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锁龙井开始的进化游戏 第556节
能在这般恐怖的异象面前,不磕巴的说个明白,已殊为不易,而至于什么手段,幻术还是省省吧!
“.”
张珂很想问一句:你这茶,是正茶吗?
啥正经人,穿着彩色的薄纱当外套?
透过,那纤薄的纱衣,张珂甚至都看到了那色彩鲜艳,且相当节省布料的里衣,衣裙随山风摆动,露出踩在草坪上的白嫩玉·足。
而那所谓的府邸,虽细节处尚缺打磨,但其门窗,屋檐处却已经张灯结彩,摆满了各种红艳艳的物事。
最让张珂眼皮直跳的,还是那弥漫在宅邸上空,几乎化作实质的粉红色云雾。
喝茶是假,玩狐狸是真吧?
见过陪嫁送三床被子的,但没见过送三个狐狸的,当真是开眼了!
“替我谢过那位好意,只是晚辈此行树敌颇多,如今北上南下一番,仍没清理了多少旧怨,暗中窥探的目光使我如坐针毡,当下并不适合闲暇,玩闹!”
“就此别过,无需相送!”
张珂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一场下午茶邀请,话落,甚至都没等三个狐女说些什么,便掐断了手中的一截儿红绳,随后跟着新生的指引方向,匆匆离去。
而就在他离开后不久,那巫山上,默然而紧密的注视也悄然消散。
随之而来的,是狐女们看到了自家宅邸的大门处,不知何时站着一位一身白衣,面寒如霜的女神,正眯眼看着她们
随着远离了益州那地界,那种仿佛被窝玩手机被抓包似的感应也逐渐消散。
虽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但心头的压力骤然减轻,总归让他松了一口气。
而后,再低头看向手中摇摆不定的红绳,张珂的双眼微眯,自我陷入了沉思。
经过了东海,洞庭,北海之行后,杀的杀,烧的烧,当下和他在商周战场中有恶性因果牵连的存在已然不剩多少了,但不剩多少,就意味着这件事并没有结束,更何况,除了这些潜藏的比较深的古神妖诡之外,此方天地还有不知数量的上古存在潜藏进来。
这些同样是对他饱含恶意的存在,张珂显然不可能放过他们。
而看着手中炸散,好似一朵花似的,分散指引着数十个方向,同时还不断变换着方位的线头,张珂目光微冷。
下一瞬间,狂风呼啸,龙吼如雷。
炽热的火焰,顺着呼气,化作千万条百丈的火龙。
咆哮着,坠于山林之间。
刹那间,无边火海自此而起,万物颤粟中,慌忙逃窜!
“他难不成是想点了整个天地?虽然确实有效,但此火凶戾,暴虐,任他这么折腾下去,这边还能有多少生灵幸存,太过分了,当真是目中无人,我倒是”
西岐,讨伐西戎的大营中,一仙风道骨的炼气士猛的直立起身,开口怒斥。
虽然因为天地的多番变故,他们之中的某些存在,得以借涨潮时分,将自己在这片天地中,相对虚假的存在炼为真实,不需再像先前那样,以一个固定而刻板的化身,投影去完全按照天地的安排延续自己的命运。
从名义上来说,那后世少尤的到来,对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人,都存有一份情谊。
只是,在大势不可违的情况下,这份情谊又残留了几分,那就值得商榷了。
更何况,相比于因十万大山,东海两处诡神,妖魔死绝,从而得到侧面帮助的朝歌,他们西岐在这其中,除了显化的情分外,可没得到什么好处。
就更别说,因西岐跟朝歌根本上的冲突,双方中某一方的强盛,势必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
而那自益州燃起,并带着一股鲸吞天下势头的熊熊大火,如果真任由其蔓延开来.他们自不会怀疑,这位少尤对人族的温情,可与其对人族的多番宽容相比,诡神,妖魔,蛮夷,所有被覆盖在火海中的其他存在,都难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就别说这么多存在都被烧了,即便不全被烧死,只是其中的部分受到重创,那已在垂死挣扎的大商也会喘过气来。
而完全腾出手来的大商跟人王的配搭有多可怕。
用这段历史的原本命运来进行解析,再符合不过:据记载,西周发兵突袭朝歌,是趁着商朝大军在外征讨蛮夷时发起的突袭战,整个朝歌都凑不出多少正规军来,被那位帝辛带上牧野之战的所谓兵卒,绝大部分都是仆从军,罪囚。
而甚至是在这些乌合之众刚一接触便自己溃败,四散逃窜的情况下,牧野之战仍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甚至,到最后,帝辛都不是被西岐率领的诸侯联军所擒/斩,而是在朝歌中自尽而亡。
就问你,猛到这种程度的人王,如果真解开了束缚,那夷方反手可灭,而下一个死的就是西岐!
