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收容专家 第71节
2230!
最初飞速跳动的是个位数,紧接着是十位数,再然后是百位数,现在是千位数在跳动!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管理员,让管理员来确认实时播报有无错误,而管理员的回复是一切正常,至少管控局的高度记录就是这样的,不存在错误可能。
并且在这短短回复的瞬间,夏守的登高记录已经抵达了5000米!
坐在电脑前的五郎看得也惊呆了,他连忙叫住正要走开的上官炎,惊讶地问道:“部长,夏守他在灯塔里的高度超过5000米了,这不会有问题吧!”
上官炎淡淡瞥了对方一眼:“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再次证明了休谟在怪异研究上出类拔萃的预见性罢了,谁说恐惧灯塔以前没出现过上千米的高度,今后就不会出现?”
“说……说的也是。”五郎忐忑地回道。
虽然他现在应该已经是最大赢家了,就算夏守的高度涨到一万米也是最大赢家,但不知为何,五郎仍旧隐隐有些不安。
然而下一秒,夏守的高度数据再次发生了变动!
……
……
夏守跟在那个神秘人的背后一直往更高处行走,一路仔细观察着周边的环境,他进来这里的目的是找到伊雷留在塔内的仪式用具,并且破坏伊雷可能设下的仪式。
但现在,他依旧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物品,灯塔的台阶干干净净,什么多余的事物都没有。
而且空气中漂浮着那些黑色的丝线更加密集,如今已经变成了一股股波浪状的头发,在夏守的身边狂舞,如果不是身前这个人,将那海潮一般的“黑发”尽数隔绝开去,他此刻已经被恐惧淹没。
这个帮助自己的人是谁?
只要跟着他走,就能一路往上吗?
未知的恐惧,和绝对安全的领域。
一瞬间,他突然明白,自己此刻已经走在了退路之上。
贪恋着从天而降的安全感,畏惧于未知的黑暗,所以止步于光亮之处。
但这座恐惧的高塔,又到底渴求着什么呢?
夏守停下脚步,不再跟随身前的人。
他目送对方继续往灯塔的上方走去,如一块渐行渐远的礁石,直到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没了对方的阻挡,四周汹涌的缭乱黑线如海啸般,向夏守倾轧而来。
他的衣服开始上浮,口袋里的怀表在颠倒的重力作用下,飘上天空,被夏守一把抓住。
前方汹涌而来的黑线,也开始缓慢地调转方向,变成了从身后涌来。
这一刻,他变成了将恐惧分开的礁石,身前的一块区域一览无余,身后的所有被黑暗所淹没。
夏守没有感受到任何恐惧。
或许,在他停下脚步的刹那,最大的恐怖,就已经被他抬脚跨过。
此时此地,上下与前后都被颠倒。
而在灯塔之外,高度测量仪上显示的数字,从5000米直追坠而下,在一瞬间归零。
下一秒,数字开始了逆向增长。
-
1米。
第102章 塔顶
第102章 塔顶
“这怎么可能!!!”里德和观测员异口同声,震惊地大喊。
埃德森目瞪口呆。
看着上面正在逐渐增长的负数,他的大脑像被塞进了数个世界级数学难题,进入了复杂到极限的运算状态。
故障了吧?
一定是机器坏掉了吧?
否则怎么可能会出现负数。
刚才上千米的高度,他也就忍了,但这突然出现的负数又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高度测量仪出现故障了?”里德说出了所有人的内心想法。
但观测员犹豫了一下,严谨地否决了这一可能:“虽然看起来好像是出故障了,但另一边的异常值和逸散指数,也同步在发生变化。
自从他的高度变成负数后,异常值又下降到了一千多,逸散指数更是归零了。”
“也就是说……暂时安全了。”埃德森惊疑不定,不知该不该庆幸。
“目前可以这么想,按现在的状况,或许能撑到第二批死囚送到。”观测员回道。
埃德森擦了擦汗:“但夏守究竟在里面遇到了什么?”
