让诡神随军征讨外域蛮夷,以扩充疆域。
但这征战的机会不是时刻都有的,再加上折损率,古神们对人族缺乏信任,等种种问题,虽扩充的行为一直在上演,但其增长速率已经远远慢于商朝早期。
速度变慢了,但世界内新生的精怪,异类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多。
虽然有食物链一样的存在,间接的削弱各方膨胀的势力,但这样养蛊似的环境终归会养出一些个强大的爬虫,而当它们站到了爬虫的顶层,自然不甘心被一句山景野怪,山野银祀所覆盖。
自然而然的,有限增长的神位,便成了最受追捧之物。
起初只些无名的山头,而后随着时间演变,野心跟更多想从虫变人的存在增多,那些大江大河,天地权柄也逐渐被新生者纳入了视野范围。
这便是神灵们的劫难!
只是,像四渎这种,处在整个食物链顶端的存在,一般来说地位都相当稳固,没什么野心之辈敢将觊觎的目光打量过来。
但谁让他先前受人王的征召,与那位太师征战北海。
耗费漫长的战事虽然最终打赢了,但长久没有长江水脉的滋润,那些积累下来的伤势也变成了难以去除的顽疾。
本来慢慢疗伤也无有大碍。
可商王那边征服夷方并不顺利,虽已有上风之相,但恐还有的是时间等,更何况夷方之外,那些被朝歌捕获来的新蛮夷也是厉兵秣马,而诸侯之间也是暗流汹涌。
这大商竟又是一副夏朝末年的内忧外患之景。
作为历经上古,夏商两朝的悠久存在,河伯见证了太多随着人族的交替,神灵一边也存在的兴衰更替,为了自家的利益,以及早就被商捆绑到了战车之上,河伯是绝对不允许帝辛走到穷途末路的。
如此,两害取其轻。
他也只能暂且放下杂物,将长江水脉全力来供给自己恢复,准备伤好之后再战一场,谁知这闭门十数年,却又被那洞庭小龙自以为找到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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