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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收容专家 第520节

  而且受击闪杀是在受到攻击的瞬间互换位置,所以对方出现在受击位置时,攻击已经落下了,绝对没有闪开的可能。

  下一秒,作家正面的衣服全部化作粉尘,体表皮肤变成一层黏滑的血水,热气腾腾地从身上流淌下来,但他并没有被切开!

  夏守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怎么可能!

  他是怎么做到毫发无伤的,他的肉体强度明显无法挡住这一次斩击,并且他也没有任何闪避的动作,他……

  夏守突然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虽然上官炎挡下作家斩击的那一幕,他并没有亲眼看到,但刚刚在管控局他已经向莫迪斯详细了解过了有关作家的所有情报。

  既然部长能挡住那种斩击,那么模仿了部长一部分能力的作家,能挡住他自己的攻击,也就情有可原了。

  但他防御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这完全超出了人类神经的反射极限。

  因为信息缺乏,夏守并不能完全看穿作家的防御逻辑,更无法知道作家之所以有这么快的反应,全凭从狰那边模仿得到的战斗本能。

  作为无休止渴求战斗的暴力动物,作为具名者,狰的战斗本能无法用现世科学解释,对任何武力的使用,都能融会贯通,对攻击有着直觉性的高速反应,狰的“本能神经”,凌驾于生物电的传导机制。

  作家凭借着狰的战斗本能,在互换位置的瞬间再度使用斩击,用裂分抵挡裂分,从而挡住了这由他自己释放,也该由他自己承受的裂分攻击。

  但在防御的同时,作家的注意力,一直都没放在这场战斗上。

  他的思维飘忽在四周,现实变得无比不真实,一些虚幻的东西,却变得非常真实。

  作家看到了自己早就去世的师父站在旁边,一手拿着木刨子,另一手拄着拐杖。

  这是教作家认字的师父,是他们村里的一个木匠。

  在作家的记忆中,木匠写的一手好字,过年过节总有人上门去找他写字。

  听人说,木匠当木匠前,在老家还是教书先生,是因为和当地恶霸的小老婆纠缠不清,才被打断了腿,赶出了村,一路流落到这里。

  当年要不是被住村口的老木匠收留,他早就死了。

  当然,这些都是作家听说的,反正他认识木匠时,他已经代替死去的老木匠,成村里第一好手艺的木匠了。

  后来,不知怎的,木匠就成了教他认字的老师。

  当时,佚名还不叫佚名,农村贱名好养活,他叫张狗剩。

  木匠说,这个名字不好听,问他想不想换个名字。

  他说想。

  木匠问他,想要换什么样名字。

  他说,不知道。

  木匠沉吟片刻,说,不知姓名,那就取佚名的佚字,就叫张佚吧。

  然后,木匠又说,你也甭叫我先生,叫我师父吧。

  “狗剩,你成作家了。”作家听到木匠叫他的小名。

  “是的……我成作家了。”佚名恍惚地回道。

  我成作家了……但我是怎么成为作家的呢?

  我写过什么作品?

  “我看过你写的书,写得可真好啊!”木匠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本书,“我过来的时候,路过了一座奇怪的山,漫山遍野都是纸,树上包着纸,树枝上也挂着纸,那边有个老头在卖书,我一看就知道这本是你写的。”

  佚名接过木匠递过来的那本书,标题是《纸幔山游记》。

  一瞬间,佚名混沌的双眸亮了起来。

  此时此刻,是登峰造极开启后的第六秒,夏守看到作家看着空无一人的方向喃喃自语。

  这是绝好的攻击机会,只要能碰到对方,就能发动【永续同伤】,登峰造极状态下的永续同伤,能一口气把作家爆成和他一样的血水!

  夏守一个滑铲接近对方,伸手探向对方的小腿,夏守的冲刺速度已经超过了世界最顶尖的短跑运动员,本就不远的距离被他瞬间拉近。

  他的右手闪电般拍出,明明心不在焉的作家却瞬间移动了一个身位,躲开了夏守的触碰。

  这不符合物理运动的身法,在对战之前那个阿萨辛时,夏守已经见识过了。

  对方也会唯心武道的瞬步,即便是蝎脊增幅后的肉体也无法与其相提并论。

  

  当然,夏守也没指望能这么轻易就碰到对方,他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尝试的机会,在刚刚行动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召唤门扉了。

  只见夏守脚下黑影扩大,一扇金色书阁样式的门扉从那片无底的黑色沼泽中浮出。

  当书阁样的门扉打开时,似乎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如月光般的透明的丝绸缎带,被彩色的火焰锁链束缚其中,在已经吃下血火禁识的夏守眼里,所有的火焰都可以变成血水,甚至这是不可自控的认知。

  但他现在却依旧可以把这彩色的锁链视作一种“火焰”。

  夏守伸出手,握住了神剑的剑柄。

  三尺水——出鞘!

  “这下看你还怎么躲!”

  夏守挥剑横斩。

  挥舞三尺水的人,在瞄准目标后,会直接瞬移到目标附近,而距离恰好可以让这一次挥剑斩断目标。

  换句话说,他可以依靠三尺水自动跟踪的特性,强行跟上对方的瞬步!