这怎么让人不害怕!
虽然,此方天地跟主世界的时间轴已完全独立,割裂,不会太过影响到九州,但同样的,被独立出来的他们,也具备了完全独立于本体的存在。
在大家明等着升官发财的情况下,你要我去死,这不纯纯祸害么!真以为没人收拾得了伱了是吧?
然而,不等他走出营帐,身后陡然传来了一道淡漠无情的声音:
“坐下!”
“大公子,您”
其人回首皱眉。
而后,便看到了那坐在下方左手位的大公子,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紫衣,头戴冠冕,面容威严而神色淡漠,迈步间坐上了属于西伯侯的上位,而后目光在帐中环视一圈。
迎着众将,门客或诧异,或惊吓的目光,淡淡道:“以西岐大公子言,益州之事,无论如何变故,我西岐上下皆不可参与此事,违者斩其肉身,剿其真灵,永世不得超生。
本帝的话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外界的变故,张珂并不知晓。
在他那宛若深海,无边无际的法力的支撑下,不过片刻的功夫,整个益州的天穹便燃烧了起来,而身处于火海中的大地,更是早早的失去了苍翠,斑斓的色彩。
在高温,热浪的灼烧下,万物都化作了统一的赤红之色,高耸的山峰,好似夏日融化的巧克力,泥沼一般的岩浆缓缓流下,顺着地势,向着四方天地蔓延。
相临荆州的群山之间,百兽奔腾,虎狼也好,鹿兔也罢,往常刚一见面,就必会分个生死的兽类种群,在当下却意外的和平。
它们的眼中,除了眼前的道路之外,再无其他存在。
即便肠胃饿的紧,也绝不贪食一口。
而与之一同的,还有昔日占山为王,在各个山林中称霸一方的诡神,精怪,此时也不复往日的风轻云淡。
作为逃亡大队中的一员,它们也同样放下了往日的仪态,变作本体,四蹄狂奔不止,逢山越山,见河跨河,那一双双充满了智慧的眼眸中满是埋怨,嫌恶之色。
过好自家的一亩三分田就是,闲着没事招惹外人干嘛。
就算这样,自己惹的事,自己去抗,拿大家的命跟你们一起玩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知晓部分内情的诡神们,同样也知道,不论是放火的那位,还是招惹他的那群,都不是它们这些小虾米能碰瓷的存在。
心里暗自抱怨两句,倒没什么妨碍。
一般情况下,这么混乱的情况,也没人顾得到他们。
可心里想归想,说出来一切就变味了,真有那些恼羞成怒,不顾面皮的,来找麻烦的话,没谁能熬得过去。
没必要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利,惹这等麻烦。
而相较于,多少还知道一点内部情报的诡神,精怪们;那些常驻商周副本,将这里当做大本营的玩家们可就麻爪了。
看着副本交流区的频道上,某位胆大包天的玩家在前线充当战地记者,在频道中推出的指定链接。
一些尚有良心的玩家们,还多少感恩了一番,才通过链接进去观摩,而那些因外部环境,被迫变成乖宝宝的乐子人,此时就完全不遮掩了。
一边观摩着现场直播,一边载歌载舞:
“杀起来,杀起来,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随着视网膜短暂的昏黑,再度睁眼时,便好似亲身来到了现场。
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当前的场面:
巨大的火浪,升腾之下,几乎将整个天穹都包裹其中,便是刚上班的金乌,都耐不住炽热,而凶恶的灾厄袭扰,被迫飞入了星空之中,暂且躲避横行于世的恐怖。
这一番,倒是苦了天上的繁星,为了不被太阳真火点燃,它们不得不给这个不输给下面,只是比那火海稍微温和点的大家伙,留下一个立足的地方。
挤压之下,星图移位,天机混沌。
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胆大包天的在占卜的角色,因天象的变化,而遭受反噬,狠狠的折寿吐血。
而相比于拥挤的星空,大地之上,则更是难言。
在益州彻底被赋上一层赤红的色彩之后,那通天的火海便如越过河道的洪涝一般,漫无目的的朝着四方漫灌而去。
而火海所过之处,不论是高耸的山峦,还是奔涌的河流或是融熔,或是干涸,尽是变得面目全非。
而作为早早便察觉了灾难,四散奔逃的存在们,不论是四个蹄子的,还是凭着翅膀在天上翱翔,终难抵得过汹涌的火幕。
只是稍稍力竭,法力跟不上消耗,便被那恐怖的高温所吞噬。
在摇曳的火海中,化作一个个燃烧的火炬,挣扎着,吼叫着,片片剥离。
血肉也好,真灵也罢,在极短的一段时间内,尽数化作了一抹苍白的飞灰,随着蒸腾的热浪播撒到天地中。
升腾的火海,缓慢,而持续着吞噬一处又一处的山河。
好似一个橡皮,一点点的抹除掉画纸上原本的所有痕迹,而后以红色的颜料,将一切悉数覆盖。
而更为恐怖的是,伴随着火海的蔓延,有一擎天的阴影,从益州的深处迈步走了出来,一宏伟的战斧在其手中不时的空挥一下,暴虐而凶戾的风暴,转瞬间便推动着火海,朝着某个方向狠咬一口。
紧接着,便是一道仓促,而凄惨的哀嚎声突然响起。
那好似随意而为的动作,与暴虐的火海,跟丧生在此下的无数生灵,形成了一副恐怖的末日图绘。
“这,是新生的那位九黎之主?”
看着视网膜上化作一片赤红之色的现场直播,回过神来的任奔,哆嗦着手,强自将一根重金从外域购买的雪茄送进嘴里,而后借着一张符篆将其点燃。
“呼!”
暴躁的火焰直接席卷了他的脑门。
虽闪躲及时,但额前的一大片区域,仍是被烧了个干净,露出了光秃秃的额骨。
但对此,任奔并不介意,只是沉默着,看着视网膜上已经好一会儿没什么变化的直播,默默的吞云吐雾。
对于凡人而言,颇有毒害的烟酒。
在玩家群体中却十分畅销,不提其中材料的天差地别,一些特殊的物质用作材料能提供大量的加成或助力效果,就如同九州神话中的琼浆玉液,那便是品质相当高端的仙酒,而其效果也是十分霸道。
只要能承受得了,那厚重的药性,保证自己不会彻底醉死,一杯琼浆玉液,能省却十数年的艰苦修行。
而玩家们虽然能通过游戏消费,省略修行上的积累环节,但货币这玩意儿,用途实在是太多,能节省一点,用作其他方面,总归也是好的。
只是,任奔并没有阔绰到拿琼浆玉液修行的程度。
况且,他的身份跟位格,也不足以享受这等高端的物资,哪怕是在虚空商城中直接购买,也是无福享用。
而这根来自外域的雪茄,其核心是取自精灵古树上的树叶揉合某种清心的草药制成的,具备强效的清心,冷静,驱散一些神魂类负面BUFF的效果。
但哪怕他都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烟囱,大量的烟团,不断的飘出,将整个房间都熏的云雾缥缈,那好似擂鼓一样的心脏都迟迟无法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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