……
……
同一时间,梦乡网站上的聊天室内,赌客们也彻底沸腾了。
【匿名用户16534:这是什么情况?突然几千米后又突然降低到零,现在又成了负数,一定是数据转播出问题了吧?】
【荒原牛仔:@迎接盛大的反叛吧,大佬,这种情况你遇到过吗?】
【迎接盛大的反叛吧:闻所未闻。】
【底牌的头牌:但这怎么算啊?这样赢的人应该还是200米那位富哥吧?毕竟最高纪录是5000米,负数依旧比这个小。】
【匿名56541:兄弟们,告诉大家一个超有戏剧性的消息,我刚刚仔细阅读了这次赌博的规则,发现上面的描述是:以夏守此次极限登塔记录为参考。
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管控局认为这个负数是夏守的记录,那这次赌博的最大赢家,就是那个押注0米的[冷血高进]!】
【服部半藏:楼上别乱说啊!这规则明显指的是最高记录。】
【底牌的头牌:这不是压了200米两百万的养盘大佬吗?干嘛这么激动,难不成你是梭哈了全部家当?】
看到对方的回复,五郎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他能不激动吗?
这种判定,将彻底颠覆赢家和输家的角色,一旦判定负数有效,那一百米以上的人将成为最大输家,而那些开玩笑压了10米20米的人,将成为最后的赢家。
而压了200米的自己,无疑是最大输家!
他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况且这也不仅仅牵扯到他一个人的利益。
于是,一帮本来已经放弃挣扎的赌狗重新振作精神,和敌对阵营开火对喷,帖子的热度飞速增长,像刚出道的超人气偶像女优般不断上升。
坐在电脑前的五郎也斗志高昂,也欲投身骂战。
正当他打算全力以赴,捍卫自己的两百万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别偷懒了,现在是工作时间,帮我去提一下车。”
“部长,等一会,我现在有要紧的事!”
话刚说完,他身后便传来了恶魔的轻笑:“挺好的,忍风小队也是时候知道他们工资去了哪里了。”
五郎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起身敬了个礼:“小的马上去!”
“把车开到老地方就可以了。”上官炎拍了拍五郎的肩膀,微微一笑,紧了紧自己的领带,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
……
夏守在倒置的灯塔内一路往上行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光线。
红色的光线!
光是血般的颜色,空气饱满到仿佛戳一下就会溢出汁水来,无需深呼吸,鼻腔内就填满了湿润的血腥味儿。
夏守推开了那扇门,但出现在他面前的并不是灯塔顶楼,而是灯塔的出口。
但出口外,并不是他原来的世界,而是一个陌生的,但又一模一样的世界。
天地是红色的。
赤红的太阳高悬苍穹之上,脚下是朱红色的岩石,远处辽阔无垠的大海上,血色的波涛翻涌着,赤红的海潮撞击礁石,翻涌起十数米高的白沫。
眼前的景象,就像画家将现实中那狭长的海岬一景,完美一比一复刻了下来,但又加了一层红色的滤镜。
耳边,海浪声一波接一波传来,咸甜的海风迎面吹拂,空气一场湿润。
夏守绕着灯塔巡视,最终在灯塔的背面,海岬的悬崖边缘,看到了伊雷带进来的那棵有着七个树杈的仪式用植物。
那棵树笔直立在那里,下方是复杂的法阵,虽然用人类的肉眼无法看见,但一股股不妙的气息正一阵阵,如呼吸般从那个法阵中满溢出来。
显然,仪式正在进行。
而在那棵树的旁边,还有一个高背椅,那椅子的椅背有三米之高,从背面看不到坐在上面的人,但能看见对方放在扶手上的手。
夏守皱起眉头,发现不知何时,重力已经恢复正常。
他慢慢迈步向仪式法阵靠近,一边戒备着椅子上的人。
靠近的过程中,夏守试图动用技能,他发现所有的技能全都可以使用了,不过爱丽丝依旧没有跟进来,这让他脖子空落落的,有点不习惯。
“啊……”
椅子的方向传来一声沧桑的叹息。
“又来一个,真是少见,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会有两个人来到塔顶。”
“不过你好像和上一个人不太一样,你是自己走上来的吗?”
夏守来到了那个人的旁边,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枯草般的白发在海风中微微晃动,对方的皮肤薄如纸片,紧紧贴着骨头,他的皮下仿佛根本没有丝毫血肉,就像一个活着的木乃伊般坐在椅子上,身上套着一件雍容华贵的贵族服饰,额头还戴着一圈镶满宝石的头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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