  出剑的刹那,周围的空间急速拉伸,再清晰时,他已经来到作家面前。

  在这么近的距离,作家伤痕累累的模样能看得更加清楚,他已经完全看不出一点上官炎的五官模样了,在承受了他自己的斩击后,表面是一层黏腻血水,后面就是被枭鸣血沸严重灼伤的裸露肌肉和筋膜。

  作家转动那颗失去光泽的,木偶般的眼球,直勾勾盯向夏守。

  当三尺水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三尺水被躲开了……他像最杰出的数学家般,以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躲开了那肉眼都难以辨别的,水华般的剑锋,就像算准了毫米级的长度。

  但夏守本来也不是想用三尺水做到些什么,三尺水只要能在瞬间拉近距离即可,他的目的是碰到对方!

  夏守迈出右脚去踩对方的右脚,同时还伸手去触碰对方没了手臂的肩膀。

  夏守屏住了呼吸,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无限放慢,外界的一切都变成了慢镜头。

  他能看到自己液态的红色手指,慢慢接近对方的身体,就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他看到了无比绚烂的一幕。

  作家的肩膀变成火焰,火焰在升腾的半空中,非常玄妙地变成了血液,就像水沸腾时上升的一缕缕水蒸气,柴薪燃烧迸发出的光芒。

  而现在,这光芒又再次转变着,跨过了状态、性质、温度、质量的界限,无视了一个个看似不可更改的物理属性。

  这是夏守第一次在现实世界看到了“禁识”的实践。

  而代价是……他的触碰再次落空了。

第733章 夏守VS作家(三)

  第733章 夏守VS作家(三)

  但哪怕攻击落空,夏守内心却是一阵狂喜,这证明他的攻击已经产生了效果,自己利用三尺水靠近触碰的迅猛攻势,让作家无法及时拉开距离,以至于不得不将身体火焰化来规避掉他的触碰。

  现在作家的右肩和左脚都已经失去,他再也使不出瞬步了,他和作家的机动性,现在已经拉到了同一水平!

  作家的目光在夏守和木匠老师之间游移着,时间的存在变得模糊,历史仿佛没了前后之分,记忆中的片段变得真实而奇怪。

  他清楚地记得,在那个破烂贫穷的乡村,铺满木屑的漏风木屋内,老人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如沙般的木粉中写字,对他说:

  “狗剩,我们这个村都是普通人,大家都活得没你久。

  大清朝完了,但你完不了。

  你现在也想不到,你在民国会变成大作家吧?”

  “狗剩,你是知道怎么写书的,别看你现在认识不了几个字,你后头会越写越好的。

  你身边发生那么多大事,没有一件事里,你真正做了什么,连窝囊都不是,什么都和你不相干,但你还是都记下来了。

  都是好故事啊,看得让人不舍得合上书。

  狗剩啊,别哭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哭,你不是因为记不住字哭,是觉得看书的人不会记得你这个作者而哭。

  但你放心,被你记下来的人会记得你。

  佚名也是名字,这么多佚名,看的人分辨不出,但纸幔山分辨得出,纸幔山也会记得你,就像你记得它一样。

  你写这么多书,但从没真正写过一本自己的,是没东西写吧?

  也是,写别人的人,怎么写自个儿呢?就是想写也没什么好写的,真要写,也只能写自己写着别人。

  但现在好了,你终于有件大事能写了,这次你是货真价实的主角,古往今来,往上翻翻,一万年里有几个真正有名字的人?

  你爹妈给你狗剩,我给你张佚,你自己不要名字,反倒被扣了个不算名的佚名。

  而这回,你终于要有真正的名字了,神国会有你的名字,纸幔山也会记下你现在做的事。

  你要谢那个姓上官的人,没有她,你即使到最后,值得被写的也没多少。”

  木匠在教他写字,他在哭泣。

  作家记不清自己是因为认不出字而哭,还是像师父说的那样,是因为自己写的书没人记得而哭了。

  这荒诞的记忆如此真实,它在过去言未来,又是过去在言现在……他分不清了,也无需分清。

  他现在只感觉自己像从未来看现在,这场战斗的结果,他都看到了。

  他看到自己在纸幔山的某一根枝丫上挂着,轻飘飘的,是那么不起眼,但后来人摘下时,就会看到,这是一个具名的最后一战。

  他们会津津有味地阅读,看他这位具名者,在漫长百年的孤独人生中,真正去索要一个名字的最后瞬间。

  父母没给他想要的名,老师没给他想要的名,连他自己都没给自己名字,但他在这时,向魔诗索要了永世流传的名讳……

  现实的时间流淌,作家的右肩左脚化作火焰,火又变作血水。

  夏守第二次伸手,他没给作家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摸向作家的胸膛。

  而作家那因高温变得膨胀泛红的眼珠,也在此时猛地一转,直勾勾盯向夏守。

  他的眼神让夏守呼吸一滞,脑子里某根弦绷紧到了挣断的边缘。

  夏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对方的眼神,那眼球明明已经是坏死的样子,却依旧能感受到激烈的情绪在里面。

  那被粘稠热血糊脸的面颊,肌肉微微牵动,像是笑了一下,仿佛他们刚才根本没在打架,现在才是第一眼见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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