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祸害正道,你做游戏奖励他们? 第173节
而得到符钱的老人,立刻将这枚符钱视若珍宝,将其作为自己的底牌。
终其一生,老人只用了符钱一次。
只是这一次,便击杀了老人的死敌,奠定了老人家族的地位,使其成为蔓延多年的世家。
之后,这枚符钱交给了老人的儿子,他的儿子,也使用了一次。
这一次,符钱击杀了帝国叛将,对方武艺超凡,但在看到符钱中闪动的术法灵光之后,还是恐惧的转身逃走,但依然逃不过术法的追杀,当场死亡。
第二次,成就了家族的伟业。
之后,符钱不再被使用,其他人只知道这个家族拥有修士的法器,但没有人知道这枚符钱只有最后一次机会。
不过无妨,有就行了。
此后,家族历经兴衰,但符钱却再也没有被使用。这枚符钱的象征意义已经大于其实际意义,成为家族族长的信物,家族屹立不倒的象征。
它已经化为家族天命的象征,符钱在,家族便在。
漫长的崇拜与香火使其诞生了懵懂的灵智,也让他初步意识到自己与其他符钱不同。
后来,一名家族长老不满族长的安排,叛出家族,临走时拼死将符钱带走,流入世间。
此后,符钱几经易手。
它当过其他人的陪葬品,又被盗墓贼从坟墓中挖出来,然后继续流通。
它当过孩童的压岁钱,也当过士官的护身符。
它曾随驿站信使一夜之间辗转千里,又被对方当成奖赏随手抛给了马夫。
它沉过池塘,也去过高山,几乎无人意识到它体内仅存的术法,只是将其当成一枚普通的铜钱。
它甚至被人带著回到曾经的家族,在先祖牌位旁边,他看到另一枚铜钱摆放在那里,其他人将其当成符钱一般崇拜,但几乎无人知道那是一件假货。
两百年前,它的旅途终于来到了终点,一名修士将埋在泥土中的它挖了出来,脸上露出玩味的神情。
“居然是枚符钱,而且还是几百年前的产物。里面居然还有了灵智?能遇到我,也是你的天命。走吧,我带你看看这个世界。”
他是个话很多的家伙。
也是个挺疯的家伙。
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认为世人皆有命格,世人皆有天命。
他说圣门都是群白痴,看不到他这套理论的优越性。正派也是一群白痴,不过白痴的挺可爱的。
他要去找这个世界的天命之主,辅助对方改变世界,这便是他的天命。
世界不该如此,世人不该如同骡马一般活著,每个人都应该自由的追寻自己的天命,而不是被魔门压制的喘不过气来。
虽然有点疯,不过他炼器倒是挺厉害。
因为存在著器灵,所以他一边旅行,一边不断的用各种材料祭炼铜钱,一点点改善它的资质,让它不断的提升实力。
它体内的术法在增加,它慢慢的觉醒了新的神通,力量的提升让符钱逐渐成为男子手边趁手的法器,并与男子一同经历了数次搏杀。
后来,男子累了。
他感觉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还是不够,必须有更多的人一起努力,一同寻找天命之主。
他选择了一个地方,他找来更多的疯子,奇命门就此成立,而他也成为祖师爷,并将符钱作为宗门法器供奉起来。
本以为此生就要以天命铜钱的身份度过,但某一天,他感觉自己脱离了铜钱的束缚,以人的身份屹立在世间。
看著头顶的域外,他发现自己的天命并不是成为一个无用的宗门法器,而是那执掌天命的神祇。
唯有这样,才能完成男子的夙愿,探索整个域外,在那里找到真正的天命之主,将这个世界引领向至高的彼岸。
漫长的经历在温故的眼前划过,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本源,明了了自己的过去。
成神的阶梯已经打开,象征气运的权柄已然出现,只要踩著面前的阶梯,便可以一步步的走上天空,去获得天道的权柄。
只是看著面前的阶梯,温故停了下来。
面前的阶梯并不是实际存在的阶梯,而是有著极强的象征意义,因为他还是需要借助外物完成最后一步,但这与他的感悟相左。
从获得力量的迷醉中苏醒过来,温故后退一步,随后悚然一惊。
在他的面前,根本没有所谓的阶梯,而是杜婷的身体。
对方仰面躺在地上,拐杖散落在一边,胸口起伏,表示对方还活著。
如果自己刚刚踩上去,那么就象征着对方会成为自己的垫脚石,对方的气运也会吸入自己的体内,强迫自己更进一步。
不仅如此,自己要是被对方牵引著来到了这里,那么哪怕最后封神,也会成为对方的傀儡,永世不得翻身。
究竟是何种存在,布置出如此歹毒的陷阱?
就在他惊疑之际,一个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戏谑的声音带著一股玩世不恭的感觉,又带著无以伦比的存在与力量。
“都到这里了,还是不走么?太谨慎的家伙,我可不喜欢啊。”
第254章 你作弊了对吧(35)
抬头望去,温故发现头顶的苍穹一如既往的璀璨,但看久了却让人头皮发麻,有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恐惧。
仿佛著魔一般盯著天空,他发现头顶闪烁的并不是星辰,而是一只只白色的眼睛,并伴随著令人不安的笑声,遥望著他。
这一刻,温故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是某道被精心料理过的美食,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处理工序。
巨大的危机面前,温故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明白。
看著头顶的一只只眼睛,他朗声问道:“我是谁?”
“我的一个念头。”之前的声音笑著说道,“我乃福禄星君,执掌与气运相关的权柄,千年前斩去此身执念,脱离此界。而你,便是我曾经的一丝执念所化。本以为你会在千年时光中消磨,不曾想有了一番气候,居然修炼成人形了。”
温故感觉自己的手脚发麻,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我只是个念头?我还以为我是器灵。”
“器灵?你倒是会给脸上贴金,只是脱离时不要的执念罢了,没必要把自己想的那么厉害。两百年前我便注意到了伱,不过当时你还比较弱小,吃起来没什么滋味,所以花时间烹饪了一下,现在正是好吃的时候。”
“吃?我的努力,我的奋斗,你居然只是为了吃?”
“不然呢?不过若你不喜欢,叫它回归也行。不过奇命门的家伙也有一些本事,居然通过香火在你的体内造出类似权柄的事物,甚至以此作为修行的终点,也算有趣。而你身怀此物,也算是可口了。”
温故此时都懂了。
自己对域外的向往根本不存在,有的只是福禄星君给自己种下的一个想法罢了。
可笑自己居然以为这是对自由的想法,不曾想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过去两百年,一切皆为虚妄,一切有如梦幻。
看著温故濒临绝望的模样,福禄星君舔了舔嘴角,笑著说道:“既然你知道了,那就不要再抵抗了。回归并不是消亡,你的过去,你的力量,你带来的类似权柄的事物都将成为我体内的一部分,而你将永远得到安宁。现在,抽了那凡人的气运,完成最后一步工序吧。”
福禄星君的声音在温故的耳边响起,来自神魂的呢喃让温故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不再隐藏自身的实力,温故的金丹开始疯狂运转,内在的力量压缩至极限,马上就要爆发,连同他本人一同炸的灰飞烟灭。
可惜,一只庞大的手指从虚空中探出,一指点在温故的丹田,刚刚即将自爆的金丹立刻停止,不再动弹。
轻笑一声,福禄星君说道:“你是我的执念所化,你的一切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我。而且学什么不好,学人自爆,没意思。”
就连自爆都被人强行停止,本体的感应都被切断,此时的温故已经无法可想,无技可用。
咬紧牙关,他的脑海里各种念头不断的流转,可惜什么都发现不了,只能叹息一声,苦笑起来。
“我战战兢兢,不断的寻找,不断的提升,未曾想竟然是幻梦一场。罢了,既然福禄星君您想吃我,那么便吃吧。”
“善。你能有这个想法,我也很开心啊。”福禄星君笑著说道。
“不过我喜好打牌,临死之前,可否跟星君您打上一场呢?”
“嗯?”
“我本想用冠军证明我是天命所归,可惜最后未能如愿,若能跟福禄星君您对战一次,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夜幕之中,一只巨大的眼睛张开,上下玩味的看著温故。
几个呼吸后,福禄星君笑著说道:“还心存幻想么?想著通过击败我,然后引发自己的天命么?”
温故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握住自己的玉简,轻轻颤抖著。
“也罢,既然你想要,我也没理由阻拦你。先让我看看,能让你魂牵梦萦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拿起温故的玉简,福禄星君将其中《天之魂》复制过来,细细看过后笑著说道:“有点意思,这游戏还真有测试气运的功能,做这个东西的人挺有趣的。好了,我了解了其中的玩法,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重新握住玉简,温故发现上面已经被福禄星君的神力包裹,自己的玉简无法跟外界联络,自己的情况也无法说出。
好一个星君,做事情还真是谨慎。
深吸一口气,温故将游戏启动,然后说道:“我先攻,我要扣血发动【献祭】的效果……”
福禄星君内部的时间流逝与外界不同,内部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但外界也只是很短的时间。
虽然过去了一个时辰,但他们连第一局都没有打完。
因为是自己的最后一局游戏,温故打的极为吃力,各种几乎每打一张牌都要不断的计算各种可能,规划之后的情况。
与之相应的,福禄星君也打的并不轻松。
他时不时也会停下来,确认一下卡牌的效果,确认内容,这才会继续。
打至一半,福禄星君忽然笑了起来,指著还在昏迷中的杜婷说道:“干玩没意思,不如加入一些彩头如何?若你赢了,我不会让你离开,但我会送她走,你觉得如何?”
“若我输了了。”
“你觉得呢?”
面前的眼睛满是恶意,让温故不敢想那份可能。
只是看著场上的局势,他的心中一阵恐慌。
现在的局势对自己压倒性的不利,各种可能都被他计算完毕,但如果不能抽中那张关键牌,一切都是白搭。
关键牌之后,还必须发动自己想要的效果,这样才有获胜的可能。
对方也看到温故的纠结,语气变得更加轻佻。
“抽啊,温故,你在害怕什么呢?”
长吸一口气,温故闭上眼,将自己的一切都赌在这张牌上。
临时的命格在他的体内形成,自身的所有气运都集中在这一刻,让他开始了最后的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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